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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光？怎么没有条龙飞出来？我看他就是感冒发烧把脑子烧糊了。”
老白看圣明一脸‘我不跟傻孩子一般见识’的慈悲笑容，觉得这家伙脸皮防御太高，决定搬救兵。
“来，我们有请秦·青年医生第一人·推进世界医疗发展十人·朗医生，从科学的角度，用小孩子也能听懂的白话，详细分析诊断一下这个光头的脑壳烧毁过程。”
在老白圣明的四眼瞩目下，秦朗（也就是秦医生）从容品茗之后，将茶杯放下，落桌无声。
“我不会。”
嘿？！
老白有点不爽了，自己巴巴吹了半天，就蹦出来三个字，况且这明摆着的事儿，他随便诌点自己再接上，就不信扎不透圣明的厚脸，好好的计划稳赢的局，就这么胎死腹中了？
“老秦你别掉链子啊？你别看他现在忘了从前，”说着指了指圣明的胖脸，“这家伙以前就是倒瓤的冬瓜，一肚子坏水，现在不过是冬瓜胖几圈削了皮，还是一肚子坏水，你可千万别被骗了！”
老白提起“胖”，圣明也很无奈，虽然包了寺里的所有劳作，但老和尚师傅经常要他吃特定量的东西，说是从“天上”求来的秘方，圣明现在这肌肉内敛的和蔼亲切形象，可以说是师傅一手打造的。
“人的认知是很奇妙的，哪怕是不存在的事情，自己讲得多了都会渐渐信以为真，到最后深信不疑，这也是测谎一类手段的局限——只能判断被测人员的话是否从心。如果要判断他说的是不是事实，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实地考察。”
彳亍口巴。相处多年，老白知道秦朗就是这个脾气，不懂“空气”，执着于证据的“钢铁侠”，指望他附和自己真是做梦了，只是可以了打击圣明的好机会……
“你什么时候回去？”
“你不是……嗯？”老白以为秦朗在问自己，刚想问两人不是约好了一起回去，抬头发现秦朗看的方向，才反应过来不是在问自己。
“你想见我师傅？”
圣明可不觉得秦朗是关心自己，想看看自己的生活环境，或者是对庙里的生活感兴趣想见识一下，还是那句话——他们很熟悉。那目的只能是自己的神秘师傅了。
“对，我很好奇，想见识一下。”
糟了，倔劲儿上来了，老白想起那些年被举报被封杀被臊得下不来台的老师教授们，不由心头微凉，急忙道：“你这是要去砸场子啊？不是，即使他师傅是骗子，圣明也没掉几两肉，还胖了呢！咱们稳一稳，你有什么想问的先问圣明！对吧圣明！”
说着给圣明挤眉弄眼，疯狂给眼色，想两人合力先把秦朗的倔劲儿撑过去，免得到时候不好看。
“走吧，等你吃完饭就走。”
我去！我这半天着急忙慌为谁呢？一句“走吧”把我撇一边儿去了？
“老秦你还不知道吗？不犯倔那还是秦怼怼吗？”老白幽怨的眼神让圣明有些吃不消，而且确实是一片好心，“放心，那是我师傅，那还能有假？”
‘虽然你被发展成下线后，蹭吃蹭喝蹭WiFi蹭住，毫无作为连续差评，被赶出去之后反手一波举报，获授市三好学生，登报表扬……’
想着想着，老白感觉自己都快被洗脑了，颅内闪回的都是事发前在宿舍制定的明明白白全部符合的计划本，和颁奖台上圣明憨厚的笑容，这种人真的会吃亏？
‘这么说，他师傅还真有点东西。要不然真的有什么奇术怪招，要么就是段位还在圣明之上的大骗子……’
思虑见，眼前一晃见得秦朗圣明已经打扮齐整在门口换鞋准备出去了，老白不由惨叫一声：“你们倒是等等我啊，不是说吃饭吗？饭呢？刚刚那只鸡呢？”
“别看了，老秦说着急吃不下，鸡给冻冰箱里了，快去叫车，魏叔在不在？还开你家那辆大奔？”
不错，在三人组中身处食物链最底层的老白，全名白玉山，独子，家里有矿主营玉石，是24K纯富二代，市场不灭他家不死那种，魏叔是他的保镖兼司机，认识久了与圣明、秦朗也很是亲熟。
“不是……我没吃饭呢！哎我穿上鞋！”
老白被圣明拉拽得有些狼狈，圣明好似听不到似的一个劲把老白往外拖，直到看到门外熟悉的魏叔才把老白衣服放开。
“魏叔！好久不见，身体还好吧。”
“好久不见，身体还不错，你也好啊……”
边与圣明寒暄，不忘回应秦朗点头示意，全程笑容，动作谈吐叫人如沐春风，相比之下……圣明回头瞅了一眼没个正型还在提鞋后跟的老白，可以，这很真实。
打完招呼上了车，又是坐着十分舒服的年度新款，不过性格使然倒是没人觉得拘束，圣明从熟悉的地方摸出外国矿泉水一气吨吨吨掉两瓶才罢休。
“你们要去哪儿啊？”
“到北龙山，一会儿我给您指路，到山脚就行，之后没有车道我们自己上去。”
“怎么了魏叔？”
老白大大咧咧，其实敏感得很，圣明忙着喝水，秦朗闭目养神，只有老白注意到后视镜里魏叔的脸色变了一下，虽然很快就恢复了一贯的笑脸。
“没事，可能是太累了眼花了一下，不碍事的。”
“那魏叔一会儿我们上山，您要不找个地方休息，”圣明与两人对了一眼，老白立马接上话，“对啊，疲劳驾驶可要不得，等我们要走再电话联系您就行了。”
“好吧。”
老白这么发话了，魏叔也就顺势应下来，很快到了山脚，跟着圣明的指示三转两转，一条石头搭建的路就这么出现在众人眼里。
“魏叔我们走了。”
“慢一点，注意安全啊！”
相互道别，圣明在车上换回了自己的僧服，一马当先，领着老白秦朗两人，没几步便消失在了曲折的山道上。
估么着白玉山几人走的差不多了，魏叔没有回车上，而是把车门合上之后靠在上面，一双鹰隼似的眼睛扫视着周围。
“暗处的诸位都出来吧，我懂规矩，”魏叔话音刚落，淅淅索索的人影自各处窜了出来，“我是白家魏……”
“老魏！”
魏叔看到来人，刚刚塑造的冷峻形象如同被扎漏的气球，瞬间垮掉：“宋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