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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炽热的寒冷-火舞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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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西推开那用沉星楠木打造的障子门,沉星楠木这种深受贵族追捧的木材在术者亚里士多德的百科全书式的《万物生长志》中被如此描述
  “古巴比伦历美索不达米亚三世纪年十年,有星自东南落,沉地基,毁千树,众生以为奇,俯首叩拜;三拜九叩毕,沉星遂开,复得一穗。村民饲之,三月得一树,形似宝楠木,材质较轻,韧性无所不及;折枝可活,便由极广,美名曰沉星楠木”
  鲁西瞧见斜披着金色发丝的艾米丽低着头很娴熟地切着笋片,端放在案板那旁亮白的瓷盘中便是已切得薄如蝉翼的的落雪湖鳜鱼片,从艾米丽下刀时得毫无拖泥带水便可测这个外表淑良的女人刀工极其了得。
  许是察觉到推门的动静,艾米丽轻轻放下并将刀具不厌其烦地整齐摆好,才对着鲁西甜腻笑道
  “鲁西,你今日的修行怎回来地如此寻早,我刚从杂货铺归来为你准备午膳”
  落入兴头的鲁西连钟爱的落雪湖鳜鱼片都顾及不上,只是向母亲作了一个揖
  “母亲,恭安,我有事便先行回房了”
  看到向来沉稳的鲁西竟急促成这番神态,聪慧的艾米丽已然猜到七八分,只能盯着自己孩子的房间方向无奈地笑了笑“这孩子.....”
  只是艾米丽笑容骤停,眉头却锁入更深的哀愁之中,以至于中指上长着不属于纤长手指的老茧的她竟然会被刀具划破手指;
  对于堂前的情景毫不知情的鲁西回到房间,白日放歌何须酒,漫卷诗书喜欲狂;鲁西少年不费气力便从近几日得门不入稍显凌乱的一摞卷轴中寻觅到自己所欲的那卷马尔福的《元的分离》。
  这卷《元的分离》可是鲁西少年同马克雅思老先生软磨硬缠才堪堪借来一览,只因这卷在马尔福大师那个年代曾被执牛角者学术派系诋毁而遭至王室的付诸一炬,这卷的原本迄今也就残存几本孤本而已。
  可论现今火之国的元术界,涉及元的分离这方面卷轴倒也可如数家珍,但能让歆飨不同门庭钟鸣鼎食的饕餮术者们众口铄金,怕只能说出是马尔福大师的这卷《元的分离》;
  这些门客倒不是全诚悦于马尔福大师的牙慧,却只因一场啼笑皆非的政治闹剧才使这位因迈吉大陆不该蒙尘的大贤不至于落了个籍籍无名的境地。
  这千余年来,本是由波旁王朝科斯特行省分裂出的土之国和木之国中间只是夹杂着一梳迷途不知返的奥扎伊丛林。
  强国无外交,接壤的两国表面上礼尚我来,食客们都在鼓吹待客之礼,但暗地里却烽火连天,未曾止戈。
  究其原因,无非土之国地下埋藏着丰富的矿产资源,而木之国有着最肥沃的土壤和自然气候;
  所谓同床异梦便是贴合这对对彼此领土垂涎三尺的国君,只是颇有宏图大志的土之国王室生恐木之国实力日新月异;
  听从谋士的合纵之策,便将十七岁的公主远嫁重洋,隔着斯图尔克海的火之国,希冀与火之国结秦晋之好以抗衡五大国霸主木之国。
  志在横扫六合的木之国无愧于五国之首,壮士断腕的木之国王室竟将哭啼不休的二七年华的公主也下嫁于昏聩的火之国元王。
  可叹远走他乡,未有归期的两位少女,那位色欲熏心的火之国元王怎还顾得与土之国的城下之盟,照单全收的火之国就此作壁上观,三缄其口。
  派遣多位使臣都被妥帖地遣送回来的土之国又不能远攻近交,撕破脸面的体面人便授意了一场声势浩大的骂战。
  在土之国与火之国贵族们豢养的执牛角者们喋喋不休地互相攻讦,便有心者拿出这卷残存的古籍说事,大批土之国为莽荒未开化之地;
  火之国教谕司趁势便将马尔福大师的平生所作列为圭臬,大作文章,以示对于土之国明珠蒙尘的羞辱。
  但土之国的智囊团倒也思路清新,在皇室与权臣们三天三夜的一唱一和的双簧戏中,出生低微的马尔福大师竟成为了土之国皇室的旁系,连原本的克里斯托弗姓竟成了赘述。
  鲁西快速平摊开《元的分离》,一目十行的鲁西少年平摊的速度逐渐减慢,鲁西轻轻按住压轴,边见得写到
  “不同元之间有互斥的作用力,元师是不能直接将不同元进行结合,但吾在反复试验中亦证得可谓之'胶体'的方式特殊结合”。
  蓦然回首千百度,灯火阑珊,却见归来路。
  要不是与斯米尔那番对话的点醒,怕是真要得门不入了。
  翌日。
  “止住,止住,除非你不要再用象限境的力量”
  斯米尔心有余悸地感受着被鲁西融合了象限之力的火球术砸中的部位
  “这便是象限境的力量吗?我要是也有这股力量定能在这个腐朽的帝国掀起风浪“
  鲁西摇了摇头“象限境力量虽然很强,只是一念之间,这股力量也可能反噬到使用者本身”
  斯米尔熊熊燃烧的眼神望向那遥远帝都所在的方位
  “那又何妨;这个天地,我来过,我奋战过,我深爱过,我不在乎结局,成王也好,败寇也罢”
  “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要那权势,都破裂湮灭”
  鲁西深知无力改变意志坚定者的抉择,岂非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只是道不同,怎奈殊途同归。
  斯米尔收起眼中的疯狂,如此宏大的前景绝非现在的自己所能染指
  “鲁西,你定要想好你这道符印的名号;我坚信终有一天你会立于这个大陆的最顶端,便要有个可以震慑住五海六疆的名称才好”
  “我没有那么宏大的目标”
  若是岂非这世道太乱,鲁西所求也只是苟全性命,不求闻达吧。
  ”只是非要定个名称的话,便叫做冰气火球吧!这是根据元术界通行的命名规则,以符印元素来命名......‘’
  斯米尔徒增暴殄天物的既视感,怎奈如此美丽的元术经过雕琢反倒如此粗鄙
  “那我便献丑了,想几条名录给你抛砖引玉如何?“
  斯米尔想起了那位同样惊艳了整个世代的天才元师
  ”既然你的元术是水火交融,那便称为冰气的火焰微笑这般如何,也算是致敬达芬奇大师”
  对于这种冗长的名称鲁西本想敷衍一下便做打算了,但是这个想法却被斯米尔自我否定
  “不行,这名称比起你的取名怕也只是伯仲之间吧”
  斟酌半天未果,便有一道身影朝着他们的方向跃动过来,嗅觉敏锐的斯米尔自是在方圆之外便瞥得这位提着篮子的少女轮廓,他起身顺势便作了一个揖“恭安,亚丝娜”。
  觉到斯米尔的三分寓意的鲁西少年便也拘谨地起身,这才看清穿着一身蓝色百褶裙的亚丝娜靠拢过来。
  亚丝娜的跃动速度不及鲁西少年,但她的手臂与步伐的频率却维持在姿态最为优雅的弧度,那似红人馆艺伶们娉婷的舞步跃动在足下踩出一圈圈涟漪,便见到清水芙蓉的绽放。
  亚丝娜轻嫣一笑,便向斯米尔低首回礼,但目光却若有若无地偏移到鲁西少年的眉宇间,亚丝娜低首轻轻地唤了一声
  “鲁西,恭安”
  鲁西不敢抬首对上亚丝娜那温柔的眼眸,便索性低首作揖。如此倒是陷入了旁若无人的寂静中。
  暗叹一口气的斯米尔便调和着这莫名的静谧气氛
  “亚丝娜,你是来给鲁西送东西的吧”
  亚丝娜向斯米尔递了一个感谢的眼神
  “我准备了两份杜仲草的汁液,你们这些时日对练倒是辛苦””
  亚丝娜温和地笑着“你可以随意取那份,想来两份的分量应该无差”
  果然是面面俱到呀,斯米尔不清楚自己当初对于这位温婉的少女是怎样的感情,但是他知道这段故事已经过去了,放弃了便要痛快地割舍,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胸襟。
  鲁西吃痛地从斯米尔的手中接过一份轻轻晃动的杜仲草汁液,鲁西便低沉着嗓音
  “菲布加尔,亚丝娜;若是你不嫌油腻,我下次便款待你扁鸭”
  亚丝娜语气之中憧憬着一丝怀念的口吻
  “鲁西,便是落雪湖芦苇中栖息的那群野鸭吗?只是不要吃得,戏弄它们一番便好”
  倒是孩提时候的往事了,在那橘红色夕阳之下一群孩子光着脚丫在落雪湖芦苇丛中追逐着这群反应机敏的扁鸭“也好”
  亚丝娜扑哧着好看的睫毛“好是好,只是到时你去时千万记得邀上我”
  鲁西便靠在青石上禅坐下来,亚丝娜也挨着鲁西身旁的空位斜坐下来。
  懵懂少年闻到若有若无的阵阵少女芬芳,一时心猿意马便着了门道,那眼泪和杜仲草汁液倒涌出来,一时让鲁西十分尴尬。
  见到鲁西这副狼狈的样子,坐在一旁的亚丝娜慌张地不知所措,她无意中想起妈妈的方法,亚丝娜便红着脸用她的手温柔地在鲁西的背上轻轻地拍打着,不料鲁西莫名的咳嗽的更剧烈。
  亚丝娜慌乱地停下动作,咳了半天鲁西才好转过来,亚丝娜更是自责地认为是自己害了鲁西,紧紧地咬着银白的牙齿。
  恐沾裳而浅笑,畏倾船而敛裾。
  见此情景的斯米尔便主动聊到鲁西的新技能的取名问题来缓解彼此之间的尴尬。
  亚丝娜犹豫了一下,那充满诗意的思绪中浮现了一道美妙的灵感“鲁西你觉得'冰与火之歌'怎么样?”
  亚丝娜想到的是那寒冷的飘絮之国茫茫冰原之上的一汪温泉,蒸腾的热气与冰冷的冻风形成的如诗如画的场景,但斯米尔却莫名想起了安坐在铁王座上的元王如坐针毡的复杂心情,一半是海洋,一半是火焰。
  鲁西也不避嫌,只觉尚且不够绝美,毕竟自己的新技能是由三种元构成的,融合冰火两种元素的'冰与火之歌’虽凄美艳绝,让人顿生美意,只是还少一股气韵
  “亚丝娜,烦扰将气球术加入其中如何?”
  亚丝娜皱起好看的娥眉,火,冰,风,这三种意向让亚丝娜想起了一个凄凉的爱情长诗“鲁西,便叫'火舞之冬'如何?”
  反复斟酌,鲁西和斯米尔都觉得这个名称构思巧妙,让人一吟便有莫名垂泪的气势
  “亚丝娜,你是何以至此切点”
  亚丝娜唇齿半掩,叹了一口幽怨
  “这可不是我的切点,便是取自切粒斯特《思量》的悱句‘火舞之冬,血红如潮。偏偏朔夜,不见旧人’”
  许是想到这首凄美的爱情诗,亚丝娜露出感伤的悲叹
  “火是那个女孩的对于爱情的热忱,却一生追求无望。气是女孩起舞时的清风,约定时已不见爱人,却依然如风般自由洒脱,不受世俗约束。可惜寒夜如潮,到底诗人无情,还是世道冷淡呢?”
  不明亚丝娜话中深意的鲁西念叨了几遍这个名字便觉得妙极“我能得到切点,那便叫做'火舞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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