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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算计背后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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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米尔碧绿的眼眸重新倒映进的画面是两道凛冽燃烧的幽蓝色的火球术距离自己就只有鼻息之间的距离,鲁西叠折结印速度本就是行云流水的速度,本有机会规避掉的斯米尔却因片刻的迟疑错失了调整身形的最好时机。
  斯米尔只能闷哼一声硬生生地连吃下这两道诡异的火球术。
  斯米尔流动着地火红色薄膜接连迎面吃进鲁西的火球术'聚合'气圆术而形成这两枚幽蓝色的火球术,斯米尔那层元术属性-吸附性4级本能够轻而易举地消弭那些擅闯自己领域的火系低阶符印,只是这个被融合过的幽蓝色火球术肆无忌惮地轻易地穿透火遁的表面钻入到自己的皮肤表层之上才被反旋转消弭。
  第二次亲身体验到鲁西这种特殊火球术的斯米尔与第一次有了不同的触觉,本能敏锐的斯米尔明确地感觉到除了火系符印隶属的灼烧感以外,他还感受到某种可能来自于飘絮之国那冰封千里的冻结触感。
  这种来自极北之地的寒意绝不同于那种停留在血液流动层面的物理伤害,斯米尔觉得这种具有意识的寒意似乎在悄然嵌入了自己关节纽带的深处。
  这种已经对于局势走向产生影响的剧烈的身体伤害让斯米尔完全洞悉鲁西这次攻击的意图。
  反应过来的斯米尔心有余悸地望着此刻也已经面露倦色的少年鲁西,对于这个少年斯米尔不知道应该置于怎样复杂的情绪:
  鲁西少年不顾体内元的消耗而进行暴风骤雨般的攻势在围观的少年看来不够明智,但没有注意到这两道火球术衔接的时间节点的少年是无法体会醒悟过来的斯米尔的震撼。
  鲁西少年在第一个火球术破开火遁尚未完全愈合的时间差内完美控制好第二个火球术到相同的落点,使第二个火球完全无消耗地让斯米尔硬接
  真的是一剧无暇的剧本呀。
  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
  这种丝丝入扣的连环设计让斯米尔想起笼罩在这整个国度上空的厚重乌云,那个已经显赫了1400多年的位及人臣的古拉加斯家族的历代掌舵者们。
  这个以盲者执灯作为纹章的家族谦卑地自诩为漆黑世界的守夜人,他们的掌权人亦被吟游诗人们称之为'秉焰者'。
  时光荏苒,新旧交替,这个跟随狮心王立下赫赫功劳的昔日贵族门庭在一千多年的帝国历史中却从未败落过,只因为这艘行驶在权力这座凶险海域上的庞然大物的掌舵人是'秉焰者'。
  有吟游诗人诗云“廷上设宴桃杀士,满朝不知谁点灯”
  风靡一时的斯诺棋王者斯诺曾在火之帝国帝都堪培拉搭设棋局迎接各路好手的挑战,这个进退有度,左右纵横的推演类弈棋却让无数术者名宿慕风而来,只求沽名钓誉之途。
  但嗅觉敏锐的斯诺棋风迅猛,让那些贵族食客纷纷败兴而归,大呼莽夫;
  一路高歌猛进的斯诺取得了'百连'的惊人战绩,意兴阑珊的斯诺深感无趣,觉得堂堂帝都也不过如此,便收拾妥当,准备在收官之战后便扬长而去。
  只是这个在斯诺棋上君临天下的王者却遇上了这一代的君士坦丁堡的秉焰者。
  这场由野兽本能的王者斯诺对上火之帝国智囊团首席的焦点之战的经历并无任何史料记录,也没有任何野史记载这段轶闻的过程;
  即使被门下食客问起这桩昔日恩怨,这代秉焰者也只是轻描淡写地笑吟过一句“只是雕虫小技而已,诸君消遣便好,务须多加钻研”。
  但知自此神秘地一役以后,曾经意气风发大步跨进帝都那巍峨的城防大门的斯诺棋王者就再未染指过这项曾经带给他无比辉煌岁月的斯诺棋,也再未涉足过这个埋葬了太多罪恶与伪善的国之重都。
  对于这段尘封的往事,曾有自称为斯诺朋友的吟游诗人在醉酒后透露出这段秘辛:那个位高权重的古拉加斯族长轻描淡写地就终结了斯诺在斯诺棋上的辉煌时代;
  斯诺感觉整场弈棋自己在都像置身在木偶师提线般的操控之下,满头虚汗的斯诺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每一步交锋都会遗留下一点瑕疵,但是他却麻木不仁地重蹈覆辙。
  而这位脸上写满了隐晦的欲望的古拉加斯人却如此地写意,他信手拈来地30个理查回合的互弈便将斯诺的底子吞噬干净,这是斯诺弈棋生涯唯一一次遭遇'全解'。
  在斯诺棋上君临天下的斯诺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野兽本能,他能敏锐地感知到一步棋甚至好几步棋背后连锁的反应提前做出反应。
  只是这个可怜的男人很不幸地碰上了另一种更为危险的天赋。
  这位只能从血统最高贵的古拉加斯家族嫡系成员大浪淘沙般甄选地选出来的秉焰者兵不血刃地轻易摧毁了一个天才。
  百思南曾这样评价过这个永远的政敌家族”夫战,心理也;弈如此,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胜负未决而高下立分,何也?入瓮者不知,困兽也。”
  在繁茂之国那人烟稀少的深山老林,很多娴熟的猎人狩猎野兽的方法变化多端,但方法往往费时费力。
  但只有真正资深的老猎人从漫长的生活中学得了经验,他们会使用最轻便的那种方法捕捉那些危险的猛兽-让它失去嗅觉。
  这些有经验的猎人们会在这些猛兽钟爱的食物上塞上香甜的药剂,这种药剂并不致命,只会堵塞住这些猛兽的嗅觉。
  困兽尚能反扑,但是失去嗅觉的野兽不再能狩猎,他们也不再能察觉到危险,四处碰壁的野兽们最终都会选择自取灭亡。
  而被那个秉焰者暗藏杀机的凶险棋路摧毁了嗅觉的斯诺失去了自己敏锐的触觉,他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杯弓蛇影的斯诺会在惶恐这一步棋背后隐藏的四面楚歌,十面埋伏。
  选择剔除自己手指的斯诺最终选择了黯然离场,这个浑浑噩噩的昔日王者衣衫褴褛地去吟游五大国,从此再了无音讯。
  心理攻势吗?
  感受到被火球术砸中的伤口传来阵阵的痛楚,斯米尔反而嗜血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对着鲁西欣然的笑道
  “我不得不承认你的实力真的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但鲁西你自己应该也清楚仅凭这种程度的攻击还不足以让胜利的天平倒向你吧“
  斯米尔倒吸一口凉气
  ”嘶~“
  ”刚才的那两道连击的火球术确实给我造成不小的麻烦,但鲁西你应该也支持不了几次这种程度的消耗了吧”
  被如此敏锐的斯米尔看穿所有企图的鲁西,鲁西只感觉到精密的大脑中难得的一片嘈杂,就如同'机关之王'鲁班家族精密绝伦的机关设计出现滋滋的故障音。
  啼啼泣血,萋萋芳华;爱慕切切,终日惶惶;为夫忧之,替君扰之;妾心低贱,惟愿归安。
  在切利斯特《思量》中,那位伤痕累累的青年回到最初约定的北原却发现爱人只肯留下一抹美丽给迟到的自己,某一刻,这位抱着自己心爱的姑娘的冰雕的青年脑海中不断浮现的是往昔相处画面的嘈杂,鲁西少年现在却是某种杂音的叨扰。
  正如斯米尔言中的那般,即使外表能伪装地再镇定的鲁西也能清晰感知到他剩下的元量最多只够自己进行三次这样的连续攻击,并且元力衰竭带来的副作用使自己对于斯米尔的威胁大大减小。
  鲁西清澈的幽蓝眼眸凝视着陷入莫名亢奋状态下的斯米尔,潜藏在内心深处的不安的错乱感越发浓重:鲁西的直觉告诉他自己尽管这种连续打击的气火球能够给予斯米尔造成一定程度的实质伤害,但是.....就算再来三次这样的连续攻击真的就足以从这种状态下的斯米尔取得胜利吗?
  最为致命的是,就像第四次传承之战压垮波旁王朝这个庞然大物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最受庞贝王室信任的帝国智囊团带着四座城池的倒戈给与这个摇摇欲坠的联合王朝最为沉重的顺手一击;
  让鲁西意识到败局已定的最重要的因素是他不愿去想但却让他不得不考虑的推测:斯米尔即使一度被逼到如此境地都未曾打出决定性的底牌。
  这个与百思南有过数面之缘的少年会不会像百思南那样将决定胜负的底牌放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再亮出,这一点鲁西不能够确定。
  但正如某个古拉加斯家族门下豢养的食客术者如此评价百思南部下的长卫军:也只有帝国军中的这群赌棍才能理解这个赌徒的企图吧。
  但这种评价只言中一半,对的那一半只有真正会玩六合骰的个中好手才懂得的眼色:明面上的赌注能换算的价值却不如暗地里所藏赌资的十分之一,这便是庄家与暗桩的内幕。
  未言中的那一半是正如癫狂的虔诚赌徒到穷途末路时最正常的心理描写:只要我还藏着哪怕最后一笔赌注,我也有机会能将我失去的一切全部拿回来。
  无论时运筹帷幄,一掷千金的高级赌徒,还是企图翻盘,孤注一掷的赌棍,这是所有赌徒都共有的心理,但是他们都不会互相理解的。
  各种复杂的思绪闪过,脑海中的嘈杂声却片刻没有消停过,鲁西少年倔强的嘴角闪过一楚苦涩的弧度:这种境况却像极当初乘虚之国-波之国的最后一任波之王在私密多尔平原目睹着日薄西山。
  在似乎被鲜血染红的夕阳之下,这个年过中年却步履蹒跚的末路帝王望着残破的私密多尔城垣,他颤颤巍巍地拉着波风一族最后遗留下的少年的小手,望着步步紧逼的火之国20万'赤血军'。
  真的到了那种山穷水尽的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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