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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开着笼子的困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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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对峙在鲁西少年对面时,你才能察觉到这位少年每个身体应对动作的精密安排和设计,拥有着鬃犬般敏锐嗅觉的斯米尔能切实地感受到这一场实战带给自己的压迫感。
  这种侵袭到骨髓深处冰凉的触感让斯米尔想起了父亲曾在他的麾下效力,那个帝国名宿百思南将军生平第一场足以写进帝国历史的战役--私密多尔平原战役。
  时光要追溯回二十年前,这位在火之帝国整个历史卷轴记载中都可堪称军事奇才的百思南,初入学院的他便已经锋芒毕露,在沙盘演练未尝败绩,连很多久经沙场的将军也不是这个年轻人的对手。如此惊才艳艳的少年已被司隶学院负责教谕的众多帝国智囊团的名宿们称叹为
  '少年诚可叹,惊世不出才'
  被阿斯图里亚派系寄予厚望的这位天才将领,这位后来大小余一百零三战未尝败绩的铁血将领在他戎马生涯的第一场战役便指挥了私密多尔平原战役。
  这是一场被赤血军将领戏称为'入门级别'的战役:这场实力悬殊的战役由帝国将门出身的不二天才百思南率领火之帝国最精锐的嫡系部队去平定附属小国乘虚之国的叛乱。
  向来算无遗策的火之帝国智囊团们都在预估着这位首战告捷的少年英才会交出怎样华丽的战绩,其余四国的智囊团们也一致认为这是一场一面倒的战役,并且思索着波之国失守后怎样重新部署自己边藩兵力。
  只是在一览无余的乘虚之国波之国腹地--私密多尔平原之上。历经五天四夜的鏖战,波之国据城死守的五千人终究打退了百思南手下治军严良的五万赤血军。
  即使后来经过众多战役的洗礼,因长期风沙的侵蚀而眼珠深深内陷的帝国军神对于这一战依旧耿耿于怀。
  哪怕是在理查纪元1454年的水木土三国的十万精锐联军在围攻白登城时,坚壁清野的百思南最终也凭借其跨越时代的军事才能拥立城池中的五千私军屹立于不败之地。
  被阿斯图里亚派系将领鼓吹为圣战的战役没有令这位平步青云的年轻将军自夸,也唯独只有早年间这一场私密多尔平原上的战役令这位帝国军神久久不能释怀。
  私密多尔平原战役,这场不光荣的战役最终以帝国赤血军驰援的20万精锐军队屠城式报复而大获全胜,但因其战败的失利,百司南被押解回帝都接受审判。
  最终因阿斯图里亚将门族长出面而压制住声势浩大的古拉加斯派系的马前卒的声讨,但百思南因此一役依旧沉寂了许久。
  后来复出,临危受命的百司南指挥了第二次水之国吉格斯海域登陆战役。
  因地制宜,堪舆气候,这场因其思路新奇的部署方式被五大国列为登陆战的典范,而这场天堑作战战役的胜利也自此开始了'马上王者'百思南百胜不败的新篇章。
  轻敌是任何捕食者都畏惧的情绪,这个混乱的世代本来就是一片黑暗的丛林,捕食者能长久地立于食物链的顶端,就是他赢得了与猎物的每一场对决。
  从曾任帝国军队高级将领的父亲斯图尔那里砥砺出的战斗本能,感觉体内血液都在沸腾的斯米尔如同久经沙场的老兵那般尖锐,有死无生,勇往直前。
  斯米尔的父亲斯图尔曾效力于百胜将军百思南的麾下。所以斯米尔清楚在治军严谨的百思南军下有这样一条铁律:每个长卫军旗下的军士在战役前一夜是不允许写家书的。
  这或许与这位铁血将军的性格息息相关,热衷六合骰的这位将军深谙博弈之道:赌徒在陷入困境之时只能放手一搏,因为他明白给自己留下退路只会让庄家蚕食干净。
  哪个庄家会愿意与一个穷途末路的赌徒合盘托出,破而后立方是乾坤扭转的点睛之笔。
  在战场之上,懦弱和胆怯是生死大忌,杀红了眼的敌军是不会计较你家中是否有妇孺高堂。
  在这位帝国军神的眼里,留下遗书便是为自己找到退路的懦弱。
  带给家人悲痛的遗书本就是战败后沉重的结果,与其比起害怕殉道后身后事的凄凉,不如去害怕战死这个结果的本身。
  而这种疯狂的治军理念对于斯米尔的战斗信念产生不可磨灭的影响,斯米尔自小骨子里透露着的便不是父亲斯图尔的谦逊,而是百思南的疯狂。
  身历百战殉一死,不留寸力搏乾坤。
  少年鲁西神色复杂地凝视着十指环扣缠绕的速度丝毫不逊色于自己的斯米尔,虽说斯米尔的结印手法不如自己的那般行云流水,举重若轻,但是结合斯米尔本身特有的战斗频率,这种惊人的一致性只会令鲁西越发棘手。
  伴随着斯米尔两双手指交叉衔接的结印动作的进行,斯米尔体内分布元在不停的旋转打转,凝聚分解,那奔涌的元粒像涓涓细流那般汇聚,分散涌到斯米尔的手指指尖之上再聚集塑形,这是进阶的十八手印的二阶防御系符印--火遁术。
  这二阶火遁的符印刚凝结完毕,色泽艳丽的火红色单层火盾薄膜便完全覆盖住斯米尔的全身的肢体,这个火遁会在斯米尔的周围形成旋转不停的绝对领域,只要在斯米尔的绝对领域范围之内,火系符印的攻击威力都会被大幅度的降低,除非这个少年能够极其精准的控制已经离手的火系符印击中火遁无法覆盖的区域。
  火遁术是不便移动的防御系符印,斯米尔能做出这样的判断是基于战斗本能的经验得出的结论。
  斯米尔没有亲眼见识过鲁西少年的完整结印,所以他很有耐心地等待着,覆巢之下的波之国也能够重击百战不殆的帝国军神百思南,在尚未确定这只撅脚兔能否反扑榫头鹰之前了,斯米尔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掉以轻心,这是战斗状态下的斯米尔与生俱来的血统经验。
  斯米尔自幼与这个少年相识,交情不深的斯米尔也能知晓鲁西绝对不会是那种将命运交给六合骰的赌徒。这种态势的少年如果是赌徒,那他也应该是百思南那种级别的设局者。
  因多日缺少补给的百思南嘴唇皲裂,但是穷途末路的年轻将领却肆无忌惮地在白登城登高大笑,在那古老的百年城墙即将倾塌,在火之帝国最显赫的古拉加斯家族窃笑地等着看这个战无不胜的政治死敌丧败而归的好戏的时候,百思南事先早已部署完毕的暗部却已悄然潜入三国联军的腹地,只是一场大火便焚毁了三国联军最重要的后备物资。
  决定胜负的不是暗部,而是百思南将这张并不起决定性作用的底牌留到最后才扭转了局势,这场战役也成就了一段军事史上的传说。
  君士坦丁堡的那位大人物情绪复杂地如此评价这位一生的政敌
  “一个最会藏牌的赌徒”。
  赌徒百思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铲除了大半个西北行省与穷凶极恶S级悬赏金额的‘幻影盗贼团'相勾结的贵族圈子时意味深长地说道
  ‘困兽之斗的猛兽是不足为惧的,以这些猛兽做诱饵才能吸引来更多的猎物入瓮’。
  只可惜赌徒百思南的赌资还是太少,实在还是没能入局底资太高的窃国局。
  这个圈子涉及的背后权力阶层太过庞大,百密一疏得是百思南的笼子困不住这样的洪水猛兽。
  牵涉了太多人利益的百司南被整个堪培拉贵族联名状告,百思南便被理查皇室十三道诏书派去贫瘠的脊背荒原'开疆拓土',近日来附属小国音之国颇有动荡百思南才得以回到皇都堪培拉复命。
  深谙取胜之道的斯米尔任由鲁西做困兽之斗消耗气力,纯粹只是比起防御,对于军队求生之道深有体会的斯米尔有自信即使整个天际城区域自己也是位列前茅。
  鲁西少年也知晓斯米尔最棘手的地方就是他敏锐的嗅觉,他至此已经推演了几十种从各路突破的方法与其对应的结果,得出的结论就是凭自己目前的实力根本无法从正面瓦解斯米尔的防御。
  战斗需要灵光一闪的创造,少年鲁西明白如果正面没有取胜的机会,那么他便要去创造出那么一个机会,这个可以让斯米尔露出破绽的机会。
  在鲁西少年已经构建出大体的计划中最重要的前提,这个机会必须让斯米尔他绝对不能拒绝,因为这个机会是让斯米尔认为必定能够取胜的机会。
  就像百思南在白登城力排众议地扫除了白登城周围平原的所有障碍,坚壁清野,三国联军实在无法拒绝这样的机会而深入了三舍,最终因为'吹风之谷'特殊的地理情况之下即使汇集了水之国最顶尖元师也无法扑灭的大火之下而被焚毁了后备的物资。
  在斯米尔意识到鲁西动作的半拍反应之中,鲁西娴熟地迅速结印了已经练习过成千上万遍的1阶符印12手印的悬气术,这个能够给元师自身动作加持速度的低阶符印使鲁西在最短时间里拉近了与斯米尔之间身形的距离。
  反应过来的斯米尔心中有几分狐疑,鲁西是准备与自己贴身肉搏?
  在鲁西快速突进的位移中,斯米尔恍惚间似乎看见鲁西结印的手速迅捷地翩若一只蜂鸟,快速的挥动着迷蒙的斑斓的翅膀在手掌的方寸空间穿梭起飞,甚至形成了元师在高阶符印时才可能因为手速连续过快而浮现的手像的残影。
  第二个突进到斯米尔身旁的12手印的悬气术鲁西只用了不到普通元师需要的1/3的时间就结印完成,那紧握的拳头就向着斯米尔的脸部重重砸来,只是刹那分神便重新汇聚精神的斯米尔反应过来了鲁西的动作,在千钧一发之际,斯米尔凝结的灼热的火遁噗嗤的热浪逼迫鲁西不得不改变轨迹,放弃了这次闪电战的最后一击,斯米尔才脱离了这个看似险象环生的困境。
  两位少年争锋相对的你来我往让周围的少年们看得目不转睛,对于鲁西那暴风骤雨般的结印速度能够压制住斯米尔更是赞叹不已。
  但他们都明白,这只是两个人的预热而已,这场战斗的白热化阶段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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