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小指头

　　培提尔·贝里席是御前会议的财政大臣。毕生大部分努力都是为了提升他卑微的阶级，渴求权力和地位，期望成为伟大的人物。
　　培提尔在金钱和贸易方面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在阴谋诡计方面更是一个无可匹敌的大师。当然，比他的聪明才智更庞大的是他的野心。
　　每天第一个参加御前会议，最后一个离开。
　　“贝里席大人，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早。”一身香粉气息的瓦里斯赶到。
　　“今天看起来很精神。要不要去我的技馆放松一下？第一个小伙子免费！”贝里席将视线移开铁王座。揶揄的看向瓦里斯。
　　“人人都知道你爱慕凯特琳·徒利。没想到这次她没有下来，你现在一不小心就可能被艾德踢出去呢。要小心了！”瓦里斯安慰似的拍拍贝里席的肩膀，上面留下一层浓厚的脂粉。
　　“真是可怕！”贝里席接腔。
　　他知道，瓦里斯除了有他的小小鸟外就只剩那张拍马屁的嘴巴了。
　　根据计划，艾德已经南下，但是，他还缺少一位谋臣。
　　而贝里席对自己就很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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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战士之名要求你勇敢，以天父之名要求你公正，以圣母之名要求你保护弱者和无辜，以少女之名要求你保护所有的妇女。记住了，布兰。这是骑士的誓言。”头发花白的凯索爵士一点都不显老气。反而有些意气风发。
　　“是，凯索爵士。”布兰身穿铠甲，小小的身躯掩盖不住他挺拔的英气。
　　骑士精神可以说是每个孩子的精神向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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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先生，白天就把佐助放心交给我吧。我绝不会让布兰受到半点伤害。以骑士之名。”
　　“嗯，艾莉亚，我们该走了。”
　　“嘿，布兰。乖乖学习你的骑士之道吧。我也得跟佐助先生学习抛匕首了。”艾莉亚临走时都不忘取笑下布兰。
　　布兰转过头看着两人的背影，虽然他也想去。但是，现在他已经是骑士了。而骑士，是不会和女孩生气的。
　　“为什么总让我练一个动作？”艾莉亚一边刺击，一边问道。
　　“让你形成肌肉记忆。对付敌人的时候可以毫不犹豫出手。”佐助又转过头在窗口俯瞰着君临。
　　如果不尽快团结维斯特洛，十万的尸鬼大军谁都无法阻挡。
　　“听说你在看一本冗长枯燥的书？”培提尔·贝里席找上了艾德。
　　“你的话太多了。”
　　“培提尔·贝里席的话一直很多。”贝里席回答道。“你认识艾林谷的修夫爵士吗？他从前还是琼恩·艾林的侍从。”
　　“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艾德停下步子，疑问道。
　　培提尔·贝里席永远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这种人看起来就很不真诚。艾德也清楚他，所以从来就没有信任过贝里席。
　　“说实话，我是为了自己。前任首相待我恩重如山，我能有如此成就全是靠他。”
　　“你是为了查清他的死讯？”艾德怀疑道。
　　“因为我很前任首相关系非常。所以，我很危险。可能幕后凶手现在正在安排我的死期。”贝里席收起了他那副似笑非笑的面孔，变得无比认真。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眼线，八爪蜘蛛的小小鸟儿，王后的人。他们互相权谋。权利的游戏里，谁都不可相信。”贝里席又变成似笑非笑的面孔。
　　“派您最信任的手下，去找修夫爵士，让他万事小心。然后去拜访城中的武器师傅。”
　　“八爪蜘蛛有他的小小鸟，我也有我的眼线，那是琼恩·艾林生前经常去的地方。”
　　“对不起，贝里席大人，不信任你或许是我的错。”
　　“不，艾德大人。您学的太慢了，不信任我正是从您下马时做的最正确的决定。”贝里席微笑着离开了。
　　艾德虽然对于国王为他开的比武大会毫无兴趣。但是还是就坐了。
　　然后，他就亲眼看见修夫死在格雷果克里冈的手里。魔山不是偶然的往上抬了长枪。修夫的头盔也不是偶然的没带好。
　　第二天，等他去看修夫遗体的时候，巴利斯坦·赛尔弥爵士正在他旁边。“昨晚我为他守的灵，他没有亲眷。只有远在艾林谷的母亲。”
　　他还没问出个所以然来，这个侍从就死了。死于兰尼斯特的封臣。
　　似乎一切的矛头都对准了兰尼斯特。他的孩子也是詹姆·兰尼斯特推下高墙的。
　　“世事无常。许多年以前在三叉戟河畔，我们还是敌人。很庆幸没和您交战。巴利斯坦爵士，我的妻子也很幸运，不然她可不想成为遗孀。”对于巴利斯坦爵士，艾德由心地钦佩，每句话也发自肺腑。
　　“你太谦虚了，我见过你击败过许多优秀的骑士。”
　　“父亲说过，你是他见过最英勇的骑士。他老人家不会错的。”
　　奈德跟赛尔弥爵士一直聊到马林爵士的盾牌旁边。
　　“国王打算参加今天的团体比武。”赛尔弥爵士说道。
　　“是啊。”艾德表情凝重的回答道。
　　巴利斯坦一脸愁容：“俗话说天亮后黑夜的美将要消散，醉酒后说过的话不算。”
　　“但是这对劳勃国王没用。”艾德同意。“他说过得话会牢牢记在脑子里。绝不会反悔。”
　　他们走到国王帷帐前，就听到了劳勃的咒骂声。
　　“七层地狱啊！”劳勃将手伸开，旁边的两个仆从却根本套不上盔甲。“你们两个就是蠢货，非得我自己动手不成？一群饭桶，快给我捡起来！”
　　吓得蓝赛尔惊慌失措的捡盔甲时，劳勃才看到艾德已经进来了。
　　“哦，奈德。你快来瞧瞧，这就是我老婆给我找的仆从。他们简直连废物都不如！”
　　艾德扫了眼他圆滚滚的肚子说道：“是你太胖了，劳勃！”
　　空气突然安静。
　　劳勃喝完酒阴测测地说道：“太胖？艾德，你竟然说我太胖。”随后是如同风暴一般的哈哈大笑。“不愧是你！”
　　劳勃又转向侍从。
　　“你们两个，没听见首相的话吗？国王太胖了。快去给我找个撑胸钳来。”
　　艾德没想到，连国王身边都是兰尼斯特的人。他们的野心可见其大。“听说您昨晚和王后闹不愉快了？”
　　劳勃脸上的欢乐顿时结冰。
　　“瑟曦竟然阻止我参加团体比武，这会儿还窝在城堡里生闷气呢，气死算了。如果是你妹妹就不会这么羞辱我。”
　　“我觉得莱安娜也会这么想。”
　　“怎么你也来这套？”国王皱眉。
　　赛尔弥爵士在一旁提醒道：“国王参加了团体比武就会失去公平性。”
　　“你是国王！没人会真正对您动手的。”艾德提醒道。
　　劳勃没想到还有这一茬。“只要他们有这能耐，反正是谁都无所谓。只要最后站着的……”
　　“一定是您！”
　　国王满脸通红。“你是说那些没用的胆小鬼会故意失手？”
　　“可想而知！”艾德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