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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东汉流帅 / 第六章 逃生 一

第六章 逃生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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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快一点!”
  张老三引着已替换曹军军服的黄巾士卒往朱雀街赶去,道:“到了朱雀街都打起精神来!别耷拉着脸,曹军都是精锐士卒,你们脸上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哪像曹军?”
  众人听到张老三话语,皆一鼓作气,打起精神。
  “张哥!到了。”
  张老三看着朱雀街上摩肩接踵的黄巾军,手上不自主抖了抖,随即深吸一口气,将櫑具剑插进腰带当中,挺起胸膛引军前去,吼道:“你们谁是首领?给老子出来!”
  张烦军的士卒听到声音,皆停下手上动作,不自主向左看去,张老三径直朝左走去,见前面有人挡住,右手一把将其推在地上,骂骂咧咧道:“滚开!你个泥腿子!马德,晦气!谁他么是首领?聋了?没听到老子的话?”
  “是我,是我!”一道声音从左边传来,一个五短三粗的中年人急步走来,一边谄媚道:“各位将军可是有事?我是大渠帅李条帐下渠帅王施,尊大渠帅号令来此伏击卜林援军的。”
  “谁他么管你是谁?怎么?你爹是神仙?”张老三装作满不在意,一把抓起王施的衣襟道:“卜林的援军有多少?”
  王施面上发白,腿下颤抖道:“五……五百人。”
  “呵呵。”张老三面上失笑,道:“他么五百人,你们这里有近万人了吧?抓住人了?”
  王施连忙摇摇头道:“没、没有……”
  “没有,还他么站在这里干嘛?晒月亮?”张老三俯身靠近王施,几近脸贴在一起,道:“给老子滚!”
  “可、可是……”王施话还未说完,张老三将腰间插着的櫑具剑一把抽出,抵在王施胸前,刃霜如雪,道:“老子奉曹将军命令前来,巡视卢城,让所有投降部队前往北门支援,你他么在这支支吾吾的,怎么?想造反?”
  王施连忙摇手道:“不、不敢,我这就去!”
  “滚!”张老三将櫑具剑转手一抖,反手一气呵成插入腰间剑鞘中,道:“连五百个废物都搞不定,还在这里磨磨蹭蹭的,滚蛋!老子亲自去解决!”
  听到此话,王施连忙招手,喊道:“撤,给军爷让条道,我们去支援北门的大渠帅!”话毕,急急忙忙带人向北撤走。
  片刻之后,张老三看着走远的人,在地上吐一口唾沫,道:“马德,一群废物!走!”话毕,走到永安坊里门外,喊道:“裴元绍裴渠帅可在?”
  里坊内的裴元绍听到声音,面上疑惑,道:“这声音有点熟悉啊,卧槽,这不是张老三那个王八蛋的声音么?”话毕,带人出门一看,正是张老三,裴元绍奇怪道:“你们怎么穿着曹军的军服?张烦的人马呢?”
  张老三将先前发生的事一一告知裴元绍,道:“现在,我们立刻从东门撤走,早点去五峰山下接应大渠帅!”
  裴元绍道:“好,立刻便走!”话毕,引人和张老三合为一处,径直往东门前去。
  卢城南门。
  周仓和云扬来到南门,只见战事胶着,密密麻麻的人群挤在一起相互砍杀,城门阶梯之上俱是堵塞的黄巾士卒,卜林占据南门城楼以及其前面的工事,而张烦的人马则兵分三路,一路从正中进攻南门,其余两路分左右向城门之上冲去,但是同时亦有不少黄巾士卒偷偷溜走,四撒而跑,显然久攻不下,张烦军的黄巾士卒已显疲惫。
  周仓道:“现在怎么办?”
  云扬道:“必须有人上城楼将我们的计划告诉大渠帅!”
  周仓急道:“我去!”
  “不行!”云扬反驳道:“你不能去,你还有任务,我们这里就属你武力最高,你不能去,我去!”
  “你?”周仓顿了顿,疑惑道:“你可以吗?小子!这可是要命的!我派其他人去也可以!”
  云扬心中一暖,颤抖紧握的拳头忽然一松,面上平静道:“周叔,让我去吧!反正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对于死,我已经无惧了!况且我们的计划不能泄露给他人,而且其他人去了能见到大渠帅吗?现在大渠帅还能相信谁?”
  周仓看着云扬坚定的面孔,伸手按在其肩膀上,道:“你小子的命是张老三救的,张老三没让你死,你死不了!你一定要回来!你的青州话还说得有些别扭呢,而且老周我可不能没有人听我唠叨!”
  云扬郑重的点点头,露出一丝笑容道:“好!我一定会回来的!周叔,去吧,去找到张烦的所在地!一定要杀掉他!等到战场一乱,我便趁机上城门!”
  周仓拍拍云扬肩膀,道:“田有!”
  “在!”话毕,一个短小精悍的青年汉子,从队伍中跑出来。
  “你带几个人跟着云扬,绝不能让他出事!一定要让他见到大渠帅!”
  “喏!”
  “其余人,跟我走!”话毕,周仓带人离开,径直往张烦军密集处冲去。
  田有看着远去的周仓对云扬道:“云小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云扬道:“田大哥,直接叫我云扬就可以了。我们先静观其变,待时而动,等周叔的消息!”
  周仓带人从后冲进人群当中,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道:“抓一个逃跑的人,问他们的渠帅在哪儿!”
  周围听到周仓话语的黄巾士卒当即拦住一人,将它抓到周仓面前,喝道:“说!你是谁的手下?张烦在哪儿?”
  那人看看四周的黄巾士卒,紧张道:“你、你们是谁?”
  周仓径直将环首刀放到那人脖颈之上,道:“说还是不说?”
  “说、说……”那人连忙道:“我是大渠帅帐下王方士卒,至于大渠帅在哪,我也不知道……”
  “王方在哪儿?”周仓继续问道。
  “在南门外的丰邑坊内。”
  “马德,这小子倒是挺会藏的,走!”周仓手上环首刀顺手砍下,直直砍进那人一半脖颈之中,霎时血液飞溅,周仓却不在意将环首刀再次拔出,那人面露痛苦,捂着断掉一半的脖子缓缓倒下。
  不多时,周仓走到丰邑坊外,带人直接冲进去,只见王方被刀兵士卒护住。
  “周仓?是你?你怎么在这儿?”王方看着冲进来的周仓,面露惧色。
  “我来取你狗命!给我杀!”话毕,周仓当先持刀砍杀,周围黄巾士卒皆惧怕,不自主向后撤退,见此,周仓再道:“今日我与王方乃是私人恩怨,不想惹事的都滚出丰邑坊!”
  听到此话,王方周围黄巾士卒皆放下手中兵器,四散而逃,周仓讥笑一声,向前一冲将要逃跑的王方后颈抓住,向后一拉,甩到地上,转身屈膝一脚踏住王方胸脯,道:“王方,张烦在哪儿?”
  “不、不知道……”
  “不说是吧?”周仓狞笑着一刀将王方左臂砍下,道:“说不说?再不说,下一刀老子就砍你的左腿!”
  王方大叫一声道:“在、在长乐坊……”
  周仓道:“还有谁?有多少人?”
  王方忍痛道:“还有李应、赵守,人马不多,张烦害怕卜林发现,对他发起突袭,所以只带了五千精锐士卒藏匿在长乐坊。”
  周仓用刀片拍了拍王方的脸,道:“疼吗?爷爷帮你解脱!”话毕,也不等王方回话,双手持刀向下捅进王方心脏,然后抽出环首刀,带人直奔长乐坊。
  片刻之后,周仓带人到长乐坊,只见周围无人,想来这五千人和张烦俱是挤在长乐坊内。
  “渠帅,直接冲进去吗?”旁边一彪形大汉开口问道。
  周仓摇摇头道:“硬冲只能是找死,他们占据里门便可以逸待劳,我们若是短时间内冲不进去只能是白白送死,既然进不去,就让他们出来!”
  “吴病,你带五百人去周围的里坊内找点易燃的东西,越多越好。”
  “喏!”
  不多时,吴病领人回来,手上拿着大量的布匹、成膏状用于点火的牛油、木柴以及大量火绒。
  周仓道:“弄在一起,越大越好。”
  吴病笑道:“渠帅,你就瞧好了看,保证弄好,不但火大而且烟多,把这群孙子都熏出来。”话毕,带人先用布匹包好牛油火绒,再裹上一层牛油,包在木柴内,大大小小弄了一百多个,还剩下许多牛油和火绒,又把二者揉混在一起,涂在外面。
  周仓见此道:“行了,拿长枪的给我站到里门前面,出来一个捅一个,其余人把长乐坊给我围住,谁要翻墙出来,也给我剁了!”
  “把东西都拿在手上,用火把点着之后直接扔在里面,使劲扔!三、二、一,扔!”
  话毕,一百多个点着的易燃物被周仓手下扔在长乐坊内,片刻之后,里坊内便叫骂声一片,火光、黑烟混在一起,断断续续有人想要打开里门逃出,被周仓手下长枪兵见一个挑一个,又想翻墙逃跑,还未下来,便被周仓手下上前砍成肉泥。
  “盾手在前,长枪兵在后!”长乐坊内忽然穿出张烦的叫骂声,“给我顶在前面,一股气冲出去!”
  听到这话,周仓双手一招,示意里门面前的长枪兵站在里门两旁,让里面的人冲出来,在往中间刺杀。
  “嘭!”
  里门被冲破,前面乃是数十盾手,后面紧跟着长枪兵,还未反应过来,里门外两旁的枪兵挺枪刺杀,立马倒下一片,周仓在外眼睛细看,忽然发现在长枪兵后,一人被刀兵护在中间,脸上漆黑,正在猛烈咳嗽,即吼道:“张烦!老子来取你狗命了!”
  听到此话,那人猛然抬头看到周仓,急道:“快、快,保护我,不要让他进来!”话毕,反身便向里门内逃窜,可是冒出的火焰,又将生生他逼出来。
  周仓顺势持刀杀入,无人可挡,生生杀出一条血路,直直扑向张烦,周围黄巾士卒一看,吓得肝胆俱裂,四散而逃,周仓狞笑着一刀捅入张烦后心,左手抓住其发髻,旋即拔刀斩向头颅,生生将其砍下。
  “吴病!”
  “在!”
  “拿着!”周仓将张烦的首级扔到吴病手上,道:“拿着首级出去,高呼张烦已死,再叫十几个士兵装作逃兵四散开来,向后跑!”
  “喏!”
  “其余人,随我杀回南门!杀!”
  云扬和田有几人挤进人群,向城楼左侧移动,忽听到人群中有人大喊:“张烦已死,快跑啊!大渠帅死了!”
  几人面上一喜,云扬道:“田大哥,你跟着我就可以了,你让剩下的人向后跑,最好使劲推搡人群。”
  “好!”田有点点头道:“你们几个向后跑,越乱越好,见人就推!”话毕,这几人向后跑去,一边高呼“快跑啊!”一边见人就推,人群中骚乱即起,阵型大乱。
  云扬道:“田大哥,靠墙走!来,跟我走!”
  凭借着瘦小的身躯,云扬穿梭在黄巾人群中,不多时便到达交战前线,确是苦了身后的田有,一边护着云扬,一边还要顾着周围的黄巾士卒。
  “云小哥,到了没有?”田有看着前方停顿的云扬,不禁问道。
  云扬道:“前面在交战,进不去啊!”
  田有道:“交给我!云小哥,你跟在我身后!”话毕,田有双手持刀冲在前面,跳进人群中,朝前一阵砍杀,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其周围的黄巾士卒见此,俱是害怕不已,向后撤离,确是正好腾出一条道来。
  田有在前面仔细瞧看,忽然眼前一亮,急忙喊道:“张诚张大哥!是我,我是田有!”
  卜林队伍中一人顺声音向这儿看,道:“田有,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在周仓渠帅那里吗?”
  田有道:“来不及解释了,我身后还有云扬小哥,他要面见大渠帅,我们是奉周仓渠帅所托来此!”
  张诚听到这话,急忙命人让开一条通道,放二人进来。
  云扬紧跟随田有从让开的通道中走进城楼,道:“大渠帅呢?”
  张诚面露愧色,道:“开战时,大渠帅为鼓舞士气,亲上战场,结果被流矢所中,如今正在城楼当中!我带你们去!”
  不多时,几人到达城楼,只见卜林面色苍白,右臂被麻布包裹,依稀可见渗出的血液,见到二人,卜林疑道:“云扬,你怎么来了?”
  云扬将先前的事情具实而告,道:“大渠帅,如今周叔已经杀掉张烦了,曹军主力集中于北门无法来援,只要我们扮作张烦的人打开城门放曹军进来,让二者互相残杀,我等便可趁机撤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卜林仔细看看云扬,又看四周站立的其他黄巾士卒,道:“当初救你一命,想不到如今你反救我等黄巾一命,我本以为此次就算不死,也必然损失惨重,……好!便按照你的计策!”话毕,卜林挺了挺身子又道:“我们下城楼,开城门,迎曹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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