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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晚上。
“晚上是谁?”
我仔细想了想,这字条是什么时候放到我口袋中,又是谁放在我口袋中的呢。
外套我就这么一件,不可能是小旅店的人。
难道是面试的时候,矮胖子张伟?
为了恶搞我,塞进我的口袋故意吓唬我的?
可是我想了想,觉得不太可能,合同也签了,吓唬我没有意义啊。
“难道是刚刚那个老太太?”我急忙回头,看向那早就驶远了的公交车。
的确,刚才感觉那老太太是故意撞自己。
自己还认为遇见碰瓷的了呢。
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将这字条塞进我口袋的。
仔细想了一下,这老太太头上缠着纱,还真没看清她长什么样子。
摇了摇头,不再去想。
一张破字条而已,也许就是有人恶趣味呢。
回到了工地,张伟早就将我住的地方安排好了。
是一个红砖临时搭建的简易房子。
值得一提的是,我的宿舍竟然是单间。
“小明啊,以后你就住这,每天饭点的时候,你就去那面的食堂自己去打饭,有什么事随时找我。”
送走了张伟,关上了门,我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新宿舍。
这宿舍颇为简单。
但不是简陋,总比那半夜低声吟唱的小旅馆要强很多。
宿舍四白落地,棚顶挂了灯。
地面使用水泥砸的,没有铺砖。
全屋就一个插座,连个插排都没有,这都不是事。
唯一的问题是。
光有一张床,怎么连个被子褥子都没有啊。
我不能睡床板吧。
就在我犯愁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走进来一个女人,中年女人。
“大姐,你找谁?”
“你是新来的?”
我点了点头。
这大姐看上去三十七八岁的样子,可能是在工地干活的原因,看上去有点显老,但面相却挺和善的。
“老李走了,这么快就招到人了啊。”中年女人嘀咕了一声。
我没太听懂,老李是谁,这么好的待遇,竟然辞职了?
“小伙子,你叫我梅姨就行。以后啊有什么事和梅姨说。”说着梅姨看了看我的行李,又看了看我那只有床板的床铺。
“你等一下。”
说着梅姨就出门去了,没多一会抱了一床被褥走了进来。
二话不说将被褥放到了我的床上,还三下五除二的收拾了起来。
我都惊了。
这是闹哪样,这大姐也太热情了吧。都说东北人好交热情,可这也太热情了。
“这被褥是我家老赵的,不脏我都洗过了,现在也用不上了,你就先凑合用吧。”
“谢谢梅姨。”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事,小伙子我就住对面的那趟房子,有啥事和梅姨说就行。”
梅姨走后,我将屋子收拾了一下,大概就是扫扫擦擦,地面虽然是水泥的,但却渍了不少黑泥,可能是梅姨说之前那个老李太不爱干净了吧。
晚上吃完饭,我就准备上工了。
六点,工地的工人就陆续离开了。
而我六点还没到,就开始在工地里转悠起来。
这个工地并不算太大。
差不多有七八栋楼的样子,有些楼盘还正在打地基。
周围用蓝色瓦楞铁围着,按道理晚上应该不会太难看守,转悠了一大圈,发觉这里的防卫措施做得还是蛮到位的。
心中暗喜,自己找了一份好工作。
大约晚上十二点刚过的时间。
我刚回宿舍坐下来,就听见外面有狗叫。
这狗是梅姨养的,是一条土狗。个头不算太大,但挺通人性的。
我拿着手电出门,心道。
刚刚自己才转了一圈没啥动静,怎么狗就叫起来了,难道进贼了?
我仗着胆子,在门口抄起一个木棍,便在工地转了起来。
“别动,我看见你了。”
我刚转过一号楼区,手电一晃看到一个人影。
那人好像在地上蹲着,听见我一喊,立马站了起来。
我用手电照着他的眼睛,手中拿着木棍慢慢靠近。
嘴里还不停喊着。
其实这都是和电影里面学的。
天只要一黑,用手电照住对方眼睛,这人啊几乎就算是啥也看不见了,这地方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跑都跑不了。
“哎哎哎,你TM谁啊,我说你别照了。”听得那人被自己抓了个现行,竟然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嘴里还带着‘敬语’。
这贼都这么猖狂了嘛!
难怪这么高工资雇人打更呢。
“你谁啊,我告诉你啊,你现在走我就当没遇见你,要是再来我绝对报警抓你。”
我也没敢太靠近,因为也怕他有同伙,暗里给我一下子,我也吃不消。
“哎呀,别照了,你新来的吧?”
“啊?”我心头一惊,这么说这小子是惯犯啊,连自己新来的他都知道,看来平时没少光顾啊。
“哎呀我是老赵,也是打更的。”
“嗯?”我一愣,急忙将手电从那人的脸上拿开。
“谁?老赵?”
我没听张伟说我还有一个伙伴啊。
可是马上又想起来,下午的时候梅姨说过老赵,好像就是梅姨家的那口子,自己的杯子和褥子还是人家的呢。
“哦,是赵哥…叔啊。”我急忙改了口,叫人家老婆梅姨,叫人家赵哥不合适。
老赵走进,我才看清。
这老赵个头挺高,身上披着一件外套,挺悠闲的样子,满脸的络腮胡子,好像是刚刚挂过,露着黑茬。
“赵叔对不住啊,我还当是进贼了呢。”
赵叔人还不错,并没有因为这事,而生我的气。
“深静半夜的,拉个屎也拉不消停。”
我嘿嘿一笑,算是赔礼道歉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觉得挺不好意思的,于是去附近仓买(H市那个时候把小卖店叫做仓买),买了一瓶白酒。
打算送过去,算是赔礼道歉了。
可我回去的时候,发现对面梅姨家的门是锁着的。
“旺旺旺”刚想走,门口大黄看见了我,朝着我摇着尾巴叫了两声。
这大黄确实通人性,我试探的摸了摸它的头,竟然还添了我两下。
回到宿舍,刚打开门,发现地上竟然多了一张字条。
我的头,嗡的一声。
字条!
又是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