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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南泉提起下刀诛,六臂修罗救得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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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寂静,月皎星疏。一男一女并肩走在夜色之中,男的一身青袍玉树临风,而女的却显得有些寒碜,满脸泥污脚步蹒跚。
  慕容白没能雇到车,只好带着微醺的酒意,缓步在夜色之中。小姑娘跟在他的身旁,像一个小叫花子。
  “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略一犹豫回道:“我叫常悦,今日多谢公子”。
  “你强行冲开穴道,可有伤到经脉”?
  小姑娘明明步履艰难,却还是嘴硬回道:“不碍事”。
  “我叫慕容白,你可以叫我十一郎”。
  等慕容白回到家中已是深夜,他先将常悦安排了住处,又回房中喝了一碗醒酒汤。之后他才恍然想起,那雷昊还说今日有件“正事”,可因为酒和尚的缘故,也没有机会听他去说。这时想起,却更加好奇起来。
  然后,他又去了见了娘亲,将今日和诸葛绝见面的事转述于她。但在醉生楼的事却只字未提。他娘亲先是埋怨他回来的晚,后来便劝他好好研读《将苑心书》。慕容白起初只是随口答应了,后来被逼无奈,又不得不立誓保证。
  当夜,慕容白做了一场大梦。他梦到自己牵着一个女子的手,在深夜的竹林中奔逃,一群人不知来路的黑衣人紧追其后。借着清冷的月光,他几次回头去看,却始终看不清女子的长相,于是他忍不住疑道:“你是谁”?
  一个声音好像从竹林之外遥遥传来,又好像是在他的脑海中反复回荡……那声音回答说:“沈——少——依”。
  虽然只是九月初,可河西之外却已经寒意颇重。北风呼啸,树木凋零,干秃的枝丫和枯黄的落叶,无不让人觉得萧瑟凄凉。许多有钱的人家都已起了碳盆和热炕,只是苦了买不起碳的穷苦人家,一家人只能在冷夜中相拥,冻得瑟瑟发抖。
  岑参写过一首诗,后两句大概人人都知道,可前两句却不胜出名,既为: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既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八月就能飞雪,九月天寒自然也就不奇怪了。
  也不知已经过了多少时候,燕常佑才从昏迷中渐渐转醒。
  黑暗中,他但觉着口渴难耐,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继而他恍然记起酒肆中的那一场恶斗,猜想是乔近益与张峰二人将自己带到了此处。
  接着,燕常佑费了些功夫才坐起身来,刚好看见不远处的桌子上放着一个茶壶。他先伸手摸了摸伤处,确认伤口已被包扎好了。之后他才套上靴子,直直走过去提起茶壶,放在嘴上“咕嘟咕嘟”的喝了个痛快。
  燕常佑一口气把水喝,顿时觉这五脏六腑都来了精神,真是说不出的舒坦。继而他来到屋外,漆黑中隐约瞧着像是一处驿站。
  这驿站一共十几间房围成一个小院,小院中间一张石桌几副石凳。隐约还听着有马嘶之声,更闻见些许马粪臭味,想着应该还有处后院马厩。
  燕常佑再扫视一圈,瞧见左手边第三间房内还亮着灯,便向那房间走去。等他到了门口时,便先附耳一听,看看房内可有人说话,说话的又是不是桥近益与张峰二人。
  燕常佑这一听便知正是他二人了。
  接着,燕常佑正欲敲门进去,却听见屋内张峰说道:“乔大哥,燕都头对咱们一向不错,咱们今日这样做,岂不是不太仗义”。
  燕常佑听到此话却又停了手,心想此时推门进去,只怕大家难免尴尬。可若要他转身离去,却又忍不住心中好奇,索性倒不如听听这二人是如何不仗义。
  谁知却听见乔近益这时又说道:“你也知他的脾性,定然绝不肯与咱们同流”。
  张峰又道:“咱们于他也算有救命之恩,再说他已经受了重伤,咱们毕竟两个人,也不怕他!倘若他果真不肯答应,再动手不迟”。
  “嘿嘿”乔近益冷笑道,“真要是打起来,他天生的勇猛彪悍,到时候咱们免不了要吃一番大苦头。再万一被削去一条胳膊半条腿,你后悔也来不及”!
  张峰沉吟片刻,又道:“不行!若不听他亲口说个不字,我绝不答应让你杀他”!
  燕常佑听了这话,不免背心渗出些冷汗……
  这时,乔近益又道:“如果他答应了,你又怎么分辨真假?要是他现在口头上假意答应,等回了应天府再揭发你我二人,到时候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张峰笃定回道:“燕都头不是那样的人,若是他答应了,就一定是答应了”!
  “张峰啊张峰,”乔近益急道,“你自己要提着脑袋替别人冒险,我可不跟着你受连累!要是我早知你是这么寡断的人,我宁死也不答应那事”!
  “笑话,”张峰道,“刚刚的情形能由得你不答应?在那个人面前,你敢说个不字”?
  乔近益冷哼一声道:“你既然知道这事的干系,那你更该明白,那人要除掉我们,不过说句话而已。我们既已参与其中,只要这件事走漏了半点风声,大家都是满门抄斩的下场!你想一想你刚满岁的儿子,你舍得让他和你一起担风险?这件事多一个人知道,就会多一份危险,尤其是像燕都头那种人,浑是既不怕死又油盐不进,活脱脱一头犟蛮牛”。
  那张峰听见“刚满岁的儿子”一句,果然犹豫起来……
  房间中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听张峰吞吞吐吐说道:“那……那你……那你去吧,我……我不管了”!
  燕常佑在门外抬头看了看天,但见天空漆黑如墨,即便他极目而望,却也寻不到半点星光。虽然一丝残月挂在远处,但也已被乌云遮去大半。
  真是好一个杀人夜!
  他恍然又想起平日里,自己与乔近益、张峰二人一同办案拿人、饮酒作乐、称兄道弟之景,却不想如今二人要拿自己开刀,真是叫他心酸恼恨,就好像自己突然成了丧家之犬,浑然间落入一片陌生,一种被同类孤立之感油然而生。
  天地无情,万物人心皆是何其寂寞萧索!
  继而,燕常佑暗自猜想,一定是那韩小婷以金钱收买二人。但立时又觉得不对,二人却说是官场中人如何如何,却又显然不是韩小婷能够做到。
  燕常佑眼下想不明白,便索性将缘由放在一旁。他先咬了咬牙,试图平一平心中的愤懑,可却满心只恨自己受了重伤难以恶斗,若不然定要冲进房去,将他两个无义狗贼一刀一个!
  回到房间以后,燕常佑快快穿好衣物,心想如今只能先走,日后再找他们细说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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