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不科学的科学疯子

　　学园都市，在面积占据东京都西部的三分之一，居住着230万名人口。所有学生都接受超能力开发，并大都借由药物、催眠术与通电刺激等方式取得超能力。有各种类型不同能力，以范围和威力分为无能力者、低能力者、异能力者、强能力者、大能力者和超能力者。也就是Level0-5。这六个等级。
　　这是祖传开头。
　　栅川中学，位于这个学院都市的第七学区。与常盘台这种贵族中学相比。这所学院是一所名不见经传的中学。这所学校之中也有很多无能力者。
　　然而佐天泪子和初春饰利这两人就读于这所学院。这天时间是五月末。佐天泪子所在的班级却收到了一份紧急通知。要求下一堂课程全体赶往计算机室。
　　虽然有些遗憾，但是佐天泪子和初春饰利两人和大部分学生一起前往电脑课所在的教室。然而诡异的是，几乎整个年级都来了。似乎学校很重视这一堂课。
　　熙熙攘攘的人群和颇有些不耐烦的氛围。充斥着整个教室。入座之后，佐天泪子也被这股氛围所感染，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
　　这间媒体教室很大，容纳整个年级的人数也不在话下。而且每个人都配备一台电脑。
　　“佐天桑……”初春饰利小声提醒着佐天。
　　几分钟过后，佐天泪子才回过神来，入目的是一个瘦瘦高高，脸色严肃的人出现在了教室门口。黑色的衬衫搭配着西裤和黑色的过膝风衣。一身黑色显得极为精干，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气息，扑面而来。发型蓬松，脸上写尽了沧桑。双眸之中似乎装着整个星辰，能够读到无尽的故事。这个人显然就是这堂课的老师。而佐天泪子被这股子气质深深吸引住了注意。
　　教室之中，一时间寂静了起来。
　　“同学们好，我是名字是凤凰院凶真。你们可以叫我凶真老师。”说着凶真掏出自己的手机，随意地按了两下，大屏幕上就显示出了自己的名字。当然凤凰院这个名字是自己所起的化名。至于本名的话，是冈部伦太郎。这个只是线上的化名ID，至于作用之后再提。
　　“我是你们之后两个小时课程的老师。同时我也是被国家认证和理事长认证的特级科学家和医疗师。我所专攻的领域是对学院都市超能力这一项目的研究，并且在最近取得了重大突破。”凶真并没有站在讲台上，而是依靠着讲台，令人感觉他非常惬意和放松。
　　凶真继续操控着手机，接着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几乎所有同学面前的电脑都亮了起来。自动开机并且播放凶真上传的画面。
　　“首先，同学们有一点我希望你们能够了解，学园都市所研究出来的超能力，是量子力学理论的重大突破。注意，也就是说超能力是和量子力学挂钩的。我绝大部分学术研究都是关于量子力学的。但是我并不认为量子力学可以为人类带来超能力。量子力学有一个著名的理论，就是量子纠缠态，就是这个理论，为我们带来了如今最尖端的量子计算机。”凶真说着抿了口随身携带的保温杯。
　　“我说量子计算机你们可能很陌生，但是我说树形图设计者。你们应该很熟悉，就是这个树形图设计者，可以算出地球上每一个分子的运作，所以可以预测未来的天气，精确到毫秒、精确到每一个分子的运动。同时也是最为最尖端的量子计算机。其运算量非常庞大，但是你们需要知道的是，这台树形图设计者，其中百分之五十六是我的专利。”
　　凶真这么一说，整个教室内都是鸦雀无声。同时也都知道了，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依偎学术界的大佬。无形之中的装B最为致命。同时凶真可以看到许多学生眼中的崇拜。
　　“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进入今天的主题，学院都市所谓的超能力。让我们看一下超能力的定义：通过“只属于自己的现实”，也就是透过刻意扭曲的演算机能与判断能力来观测的现实，让极端的微观世界机率出现不自然的变化，借以创造出某些现象。这就是官方定义的这个所谓的超能力。经过我多年的研究，这是不正确的。”
　　凶真的否定引起了很多学生的惊叹，场面一时间有些喧闹。毕竟凶真所提出的理论就是在否认现在的常识。甚至在一旁听课的校长也是一阵惊讶，并且提问道：
　　“凤凰院老师，这么说……那么学园都市这么多的能力者是怎么回事呢？”因为这节课听课的不止是校长和老师，甚至还有许多学术界的科研人员都来参与这一次听课。
　　也就是说，这一堂并不是简单的课程，而是一次发布会。可见凤凰院凶真在学院都市之中的学术权威非常恐怖。
　　“借由脑内个人现实，PersonalReality，AIM扩散力场对微观世界造成影响。很遗憾，并不是这样的。超能力的觉醒，和个人现实没有半毛钱关系。超能力只有和一种东西挂钩。”说着凶真指了指脑袋。
　　随后吐出了两个字：“脑波！”
　　惊叹声，在教室内此起彼伏。因为这是从未提出的理论。
　　“这些年我一直在研究和开发学生的超能力。但遗憾的是，脑波运作越是剧烈，所开发出的超能力强度越高。也就是level越高。这已经是已成定论的事实。那么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如何利用外界因素刺激脑波的高幅度运作。就在最近，我得出了答案。”说着凶真放出了一副图。是一副耶稣的‘最后的晚餐’
　　“我发现不同的人看见不同图案都会产生不同程度的脑波。”说着凶真再次切换，主屏幕上出现了一副'蒙娜丽莎的微笑’
　　“对此我进行了为期三个月的临床研究，发现，利用不同的图案，如果被实验者对这幅图案产生脑波反应，那么就继续加大这方面的图案的出现概率，反之也是如此。最终我得到了五千多张图案。可以严重刺激学生的脑波，并且可以令他们短暂获得超能力。”凶真说完，佐天泪子似乎激动地站了起来。
　　“这位同学你有什么问题么？”凶真随和的问道。
　　“凶……凶真老师，真的可以获得帮助无能力者获得超能力么？”佐天泪子激动地问道。这已经是她很久之前的夙愿了。
　　“可以是可以，但效果是短暂的。因为接下来我要说的才是重点。在实验之中，我发现人体一旦脑波幅度达到一定比例，人体就会自动开启防御模式，强行将脑波平复下去。但与此同时，我也找到了遏止人体抵抗机制的办法。那就是肾上腺素。所以接下来，我要进行的实验，请你们睁大眼睛，好好看着你们的屏幕，特别是level0的无能力者。”说着凶真在手机上继续按了几下。
　　随后一个鬼影猛然浮现在所有学生的计算机上。虽然有人被吓了一大跳，随着众人肾上腺素被激发之后，所有学生的电脑屏幕上播放的便是宛若灵闪一般，一闪而过的五千张照片！十秒钟，整整十秒钟。五千张图片一闪而过。看见图片的学生都陷入了迷幻的状态。
　　一缕微风拂过……但教室中，并没有开窗。
　　“觉醒了……我好像有超能力了。”第一个获得能力的是佐天泪子。其能力应该是操纵风的能力。看着手中小巧的龙卷风，佐天激动的瞬间泪目。
　　与此同时，教室里多多少少的学生都觉醒了各式各样的超能力。有火苗涌动的，有水雾弥漫，有的则是可以通过念动力操控桌面上的鼠标和键盘。
　　一旁围观的研究学者拿着笔疯狂的记录着这一次难能可贵的实验。这一次属于成功的实验。但是十分钟之后，所有学生的超能力都消失了。统统回到了level0的无能力状态。
　　“同学们，很遗憾，随着你们肾上腺素的消散，短暂开发出来的超能力也会随之消失。我并没有找到帮你们彻底觉醒超能力的实验，但是通过这一次觉醒，你们应该也找到未来的一些方向。今天课程到此为止，下课。”对凶真来说，这只是一次实验。而对这些无能力者的学生来说。这就仿佛是瞎子获得了光明一样；又亦如色盲看见了光怪陆离的世界一般，虽然是短暂的。但足以令人激动的落泪。
　　教室中响彻了掌声和呜咽声音。
　　课后，凶真被一群学者和研究员团团围住。问这问那，而凶真也都一一解答。这之后，必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凶真都可以预感到之后一定有很多机构和组织疯了一样来购买自己的专利。
　　“佐天桑！”
　　就在凶真快要走出栅川中学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一个女同学的声音。是初春饰利的声音。
　　“凶真老师，请等一下！”佐天似乎是狂奔过来的。上气不接下气。
　　“哦，我记得你是刚才的学生，不用这么急，我会认真听你把话说完的。慢慢把气喘匀了。”说着凶真停下了脚步。
　　“凶真老师，今天真的是太谢谢您了。我第一次知道了自己的超能力，虽然不是什么强能力，但是……周围的人都是能力者，只有我是无能力者。让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残次品一样。所以……非常感谢。”说着佐天深深鞠了一躬。
　　初春饰利是level1的低能力者，名为‘定温保存’，就宛若一个保温杯一样的能力，但就算如此，她依然也无法理解作为level0的佐天。那种自卑和迷茫的感觉。这种无能力者的窒息感一度压垮了佐天的心理防线。每天几乎无时无刻周围的事物总在提醒自己，自己是个无能力者、自己是个残次品。
　　凶真可以理解这种感受。这就好像大学四年级的时候，其他同学都找到了实习单位，而自己却没有一般。然而更绝望的是，这种事情，是佐天无法通过努力而得来的东西。
　　“这位同学，你的名字是……”凶真温文尔雅地问道。然而这幅温和的模样，让佐天和初春两人都感觉到他眼中似乎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佐天……佐天泪子。”佐天激动地说道。
　　“你追上了并不应该仅仅只是想表达谢意，你应该还有想问的话吧。”凶真缓缓地说道。同时点燃了一根烟。
　　“凶真老师……超能力，真的是可以通过努力而得来的么？”佐天问了一个比较尖刻的问题。这让凶真稍微愣了一下。随后说出了令佐天铭记一生的话。
　　“佐天同学，你是正确的，也是温柔的。但你要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正确，也不温柔。天赋异禀，其中的天赋远比努力重要百倍。这就是这个世界，世界是公正的，但绝不公平。所以我作为研究者的意义就在此。我会以个人之力，填平这个鸿沟。起码……我会倾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