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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二月拾家中准备了丰盛晚餐招待苍雷、艾蒿婆婆,以及两位在法庭上帮二月拾作证言的店主。
也仍有些人,他们跟枫矢一家都还算熟悉,正因知道屋子坐不下那么多人,谢绝了他的好意。
怀着庆幸与不安的复杂心情,凛冬将补充的菜肴再次端上餐桌,此刻枫矢与苍雷正倒满麦酒,开怀畅饮。
凛冬担心的是二月拾得罪了长老一家,今后会不会惹来别的什么麻烦...
怀抱妹妹的二月拾看出母亲的心事。
“孙子被低年级新生揍了一顿,是件很丢脸的事情,”他轻轻将手搭在母亲胳膊上,“长老最初本不想把这事闹上法庭的,况且庭上还有那么多人指证凌的作为,碍于舆论,长老一家不会再轻易找麻烦,如果之后出什么事,森之眼民众肯定会优先想到是长老一家怀揣报复心所为,根据森之眼的制度,长老是公民们票选出来的,流云长老不会为了这件「小事」,让自己的评价降低。”
“就是~他们敢做什么,我第一个投反对票,”举杯的苍雷大声道,“明明我的剑术也不赖啊,要不下回去竞选三长老之一?”
“哼,作为森之眼的最高管理者,要的可不只是剑术,还需头脑和执行力,”艾蒿婆婆抱着双手轻蔑的说,“你还是好好打铁吧,喝四五杯就醉成这样。”
苍雷不是森之眼的原住民,是一位外来者,因令人称赞的精湛工艺而留下,多年前被雷击伤,也是艾蒿婆婆将其从鬼门关救回来,两人相识久远。
“谁说我醉了?艾蒿婆婆要比比酒力吗?来几杯?从没见你喝过酒...”苍雷将杯子凑到艾蒿婆婆脸边,但被后者嫌弃的推开。
“醉酒对身体不好,巫医都知道这点。”
望着两人,二月拾笑了笑,妹妹正举起幼小的双手轻轻抓挠哥哥的脸。
“好好用餐,不要赖在哥哥怀里了。”凛冬斥责道,将祈盼抱去喂食。
同在屋内享用这次晚餐的,还有冰原犬小白,它匍匐在离餐桌不远的地板上,面前三个盘子盛满了肉、面包与汤。
二月拾听他们提起,小白从前的主人是马南先生——上上上任长老,已经过世。在那之后也有人收养过小白,但它总坚持的逃走,回到马南先生故居,前不久那个地方被拆除,新建了别的屋子,小白就在学院附近流浪,大多学生和周围店主都挺喜好它,会提供吃的,小白的生存不成问题。它被训练得很好,想要方便时,会去野外草地间刨坑填埋。
要不过会儿请求家里收养它吧,二月拾心想。
它的伤已经在艾蒿婆婆的医药与巫术下痊愈,应该恢复了食欲才对,但面前吃的一动未动,时不时抬头望望已经昏黑的屋外。
“怎么了?”二月拾下了椅子,来到它面前摸摸脑袋。
小白发出嘘嘘声,又再望眼屋门。
上次也是,小白没有当面吃掉东西,是有什么原因吗?二月拾意识到。
为了一探究竟,二月拾前去打开屋门。一股夜间的风吹了进来,森之眼环湖,那风不算太冷,但也打扰到苍雷的酒兴。
“要出门放水吗?算我一个,”苍雷高声道,“等会儿,小鬼你没喝呀?”
二月拾开门那一刻,小白就站了起来,似乎在等待一个眼神的同意。
二月拾点一下头,小白叼起肉,还有面包,就小跑的出了门。
他也紧追离开。
“哥...”祈盼在母亲怀里挣扎,
“哎呀,他一会儿就回来,”母亲习惯性的安慰,“快把这一勺吃了。”
小白越跑越快,二月拾依旧能跟上,平时体能训练的效果显著。
穿过稀少的行人,经过入夜百家屋前灯火,小白最终来到森之眼外围一处隐蔽的林子里,树下草丛中,小白用干枯的草与树枝搭建了一个窝,当它靠近时,里边的小家伙嗅到了母亲的气味,连续发出尖锐的叫唤跑过来,在小白腿边绕圈,蹭头与舔舐。
两只幼犬,在二月拾看来,不过两只成人手掌那么大,仿佛捏成的雪球,圆圆滚滚,相比起小白的身躯,它们可以用渺小来形容。
可能已经饿坏了,小白放下口中食物,它们立即「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但它们见陌生的二月拾走近,立即停下,本能的往母亲身后藏了藏,特别是较小那只。
二月拾来到小白跟前抚摸它的头,两只小家伙见状,陌生人也许不危险,又继续去享用食物。
“原来上次给你的午餐,你也带到这儿来喂给你的孩子了吗?”二月拾感叹的问着。
很快,两只幼犬吃饱了,他们蜷缩在坐下的母亲身边,几乎就要睡着。
小白这才将剩下的肉与面包吃干净,剩得挺多,二月拾觉得它应该能吃饱。
二月拾也一直坐在小白身边,手靠膝盖上,现在尝试着抚摸小白的幼崽,小白只是望了望,没有反对。
进而将其中一只抱在手中,它发出嘘声,挣扎一阵。
“这只是公的。”二月拾端详裆部,然后放下,抱起体型稍大的另外只,“这只是母的...不过肯定都是一窝的崽,大些是因为小的那只抢不过食吗?这只就算姐姐吧。”
当二月拾抱着姐姐,刚刚躲在母亲身后的弟弟却调皮的开始对二月拾衣角撕咬。
几番交互,两只幼犬已经不怎么认生,在二月拾身边团团转起来。
“我有个想法,你会同意吗?”二月拾冲小白问道。
外出大概三十分钟,二月拾终于回到家,腾不出双手的他用脚尖轻轻踢门。
“我回来了。”
抱着闹腾的祈盼,凛冬过去开门,只见身旁跟随小白的二月拾,双手紧搂两只雪白的幼犬。
祈盼眼睛瞪圆,投去极好奇的目光。
“小白的幼崽吗?”苍雷探出头诧异的问,“什么时候有的小狗,我竟然不知道!”
“而且是两只?还真比较少见啊,”艾蒿婆婆也感叹,“通常冰原犬一次只会生下一只幼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