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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祈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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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拾五岁那年,妹妹顺利出生。同样也是在二月份。
  艾蒿婆婆上门接的生,她也许是二月拾见过唯一一位面带皱纹的森民,实际年龄有多大,难以想象。
  枫矢没有如二月拾所愿那样请五年产假——上头不允许这么长的时间,但临近孩子出生的这八个月,枫矢都争取到了假期一直陪伴妻子。
  新生儿是一个有着与母亲一样蔚蓝双眸的小姑娘,浅到泛白的胎毛,比生父枫矢的发色还要浅,乍看已经算是纯白色,肤色也很白,宛如阳光下的雪。
  其他方面她与大多婴儿无异,拧巴着哭脸,刚出生的这天就算被母亲抱在怀里来回呵护,也是哭个不停。
  好不容易停下来了,清理好新毛巾的二月拾走到凛冬床前,妹妹回头看他一眼,又哭得更加大声。
  “你太严肃了~会吓着她的。”枫矢无奈的评价那表情,站在床边双手无措,不知该怎么安抚女儿。
  “与表情无关,她只是对环境和人陌生而已,发出了求助的声音——哭声,以此呼唤监护者的注意。”二月拾却说,一边从容的将毛巾递给艾蒿婆婆,后者对他笑了笑。
  “是...这样吗?明明在我肚子里待了五年,却还是陌生?”脸色苍白还挂着冷汗的凛冬疑问,轻轻搂着女儿,生怕太过用力。
  “怎么可能会是?”枫矢否定道,“二月拾总是一本正经的解释,才5岁而已,又没有养过孩子,哪儿知道这些,就是他表情太严肃啦~给吓着的。”
  “二月拾说的是对的。”艾蒿婆婆插话,一边擦拭凛冬的汗水,一边比划了个术式帮助凛冬恢复些体力,“刚生下来的孩子只对母亲稍微不陌生一些,抱在怀里让她听听你的心跳,那是她最熟悉的旋律...等过段时间,她就会认可自己的父亲与哥哥,变得没那么容易哭了。”
  “真的?”枫矢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术式施展完毕,一阵绿光在凛冬肌肤流过。“这会帮你调节循环,让你好受些。”艾蒿婆婆说,然后对枫矢肯定的点点头,“是的,身为医师,骗人怎么能行?这种事情我很清楚,况且你小时候也是我接生的呢,弓术教官。”
  枫矢羞愧的捂嘴咳嗽下,凛冬却笑了。
  “只是觉得奇怪,二月拾是怎么知道这种事情的?”艾蒿婆婆接着说。枫矢与她都同时望向那仍面不改色的孩子。
  “我在书里看到的,这些年拜托父亲找来的书,我都有看完。”二月拾熟练的摆出这个理由,关于很多事情他都会这么解释。
  倒也没人怀疑过,因为他说的句句属实,家人也多次感叹,二月拾对阅读的热情与效率可能远超当地学者们。
  “是嘛,不错~”艾蒿婆婆摸了摸他柔顺的黑发,来过家中的客人,几乎只有她对二月拾不会区别以待,“和我年轻时候很像,很喜欢从书籍中获取知识,这也是我成为一个合格医师的基础条件。”
  实际上,二月拾在家中书籍里并没有看过他刚刚解释的内容,那番说辞,完全是前世二月拾的监护者,雇佣兵「狼獾」与他聊起过。
  两鬓白发的狼獾不仅是个骁勇善战的老兵,学识还很渊博,几乎是个移动的百科全书。不禁让二月拾再次陷入那段回忆,若有所思的望着眼前三人欢声笑语。
  回过神来,才发现艾蒿婆婆在呼叫。
  “嗯?”他应声。
  “夸你两句就走神了?”艾蒿婆婆笑了笑,“我在问你,以后有没有兴趣来我的药房当学徒?说不定你凭借这股好学劲儿,能成为一个不错的医师。”
  那听起来不错,也许能接触到艾蒿婆婆使用过的那些巫术学习方法。
  二月拾考虑了下想答应,但枫矢却率先发言。
  “二月拾还是先在学院就读吧。”
  “学院?”艾蒿婆婆抬了抬眉毛,“你觉得那样的地方,会有我的药房好吗?当然,我是指医术方面的学习。”
  枫矢摇了摇头,将手轻轻搭在二月拾肩膀,“我知道当学徒的日子,艾蒿婆婆,童年的我就是军中一个弓术学徒,仅因为从小展现出来的天分,但那并不好过,我十分羡慕其他孩子在学院中都有各自的玩伴,所以当时我就想,如果以后我有孩子,一定不会让他体验那般孤寂的童年,学院的医术知识虽然没您那儿专业,但其他方面的知识种类繁多,二月拾会在学院找到真正感兴趣的东西的。”
  二月拾没怎么将枫矢的话考虑进去,玩伴?自己不是特别在意跟一帮小孩子相处,毕竟已经19加5,差不多24岁。他默默的笑了笑。
  见状的艾蒿婆婆作罢打算,诚然,枫矢已经把人族的二月拾当做亲生孩子,艾蒿婆婆也有几分感触。
  “那么这样吧?”艾蒿婆婆俯身,凑近二月拾一些,“去完学院后再考虑来不来我这里,如果你还对医术或者与之相关的巫术感兴趣,药房的大门会一直向你敞开,小二月拾。”
  他点点头。
  二月拾与艾蒿婆婆表述的观点没错,之后没多久,妹妹不再对父亲与哥哥感到陌生,特别是对二月拾,喜欢被他抱的程度甚至超过父亲,自然也跟枫矢常常外出,较少回家有关。
  妹妹名为祈盼,在她出生前后,父母都因起名问题争执许久。
  枫矢表示万般期待这个孩子的降生,不远万里去求药,最终得以成功,所以应该起一个与带有希望旅途相关的名字。
  凛冬却说为生下她用了五年光阴,也一直盼望着她的健康到来,丈夫出行仅花了数月,明明在她肚子里的时间更长,应该以一种数年才绽放一次的花儿命名。
  结果不同,但过程上二者都提及同一个观点,那就是长久以来对亲生孩子诞下的祈祷、盼望...最终只有这个名字,他俩意见勉强一致。
  祈盼四个月大这天,一家人带着她去森之眼外围的草坪野餐,那儿也是森民们设置的弓箭练习场地,空旷草地远方立桩上有箭靶,平时无论什么人都可以随意使用。
  野餐地点,就在靶场边缘——不被树木阻挡阳光,初秋暖意未过的地方。
  凛冬还处于修养阶段,祈盼被二月拾抱在怀里,怄气抱手、走在最后方的枫矢看来,不过是小不点儿抱着另一个更小的小不点儿...
  枫矢也很想行进中抱自己的女儿,可每当伸手过去,祈盼总会大哭大闹,不肯离开二月拾的肩膀,她只会做母亲或者哥哥两个选择,这就让枫矢感到十分头疼,不知道这样的状况会持续多久,还是...祈盼以后都不待见自己这个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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