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杀人矿

　　第二天一早，莫凡带上罗浩和安保部的几个进入矿业。
　　一台改装过的挖掘机，一台皮卡车，五人一天的口粮和水……
　　莫凡是两年前推测出他们这里有一个黄金湾，而且是多条河流汇聚处的河流急转弯。两年多了，莫凡一直压着这个推测没有进一步勘探，就是在等，在熬。
　　像是他们这样的公司，所有人如果不是铁板一块，发现一条富矿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在大山谷，每年为黄金死几个人，那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了。莫凡也始终不能完全信任巴拉克，倒不是说巴拉克本人，是巴拉克的团队。
　　就莫凡之前说的，不能用常理看待黑哥们。
　　野外勘探是个非常辛苦的工作。莫凡在这边混迹十来年了，每年都会拿出一个月到两个月时间进行勘探，还手绘了一副远古河走势地图，根据地图找到黄金湾不难。
　　事实也是如此，莫凡用十天时间便找到了黄金湾，如推测的一样，是富矿，也叫大量黄金沉积区。
　　今天钻了二十九个孔，都标注了序号。富矿，特别是基岩层，肉眼能看到的黄金，就是深度，沉积层在3.5米，到基岩层，有足足七米深。
　　陆地砂金矿多是岩金矿风化后，水流冲刷形成。多数砂金矿都是远古河的河道……因为黄金的密度大，沉在最下面。
　　回来就天黑了。
　　张东升在精洗房里洗矿，刚刚关停机器，看莫凡带人搬着水桶进来，精神一振：“找到了？”
　　“嗯。先洗，计算一下品味。”莫凡找张东升拿了根香烟抽，将机器开动起来。
　　“希望是富矿，要发财啊。”张东升提起标注1号的水桶，将矿砂倒进机器的料斗里。
　　矿砂从料斗落到流水槽，因为是粗料，水流开的很大，冲刷杂质。
　　黄金密度大，同体积，基本上没有任何岩石比黄金还重的，比黄金密度大的自然金属也都很少很少。水流冲走杂质，小石子，留下黄金形成两条金线，慢慢落到接黄金的小桶里……
　　总工形成了三条金线。第一条金线里是小金片，还发现了一块有指甲盖大的金片。以及一些细碎的小金疙瘩……
　　第二条金线是金沙，混合了一些黑色石头。第三条金线里面全都是非常细小的金沙，以及一些黑色杂质，沙子。黑色小石头很容易是银，或者别的金属。
　　连洗了两遍，得到一点点黄金，然后放到盘子里用酒精灯烤干，称重量……
　　“发现黄金湾了？”巴拉克看精洗房的灯亮着，走进来看到莫凡和张东升都在，问道。
　　“找到了。”
　　“品味如何？”
　　“刚洗了一洞。”莫凡说道倒出黄金称重量，看到数字后，莫凡心脏砰砰狂跳起来。
　　电子秤上显示，1.7克。
　　“1.7克。”张东升转身过去将大门关上，看向巴拉克身后的黑叔，他是巴拉克的岳父：“多河流会聚区的超级富矿。”
　　巴拉克也心跳加快，眼睛不由自主看向莫凡身边两个手拿AK的安保。
　　1洞1.7克，职业淘金客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莫凡拍了拍身边郭兴，小声说：“去拿卫星电话过来。”
　　“嗯。”郭兴抱着枪，绕过巴拉克开门小跑了出去……
　　“接着洗矿。”
　　第二洞，1.9克。
　　第三洞，2.6克。
　　第四洞，3.1克……
　　这下子莫凡都没法淡定了。张东升始终看着门口，也注意着巴拉克……
　　巴拉克心惊肉跳。他想要的富矿，一方矿砂1克以上就行了。现在这个黄金湾，可能会惹祸的。莫凡和张东升会不会惹祸他不知道，但本能的觉得，张东升看自己眼神变得不对劲了。
　　“老巴，过来帮着洗矿。”
　　“唉……”
　　莫凡去洗了下手，推开门，郭兴拿着卫星电话小跑着过来。
　　公司有两部卫星电话，都在安保室。
　　“莫总，电话。”
　　莫凡点点头，在郭兴耳边小声说：“进去守住大门，等我回来之前谁都不准离开。”
　　“也包括张总？”
　　“他没事，他也不会出来……主要是看着老黑他们。”
　　“了解。”
　　等郭兴进去，莫凡拨通高猛的电话，没打通……
　　看看时间又打了一个。
　　高猛回国了一趟，又回来了。这时候人应该在莫尔斯比港……
　　飞机晚点了还是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莫凡看着时间一遍一遍打着电话……
　　“喂，莫总？”
　　“我……你刚下飞机吗？”
　　“飞机晚点了，刚到。”
　　“你去找一下叶哥，再弄一些家伙回来。”莫凡说。
　　“弄家伙……发生什么事情了？”
　　“电话里不方便，先把家伙弄回来。”
　　“行。我连夜回来……”
　　“这到不用，晚上直升机不安全，明早回来吧，我过去接你。”
　　“行……”
　　莫凡在外面待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回去精洗房，只剩下最后一洞的矿没有洗了……
　　洗出来都编了号码，28洞……
　　“平均在2.7克左右。”张东升道。精洗机的噪音不大，就是气氛有些压抑，显得格外安静……
　　莫凡深呼吸揉搓了一下脸颊：“老巴，你的股份变成百分之三十，没有意见吧？”
　　“没有。”巴拉克心里害怕着呢。
　　一洞2.7克。这样砂金矿，在大山谷区还有一个名字，叫‘杀人矿’。实际上在这个地方，含金量2克以上的砂矿，就叫做杀人矿了。
　　现在是勘探阶段，一洞2.7克。保守估计，1方矿砂含金量在10克以上。
　　他们的工艺，淘洗黄金很难淘洗干净。但如果是10克一方，只要工艺流程不出错，严格操作，一方出9克多的黄金没有问题。
　　莫凡他们公司现在淘的金矿，1方只能洗出0.4克左右的黄金……一月产黄金1.1万克左右。也就是一天能洗1800多方矿砂……
　　1方矿砂如果能出9克黄金，那么一天就能就能出1.6万克。
　　现在的国际金价很贵，市场价，1盎司黄金1560美元左右。莫凡他们送黄金去新加坡卖，1盎司也能卖1450美元以上。
　　挖掘黄金湾，意味着一天能有75万美元的进账，一个月就是两千多万美金。
　　两千多万，美金。这么多钱，不管放到哪里都是一笔巨款。
　　钱没有人不喜欢，问题上钱太多了，反而可能是祸事。
　　巴拉克很清楚他在公司的位置。以前嘛，没有巴拉克真不行。但随着莫凡铺开了人脉关系，获取了销售渠道，巴拉克在公司就变得可有可无。特别是他带的人，一个个唱歌跳舞很行，干活……一个比一个懂得偷奸耍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