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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我打张书诚的电话。问他，经历过生死，你还去缅甸倒腾玉石吗？
张书诚说已经倒腾完了。
我问这话啥意思？
张书诚说你以为我真的是为了那一车原石去的吗？
我问不然呢？
张书诚说他是去投资的。
投资玉矿。玉矿这个东西，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它不像重金属矿，用机器能测出含量指标来，很多玉矿里产玉寥寥，也有很多玉矿遍地翡翠。想判断到底好不好，只有去实地看看，再找老工人打听打听，才能心里有底。
原来张书诚是看矿场去了。倒是我愚蠢了。我以为他仅仅是为了去拉一车矿石回来。
张书诚买了半个小矿场。成了小老板。
简单的说，他家里有矿了。
我隐隐有种预感，张书诚的财富绝对不会止步我给他的一亿。他将来会更有钱。
我还隐隐有种预感，汤小白也会变得很有钱。
汤小白火了。
汤小白每晚开直播，每天的观看人数都在暴涨。从几千，到上万，再到五万，十万，十五万……昨晚，汤小白直播间的人数，已经有三十万人了。
我感叹说，汤小白你确实牛逼啊，三十万人看你吃东西，现在的人咋都那么闲呢？你说你也不露胸不跳舞的，吃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大家真的那么爱看吗？
汤小白面露怒意，抱起狗子来，拿狗头指着我。
狗子开始汪汪叫。
不知道汤小白怎么做到的。分明我也经常拿火腿肠喂狗子，可汤小白只要一抱起狗子对着我，狗子就会六亲不认地冲我吠。跟个大炮似的。
这搞得我很伤心。简直是喂不大的白眼狼。
哪天我要弄只烤到冒油的烤羊腿给狗子吃，让狗子知道谁才是真爸爸。
“其实没有三十万人。都是水。”汤小白放下狗子，锤了我肩膀一拳，跟我解释。
“都是水？”我愣了。
“有三分之二的人数是虚的。”汤小白说，“你看到我直播间里显示有三十多万人看，实际上正在看的只有大约不到十万。十万人看，也很厉害了不是吗？”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虚的？”我不解。
“是直播平台的一致操作。平台给我签合同的时候解释过。算是内幕吧。”汤小白解释。
“你看直播间的直播，观看人数在一千以下的，基本上都是实际人数，有多少就是多少。”
“但是，一旦观看人数到达一千人，数据就会很快上涨成两千人。一半的水分。这是第一级，一千人级别。”
“等观看人数到达一万，会再次暴涨，变成三万。三分之二的水分。这是第二级，一万人级别。”
“涨数据的方法有很多种，有的是平台自造的机器人账号，后台统一控制。有的是用户长时间不用的僵尸账号，平台偷偷把这些账号控制了，输送到直播间里去。”
“这样做用处有很多，主要是为了制造虚假的热闹。观众一看，啊，这个平台人好多啊，这个直播间怎么这么多人啊，肯定是主播胸很大来着，就会自然而然点进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