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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小白当了模特，我才知道模特这行居然这么挣钱。简直是抢钱。
周末时，我开车送汤小白去摄影棚参加一天的拍摄。
摄影棚角落，堆了足足三百多件衣服。封在真空袋子里，垒的像战壕沙袋墙。全是网商店家寄来要求拍摄的样品。大衣、毛绒睡衣、运动衫、连衣裙等等等等，什么都有。
已经来了两个模特，一个似乎是俄国的，另一个是东亚姑娘。都坐在角落的梳妆台上，让化妆师给补妆。毫无疑问，她们都很漂亮。
“她们俩没有胜算。”汤小白一脸傲然。
“这话什么意思？”我问。
“我们三个人都要拍所有衣服的照片，然后发送给店家样片，然后店家会选自己看中的出来，购买。”汤小白趾高气扬，“现在我来了，那俩姑娘一个子儿挣不到！”
化妆师开始过来给汤小白补妆。我在旁边找了个地方旁观。
汤小白本来就很漂亮了，再加上精致的妆，肤白貌美红唇欲滴，用亮眼的灯光一照，绝了，光彩照人，跟电影明星一样！
她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干，我觉得我就能看一天。太养眼了。就像是精修过的照片。一点点的瑕疵都没有。脸庞让人想起瓷娃娃或者虾仁，总之是非常嫩非常白的东西。
三个模特都补过妆了，开始拍。
拍摄现场人手不多，灯光师、摄影师、化妆师，拍板的老板小青和小白，好几个帮忙换衣服的助理。还有我这个旁观者。总共十来个人。
我以为拍摄时会是这样的场景：
摄影师说，头往左歪一点，下巴抬高，再低一点，再高一点……然后模特不停微调，调半天，拍一张，繁琐而费劲。
实际上，摄影师几乎全程没说话，汤小白站在白幕布前，三秒内迅速切换六个姿势，跟跳机械舞一样。同时，照相机快门闪的恍如机关枪，一秒钟连拍四五下。一套衣服，汤小白只需要十秒就能完成，然后花一分钟再换一身，再十秒。
不管什么衣服，翻来覆去就那几个pose，流水线作业，速度极快。
一开始看还挺新奇，半小时以后我就开始觉得无聊了，去找小青和小白聊天。
我问她们，这能挣多少？
小青告诉我，不同店家出价不一样。平均一套衣服的照片在一两千左右。然后二八分账。
模特二，你们公司八是吗？我问。
不不不，那是大公司的搞法，我们小公司，模特是我们的命脉，是我们庙里的金菩萨，是摇钱树，所以得伺候好留住了。小青解释，我们二，模特八。
我掏出手机来计算一番。
汤小白每周来拍一天。
这一天的衣服，今天是三百件。
小青说，有的一千块钱，有的两千块，那么折中一下，取个1500。
三百×1500
总共营收四十五万。
模特和公司八二分账。四十五万乘以80%。
36万！
我惊骇万状，一星期三十六万，也太妖孽了！这么暴利的吗？劳资也要当模特！
嗯，以我的外貌条件，得先去整个容……微整，微整。
小青似乎看出了我的惊讶，笑嘻嘻的解释。
“不是每天都能挣这么多的。最近衣服换季，很多电商都上新款衣服，所以有大量拍摄任务。不换季的时候，几周可能都没有活儿。这一天就要挣几个月的量啊！”
我恍然大悟，如此一说就不那么吓人了。
不过还是很厉害。
我想起以前网上有句质问：
长的好看有什么用？漂亮能当饭吃吗？
说这话的人，简直愚不可及。
非但有用，而且用处广大。非但能当饭吃，还能玉盘珍馐值万钱！
如果我是个俊男，就好了。
不过想想我现在账户上那么多钱，俊不俊的，其实也不是很有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