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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三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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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连打磨好短匕首,把匕首擦得泛寒光,整理整理衣襟,身上除了鞋子内藏了一把短匕外再无其它坠物,折扇及装饰用的一旁都放在了桌上,戌时已至,得赶紧去了,毕竟那燕统领是宫内的大人物,不好得罪。
  江连避开府内仅有的几位男仆,像做贼一样翻出府墙。
  “自家的院子,还得我江连跟贼似的翻过去。”这院墙,“要是我哥在就好了。”这几天,江连嘴上没与父亲多说,心里也是不舒服,悲痛,江革,是因为自己而死,这位冒牌皇帝,简直心狠手辣!好在父亲已勒令人去找,相信不久就可找到哥哥尸首,送哥哥于黄泉之下。
  江连使出惯技,几步蹬着墙壁,双手一撑翻了过去,瞧了瞧四面没人,心平气和走着。城东居住人少,但也不是没人,路边偶尔还有着俩小孩儿在自家门口追逐打闹,平日里父亲安排跟着自己的人在戌时不见了踪影。
  月明星稀,春围也就是过几天的事了,江连沿着东迎街直前走向诗词阁。城西淮安街是城内文人官人玩乐之地,热闹非凡,这城东东迎街地面一律铺着墨色的大理石板,专迎异国使者、凯旋将军,东白皇子一列车队进城就走此道。
  江连疾行直走,一路无碍。走的急并非是怕惹上燕呵天,而是戌时人少。戌初至戌末还得些时辰,倒是江连,怕了。十八岁之前,江连还是江府的公子哥,淮安街也没少去,与京城的朋友聚雅轩堂学习,现在看来,以前过的都是神仙般的日子,现在走个夜路,都是心惊胆战的。
  江连呼了一口气,平平心,当四面如同白昼,像往常一样走向诗词阁,也故意不瞧着四周。
  徐声道死后,皇帝一直没找个人协助自己,从某种意义上讲,诗词阁就属于江连一个人了。江连走到诗词阁门前,掏出提前准备好的钥匙,轻轻一扭,“哐当”一响儿,照着白月光,江连推开诗词阁的红门。
  江连坐在诗词阁的门槛上,从戌初等到戌末。春时的晚上有些寒气,江连却也不在意。
  “小伙子,来的还挺早,跟我走一步趟吧,当今圣上要见你。”燕呵天在戌末亥初时才到。江连迷糊了半天,才注意到来人:“燕统领说笑了,我一介小辈,顶多也就是个诗词理事,不入流的小官,怎么能引起皇上召见?”假景帝目前无人拆穿,大景之尊,不会这么沉不住气,趁着黑灯瞎火的把我骗进宫,然后咔嚓…
  “燕统领,敢问小臣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惹着了圣上?”
  “脑子往哪想的,圣上啊,经常夸你,说你这小伙子啊,是后生中的,那个什么马。估计皇上是有大任务交给你,小伙子你可得好好干,给你爹长脸。”听燕统领这样回答,江连可算松了口气,可能景帝根本就没把我江连放在眼里。燕呵天带着江连入皇宫,走到皇宫里,宫卫们都向燕统领问好。
  “燕统领,我们这是去…”
  “去御书房,圣上在那里等你。”
  燕呵天带江连在皇宫走了好生一会儿,才看到“御书房”的大匾。江连很少入宫,亦很少见到皇上,他很像瞧瞧这位心狠手辣的君主近距离长什么样,对宫内的奇美建筑都没了雅趣。
  虽说是晚上,可容公公还是在门外像往常一样候着:“哎呦呦,我说燕统领,您怎么才来呀?皇上都等着急了。”
  “容公公,我这一来一往,连个一刻钟都没有,还不够喝碗酒的,圣上怎么就等着急了?”燕呵天似与这位容公公很熟,打趣着毫不畏惧。
  “呦,咱家算得罪您了,快带这位公子进去吧。”容公公在外面喊一声儿:“皇上,燕统领带人回来了。”
  御书房内传来一声厚重的声音:“进来吧。”
  这御书房也是不小,燕呵天带江连走了个类似长廊的宽甬道,才见了皇上,“扑通!”一声,世间的高手向皇上下了跪,还顺便拉住了江连,江连也摆好衣襟,向着景帝跪下请安,景帝放下手中的书。
  “起来吧。”
  “燕统领,你先退下。”这假皇帝看着也就四五十岁,在宫内养的显得挺年轻,估摸着每天山珍海味。景帝让燕统领退下,那这诺大的书房里,也就江连、景帝两个人了。
  “不知陛下今日唤小臣来所为何事?”得如此器重,不知是好是坏。
  “江连,你比你父亲好的多,朕还以为你像他一样不跪。”
  “即修为皇,江连为臣,小臣当然跪见陛下。”江连一脸邪魅。
  “即修?江连,你虽见朕即跪,样子上对朕满是敬畏,言语却很是犀利。近二十年了,今日朕刚唤你来,你就呼出了‘即修’二字,这十八年里,有时候连朕都忘了自己到底是即修,还是诫。”景帝冲江连一笑,没有怪罪的意思,“‘一轮明月半云山,照得紫气自东寒’,江连,论文才,在京都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中你也是佼佼者,论习武,你也在多数人之上。诗词理事是个没品的小官,可江甫一举荐,你就坐上来了,这是尚文幸的意思,让你入寒上楼,是琰儿的意思,连太子李攸,都对你极其重视,这说明你江连,有过人之处,是我大景的未来,朕今晚,是为你解除心中所有迷惑,好让你真心为朕所用。”
  听这话,皇上是没有杀自己的意思,一国之君料他也不会如此小度:“陛下既是如此说了,那小臣就随便问问,只是希望陛下待我问后,不会降罪于我。”
  “哈哈哈,江理事,问吧,朕一定为我大景的未来详细说道。”
  江连语气忽的严厉:“谢陛下不杀之恩!小臣想问,陛下为何心狠手辣,杀我哥哥江革!”
  “你哥哥没有死,他就在朕的皇宫里,只不过是被朕雪藏了起来,朕只想给江侍郎施个压力,让江甫放下贪欲罢了。”
  贪欲,果然这样。
  江连呼出一口浊气,心中宽慰的说道:“小臣谢过陛下,小臣还想问,陛下和父亲,在江连的身上找什么?”
  “哈哈哈,问到点上了,你果然是个聪明人。你父亲在你五岁的那年就开始派人监督你,只为求你把被人监督当做是一种习以为常的事,可你还是起疑心了,这些年,朕也常派人悄悄跟着你,只为找到三本书。”
  “什么书?”
  “你要知道,玄曳还活着,就在望世神山。”景帝瞧见江连神色丝毫未变,“怎么,不惊讶吗?”
  “回陛下,小臣在记忆中从未有过所味的玄曳,因此,小臣对他并无半点感情。”
  “也难怪,毕竟又不是玄曳把你养大,只可惜朕的仁慈,竟没对你产生半分欣喜。那三本书就是玄家的秘书--《凤啸军录》《纯武书》以及一本天书,《凤啸军录》是你爷爷刘修倾尽一生心血所著的兵书,《纯武书》是玄家人所著,武学之巅峰,至于天书,可能有,也可能压根都没有,相传是你们玄家功助于大景,皇祖秘密所授。当年灭玄家满门,你一介婴儿被江甫救下,玄曳携书四处奔跳,找了十三年,才有人称在望世神山见到他。朕和江甫之所以从你幼时便盯着你,就是希望玄曳能回都城,趁他将书传于你时得到手。”
  “陛下,为何不上望世神山?”
  “望世神山锦延千里,隔开列与我大景,玄曳仍活在望世神山之事,如今只有朕、山上的沐如歌、你及玄曳本人得知,其他人,已被朕处死。”
  “陛下如此杀戮,不怕遭到天谴吗?”
  “朕若不这样,死的人会更多。沐如歌和玄曳这十几年在望世神山上自给自足,与世无争。朕命小股军队前去,只上山不下山,有去无回,可朕若命大部队前进,必将引天下闲人及诸国注意,朕能怎么办!”李即修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称自己要像父亲一样,将大景治理的妥妥当当,可朝中文武说自己野心勃勃,李诫又有皇后吕氏相助。吕氏蛇蝎心肠,一心为儿子扫除障碍,保李诫顺利登基。
  景帝目光严肃,欲盯着江连的脸,江连却是自始至终都低着头,因为他还不想惹起景帝的麻烦。景帝叹了口气,说道:“江连,你是京都中的才子,可你也只能在京都,只能是才子。武界,你还没有踏入,文界,你的作为还很低。”
  大景王朝,风平浪静了百年,这本是好事,可万物皆有对面,大景文学提高,练武的人却安逸了,像江连,也就花拳绣腿,顶多把面前的人打趴下,却伤不了寻常人的性命。该死的人,都是阴天替江连杀掉,念父亲是刑部侍郎,江连对死人毫无恐惧一说,可要真谈得上提刀取人首级,江连是真不敢了。再就是伯巳刺杀一事,替人杀人的事,伯巳从来都当做戏耍,可这事过后,江连在佑国司、徐声道的辅垫下伴着杀神手下偷生而骄傲了,飘飘然了。
  “如果可以,朕希望你能拜阴天为师,毕竟阴天是天下五强之一。等你踏入寒上楼五层,你就会了解武界。武界分十三境,寒上楼的卫山、卫斯也才在去年入十三境,而天下五位的强者,都是首境之巅峰,其中阴天为其中年龄最小者,十三岁就入了境,十几年的时间连升境级,最短时间,九天入一境,堪称少年奇才,可惜呀,他是玄曳的养子,效忠于天卓。你可知道,他为何有如此天赋?”
  谈到阴天,江连眼里却是漠视,回景帝:“莫非,看了《纯武书》?”
  景帝笑了起来:“哈哈,聪明。不错,就因为玄曳给他看了《纯武书》,所从他一举成名。”
  景帝看出了江连脸上的刻板,对江连说道:“江连,你不要怪阴天对你不顾。你刚接手天卓骑,没有什么作为。可你爹就不同了,慢慢想吧。”
  “陛下为何不早些夺三本书?”
  “以前只是听说,新皇帝登基后,才知传言中的三本书中有两本是确其存在的,此事玄曳若是未发现,那这三本书玄曳就会献给朕了,可惜呀,当年动静毕竟太大了。”
  江连抬头首次看着景帝,心中惊诧万分,万万没想到老辈口中当年的“王爷逆国案”被景帝做的如此不为人知,李即修,到底是一个多恐怖的人?竟有万人嘱目下的偷天换日之能,且隐藏多年!
  江连咽了咽唾沫,用颤音问,收回了一副玩弄之相:“臣还有一事不明,南夷、满联军出兵攻我大景,已攻下数座城池,大景南面受敌严重。陛下为何不让军部出兵?想必陛下已然听说,南面边境节度使已力不从心,士兵们摩拳擦掌,百姓们人心唤散,再不出兵,大景就…”
  景帝大笑言之,神采奕奕,放出豪言:“小小年纪便心系大景,果然没辜负朕对你的期望。你已去过起凤山,山上军队驻扎着朕的五十万军队,朕要用他们,作为领头羊,带领大景的百万军队,征服大满!南面的百姓,均以后撤,联军夺得的,不过是空城!”
  战争打响,必死伤无数,江连反对战争,反问道:“为什么?大景国域辽阔,为什么还要燃起狼烟?”
  景帝无奈的笑道:“狼烟起,万骨枯,朕也不希望朕损兵折将。可朕问你,北华那么大,为何败我大景?”
  这是自己爷爷时候的事,江连对此并不太熟悉:“臣不知。”
  景帝慷慨激昂说出他的计划:“北华尽头乃苦寒之地,人员稀少,人少,兵自然就少,当年皇祖拼的人数,耗死了北华!如今大景百年安宁,人民繁衍生息,以前,大景子民十三岁可嫁,后来,大景子民十六岁方可嫁,如今,十八岁方可嫁。大景辽阔,但是不够,因此必须拿下南夷、满!不然,大景将会是人满为患。”
  “那南夷人,满人呢?”
  “在原地继续居住。必要时,打过望世神山!”景帝有一股皇家特有的傲气,傲视天下,凤舞九天!
  江连被这位骄傲的皇帝折服了,有宏伟的心,有登皇位的谋,江连跪下表示臣服说道:“臣愿效忠陛下。”
  景帝摆摆手示意江连起来:“你们年轻人是帝国的未来,过几日的春围,中原诸国考生皆会前来,好好表现,朕要择人出征。”
  “回陛下,臣心中所惑已解,小臣定当不你众望!”江连现在的心中,对景帝是充满了敬仰。
  “退下吧,小心江甫。”
  江连着身素衣,缓缓退出门外。“小伙子,皇上对你充满希望!”燕呵天、容公公一直在外面等着,听不出里面说的什么,可听得出皇上的兴奋。“江公子,前途无量啊!”两位都夸赞着江连,江连只是还些假笑,脸上少有兴奋,父亲,该如何办才好?
  燕呵天带着江连,一步一绕的将江连送出皇宫,剩下的路得江连自己走回家,已是亥时了。
  ……
  现在,不管景帝是否在利用自己,自己都心甘情愿走这条路了,王朝不灭,大景永生!
  王朝不灭,大景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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