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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以天为性心为名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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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再敢嚣张,看我不打死你!”正午的太阳照射下,村子里传出一阵喧闹声。
  只见一个约摸七八岁的小男孩正不断用脚踢着地上的另一个年纪差不多大小的男孩。
  “不敢了……天心,别打了!求你别打了!”
  被踢的小男孩刚开始还是一脸不服,过了一会便传出凄惨的求饶声。
  周围围着的一群小孩没一个敢开口说话的,他们都生怕自己一开声就会落到和男孩一样的境地。
  而此时,天心还是没有停下来,反而踢得更加用力,同时嘴里不断大声说到:“叫你骂我母亲,我看你是没有被我打够。行,今天小爷就成全你……”
  躺在地上的男孩终于坚持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混着泥土粘在了他的脸上,极其可怜的样子。
  其它小孩见男孩哭了,立马像惊慌的鸟儿一般四散逃离。一些和男孩关系好的孩子飞快跑到男孩家里报信。
  不一会,远处便传来男孩大人的叫骂声:“天心,你这兔崽子,你别跑,看我今天代你娘教训你一通……”
  天心嘴角轻微翘起,表示不屑,脚下的功夫倒是停了下来。
  他倒不是怕男孩的大人教训他,天心虽然年纪小,但在这个武力普遍偏低的村子里,天心自信不是哪一个人都敢欺负自己。
  但是如果不走,和男孩的大人干上一仗的话,倒是男孩的大人愤怒之下必然会告诉母亲,那可就不好玩了。
  思量一番之后,从不吃亏的天心也不拖泥带水,撒开脚丫子跑了,留下身后还在破口大骂的大人和趴在地上默默哭泣的男孩。
  天心朝着村外的小树林里跑去。没过多久,天心便看到他熟悉的一块平滑的大理石后,他迅速跳过树林中的障碍,以一个优美的空中姿势背对着大理石,落在了上面。
  “舒服!”天心赞叹道。
  此时正值正午,村里大部分人都还在劳作。天心的母亲也是。
  疼爱天心的母亲不愿孩子跟着自己受苦受累,所以天心不用像其它孩子一样跟随大人在田里劳作。
  整日无事可做的天心只能在村里瞎溜达,偶尔打打架,日子过得实在没啥意思。
  一次偶然的机会,天心闲逛时进入了村外的小树林,发现了这个极好睡觉的大理石。
  这块大理石躺着即为舒服,身体暖洋洋的,十分符合天心的心意。
  从此,无事可做的天心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这块石头上度过。
  说来也怪,自从三年之前天心来到此地之后,他就发现自己的身体素质越来越好。在自己偷偷测试之后,天心发现自己竟然能举起500斤的巨石!是同时期的小孩力量的五倍之多。这种力量在这个以猎兽种植为生的村子里已经相当不错了,已经能比得上成年人。
  年少的天心发现此事之后内心狂喜,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能成为村里的大高手,这样自己就能让母亲过上幸福生活。
  少年的理想就是这么简单。对他来说,母亲就是自己的一切,让母亲过上幸福生活就是他一生最大的目标。
  仰望着碧蓝的天空的天心想着自己的心事。想了一会后,越发无聊起来。天心此时毫无睡意,也就不能用睡觉来打发时间。
  “算了,回家吧!”天心站起身子,拍掉身上的灰尘冲着小树林大喊:“太无聊了!有啥好玩的没!”
  声音回荡在小树林中,天心的心情莫名的好了些。他哼着歌向自己的家里走去。
  远远地看到家门口以及在田地里劳作的母亲,天心的心里泛起一股柔情,他飞奔着向家里走去,像一个回家的雏鸟一般,开开心心,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嘴里奶声奶气呼唤道:“娘……娘……”
  正在劳作的凤莲听到儿子的呼唤,抬起头,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汗水,露出微笑。
  天心如归巢的小鸟一般投入母亲凤莲的怀抱。
  “母亲!”天心在凤莲的怀里撒娇。
  凤莲一脸无奈,但眼睛里满是宠溺。
  自从天心三岁时丈夫的去世之后,凤莲就和儿子相依为命。
  尽管是一个妇人,但凤莲却表现出来前所未有的坚强,一个人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天心拉扯大,丝毫没有让天心因为失去父亲而过的比别人差。
  “好了,好了,娘还在做事,你去一边玩吧!”抱了天心一会,凤莲摸着儿子的头说道。
  天心虽然内心不舍,但也乖乖地离开母亲的怀抱。
  凤莲拿起锄头继续耕地。天心在一旁注视着母亲。太阳下那弱小的身板让一旁看着母亲劳作的天心感到莫名心酸。
  母亲的汗水不断流下,打湿了衣服。天心看到此景之后感到呼吸困难。特别是当他看到母亲头上的一丝白发,天心才恍惚意思到——母亲已经老了!
  天心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尽管他不是第一次看母亲劳作,但这是他第一次发现原来母亲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她的青春年华早已不在。
  天心的心像是被一双大手狠狠地揪住,泪水不断涌出,一股悲伤弥漫心头。
  他觉得自己不能在当一个吃“干饭”的了,他长大了,要接替母亲,撑起这个家。
  心里的念想越发强烈,天心抹掉泪水,重新绽放笑容。他不想让母亲担心,他要乐观坚强。
  天心走上前去,握住母亲的锄头,紧紧地握着。
  凤莲一脸惊讶地看着天心,她不明白自己的孩子要干什么。
  “娘,从今天开始,我来养你!”天心声音不大但是极其坚定说。
  凤莲看着天心一脸正经的表情,捂着嘴,泪水不由自主流了出来。她知道,孩子终于长大了。
  天心连忙丢掉锄头,上前安慰母亲,声音焦急地询问:“娘,你怎么了,你别哭了,我最怕你哭了……”
  看着刚才还一副小大人模样,转眼便急得手忙脚乱的天心,凤莲眼里含着泪笑道:“没什么,娘高兴!”
  擦掉眼泪,凤莲说:“既然你要做,那就让你来吧!这可不轻松,倒时你可别叫苦!”
  天心高傲地抬起头,挺着胸膛,说道:“放心,交给你儿子,小事一桩!”
  说话的时候大气不喘一下,做起来确实不轻松。天心刚开始做,不得技巧,力气十分发挥不出一分,不大一会,天心就有点疲惫。为了不让母亲担忧,天心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
  一下午过去,在凤莲惊讶的目光中,天心把凤莲两天才能完成的农活量给做完了。凤莲再次觉得自家的孩子长大了,看着天心的目光里净是温柔。
  夜晚降临,吃完晚饭的母子俩各自回房休息。
  等到天心确定母亲已经回房之后,他睁开了眼睛,手扶着自己的腰子,在床上打滚,嘴里低声哀嚎道:“哎呦,累死我了,没想到锄地这么累。我的腰啊!酸死了。”滚了许久,天心终于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没想到干农活这么累。早知道就不显摆了!”心里犯苦,天心暗骂自己愚蠢。
  “不过,能帮到母亲就好!”
  自此,家里的农活开始全面由天心一人接管,而凤莲只需要跟着村里的猎兽队去抓野兽,补充家里的肉食。这日子倒是过的很是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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