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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知道你在做什么？”洛不虚声音沙哑，语气中透出一股愤怒。乔清文没有作声。他看着师弟在帮三公主止血，血顺着三公主的胸口流到他脚边。乔清文扔掉手中长剑，从袖口里摸出一张符纸。
“师弟，”良久后，乔清文终于开口，“你可知道，这个人根本不是三公主？”
“我知道。”洛不虚没有回头。
“你可知道，这个人是违背天道法则而来的？天道法则已被打破，乱世将至，整个大武国都难逃劫难！”
“我知道。”洛不虚依然没有回头。乔清文不再说什么，只是将符纸贴在地上。一个小型的聚灵阵被构建起来，聚灵阵能够聚集人的生命力，加快伤势和精力的恢复，但阵的效果随着人数的增加而降低。乔清文站在阵外，而洛不虚和三公主正在阵中。
“师兄，难道天道法则就比人的命还重要吗？”看着三公主的气息逐渐平稳，洛不虚站起来，仍然背对着乔清文，“我不能理解，如果人的命都没了，那天道法则还有什么用！”
“……”
乔清文看着地上的长剑，右手微微颤抖。乔清文从来不是一个以杀戮为乐的人，也不是一个只重天道的混蛋。在应天宗时，师父因陈年旧伤，时常闭关修养；而大师兄只知道练剑，从来不管门派事物；洛不虚虽执掌刑法，却性格火爆，易被情绪支配，所以宗里的一切事物都是由乔清文料理的。乔清文从未将自己的真实情绪展露在师弟面前，哪怕现在他内心极不平静，他也只是将还在颤抖的手放在背后，等待着师弟转过身来面对自己。
“师兄？”洛不虚盯着乔清文的眼睛。
“你做的对。”乔清文面无表情，“但是天道不可违。即使现在钻了天道的空子，也迟早会补回来的。”。
洛不虚没有说话，只是从地上拾起自己的长剑，用袖子抹过上面的血迹。长剑锋芒依旧，渐渐隐入鞘中。
晚风起来，长夜将至。两人守在聚灵阵外，沉默无声。偶有一两声猫叫，也不过是只言片语。月亮爬上头顶，一道大门从月中打开，紧接着是百鬼的哀嚎。两人背靠着背，乔清文拿着道符，洛不虚攥紧彩珠。不只是谁叫了一声。它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