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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十佳好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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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刘二,是个好狗腿,呸,好管事!
  今天老爷又让我去兴寿村闹事,这已经是第五回了,虽然不知道老爷心里是什么想的,但作为刘家管事,深知自己的一切都是谁给的。
  天大地大,老爷最大!
  但万万没想到,兴寿村的人今天的反抗有些激烈,尤其是那个李二牛,就好像吃了房中秘药似的火气那么大。
  说起房中秘药,我的身子还真的越来越不行了,都怪风月阁的那些个小娘们,水得不行,非得逼爷吃药才能搞定!
  今晚带足了药,非得再去与她们大战三百回合!
  咳咳,偏了,偏了,还是说正事。当李二牛的拳头落下的时候,我几乎以为自己今天去不了风月阁了,不过还好我有一帮好狗腿必备的好跟班。
  然后,我没事!那么李二牛这小兔崽子,今天就得完蛋,神仙也救不了,我说的!
  可是……
  “住手!”
  在这个万众瞩目的紧要关头,远处很不合时宜地传来了刘二极其讨厌的姜老头苍老的声音!
  见一干手下都停下手,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刘二就不高兴了,当即怒骂道:“一个二个的都看着我干嘛?他叫住手就住手啊?赏钱是他给的啊?”
  众人摇摇头。
  刘二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又接着怒吼道:“那还愣着干嘛?给我打!”
  大汉们脸色一黑,心里都在暗自嘀咕:神气什么呀?不就仗着会说几句好话,哄的老爷和少爷开心,才混上的管事,哼!
  一群大汉心里这么想着,手上动作却也不慢,一个二个抄起棍子就往李二牛身上招呼,那力道,真要是一轮下来,就算不死也得落个残废啊!
  “嘭!”
  “诶哟!”“诶哟!”
  堵着李二牛退路的几人后脑一疼,一转头,却见陈大壮手持扁担,打的他们嗷嗷直叫。身旁的伙伴见状,纷纷放弃李二牛转头向陈大壮袭来。
  陈大壮却趁机撞开拦路的几人,进去把李二牛拉了出来,然后后退几步,挥舞着扁担与众大汉拉开距离。
  “二牛,没事吧?”
  姜村长这时也带着村子里的一众汉子走了上来,看着李二牛脸上带着些许淤青,眼中透露出心疼。
  李二牛闻言,呲着牙笑了笑,说道:“没事,村长,死不了!”
  “我说二牛啊,你怎么这么莽撞呐!老朽我再来晚一点,怕是得找人来抬你回去咯!这让我怎么跟你爹娘交代啊?”
  李二牛原本强横的表情一收,露出委屈的神色,全然没有了刚才和刘二等人对峙的凶悍。
  “我也不想啊!可是村长,他们欺人太甚啊!”
  姜村长摇了摇头,正因为他了解大壮是个直愣愣的汉子,所以才一听消息就马不停蹄地带着人跑过来。
  果然,要是他再晚那么一点儿,保不齐李二牛就得交代在这里!
  老村长在陈大壮的搀扶下,杵着拐杖,慢步走到了刘二面前,率先开口道:“不知刘管事来我们兴寿村所为何事?”
  刘二听他这么说,冷哼一声,讽刺道:“姜老头,你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来这里干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欠租还钱,天经地义!”
  说罢,他挥了挥手,那群壮汉走了上来,就打算把姜村长和陈大壮围了起来。
  姜村长身后,李二牛和一群兴寿村的青壮年就不乐意了,赶紧也走上来,与一干打手面对面形成对峙。
  “你们想干嘛?”
  “收租天经地义,怎么着,你们还想抵抗?”
  “呸,我们明明已经交过了,明明是你们刘家贪得无厌!”
  “哟呵,来比划比划?”
  “想打架是吧?打就打,谁怕谁啊?”
  看着自家手下和兴寿村的人抢先一步起了争执,刘二脸都绿了,在他们差不多快要打起来的时候,怒吼道:“都给我住手!”
  刘二一早就知道自己这群手下有那么几个刺头不服自己,但现在没自己的指令就打算先掐起来,不是把他当空气吗?这置他刘二的颜面于何地?
  长此以往,他这个刘府的管事还当不当了?刘家忠诚可靠的十佳狗腿子还做不做了?哼!
  姜村长也面色从容朝着情绪激动的村民们摆摆手,示意他们先冷静一点。
  他脸上露出难色,用一副无可奈何的语气说道:“刘管事啊!我都说了很多次了,兴寿村的租金已经按时交了,也交不出你说的什么,因为增税而追加的租金了啊!”
  增税这事儿刘二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他也没听到什么风声,看来这估计又是老爷拉出来牟利的。
  当然,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他撇撇嘴说道:“这可不关我的事!今年官府加收了税收,租金自然也得水涨船高。甭跟我这废话,这租金,你是交还是不交?”
  姜村长苦笑着摇摇头,说道:“不是我们不想给啊,而是真的给不出来啊!我们兴寿村的情况,你还不了解吗?”
  刘二却是满脸不耐烦,废话,兴寿村的情况他还不知道?就是一个小破山村,除了山啥也没有!不过他今天也不是来要债的,而是深刻贯彻落实老爷的指示,来给这群刁民一点教训的!
  他脸上挂着阴测测的笑容,然后装出一副“我也没办法”的样子,回道:“那我也没辙啊!老爷吩咐了,要么你们交租,要么,就打到你们交租!”
  姜村长一脸为难,陈大壮的脸上一副义愤难平的样子,张了张嘴准备说些什么,却被村长摆摆手制止了。
  “刘管事啊,我们……”
  这时,苏寂四人也赶到了。
  “村长!村长!”
  张铁虎看到两伙人对峙的背影,又找不到村长在哪,连忙焦急地喊道:“村长,你没事吧?”
  “铁虎?你这孩子,你来干嘛?”姜村长看了看张铁虎,脸色一黑,训斥道:“大人的事,你一个小孩子掺合什么?”
  张铁虎闻言却倔强地看着姜村长,说道:“我已经不是十一二岁的小孩了,我已经十三了!”
  默默跟在后面的苏寂嘴角一阵抽搐,合着十一二岁是小孩,十三岁就是大人了是吧?
  姜村长却不吃这套,转头看向李二牛,吩咐道:“二牛,你先把铁虎和小翠带走!”
  “不,我不走!我要和大家并肩作战!二牛哥你放开我,我会武功,很厉害的!”
  尽管张铁虎软硬兼施,使尽了浑身解数,李二牛始终不为所动,拖着他离开了这里。
  小翠一手捂着嘴,使劲憋着笑,也迈着小步子跟在二人的后面离开了。
  苏寂看着张铁虎倔强的身影不断挣扎,以手扶额,笑了笑,没看出来这小子也是个倔强的热血少年呐!
  张铁虎一走,姜村长的目光就落到了苏寂和玄若二人的身上。
  “苏公子,玄若师傅!这是我们兴寿村的私事,与你们无关,你们还是先走吧,免得连累你们!”
  苏寂却轻轻摇了摇头,正色道:“姜村长说的哪里话,昨天苏寂多亏你们收留,又有幸得到张大夫的医治,身上的外伤才有所好转。现在你们有麻烦,我岂能袖手旁观?是吧,玄若师傅?”
  一旁的玄若也点点头,赞同道:“苏公子说得对!既然在此留宿,结下因果,那自然需要了却!再者说来,遇到不平之事,出手平之乃是出家人的本分!”
  姜村长见苏寂他们这么说,也不好再多劝,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冲二人拱手感谢。
  “苏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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