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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她就不行。”
换作任何一个男子为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温婉言都会动下心。
不管那人是高是矮是胖还是瘦。
但聂凡……
洗洗睡吧。
不用想温婉言也清楚，聂凡之所以不让旁人碰她只是怕她有个三长两短，然后被父亲罚了钱。
重点还是钱。
温婉言心里憋着一口气，但这口气此刻却被殿内月秀心的游魂所吸引，所以她也没有去和聂凡计较。
燕离秋却不会容忍聂凡，因为她恨透了张无道。
听到聂凡这句话，燕离秋一瞪眼睛便要爆发。
战天半式见状忙拦在了两人中间，他的确是要为韩少岩讨一个说法，但本意绝不是想引起更大的冲突。
在得知聂凡是张无道义子前，燕离秋会看在宫主的面子上照顾这个剑道奇才。
但现在，他俩简直就是针锋对麦芒。
“师妹你先消消气，这事倒也不全是聂学师错，韩少岩沾花惹草，也是我这地字师首管教不严。”
战天半式拉架道。
温婉言注意力被这句话吸引，愣愣的望着战天半式。
心里的白月光被向来尊敬的地字师首这样评价，温婉言很受打击。
聂凡依旧平淡模样与燕离秋对视着。
燕离秋恨不得把这个小兔崽子的两个眼珠子给挖出来。
看什么看？
她视线转到战天半式的脸上，看着这张硬朗脸庞此刻露出的憨笑皱起眉：“既然是你管教不严，那你还找我来兴师问罪做什么？”
“呃！这……”战天半式没屁了。
“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聂凡及时开口算是缓了战天半式的尴尬处境。
“走？继续去惹是生非么？！”
燕离秋瞪眼道。
聂凡皱眉，忽想到义父曾说过的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老娘们不可理喻。
“一会有课。”聂凡道。
燕离秋嗤之以鼻：“课？你教的那也叫课？”
战天半式头皮发麻，俗话说看破不说破，师妹你这小暴脾气……
“不然呢？”聂凡没有退让。
“你不用去了！”燕离秋冷道。
“钱……”聂凡刚开口。
“照给！”燕离秋不屑道。
聂凡知足了，露出笑容。
“不过，你最近也不用继续留在学宫了，外出一趟，办不好就别回来了。”燕离秋看见聂凡就会想起张无道，所以决定先把聂凡支远点，也省的聂凡继续惹事。
聂凡笑容消失：“这不在老头子和我谈的范围之内。”
战天半式眼皮一跳，老头子……
整个北府学宫也就你小子敢管宫主叫老头子吧？
“钱给你双倍。”燕离秋对聂凡的脾气秉性摸得很清楚。
“好。”
聂凡没有让她失望，很干脆的答应了下来。
养气殿，战天半式、温婉言、月氏姐弟就这么看着两个人讨价还价。
燕离秋也开始安排聂凡此次行程。
“月秀心是我学宫学子，如今魂魄无归必须幻化游魂，但她又难以长存世间，所以此番你需要带着她走一趟。”
“忘老都没办法解决么？”战天半式插嘴道。
燕离秋给了他一个白眼，道：“能解决我会这样安排么？”
战天半式嘴角一抽，呵呵赔笑着。
“忘老前辈有一师弟，其性情难以捉摸，但却是帮月秀心踏入鬼道的最佳选择，所以此行你先带着月秀心办这件事。”
月秀心与月夜寒闻言朝着燕离秋感激一礼。
月夜寒开口道：“我也同去。”
“你要去么？”火气十足的燕离秋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月夜寒心里开始打鼓，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
“第一境的修为过去拖后腿？在学宫乖乖学道！”
“好……”月夜寒弱弱道。
“还有别的事？”聂凡也在这个时候询问。
“怎么？两倍价钱还嫌不够？”
“得先给钱。”
“……行！”燕离秋心一横，“另一件事我晚点让行走堂单独交待给你，绝不准走漏风声。”
“还有件事。”聂凡道。
“说。”燕离秋额头隐有青筋。
“这次外出，我要带上她。”聂凡指了指温婉言。
“带走。”
燕离秋干脆的一摆手。
温婉言呆了，她可不想放着学宫舒坦的生活跑出去跟那些妖魔鬼怪接触，忙道：“师首，我也只是第一境修为，而且马上就到了玄字大考，我还想……”
“想什么？”燕离秋看她。
“……不想了。”温婉言低下头，今日的燕师首好可怕。
“他不会让你伤到半个毫毛，至于玄字大考还有月余，算算时间怎么也够了，不会耽误，当然，事情若没有办妥，聂师你就不用回来了。”
聂凡：“……”
养气殿外。
战天半式看了看聂凡、温婉言和月夜寒，叹气：“早知今日我就不来这一遭了。”
他大步远去。
温婉言忙拱手：“战天师首慢走。”
月夜寒紧跟着有样学样。
只剩下他们三人，月夜寒回首望了眼养气殿，月秀心现在作为游魂体无法见光，还需要一些特殊的办法才能随聂凡、温婉言同行。
他又看了眼聂凡，觉得温婉言更好说话后，对温婉言开口道：“此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我姐的事情就拜托了。”
“没，没事。”
昨日还差点掐死自己的人今日变得这么客气，温婉言不太适应，不过如今再看月夜寒，倒也没昨日那么让人恐惧了。
这就是一个邻家小弟弟嘛！
“也有劳聂师。”月夜寒垂首道。
聂凡一点头，然后对温婉言道：“这两日就要启程，你最好消停一点。”
温婉言愕然张大嘴巴，不消停的人是谁啊？
“我还没跟你说之前的事呢，你反而倒打一耙？”
聂凡已不理她，朝着学宫外走去。
“喂！”
“你站住！”
“你凭什么干涉我的私事？今天你给我说清楚！”
“混蛋！”
没有跟上聂凡的温婉言大骂了一声。
殿外望着这些的月夜寒怔怔的发着呆，孤独惯了的他竟觉得这样的画面也很有趣。
黑暗的世界忽然之间就对他敞开了怀抱，月夜寒紧了紧双拳。
虽没有人和他讲过，但他清楚，能入北府学宫，在那样的情形下只有父母苦苦哀求。
“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