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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净断花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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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我王为体恤民情,沿风铭道南下,察我大梁河山,筑我大梁千秋基业,大梁万岁,我王万岁...”
  皇帝南游,首先需要祭天,而这礼部尚书金宁,掌管朝中百礼之事,自然首当其冲,而大梁皇帝见到台下文武百官,祭天台上猪头鸡血,一应陈列,全部井井有条,对着金宁倒是多了几分好感。
  大礼结束后,皇帝南游的车队缓缓启动,随行的乃是皇帝的亲卫军:白狼营。这只军队的战力没有人知道,知道的人,可能都已经是死人了。
  刚坐进皇龙座驾的皇帝,缓缓先开了帘子:“何时能到双花城?”
  “回陛下,按照以往惯例,南游两月,双花城又是我大梁南部边境,大概一个半月能到。”
  “沿途各城,停留皆少一日,走吧!”
  “是!”
  李公公服侍皇帝多年,所以皇帝也随身带在身边,此人虽然是个阉人,但是处变不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就连皇帝很多时候都捉摸不透此人的想法。
  ...
  双花城逐鹿书院内,苏子墨也是第一次在这个世界见到自己的同行,神医江烟雨是个年近古稀的老头,一身白衣,鹤发童颜,倒是一副仙风道骨。
  “子墨见过江神医。”
  “哎哟,少主啊,使不得啊!”
  见到苏子墨行的大礼,江烟雨有些受宠若惊,想来当初在大梁皇都,他也不过是个江湖郎中而已,曾经甚至因为三个铜板,差点让人割了命根子,送进宫去当太监,若不是那个人,怎么又会有今天的他。
  “叔父,还是先别在这外面了,院长他身子受不了风寒,你还是进屋为他诊脉吧,我这些日子不在,姜婆婆也老了,想来少主又是没注意身子吧!”
  在江烟雨身后,一个壮士的汉子说话了,一声红布麻衣,但却看着精神,手中还有一柄素装刀,瞧见苏子墨面苍白,有气无力的样子,眼睛都有些红了。
  “谁说,我明明有好好注意。”
  “得了,得了,快进去吧。”
  此人名为江离,乃是江烟雨的侄子,为人忠厚,懂得变通,心思细腻,姜婆婆老了,一直是他在照顾苏子墨,实力也还不错。
  暖屋内,江烟雨的表情渐渐凝结,手指尖那丝丝内力,从苏子墨的体内收了回来。
  “叔父,怎么样?”
  江烟雨摇摇头,并未搭理江离,站起身来看着窗外的湖面,一言不发。
  “你倒是说啊叔父,要什么药,我们去找啊,逐鹿书院弟子三千,各行各业,还有各大宗门也都有些关系,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江离,你等等,让你叔叔想想!”
  同为医生的苏子墨明白,自己的身体情况非常不乐观,并且医生诊断需要多次确认。
  “少主啊...”
  “等会,以后别叫少主,江离通知下去,以后只能叫我院长。”
  江烟雨被打断后,又停了许久,才开始讲话。
  “院长,你不是得病,而是中毒。”
  “我知道,我自己就是用毒的,具体是什么毒?”
  苏子墨知道自己中毒,但是苦于不知道什么毒,所以也不能对诊下药。
  “你自幼被挖去灵脉,即使那寒玉床的寒气,也不能将身体侵蚀成这个样子,你的身体全因一种名为:净断花毒的毒物所致。”
  “净断花毒?就是天下最难缠的毒药,将身体每寸经脉都分裂开来,无解的毒药?”
  听见江离的描述,苏子墨感觉自己应该马上就要死了,全身经脉尽断,还没有解毒的办法。
  “是的!”
  “混蛋,到底是谁挖去了院长的灵脉,既然都挖去了为何还要下如此狠毒的毒?”
  “若是没有此毒,那灵脉即使被他挖了去,也是一条死脉,你说为何,你先下去,别在这里吵嚷。”
  江烟雨听见江离在身边吵吵,直接将他喝退,随后再次为苏子墨诊脉。
  “江伯伯,净断花毒是否能解?”
  “此毒必须在为你种下灵脉后,才可动手再解,不然的话药力太强,你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我先给你开几服药,把身子调理一下,灵脉的事情,还要慢慢查!”
  “多谢江伯伯,不过你也知道,我年底就要入京,进了京城,可就没这么方便了,所以我要知道若是没有再种武道灵脉,这毒解不了,我还能有多长时间?”
  苏子墨知道若是解不了毒,以他现在一天比一天虚弱的状况来看,所剩下的时间应该不多了。
  “哎...从今以后老夫便不再云游,跟着你一起入京。”
  “多谢江伯伯,只是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看着已经快到门口的江烟雨,苏子墨还是想知道自己到底能坚持多久。
  “有我在,起码两年,你若尽力,我也尽力,应该不会短。”
  听到两年的时间,苏子墨有点接受不了,两年时间,在这车马信息闭塞的古代,能做什么事情,单是以他的身体状况,平安到恒都城,都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两年,太短了。
  而他自己本身就是玩毒药的,这净断花毒他自然知道厉害,虽然毒性不够烈,毒发时也不够痛苦,不过滴水穿石,就算是再强的人,中了这毒,若是解不了毒,最后都会被磨成一具枯骨。而解毒没个三年五载,都恢复不了。
  江烟雨刚一推门,江离,荆竹等人已经守在门外,显然是听到了刚才他们的对话。
  “叔父,不就是灵脉嘛,我们都有,我如今已经是七重天,你把我的给院长移过去...”
  “神医,他的不行,他太强,我实力弱,也没什么天赋,用我的吧...”
  “我可以啊...”
  听见门外吵嚷的声音,苏子墨躺在貂裘围成的大床上,眼角竟然划下了一滴泪水。虽然短短几天,这些人也只有过几面之缘,没想到竟然能如此为了自己。
  “你们别吵,你以为谁的武道灵脉都能用嘛?啊...”
  江烟雨虽然知道他们想要救苏子墨,但是行医最大的忌讳就是心急,显然他的一声怒喝,将外面的人制止住了。
  “我知道你们的心情,但这移植武道灵脉,可不是说做就能做,首先需要一株鹿活草,其他各种药材,皆是天材地宝,是,你们能,这些你们都能找来,但是你们院长他的灵脉已经被挖过一次,身体已经难以承受,除了自己的先天灵脉,他可以接受,其他的灵脉若是强行移植,那你们就准备给他收尸吧。”
  听见江烟雨的话,所有人都静默了,那鹿活草,被称为天下第一神草,即使将五脏六腑挖去,用鹿活草填进去,都能将人救活,何其珍贵。
  不过这些都好说,只要是有的,毕竟知道怎么找,但是苏子墨的先天灵脉,当初到底有没有移植成功,灵脉又在谁的身上,该怎么去找,这些没人能知道。
  夕阳的余光在任何世界都显得那么悲怆,苏子墨喝着江烟雨熬的药,心中思绪万千,他突然想活下去,为了刚才书院那几个随时都能为他舍去性命的人,为了姜婆婆,为了九爷。
  “院长,葵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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