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是神仙?

　　在青鸾那惊艳全场的出场秀之后众多仙家神兽分分绕过头假装看风景，嚷嚷着讨论手中美酒如何如何，在岛国见过了何种稀奇古怪的灵异事物等等。
　　穿着大衣的庭站起身后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撇了撇嘴，上前走到玄栖川面前，伸手挠了挠头，嬉笑着到：“玄策兄，你怎么跟青鸟在了一起？”
　　玄栖川微微额首，双手负后四顾一番，扯起嘴角道：“几个月没见你小子倒是发了家了，能在银座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买下这么大一片地盘。”
　　庭讪笑道：“寸土寸金的地方，挣起钱来也是要比别的地方更快。”
　　庭带着玄栖川走到酒吧吧台那里，让酒保开了一瓶葡萄酒，先行醒酒，然后再将红酒倒入淡蓝色的玻璃高脚杯中。
　　举止恢复优雅状态的庭将其中一杯递给玄栖川，咧嘴到：“八二年的拉菲，空运自法国。”
　　玄栖川结果高脚杯，放在鼻子前嗅了嗅，两眼闪过一抹亮色，道：“十二万日元一瓶的葡萄美酒，你真的变了。”
　　庭轻笑了下，背过身子，双手手肘靠住吧台，轻描淡写道：“现在已经是2020年了，我们一身的法力为什么不用来赚钱呢？”
　　玄栖川抬首看了眼头顶散发着七色光忙的酒吧大灯，晃了晃手中的葡萄，小泯了一口，龇了龇牙。
　　庭见状笑着道：“如何，是不是远比之前喝过的葡萄酒要好上太多。”
　　玄栖川笑了笑，朗声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庭摇了摇头，吐槽道：“巨唐已经灭亡一千多年了。”
　　“可是，他是我们最辉煌的时刻，不是么，庭君。”
　　一个系着头巾的男子插话道，玄栖川撇眼望去，那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岁左右的年龄，留着传统的束发，跟自己在天上时的打扮差不多，但是由于自己现在就是个普通人，所以也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成仙。
　　“你好，我叫周仪”那男子自来熟一般的向玄栖川自我介绍道。
　　“陈玄策。”玄栖川报之以微笑，礼貌性的伸手过去。
　　一旁的庭微微额首，指着周仪道：“散仙一名，前断时间刚来的日本。”
　　又望了眼玄栖川，继续介绍道：“谪仙人一名，啊，好像下凡的时候就是在日本了。”
　　玄栖川白眼道：“这些当是我不会说么？”
　　庭嘿嘿笑道：“但是只有我懂你们两个。”
　　玄栖川哼了一声，端起盛着红酒的高脚杯喝了一口。
　　周仪双手扶着吧台上下扫视了一下，让酒保调了一杯蓝色鸡尾酒。
　　过了会，周仪对玄栖川低声道：“我听说有最近天庭一位星君被贬到了日本，请问就是您么？”
　　玄栖川微微蹙眉，微笑道：“天庭每年罚下来的谪仙都有十多个，你问的是哪个？”
　　周仪讪笑了小，跳过道：“在下还只是一个散仙，对这些事情也只是耳闻为多呢。”
　　玄栖川笑着问道：“你知道我是怎么成为天神的么？”
　　束发青年眸子一亮，追问道：“是因为什么？”
　　“不管闲事。”
　　玄栖川认真的道。
　　说完，玄栖川端着酒杯往正在和一只头上带着鹿角装饰的妹子有说有笑的青鸟方向走去，留下了愣在那的周仪。
　　庭努了努嘴，拍了拍周仪的肩膀安慰道：“跟你说过这些正牌天神大都很忌讳谈他们的修为，你现在信了吧？”
　　“他身上没有灵力波动，就像是一个普通人一样。”
　　周仪突然道。
　　庭不屑一笑，瞥向玄栖川的背影，轻蔑道：“不怕死的话你可以和他切磋一下，切磋一下，谪仙和散仙的区别。”
　　周仪收回目光，沉声道：“我不会欺负一个普通人的，哪怕他曾经是天庭正神。”
　　“希望你一直如此天真。”庭淡笑着道；见识过玄栖川和爱宕山太郎坊那只大天狗切磋的庭永远无法忘记玄栖川在三步之内从普通人飙升到白玉京十二楼的场景，那时陈玄策以真气化剑硬生生的挡住了大天狗的居合斩，这生猛谁顶得住啊。
　　青鸾见到玄栖川笑眯眯的走了过来，翻了个白眼，喃喃道：“他就是我所说的陈玄策了，曾经的正牌天神。”
　　那小脑袋上带着鹿角装饰的少女瞪大了亮晶晶的眼睛，惊喜的看向玄栖川，小跑过去伸手握住玄栖川的右手，满脸带着崇拜道：“您就是曾经打败过爱宕山太郎坊的天庭神祗么？”
　　玄栖川两眼眯着看向青鸾，见少女两只眼睛弯成了一轮月牙，满脸都是善意，玄栖川正色道：“太郎坊怕我们打起来会毁了他的神社，所以只是点到即止，没有胜负。”
　　鹿角少女眨了眨眼境，认真道：“毁了重修不就是么，那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玄栖川差点吐血，咬牙解释道：“因为损失会全部算在我的身上呢。”
　　鹿角少女努了努嘴，直白道：“你没钱么？”
　　一旁的青鸾噗的一声将口中的果酒喷了玄栖川一身，爆笑道：“啊，策哥哥，是什么让所有人都能一眼看出来你很穷呢！”
　　少年高中生一把抓住青鸟的马尾辫，威逼道：“马鹿，你以为冬天洗衣服很容易么！？”
　　少女推开玄栖川的大手，正色道：“我是青鸾，不是马鹿。”
　　鹿角少女甜甜笑道：“我叫鹿浅，倒是一只仙鹿呢。”
　　玄栖川惊讶的看向一脸人畜无害的鹿角少女，端起手中的酒杯泯了一口道：“我不是指物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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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石桑，我在这！”
　　末班地铁准时到站，白石川站在人群之中见到了那位少女。
　　他挥手向少女示意，少女见到熟悉的身影满脸欣喜，小跑着到了白石川的跟前，紧紧抱住了多年未见的少年。
　　二人走到喧闹的步行街，白石川伸手抚摸少女的脸庞。
　　他突然感觉少女的脸庞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少女眼角还泛着喜悦的泪花，见白石川的动作噗嗤笑道：“怎么了，白石桑。”
　　白石川想起了过往，便松开了少女，他摇着头道：“你不应该在这。”
　　少女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笑着道：“我可是百石桑最爱的人啊。”
　　白石川呼出了口热气，向前一步再次走到少女跟前，伸出右手想要触碰少女的脸颊，又在半空中挺住，他倒吸了一口寒气：“你应该已经……”
　　少女懵懂道“已经什么？”
　　“逝去了……”
　　白石川摇头道。
　　少女脸色微变，随即笑眯眯道：“对不起白石桑，我忘记了呢。”
　　说完，少女后退数步，漂亮的眸子内黑色的瞳孔渐渐扩散，就像是将死之人一般。
　　不多时，一双漆黑而尖锐的角从少女的颅骨中钻出，少女的嘴角逐渐咧成诡异的弧度，就像是……
　　“般若……”
　　黑夜之中白石川的眸子猛然张开，而此时，一张惨白而又露出诡异笑容的般若之面正与他直直相对，间差不过半尺，几乎贴在了一起。
　　“白石桑，你是梦到了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