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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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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着!”就在此时,两位手持木棍的侍卫注意到了司马朝一行人,不过等到他们走近一看到司马朝周围围绕着的十数人健壮护卫,他们就知道这位少年非富即贵,绝不是他们惹得起的,语气也顿时恭谦起来:“这位公子,我们是奉石崇石使君之命来守护这道屏风的,不知公子是要在这屏风下面休息吗?”
  “正是,怎么有什么事情吗?”司马朝闻言头也不回的回答到。
  见对方听闻了石崇的名头居然连头也不回,就像完全忽视一般,这二人不由得又将司马朝高看了几分。但是望了望那几名护卫就快把那名脏兮兮的妇人依靠在屏风之上,他们也不由得制止道:“这位公子,这里都是散骑常侍石使君的家财,若是这屏风坏了、脏了我们也吃不了兜着走。哎!别,那妇人那么脏满身泥水,靠在这屏风之上,这华贵的绸缎不就毁了吗?”那护卫性急,见那妇人已经快要触碰到那屏风下意识向前抓去。
  不过就在此时,司马朝一个健步,右手迅速的抓住了他伸出的手腕,随即右手向后一转。那侍卫顿时疼的丢下的手中的木棍,身子向前,腰也弯了下去。“听说,你们这里乘凉按人头收费,不知是你们立得规矩还是散骑常侍石使君立的规矩?”司马朝问道。
  这副身体虽然力量小的可怜,但是司马朝作为前世军人出身,关节技也是学的出生入化。这名侍卫不慎之下竟然被抓住了关节,顿时一身力气无处施展,只得被司马朝制服。
  司马朝做着一系列动作可谓是电光石火之间。还不等另一名守卫惊呼出声,司马朝一旁的侍卫都纷纷从腰间拔出短棍,几下就将另一名守卫制服。
  “动手!”可还不等那侍卫回答司马朝的问题,只听见周围一声低呼,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只见得在这两名守卫守护的两百米的范围内,有两人手持利刃不断的切割那华美的绸缎。
  顿时,空气像是安静了下来,随及一阵欢呼,无数的人都纷纷取出利器,他们张牙舞爪的冲向那道屏风,将其切成一块一块然后怀抱着那昂贵的收获,向远方逃窜。
  “完了!”那两名守卫一见此情此景只觉的世界都崩塌了一般。再加上他们此时都被司马朝的侍卫制住了双手反抗不得,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就此昏了过去。
  “好嘛又晕两个。”此时司马朝也感到颇为无奈。不过望向这疯狂的人群,顿时感到一阵惊讶,他实在没有想到有人竟然会乘着自己教训这两个守卫时去抢这绸缎屏风。
  “公子,怎么办?”一旁的侍卫也是惊呆了。他们原本只想教训一下这些仗势欺人的走狗,没想到却引发这般的乱象。
  “制住他们,能抓多少是多少。”司马朝一声令下,他们先是将这几名昏迷之人送到安全地带,随后那些侍卫也是纷纷投入到制止行动当中去。
  不过已经太迟了。石崇和王恺的这般斗富行为,就像是在一位饥肠辘辘的人面前吃着山珍海味一般。那些穷苦了一辈子的贫民谁不想发家致富。这五十里的绸缎屏风和那四十里长的丝织屏风,就像是放在他们眼前的财富。之前有守卫看着再加上石崇和王恺得权势还好,可一旦有人挑头,事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无数贫苦的老百姓、乞丐都纷纷拿起手中的利器去撕扯那到华贵的屏风,这些就是他们下半辈子的财富,这些足够他们享用一生。他们有的呼朋引伴,有的家族同心,只是为了在这富贵大餐钱多分一杯羹。
  先是司马朝这二百米发生了暴乱,在紧接着瞬间绵延整道屏风,短短时间内,就足足有数万人在大街相互上争抢呼喊,场面已经混乱不堪。那区区二百名守卫已经无力阻挡这这样的乱象,见着这疯狂的人群,只觉得头皮发麻。不少人都纷纷蹲下念着佛号,像是在祈祷这只是一场噩梦,下一秒他们就能醒来。
  “小姐,人怎么会这么多。”这一切得始作俑者此时早已跑到了安全的地方,两人回望向那疯狂得人群,都不由得感觉到一阵得后怕。若是晚出来一点,她们就可就困在里面,对于他们两个来说这可是危险异常的事情。
  “该死的,我没想到会蔓延出去。”王千此时一拍秀丽的额头,满脸都是懊悔之色。她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敢于冒着生命危险来此处抢绸缎,她更没想到这样的人会有如此之多。
  “那小姐,我们……我们该怎么办啊。”那青竹一看自家小姐也是没有想到这般景象,不由得慌了神,向着一旁的王千焦急的问道。
  “青竹,你快去,快去找大哥让他带足够的兵马来,等再蔓延下去如果惊动了陛下,我们就完了,快去!”王千此时一咬牙,对着一旁的青竹吩咐道。
  “小姐,你不走吗?”青竹一脸担忧的望向王千。
  “我不能走。”王千抬头望了望疯狂的人群:“我要想办法救一些人。”
  消息快速的传递着,除了参与劫掠的人群越来越多,那些王公贵族也渐渐知道了这件巨大的骚乱。霎时间有无数的官员带着自己的护卫冲上前去,而也有许多官员则作壁上观,饶有兴致的看着这起暴乱。
  在洛阳的东城有一处清幽的宅子,尚书令王衍此时正在其中举行清谈大会,众人皆青衣清茶,或笑或言,或坐或躺,或一言不发或已然熟睡,桌上摆着一些那久负盛名的五石散,一缕青烟也从一旁的香炉中飘出,显得十分的清雅。突然门外穿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祥和,只见一位侍卫飞奔而来向王衍高呼道:“王公,不好了。”
  王衍此时正好想出一个精妙的回答刚想要反驳自己的对手,哪里听到此言,顿时所有的灵感消失不见。他气恼地问道:“什么事?”
  “王公,城南发生暴乱,很多乱民啊。”那侍卫大呼道。
  “乱民?”王衍闻言一惊,这晋朝才多久,就有乱民打到京城来了?顿时他也感觉道一阵紧张向那名侍卫问道:“哪里来的难民,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许久,经过侍卫的一番解释王衍这才了解了外面的乱象,只见他放下心来,微微一笑对着那名侍卫摆手道:“你下去吧。”
  “王公,不去平乱吗,这也是大功一件呢。”一旁的一位宾客见状出言问道。他长相绝美,好似画中之人,脸上微微带些脂粉,更平添了几分妩媚。
  “哈哈。”王衍扶须哈哈一笑道。“潘安啊这种时候自保才是上上之策。我要带封口信给奋儿,奋儿他身为步兵校尉掌管京都宿卫营,这时候可不能去趟这滩浑水。”说罢他就向一旁伫立的侍卫吩咐道。
  “王公此举可是将陛下比作了那曹操?”此时一道年轻的声音响起,只见一名青年文士站起身向王衍遥遥一抱拳道。
  “刘贤侄,你这是何意?”王衍闻言大惊失色,当即厉声答道:“以当今圣上得智谋手段又怎是那曹操所能比拟的。”想当年曹操以雷霆手段处理了那些救火之人,而现在王衍以此为例求得那明哲保身之术,只不过这位年轻人竟然一眼就看出了他得心思,不由得让他大吃一惊。
  “真是腐儒之见。”那青年人见此冷冷一笑,他今日在此已经受够了这些人的清谈大会,会上他一言不发也无话可说。见到这些人的侃侃而谈,只觉得这些所谓的风尚不过是亡国灭种的行为。当即也不再搭理王衍一甩袖袍,转身就走。
  “你这后生,好生无礼。”王衍见此勃然大怒道,就算是当今圣上也不曾对他如此轻薄。他作为名满天下得大儒又何时受过一个后生这样得对待。不过王衍也没有派人去阻拦,只是充满怒气得盯着那人远去的背影。“你就去吧,看看到时候圣上怎么发落你们这些蠢蛋。”
  就在洛阳城中的骚乱愈演愈烈之时,石崇也是在他的府内得到了这个消息。“我的屏风在被人洗劫?洛阳城大乱?”石崇此时只觉得脑中一阵天旋地转。那些绸缎被洗劫倒没什么,但是因为他的炫富让天子脚下的王城发生了这般的动乱,他可是吃罪不起。
  “主君怎么办?现在带足人手赶去还能保住一部分绸缎。”一旁的管家见状还以为自主君在担心那些屏风的得失,不由得出言道。
  “不!”石崇这时也从慌乱中清醒。他想着前些天还来拉拢自己的杨骏杨尚书。这位杨尚书不仅是当今天下的临晋侯还是皇上的岳父,可谓是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他出马,必能保住自己。当然相对应的代价也应该是要付出许多。但是此时此刻石崇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当即对着管家吩咐道:“备车,去临晋侯府。”
  司马朝此时正带领着着十数人的侍卫不断的艰难的沿着屏风前行,一路上被他们都在不断的分发钱币,只希望将这些人劝回去。不过让司马朝失望的是,不管那些去而复回的无信之徒,就算他们劝走的人都不再回来,对于这数万人的劫掠队伍,这都是九牛一毛杯水车薪毫无作用。更别说一旁的绿珠又指认出一个收了两緡五铢钱却又跑回来加入劫掠大军的人。
  屏风上面的绸缎此时已经被洗劫一空。对于这“无主之物”谁又甘心自己少拿了两块,此时的哄抢已经不再是对屏风的哄抢,而是强者对弱者的劫掠。
  只见一位强壮的男人一脚踹开了一个怀抱绸缎的小男孩,也不管他的哭泣,就伸手直接从他的怀中抢走了那些本该不属于那个小男孩也不属于他的绸缎。
  “那是给我妈妈做新衣服的。”那个小男孩大声的呼号着,可是在这疯狂的人群中他的呼喊不过是大海中的一滴水,丝毫引不起别人的注意。
  “得想个办法,这样下去事情就严重了。”司马朝在心中默默的想到。
  突然他看见处屏风还在风中飘扬,在它周围伫立着几十名守卫,他们结成圆形抵御冲击过来的人群。这道人墙像是一道无法翻越的障碍,阻拦着人群继续向前。
  “向那边冲过去。”司马朝见状眼前一亮,当即对手下吩咐道。十数名侍卫此时结成防御阵型将司马朝和绿珠牢牢的护卫在中心,一步一步向那守卫处走去。
  还未到达,司马朝便已经隐隐看出这阵中还躺着几名伤者,看起来都是在争抢过程中受伤被这些守卫保护了起来。
  这让司马朝好感颇增,只见他对着那些守卫高声喊道:“我是骑都尉司马朝,是来帮助你们的,快快让我们进圈。”作为皇亲国戚司马朝也是有官职的,虽然只是一个虚职并没有兵权的闲官,但是这从四品的官衔还是很多普通人一辈子都奋斗不到的。
  那些守卫的头领一听到骑都尉的官职,当即放开了一道缺口让司马朝等人进入。此时一名壮硕的男子向这边走来,他双手一抱拳,单膝下跪道:“在下是这些守卫的队长,不知使君驾到有何吩咐。”
  司马朝见此却是一愣,见此人气宇轩昂,身材壮硕异常。而且他不过一介草民面对自己这样的“大官”说话居然不卑不亢,举手投足之间也是颇有军人风度,当即感兴趣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
  那人闻言微微一愣,恭敬的说道:“在下苟晞,字道将,河内郡山阳县人士。”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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