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四顾首 / 第二百六十五回 风平浪静

第二百六十五回 风平浪静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桃林深处,依旧是那个蒙面男人,见到顾晨到来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的轻松愉悦的气氛,让顾晨的紧张也收了许多。男人拍拍身边的石凳,示意顾晨过来一起坐下。说道:“是不是很意外?”这一副神态更像是一个恭候多时的老友,有林有亭也有花,意境十足。
  
  只可惜顾晨今天不是来访友的,扫了眼身后,确定没有人跟上来,他心里就有了计较。朝对方微微点头道:“确实很意外。不过我比较好奇你到底是谁?”从第一次见面算起,这个人浑身就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不是因为他头戴面具,而是他令人琢磨不透的行为。救了唐宛容复又绑了她,只为换一个空空如也的木盒子。还有那些秦国精锐士兵的手下,连南宫也查不出来的根底,就更令人好奇了。
  
  男子摆摆手,淡淡说道:“我是谁,你迟早有一天会知道的。最重要的是你是谁?”面具下的双目带着睿智,好像要洞穿顾晨的心神。
  
  “我是谁?”顾晨先是一愣,而后笑道:“我就是我呀,姓顾单名晨,字望北。老头我们打过几次交道了,难道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吗?”故意装傻卖了个关子,想要把节奏掌握在自己手中,只可惜对方似乎就不是一个按照牌理出牌的人。
  
  只见男人呵呵笑出声来,也不纠结,而是伸手似乎想要去捋自己胡子,可是手举半空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带着面具不方便捋到胡子,又尴尬道:“你就从没问过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在这里要变成谁?难不成真的想要浑浑噩噩地虚度一生?”男人的话音由低转高,由随意变得严肃。像是一个教训晚辈的长者,或许落在旁人眼里,这只是几句很平常的教训。但是在顾晨耳中,却变成一道惊雷。对方的话里话外,隐约透出顾晨的真实来历!这让他不得不警惕起来。
  
  “你想说什么?!”顾晨收起了轻松的表情,满脸严肃,脑子里闪过的是,对方知道自己穿越的身份?这么说是想暗示什么?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知道,或许只是巧合……
  
  就在顾晨脑海中天人交战之际,男子又继续说道:“千载光阴,可莫要浮游一日呀!”
  
  这已经不仅仅是暗示了,男子的话音似又一道惊雷打在了顾晨的心头,这家伙果然知道什么,“你到底想说什么!”来到这个时代许久,面对许多人,有霸道的君王也有狡诈的逆臣,可从没有一次能让顾晨这般惊慌失措过。要打乱对方节奏的他,先一步乱了阵脚,后世而来的身份是他最大的秘密,就连唐宛容他也没做好告诉她真相的准备,却被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彻彻底底地揭开了,就这样把隐晦暴露在阳光下一般。顾晨慌了神,以至于冲动到猛然上前攥住男人的衣襟道:“你到底是谁?!”
  
  男子信手将他的手从自己衣襟上掰开,神态自若地理了理仪表,笑道:“现在还不是你知道的时候,放心不久以后你一定会知道的。”而后又像是在感慨一般说道:“这个时代是时候需要作出改变了……”
  
  正当顾晨疑惑要开口询问之际,月门处却传来了打斗声,听喊话声音,显然是南宫带人找到了密道,打了下来。
  
  男子摆摆手,对顾晨说道:“看来又有客人来了,可惜现在不是交手的时刻,老夫告辞了。”
  
  男子说罢就要起身离开,顾晨刚想伸手去拦他,却被对方轻松地避开,扭身离开踏入了桃林的深处。眼见他一步一丈,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只在空气中又传来声音说道:“一切随心是好,但人活一世却也有不得不做的违心之事。你好自为之吧,总有一天我们会再见的。”
  
  神神秘秘!顾晨望着对方消失的背影嘀咕,身后月门处南宫已经闯了进来,直蹦他而来,还没等气息平稳就直接道:“人呢?”
  
  扫了一眼一身凌乱的南宫,顾晨努努嘴,指了一下前方男人消失的林间小道,“咯,往那去了。你现在赶紧追或许还能赶上。”顿了顿又说道:“哦对了,友情提醒下,多带些帮手去,不然你可能打不过他。”
  
  “你怎么不拦住他?!!”南宫有些不满地瞪了顾晨一眼,他刚刚在阁楼上被机关缠得焦头烂额,正是心烦,下来就瞧见那个神秘男人从顾晨身边离开,不由迁怒到顾晨身上。发过脾气后,就急忙挥手指使身后的手下追去,自己则留在了顾晨身边,满眼质问地盯着他看。
  
  顾晨倒满不在乎,摊摊手说道:“没法,我又打不过他,只能眼睁睁看他跑掉咯。”这句倒是实话,那一夜连同枯木一起出手,顾晨也不是那个男子的对手。
  
  “你……”南宫想指着点什么,可惜奈何顾晨可不是他手下,只能看着他吹着口哨慢悠悠地踱步离开。
  
  男人自然早就没了踪影,这座青楼看似不大,但暗处都是机关密道,只是几个呼吸间,男人就闪没在了一个通道的拐角处,让暗查司的人扑了一个空。
  
  但此刻的王宫之中。同样的桃林,老郭却陷入了困境。他被独眼男人卸掉了下巴,有口难言,只能瞪着男人不放。后者见他再也使不出什么花样了,这才笑呵呵地退到了一旁。偌大秦宫真正的主人,大秦的王出现在了老郭面前。
  
  秦王带着无可比拟的气势,大步走来,让老郭一眼就认出这位王者。眼中也透露出一道迫切的目光,强挣扎了几下,感觉身后人押得紧,便掩熄了下来。
  
  秦王很是高兴地夸了独眼男人一句:“不错,比南宫有用多了。”而后又转头仔细打量起老郭来,想要从这个难得的俘虏身上看出点什么来。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个神秘组织的人活着站在自己面前。
  
  “叫什么名字?”秦王像是在欣赏一件玩物一样,看着来兴趣了突然问了一句,只是见眼前这位并不给面子地默不作声,不由眉头一皱,看向了独眼男子,男子急忙解释道:“禀君上,您说这些贼人惯会蛊惑人心,小的就将他的下巴卸掉了。据暗查司的消息,外人都喊他老郭,真名已经不可查了。明面上是山里的猎户,但实则是那个神秘组织的望风者。”
  
  秦王闻言疑惑道:“望风者?”
  
  “是的,包括在北集市那间粮铺里的人,小的已经名人盯上了。相信不久就会有头绪了。”独眼男子低着身子,小声在秦王耳边解释:“小的定不辜负君上所托,将这伙人连根揪出来。”
  
  听对方提到城北的铺子,老郭的瞳孔明显地收缩了下,有些焦虑,不过很快就将这份焦虑隐藏下来。
  
  秦王点点头:“那孤就等你的好消息了。”他对老郭的兴趣只源于对方的神秘,此刻见老郭也只是如平常人一样,并无稀奇,也就没了兴致,交代几句,正准备离开,却不曾想,他那句孤字刚落,原本押着老郭的一个人眼露凶光,手一抖一支利爪已经落在了手里。一改之前的恭顺,竟化作杀气腾腾的刺客模样。
  
  “君上小心!”独眼男子第一时间发现了异状,不等那人的利爪朝秦王落去,已经一个箭步上前,将那人顶飞出去,一连撞倒了几棵桃树。
  
  只是那人好似不知疼痛,刚倒在地,就强挣扎地站了起来,一扭脱臼的关节,再一次飞扑向秦王。独眼男子原本还留了一手,此刻见对方依然执迷不悟,登时杀气尽出。只听他紧绷身上筋骨,随着大吼一声,骨骼如同爆竹一样噼里啪啦地爆开来,紧接着就是一脚踏起满地尘土,再迷住飞扑而来敌人,跟着双拳突出,如同一头奔牛,双拳就是牛角,就在原地等着来人撞上。
  
  这一刻也不知是拳撞人还是人撞拳,只见那人倒飞出去,再次重重砸在了地上,这一次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了,显然没了进气,死透了。
  
  好高的功夫,老郭倒吸一口冷气,眼见那人只是这一撞就没了性命,登时额冒冷汗,心道:“这秦王身边果然都是藏龙卧虎之辈,不知主子安排的人如何应对。”自己留的后手也被对方破解,老郭心思烦动,正在想补救之法,否者主子的计划就会出现变故。
  
  这一刻的异动只在一瞬间,立即就恢复了平静,同那个男子一起的搭档此刻已经哆嗦地跪在地上,求饶道:“属下该死,属下不知阿左他为何会……”他同阿左从小一起长大,着实不信阿左会是一个背君叛主之人,早被眼前这番景象给惊住了,就连说话也不免有些哆哆嗦嗦,连连为兄弟求饶,否者这刺杀君王,可是得株连九族的。
  
  独眼男转头看向自己的主子,只见秦王一脸平淡,仿佛刚刚一切都未发生过似的,只是饶有兴趣地盯着老郭看,淡淡说道:“孤说过,这些人惯会蛊惑人心,叫你们小心些,也就不会这般白白丢了性命了。”说完摆摆手,背身离去,也不说如何处置那个侍卫的家人。
  
  秦王对那突然惊变的侍卫并不吃惊,也不生气,因为早在十几年前他就领教过这些人的可怕了。最亲近之人,突然就变成要你性命的凶手,简直防不胜防。
  
  秦王离开桃林走往鹿台的宫廊上,崔珏从后边小跑上来,小声向他禀报道:“君上,顾大人带人出府了。”
  
  “哦!”秦王饶有兴趣道:“他找到什么了?”
  
  崔珏微微点头,等秦王屏退身边其余侍从后,小声回道:“南宫大人也一同跟去了,听说找到了那幕后之人,只是不知怎得让人跑了。”犹豫了片刻他又继续道:“南宫大人……南宫大人怀疑顾大人有意放走那幕后之人。”
  
  ……
  
  干裂的大地上,姬襄凶悍地给自己灌了几口水。他带着一只小队领命穿过这片无人区已经好几天了,此刻正是人乏马疲之际。他躺在地上,望着碧蓝的天空。这里的天和洛邑的蓝天没有一点区别,却让人烦躁不安。
  
  被烈日曝晒的铠甲变得滚烫无比,整个人就像在一座人形的铠甲烤炉中,就要将身体里仅剩的水分也烤干。难得吹过的一丝微风是少有的奢侈享受。数日前,大将军林仲文突然出示了周王姬赐的旨令,命他率队深入赵地,也不说详细,只说关键时刻他自会知晓。这一路走来出奇地平静,没有遇见一队赵人士兵,可这糟糕透顶的环境,着实令他狼狈,也不由心生怨恨,心底里已经不止一次咒骂了林仲文一家。
  
  “该死的晴空万里!”姬襄唾了口唾沫,却发现干渴的口腔里连半点的唾液也吐不出来,只能吹出一股子臭气,真令人做恶。
  
  姬襄正在抱怨突然感觉到大地在震动,干涸龟裂的土地仿佛又开裂了不少,随即有散出去的探子来报道:“将军,前方出现大批赵军骑兵!”
  
  “鸣笛!”倒吸一口冷气的姬襄一个激灵从地上跃了起来,这里一片平原,四处没有遮挡,只怕对方早就发现了自己这队人马,接下来必然是一场硬仗!赵国多良马,以精锐铁骑闻名天下,大周兵马多为步卒,就算是少量的骑兵也是东拼西凑而成,在这片平原上只怕挡不住赵国铁骑一个来回的冲杀。
  
  “都怪自己大意了,被这几日下来的平静给懵逼,放松了警惕。”姬襄一边抱怨自己的粗心大意,一边调动人马开始防守。
  
  小队全是精锐士兵,每个人脸上都看不出半点的惊慌,一个个结阵站好队形,持戈向前,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敌人。
  
  “五百步……三百步……”有哨兵不断报数,姬襄连同手下士兵握着长戈的手心都已经开始冒汗。只见他缓缓举起右手,示意身后的弓弩手瞄准,准备先搜刮一波敌人。
  
  “将军快……快看,是白旗!”就在对方出现在视线中的时候,那领头骑兵身后飘扬的一面扎眼的白旗,让姬襄不由地愣住了。
  
  这是来投降的?所有兵卒都面面相窥,不过也不敢放松警惕,全都小心翼翼地盯着前方来敌,等候将军的指示。
  
  亲兵警惕道:“将军谨防有诈!”
  
  莫名奇妙出现一只敌人骑兵,又顶着白旗过来,不得不令人生疑。只是姬襄心中想得更多,挥挥手让手下缓了弓箭的射出。对方人数几倍于自己,又是重骑兵奔袭,想要消灭自己这一小队人马根本不费吹灰之力,没必要使这有损名声的法子。
  
  果然对方在离小队一百步远时就停下了脚步,这让姬襄真正松了一口气。看来对方并不准备攻击自己,否者没了冲击力的骑兵,是没有半点威力。但凡合格的将领断不可能让骑兵在百步远就停缓马速。
  
  那骑兵停下脚步后,其中一个将领模样的男子从队伍中驾马上前走了出来,声音敞亮地喊话道:“对面可是襄王殿下?能否近前一步说话?”
  
  只听对方直接就道出的称呼就令姬襄大吃一惊,他吃惊的是没想到对方竟然知道并认出自己。要知道他此次随军可是机密,就算是大周人大多也以为他们的二世子殿下还在王陵守陵呢。这位赵人将领又是如何得知他的身份?难不成是军伍里有奸细?这一瞬间姬襄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可能,却又一一都被他给否决了。
  
  “你是谁?”对方穿着赵军的铠甲,插着赵国的旗帜,明显的是赵人,可是眼下对方的这一系列的行为却又让姬襄不解,让手下戒备后,自己独自一人迎着来将走去。
  
  “将军不可独去,小心有诈!”亲卫为难地上前阻拦,姬襄摆手道:“无妨,对方那对重骑消灭我们不用这么费事。”
  
  那人勒马驻足,翻身下到了姬襄面前,将面甲拉起,露出刀削般的脸颊,上下打量着姬襄一眼,问道:“你是姬襄?大周二世子?”
  
  姬襄微微点头,也打量起眼前这位将领的容貌,试图在记忆中找出将领的身份。不等他细辨,只见对方邪魅一笑,从内甲里掏出一截竹筒丢了过来,说道:“咯,你们的王上给你的信。”
  
  父王?!姬襄半信半疑地接过竹筒,起开蜡封,从里面倒出一卷纸条来。展开这张羊皮制成的密信,只见上面短短数十字……
  
  “吾儿亲启,见字如面,送信的高将军是父王老友,吾儿在外可信他……”密信从头到尾只说一件事,让姬襄相信眼前这位将军,并随他一同行动。密信上不止有姬赐的笔记,还盖有玉玺印章,这张纸做不了假,姬襄看了眼对面这个赵人将军,轻声试探:“高将军?”
  
  对方点点头,拱手沉声自我介绍道:“高见,大赵的兵马大将军!”身份奇高,令姬襄侧目,兵马将军相当于大周的大司空,掌握全国兵马,而此刻对方竟是私下来面见自己,难不成赵国……
  
  姬襄不敢多想,他也不认为大赵的兵马大将军会叛变赵国,这其中的隐秘,让他有些不寒而栗。
  
  只见高见冷笑道:“莫要多想了,请殿下随我来吧。”姬赐给他的信件让他一切听从高见行事,此刻也只能压抑心里的疑惑,指挥人手跟上赵军的队伍。
  
  “将军,是否有诈?”返回队伍中,姬襄的亲卫见殿下竟准备让人马深入赵国军营腹地,不免担忧殿下被人蒙骗。
  
  姬襄没有透露信件一事,只说那赵人将军是自己人,此刻前往赵营是另有任务。随即组织人马,紧跟在这对赵国铁骑身后,向赵营走去。
  
  ……
  
  同一时间的齐国,一纸书信放在了林行道案前,这位齐君新立不过数月已经将齐国上下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官顺服,子民安乐,这个异性为王的国度,再次习惯了王上的改名换姓。只知道新王是为明君即可,如果不是?那就推了再换一个呗,反正这在齐国是常事。每个臣子都志怀野心,每个君王都兢兢业业,也不得说这是齐国的又一出入。
  
  信件被林行道看完后就丢进了一旁的暖炉中焚烧掉,皱眉犹豫片刻后,他唤来侍从吩咐道:“派人唤常将军觐见!”
  
  “诺!”
  
  齐国兵马大权已经被他分割,包括十六卫在内的将领全被调配了职务,将他们从各自的地盘放在了别人的地盘上,以此来防备新君未稳时,将领们拥兵自重,对王权产生威胁。他更是将几卫兵马合并一处,设立了一个新的兵马大将军,由新提拔上来的年轻将领担任,巩固自己的王权。
  
  常瑞,齐人,也是新科举制度选拔出来的新锐,可谓是文武双全,父辈也都是齐军将领,从小耳濡目染,是位天生的将领之才。受林行道提拔,把这位新君视为伯乐,忠心耿耿,在林行道巩固君权的路子上也出了不少的气力。所以短短几月也已经深受林行道的信任。
  
  不一会,就见一个年轻俊朗的男子出现在林行道的御书房内,这人就是常瑞,今年也不过而立之年,作为大将军实在是年轻过了头。
  
  “君上,唤卑职可有要事吩咐?”常瑞的大军拱卫临淄四周,平日里为监视其余几卫兵马。
  
  林行道将常瑞招至近处坐下,冷不丁问道:“常将军觉得今日秦国如何?”
  
  ……
  
  鲁地之上,老国师下了常年的闭关的瀑布,往鲁王宫而去,一改随从自然的祥和,面色严肃,让侍奉老国师多年的徒弟们也都莫名的严肃紧张起来。这么多年来,他们可从没见过自己的老师露出这样的神态来。而且老国师可是立下誓言,不悟尽明道不下南山的,如今闭关为完就提前出关,可不是老国师追寻的道。
  
  鲁国公见到老国师出现在面前也是大为吃惊,说道:“没想到竟然也惊动了国师,扰了国师清修实在不该。”
  
  老国师摇头道:“此事一开,天下人都要被惊扰到了,老夫又怎能置身事外呢。”他面色忧郁,长叹一口气道:“唉,老夫修习自然,顺应天命,本应阻止此事,奈何为天下生民计,却是圣贤遗计,拼的道心受阻修为有挫也只要出关助力了。”
  
  “老国师大义。”鲁国公言道:“不过孤又有另一番见解,何为顺应天命,孤以为为天下苍生计就是顺应天命,老国师大可不必介怀。”
  
  老国师点点头,沉声说道:“待战事起,老夫就往咸阳走一趟吧。”
  
  鲁国公闻言大喜:“劳烦老国师了。”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