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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回 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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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查司人马踹开木屋小门时,里面早已空荡荡,别说老郭了,就是一只蝈蝈也瞧不见。再看小小的木屋内是一览无余,一张木床,一张矮桌,中间吊着一个大水壶子,除此之外就连一张凳子也没有,更不用说能藏的了人了。木屋里尘土一层叠一层,可以看出许久都没人来过了,由不得这些人惊讶。
  
  “见鬼了?!!”不止是这些人,就连得到通知的南宫赶到现场也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再三确认道:“你们确定没见有人从屋子里出来?”要不是他追踪这些人十几年,早习惯了他们的神秘隐蔽,也没有现在这般冷静。只能说接触他们越久,越能感觉到这些人背后的隐秘,也不由会让人心生惧意。不过对满腔仇恨的南宫来说,这只能激起他更大的动力。十几年前的那场大火与这些人拖不开关系,杀害至亲的真凶,南宫可不准备放过。
  
  ……
  
  女人出宫一年多了,再次回到鹿台却发现这里没有丝毫的变动。今天她是来赴秦王之约的。现在的她在外是唐相的小妾,可实际上却依旧是秦王的女人。唐叔寅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在唐府以女主人的身份照料看重她,惹了不少非议。女人会感激,却不会感动。或许全天下没有能让她感动的男人吧,就连眼前这位天下霸主的君王也不曾。
  
  秦王富有四海,给了女人崇高无上的富贵荣华,也给了她一个可爱的女儿。只可惜现在这个女儿只能姓唐,却不能姓赢。不过这也是女人心里所希望的。作为唐家的女儿,才能真正地自由快乐地活着。不知为何,女人发现自己在心底里就这么相信唐叔寅这个曾经想要杀了自己的男人反而更能让女儿幸福。这也是她毫不犹豫就答应把女儿留在唐府的原因。
  
  “君上唤妾身进宫所谓何事呀?”女人娇媚地对秦王说道:“如今在外人眼里,妾身可是唐相府上小妾,若是让人瞧了去,君上觊觎下臣的女人,这名声可不怎么好哟。”她可从不放弃任何一个能够调侃嘲讽秦王的机会。
  
  秦王闻言也只能叹气道:“你明知孤这是为你好。”他想了想继续说道:“这宫里内外到处都是想要杀你的人,孤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以为孤让自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家里,心里会好受?”
  
  “这还是自命为天下霸主的秦王吗?”女人咯咯笑着,一步步慢慢走向秦王,育有一个女儿的她,显得更加成熟有韵味,如果说之前的她像是一个下凡的仙女,如今已经变成一个女神,美颜中有着端庄,举手投足之间透着勾人心魄的魅惑。
  
  “说吧,君上唤妾身进宫做什么?”女人已经来到秦王面前,让男人无法抗拒的身体散发出阵阵桃香,就连秦王也不由自主地向她贴近,只不过被她巧妙地闪躲开来,保持着两人若近若远的距离。勾着秦王心里痒痒的,想抓又抓不着。只能无奈地望着心中渴望的女人说道:“孤想你了。”
  
  “嗯。”女人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而是眯着小眼盯着秦王一直地看着。看得秦王心里都有些发麻,只能继续顿顿说道:“她还好吗?”堂堂一个君王,秦王也没想到自己也会有如同小男人一样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真的是深陷与眼前的这个女子了。这是一个君王不应该有的感情,更一个要成就霸业的君王不允许存在的感情。
  
  女人知道他问的是自己的女儿,也只有提到她女人的魅惑才会稍稍被母爱的慈辉所掩盖。她微微点点头,说道:“她很好。”只不过看到秦王殷切的眼神,她又不由地泼了一盆冷水过去道:“她留在唐府上自然好,也不用担心会有人害她,不像你这个宫里。就连她那君王父亲,也无法护她周全。”
  
  秦王皱眉说道:“孤知道你心里有气,这不过是权宜之计,等孤拿住了那幕后之人,将他碎尸万段,再接你回宫,届时必定昭告天下,孤为王,你为后,咱们的女儿就是天下最有权势的长公主!”
  
  两人在殿内说着话,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殿外的一个护卫,神色鬼祟地在偷偷窥视。而在他身旁还有几个护卫正拖着几个禁卫的尸体垒在了大殿四周,并在他们身上浇灌着桐油。
  
  夜色下的秦王宫,莹莹灯火,这深宫内多的是阴晦,只是当这阴晦被一道冲天的火光照亮时,人心的险恶一览无余。
  
  火光阵阵,湖面上的鹿台此刻就像一个巨大的火把一样,照亮了整个秦宫。
  
  “走水啦!”
  
  “快救驾!”
  
  “君上还在鹿台上!”……
  
  呐喊声此起彼伏,无数宫中禁卫向鹿台涌去。
  
  此刻大殿中,被火光包围着的两人,一个想要紧紧地护着女人,一个则是一脸平静,那双皓镧星辰一般的眼眸已经透过熊熊大火看透了一些般。
  
  “这火起的可真巧呢。”女人同秦王一样冷静地令人害怕,还有闲心调侃,“看来君上的王宫确实是危险重重呢。妾身许久第一次入宫就有这么热切的欢迎。”
  
  秦王皱眉冷声道:“孤会查出来谁放的火的,你跟紧孤,孤会带你出去的,不要害怕。”同女人幽会是隐秘之事,所以大殿外并无多少禁卫把守,此刻大殿失火,却无人进殿搭救,显然这火是有人故意放的,而外面的护卫只怕已经是凶多吉少,都被贼人害了。不过以秦王的功夫,这区区大火也确实无虑,但在王宫之中被人放火谋害,秦王的心可想而知已经阴沉到了极点。只怕等他出去后,王宫内又是一场滔天血雨。
  
  只是当他伸手去抓女人的胳膊时,却被女人巧妙地避开了。
  
  “你做什么,不要胡闹!”秦王一怔,着急道:“你不要命了?”女人不会武功,在这大火之中必死无疑。眼看这火势越来越大,若是不及时出去,就算是他自己也会十分狼狈。可是女人反而却离他远远的,一脸的冷漠,就是不愿意跟他一同闯出大殿。
  
  秦王着急了,就要上前架着女人出去,不料对方却从身上掏出一柄匕首抵在脖颈间。秦王认得那匕首,那还是几次暗杀之后,自己送给她防身的,怎么也没想到今天匕首却抵在了原本应该要保护的人身上。
  
  “你做什么,快把刀放下!”秦王大惊,火光映照下可以看到他额间的冷汗,正要上前阻拦,女人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匕首在脖颈间印出一道血痕,只听她冷声说道:“你别过来,你要是再过来,我就自刎在你面前。”
  
  秦王止步脚步,疑惑道:“为什么?!这样下去你会被烧死的。”
  
  女人望了眼大殿外,笑道:“你还不明白吗?自从今天我踏进大殿起,就没有活着的可能了。”
  
  “为什么!!!有孤在,谁也伤不了你!”秦王大怒,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又谈何做一个君王。
  
  女人长笑道:“这场大火一起,引得宫内所有人都来了,妾身若是随君上一同出去,这天下人要如何看待君上?一个同臣下小妾私会的王上?还有你想让宛容如何自处?全天下都会说她有个不知廉耻的娘。”
  
  秦王一怔,急道:“不会的,这天下迟早是孤的天下,她是孤的女人,看谁敢胡说。孤可即可昭告天下……”
  
  还不待他说完就被女人打断道:“你还不明白吗?大秦人不希望君上的王后是一个齐人,更不容易齐人的后代成为王室公主。为此他们不惜在王宫中放火,难道你以为他们是为了刺杀君上?”
  
  刺客当然不会用这么蹩脚的手段刺杀秦王,所有人都知道秦王武功不俗,哪会傻傻地放了一把火。再说这大秦王宫内,均是忠心耿耿的老秦人,能让他们做出这等谋逆之举的,将一切凌驾在秦王之上的,也只有整个大秦国。秦王沉默了,他已经知道女人背后的意思,只是……
  
  女人又道:“就算是你昭告天下,把宛容接入宫中,你以为她能平安长大吗?妾身本孑然一身在这世间,为报恩情委身救国,有幸得君上宠爱。不过想来君上也知妾身之心,妾身半生飘零,这世间并无妾身留恋事物,无所期也无所许,直到宛容的到来,这是妾身今生唯一期许之事了。妾身希望她平平安安地长大,如寻常人家的女儿一样,嫁人生子,与心爱之人白头偕老一生。不要像妾身一样。”……
  
  那一夜的火光映照了半个秦王宫的夜空,大火迟迟不息,因为秦王拦住了上前救火的侍卫们,任由鹿台被烧成了灰烬。
  
  后半夜的王宫出乎意料的安静,应该说是死寂,所有人都在瑟瑟发抖,生怕盛怒之下的秦王大开杀戒。要知道一年前的猎场刺杀已经让秦王将王宫之中的侍卫重罚杀尽,如今竟有人在王宫内放火烧鹿台,更别说秦王还在其中。所有人都在猜想,这一次的王宫只怕要血流成河了。所有人都在这份死寂下瑟瑟发抖,只不过出乎人意料之外的是,这份死寂一直持续到了天明,那鹿台的火焰都已经燃尽,预料中的怒火却并未出现,秦王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已经变成废墟的鹿台之上,除了南宫,谁也不敢上前,因为秦王有令踏鹿台寸地者——死!
  
  “查到是谁做的吗?”秦王的声音地沉而憔悴,跟在身后汇报的南宫亦是满眼通红,回话道:“放火的侍卫全都服毒自尽了,不过臣在他们身上发现了这个。”他从怀中掏出一段红巾。
  
  秦王双目嗔一下红了,冷声道:“又是他们!?!”这红巾太过熟悉了,一年前猎场的那场刺杀,在他手上剿灭了不下百人红巾悍卒。
  
  南宫点点头,他并不比秦王好多少,这灰烬之下是他的妹妹,他攥着红巾的手越发地使劲,以至于指甲掐入了肉中,不断有血液渗出也不自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出这红巾甲士的幕后操纵之人,替妹妹复仇……
  
  “大人……大人……”手下轻唤声将南宫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扫了眼屋子,南宫平复了下回忆中带来的思绪激荡,问道:“可认真守住了?是否有遗漏之处?”
  
  手下均是摇头道:“小的见他进了小屋害怕有诈,遍让人分散开将屋子团团围住,等了一炷香也不见有人出来,就心中生疑,上前查探才发现屋子里已经空无一人了。大人来之前小的也命手下严加看管,没有让外人随意出入其中。”
  
  南宫点点头,他还是相信自己这批心腹的能力,也断不会哪胡话蒙骗自己,那问题就出现在那个叫老郭的老头身上。至于鬼神之说,他可是从来不信的。这其中一定有问题,想了想他吩咐手下继续看好这间屋子,自己则准备回顾家山庄一趟,他总觉得顾晨一定会明白其中的玄妙。
  
  ……
  
  咸阳北市,这里是粮行聚集所在,衣食住行,除了穿,剩下的就是吃最为关键,所以北市也是咸阳最为热闹的市集,大秦又是种粮的大国,庞大的国土也有了庞大的耕地,各国各地的粮商都在此收粮卖粮。当然粮不单指米粮,也有肉、禽、兽等猎物,所以当一个猎户穿梭其中时,并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而这个埋头走路的猎户,正是在小木屋中消失的老郭,只不过现在的他已经换了一副模样,剃掉了大胡子,脸上的刀疤也遮掩掉了,从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转眼变成一个四十出头的壮汉。只见他背上背着一只死去的獐子,像一个寻常的猎户一样,时不时在一些摊子面前逗留一会,或是询问一下价格,或是打听下行情,然后再继续逛下一家,与一般进城卖猎物的普通猎户无异。
  
  直到他来到一间粮铺前,看了一眼粮铺贴出来的告示内容,他的眼神瞬间有了变化,不再轻松,反而是一脸凝重,就连原本就要跨进粮铺的脚也收了回来,随即转身往别处走去。
  
  就在他离开后不久,原本粮铺的外面出现了两个抗米袋的男子,他们先是看了眼粮铺上的告示,只见上面写着“南地稻米今日价三十,齐地杂黍价十五……”只是一些正常的粮价告示,两人互视一眼,不疑有他,继续急冲冲跟上了那个猎户。只是让两人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走后不久就从粮铺里出来一个伙计,仔细打量了他们背影一会,就回头将那告示脱了下来。
  
  “东主,他们走了。”伙计回店里后,小声地向掌柜禀报,“老板料事如神,老郭果然被人盯上了。”掌柜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正埋头算着账,闻言头也不抬地说道:“应该是宫里那位的手下,让老唐他们做准备吧,贰叁该进宫了。”原来那告示竟是给老郭通风报信的暗语,跟踪之人想要通过老郭寻到幕后据点,却不知这集市之中还有人暗中望风,早就发现老郭身后的跟踪者,并及时发出警示,以免老郭引狼入屋。
  
  这边得到警示的老郭带着两人在市集漫无目的地绕起了圈圈,而南宫则又来到了顾家庄园。
  
  这回顾晨已经睡饱用晚膳了,也不说给这位舅老爷摆一双碗筷,十分嫌弃地把人晾在一旁,一直到自己吃完漱口后才施施然来到花厅见客。
  
  “你怎么又来了?”顾晨双手背后,一步一摆地走近花厅,像极了乡下的大地主,让人不忍直视。
  
  感觉顾晨的气质神态越发令人琢磨不透,只不过此刻的南宫也没心思多想,只是皱眉道:“那个猎户不见了。”
  
  顾晨一怔,记起是先前出现在庄园外的可疑猎户,徒然笑道:“不见了就去找呗。他又不在我这,你老跑来做什么?不要告诉我堂堂暗查司在咸阳也有找不到的人。”
  
  南宫闻言,脸色一窘,这事确实有点丢人,“一时半会还没有他的消息,我总觉得你一定能很快找到他。”
  
  “没有,不知道,不懂。”三言两语撇干净,顾晨装傻道:“我跟他不熟,也不认识,我哪知道去哪里找他?”
  
  南宫沉声道:“那也请借用下你的镇抚司可好?据说你这司衙门内人手不少,更有不少追踪好手。”
  
  顾晨差点就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这事决不能承认,连连摇头道:“哪有,你可不要胡说,我那镇抚司就是一个保安队……嗯你不知道保安队?你就当他是家丁护卫吧。可当不得大用,你那暗查司人才济济都找不到人,镇抚司就更不行了。”
  
  能把推脱之意说的如此大方,南宫只能说顾晨的脸皮是真厚,只能变了副脸庞:“那顾大人能否解释下那晚与那幕后之人做了什么交易,才将宛容接回来的呢?”
  
  “拿盒子换的呗。”顾晨轻飘飘地说道:“南宫大人不是知道吗?我可是当着你的面进宫拿的盒子。”盒子二字咬得极重,对于这个空盒子他可是还耿耿于怀呢。
  
  “怎么可能,那明明是个空……”南宫一怔,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对上顾晨似笑非笑的神情,干脆双手一摊,直说道:“那就是个空盒子,你怎么换回宛容的?”
  
  顾晨闻言彻底裂开嘴笑道:“果然,你果然知道内情。地图的事你又知道多少呢?”
  
  见已经彻底没有了秘密,南宫干脆定下心来,长叹一口气说道:“其实现在告诉你也无妨。你知道地图是何物?”
  
  顾晨摇摇头:“只闻其名,不知其物。”他连地图长什么模样也都是从箫正钦描述中得知的,更不知道一张图纸凭什么得这么许多人觊觎。
  
  南宫淡淡说道:“圣贤想必你一定知道吧。”
  
  见顾晨点头,他继续说道:“那张地图就是圣贤所留,传言上面有圣贤的去处。只是辗转几手,历经数代各诸侯王也不曾破解其中奥秘,最后流落至大秦。这张人人都艳羡觊觎的地图,唯独君上丝毫不在意,他走的是霸王之路,这是一条一步步踩出来的血路,绝不是那些企图投机圣贤宝物的诸侯王所能仰望的。所以这张地图一直存在秦王宫,却从未被重视过。”
  
  “所以它丢了?”顾晨插了一句,在他想来,一张地图,最多不过是藏宝图而已,除去好奇,顾晨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稀奇珍贵的,以大秦帝国的富强,秦王瞧不上它也是理所应当。不重视而被贼人盗去了,更是十分正常。
  
  南宫先是点头,而后又摇头,慢慢说道:“不是丢了,而是不见了。”秦王再不重视的宝物那也是宝物,更何况是圣贤遗留之物。秦王宫内戒备森严,哪容得有贼人进宫盗宝。但那地图又确实是凭空消失了,为此宫中数百名侍卫被清洗,血水又染红了王宫内湖好几日。其实应该是秦王的恐惧高过了愤怒,防守森严的王宫内,宝物也能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那么哪天他这个君王是不是也要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了?
  
  “你是说消失不见了?”不明白这与丢了有什么区别,顾晨想了想多嘴问道:“那地图是在锦盒里不见的?”
  
  南宫点点头,“那是的,那盒子是清儿留下来的遗物,就是宛容她母亲。君上将其视若珍宝,就将地图放在了盒中。那盒子君上寸不离身,就连就寝也是置于床头。一天夜里醒来,君上睹物思人,打开盒子,却发现里面已经空无一物。”
  
  “还真是鬼事连连。”听到地图在锦盒中顾晨也是啧啧称奇,“那幕后之人确实只要了锦盒,也不管盒是否有地图。而后就将宛容放了回来。说来我还得谢谢他们从枯木手中将宛容救了回来才是。”这却是实话,他们只要锦盒,枯木要的可是地图,交不出地图,唐宛容能否全身而退可就两说了。锦绣堂可不出善男信女,别看枯木在顾晨面前放低姿态,但凡有机会达到目的,顾晨敢肯定他下一秒就会在背后扎刀子。
  
  ……
  
  老郭带着两人在市集绕了两圈后,在转进条巷子后,突然站住了,就等着两人蒙头撞机进来。
  
  “两位跟着在下是有事?”直接明了,老郭冷眼看着紧跟进来的两人,冷声笑道:“跟了在下一路了,也不累得慌?”
  
  两人显然没想到跟踪之人早就发现了自己,不过倒也不当心,左右不过直接拿下便是了,两人对自己的身手显然十分有自信。
  
  “你事犯了,跟我们走一趟吧。”两人将抗在肩上的米袋丢在身下,从中抽出两副利爪,一人左一人右。
  
  老郭双眼缩成一条缝,显然也看出这两位不是普通的官差,看着也不像是暗查司。他双手在身前相互摩挲着,像极了那商贾之人在谋算着买卖。
  
  “宫里面的?”老郭一语道破两人的身份,不等两人攻来,笑嘻嘻道:“秦王这几年也是有所长进,手底下的人也不像以前那样全是笨蛋了。”
  
  “好胆,敢怒骂君上,该死!”两人正是秦王手下的秘密心腹,他们从小就被带到宫中,被训练灌输忠于君上,绝不会背叛,此刻见有人竟敢调侃秦王,登时怒上心头,眼前的目标在他们眼里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只是老郭却对面前两杀气腾腾的敌人无动于衷,仍就自顾自说道:“我刚出山就盯上我了吧,却没有通知山里那些暗查司的家伙,看来你们的君上对暗查司也有忌讳不信任。”
  
  “你话太多了。”两人已经没有耐性再听下去了,从刚才到现在他们都在观察四周的环境,此刻确定没有陷阱,再也听不下老郭的侃侃而谈,两人一左一右,包抄着杀上前。
  
  就像狼群盯上的猎物,两支利爪擦过老郭的脖颈,只是老郭不知不觉往后退了一步,正好躲开两人的利爪。
  
  “练家子?!”没想到这个猎户手上的功夫不弱,两人互视一眼,知道彼此都看走了眼,显然情报也有误,这家伙不显山不露水,却是藏了自己的功夫。不过即使这样两人也没将老郭放在眼里,一时失手而已,两人联手可是有地阶上品的实力,在他们看来只要两人认真对待,这个狡猾的猎户,立马就会死在他们爪下。
  
  只不过就在两人的利爪即将抓到对方时,老郭出奇地没有躲闪或反抗,反而高举双手,示意自己投降了。
  
  尖锐的利爪稳稳停在了老郭脖颈皮肤上。两人对视一眼,活人自然比死人有用,君上正愁没有打开这个神秘组织的缺口,这个怕死的老头或许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是的,他们两个把老郭当做了怕死之人。两眼间自然多了许多鄙夷,怕死之人得不到对手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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