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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狂风呼啸，电闪雷鸣。
空气中弥漫着清淡的茶香以及店铺内馥郁的香薰味。
“行啊。”少女听后笑了：“五百八十八币，附送一碗灵雾茶。”
林海心想，这似乎跟自己之前听到的数字有些出入。
男人望了她一眼，淡淡道：“虞心，你还是一样黑。”
虞心？
林海在心中慢慢咀嚼这个名字。
“爱买不买，不买就滚。”被称为虞心的少女冷哼一声。
男人从怀中拿出了一张通体洁白的东西，从外表看起来有点像卡片，但是上面却是玉的质地，中心刻着复古的纹路。
这东西看起来有点像精巧的工艺品。
这边，虞心拿出了一张同样的卡片，将上面的纹路与他对应。
男子开口道：“交易，五百八十八朝币。”
从卡片的纹路中心闪过一道流光，接着耳边响起一声清脆的“叮——”。
交易成功。
虞心的脸色看起来好看了些，对他道：“那这位顾客您先待一会儿，等会我给你倒茶去。”
“别下毒。”他补充一句。
“我是那种人么？”虞心神色不满，她目光从林海身上掠过，然后又补充道：“你可不许在别人面前抹黑我。”
“你以前又不是没干过。”男人手指轻叩桌面。
“那能一样吗，你跟我抢东西还不许我做点手段？猴年马月的事儿了，还记仇。”
虞心倒好了茶水，使劲往他桌上一叩。
这声音有些大，茶水洒出来一些。
男人看起来并不在意，一手端起茶喝了一会儿，开口道：“消息？”
“拿去，都写上面了。”虞心向他扔了一个纸团。
那纸团被揉的极皱，看起来像哪个旮旯找出来的一样。
男人将之打开，看了会儿后指尖腾出一道青色的火焰，将它燃烧殆尽。
他们所做的这一切都没有避着林海。
虞心目光落在他身上，有趣道：“为什么你脸上的表情一点都没变化，你不觉得这发生的一切都很奇怪吗？”
“嗯，很玄幻。”林海坦诚答道。
“那你怎么不惊讶？”
这个问题……
他也不知道。
眼前发生的一切对林海来说都是从未见过的，但他的内心就是毫无波澜。
半响，林海道：“可能是比较麻木了吧。”
“麻木，为什么？”虞心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这个问题林海也回答不清楚。
他记得以前自己上学的时候，成绩不好，有次月考后班上的平均分很低，班主任盛怒地翻卷子，好巧不巧的抽出他那张。
他被当着全班责骂。
班内静谧无声，落针可闻。
最后他实在有些尴尬，于是无奈的笑了笑。
这个笑意瞬间点燃了班主任的怒火。
“滚出去！！”他说。
然后他就滚了。
他在外面吹了好久的凉风，看着教室内上课的同学，内心生出一种无聊的感受。
于是他索性去操场闲逛。
好巧不巧，遇到了巡课的教导主任。
……
有印象的那些年，天空总是灰色的，耳边总是传来父亲恨其不争的声音，至于母亲，他从出生下来就没见过她。
真无聊啊，这个世界。
有时候他会这样想。
那个时候流行校园青春偶像剧，但是这些从来与他无关，毕竟班上从来没有过喜欢他的女孩。
诚然，他不是最优秀的那个，后来，也不是最差的那个。
不上不下，平庸者，最容易被遗忘。
大概逐渐的，就变成这样了吧。
习惯了，接受身边的一切，抱着不期不待的心情前行。
眼前的少女还等待着她的回答，她一手拨弄着及腰的卷发，脸上带着笑意，瞳孔中仿佛溢满清泉。
“说呀，究竟为什么？”
林海平静的望着她。
“我忘了。”
这是他的回答。
虞心看起来似乎还想说什么，接着玻璃外传来了脚步声。
前来的是一大堆人，走在正前方的是一位中年人，他的身后跟着几位年轻人，他们穿着白色的术士袍，看起来就像从片场里误入的一般。
接着一位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女人也走了进来。
很快，无数人便填满这个小店。
“欢迎光临，暗夜狮消息四百八十八朝币，套餐多了一杯灵雾茶，一共五百九十九币，童叟无欺，货真价实，团购优惠，欢迎选购～”
虞心又露出了招牌式的微笑。
林海平静地打量周围的人，以及在人群中穿梭，端茶送水的少女。
看得出来她今晚上收获颇丰。
最开始来的那位男人开始闭目养神。
林海的目光落在他的刀上，那柄刀通体漆黑，上面有暗色的浮雕，看起来极为锋利。
这时候男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微微撩开眼皮，他望了一眼林海，问道：“你是新人？”
他这话指的是什么意思。
“我跟你们不一样。”
林海答得很坦然，他是普通人。
“暮界的中立派？”男人又开口了，平静道：“我叫魏沉渊，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