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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忠犬徒弟的糟心小师父 / 7.师父在乎的是他

7.师父在乎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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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说,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啊……”一位少年压低了声音,悄悄跟身旁的另一位少年小声说道。
  “有什么不好的?我们要是留在那,指不定被什么厉鬼给生吞活剥了!”
  “可……”
  “可什么?再说了,这次出事的人可是岚烟山的两人派,虽然面上没看出来,但心里估计都偷乐着呢……”
  “但不是还有两个无相门的也失踪了么?”
  “诶,这两个人和两人派走得近,他们早就被一视同仁了,况且这次无极门就只来了两个人,干嘛还要去管他们……”
  “可我听说无相门也是比我们大多数门派要大一点啊,不管真的可以吗?”
  “哼,”另一个少年冷哼一声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自从他们掌门身体垮了之后就已经不行了,这么多年就没出过什么人才子弟,落败成小宗小派是迟早的事……”
  “喂,你们两个,在嘀嘀咕咕什么呢?!还不快跟上!”两个少年的师兄在前头对他们喊道。
  “哦、哦……”两个少年闭了嘴,老老实实地跟了上去。
  ——
  “师父……师父你在哪?”凌踏歌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四周空无一物。
  他想往前走,却又放弃了这个想法,直直地站在原地。
  要是他离开了,师父找过来没看见他怎么办……
  他这样想着,突然眼前红光一片!
  马的嘶鸣声,兵器的碰撞声,无数人的惨叫声……种种声音混杂在一起,让人听得心惊肉跳。
  然后,他眼前突然有了景象……
  一匹骷髅马冲他狂奔而来!
  马上骑着一人,身穿战甲,手持雪白色的长枪,戴着古铜色的恶鬼面具,所过之处,那些士兵皆被长枪划破了喉咙。
  鲜血四溅,尸横遍野。
  那人骑着马,来到了凌踏歌面前,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他,然后,长枪一提,直直刺向他!
  “闪开!”
  凌踏歌下意识侧身向一旁闪到一旁,躲开了攻击。
  下一刻,一道冰蓝色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想死?”
  三个字,冰冷刺骨,让人如坠冰窟。
  水沧笙脸上不再是往日的嬉皮笑脸,转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脚尖一点,水沧笙跃然而起,一掌摁在了骷髅马的头顶!
  水沧笙借力来到那人面前,面覆冰霜:
  “你想死!”
  水沧笙又说了一遍那三个字,那一刻连凌踏歌都感觉到了他师父身上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意。
  可他并不害怕,甚至,不知为何还有一些小小的开心……
  师父是在因为我而生气么……
  好开心……
  “咔嚓咔嚓——”
  骷髅马从头骨处开始碎裂,裂痕向全身蔓延,一发不可收拾。
  骷髅马在顷刻间分崩离析,坍塌成一堆碎骨!
  两人同时落在地上。
  那人手中雪白的长枪不知何时已然落到了水沧笙的手里,长枪破开了他的胸腔,水沧笙拿着长枪一挑,那人恍如一块绸缎,被一分为二,化作虚无。
  “啪嗒!”
  那长枪掉落在地,也一同消失。
  水沧笙喘着气,双眼空洞无神。
  “师父……”
  水沧笙转身,看着他。
  一时间四目相对。
  “哟,小歌儿~”
  依旧是那张没心没肺的笑脸,好像刚刚那副杀气腾腾的样子从未出现。
  “嗯,徒儿在。”他一直以为师父什么事情都不在乎,他其实知道,师父就是那种可以冷眼旁观生死,亦可以笑着祸害苍生的人。
  如今他知道,水沧笙也有在乎的。
  那就是他凌踏歌。
  他心里的开心简直无以言说。
  同时,还有一点点酸涩……
  “师父,我们走吧。”
  那他,该怎么守护他这个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师父呢……
  不料……
  “去哪?”水沧笙一脸茫然地问道。
  “我们不离开这儿吗?”凌踏歌疑惑地问道。
  “难道!!!小歌儿知道怎么离开嘛?!!!”水沧笙很是激动,那双墨眸里都是明晃晃的小星星。
  “师父你不知道怎么出去?”
  “为师怎么可能知道啊!为师一睁眼就看到一群人在那耍刀弄枪地打,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呢。把为师吓了一跳,为师就准备拿块糖吃吃压压惊,随便观赏观赏他们的英勇身姿。谁知道那个杀千刀骑马的孙子突然冲过来,把为师的糖都吓掉了,还踩碎了!!!”水沧笙说到这都难掩怒气,气呼呼地说道:
  “不抽得他丫灰飞烟灭都对不起老子那可怜牺牲的糖糖!!”
  水沧笙说着说着看向了凌踏歌,却见凌踏歌脸色黑得跟个什么似的,吓了一跳:
  “小歌儿你咋了这,怎么跟吃了苍蝇一样?”
  说着还拿手在凌踏歌面前晃了晃。
  凌踏歌磨了磨牙,黑着一张脸:
  “把我的感动还给我……”
  “昂?小歌儿你在说什么?声音太小了为师没听清。”水沧笙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
  凌踏歌差点没昏过去。
  “没事……”
  “哦。”水沧笙应了一声,一屁股坐地上,又从袖子里拿了几块糖,吃得极为欢愉。
  凌踏歌:“……”
  “师父,我们不想想怎么出去吗?”
  “等着就好了啊。”水沧笙说得无比自然。
  “师父你不是不知道怎么出去吗吗?”
  “对啊,不知道啊,这里不可能出去,为师又怎会知道如何出去?”
  “那师父你……”
  “等一会它自然就消失了啊。”水沧笙又掏出一把瓜子,一手磕着,一手递给凌踏歌:
  “徒弟你怎么这么笨?有为师这么聪明机智的师父你怎么就没学着点呢?”
  我学你的无耻神功吗?惭愧,天资有限。
  凌踏歌气呼呼地一把抓过水沧笙手里的瓜子,学着水沧笙的样子坐了下来,看着眼前厮杀的战场,无视鲜血尸骸,两人就这么熟视无睹置若罔闻地磕着瓜子,时不时对眼前的景象评价几句。
  除了刚刚那个骑马的,这些士兵似乎看不见他们,但却能触碰到他们,时不时就有几个人靠过来,都被凌踏歌清理掉了。
  他们就保持着这么个状态,直到景象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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