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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弄拙成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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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叶勿天睁开朦胧的双眼,因昨晚上熬夜炼制丹药,导致双眼之中还有些许泛红的血丝。
  感受着周围鸡叫鸟鸣的舒爽气氛,叶勿天撑了一个懒腰,随后走出了竹屋。来到厨房,发现刘婶正在做早餐。
  叶勿天礼貌的笑了笑,“刘婶,早。”随手抓起两个馒头,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刘婶点了点头,微笑回礼。“小天,你今天也起的挺早啊,我还说一会儿去叫你起床吃饭,没想到你自己就起来了。”
  叶勿天因哽咽的吃着馒头,嘴中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怎么没看到……宵月啊,宵月平时……不是起得挺……早的吗,她人……呢?”
  刘婶转过头来见叶勿天这副吃相,端了一碗稀饭递到了叶勿天手中。而后贴心的拍了拍叶勿天的背,“慢点吃,锅里还有呢!宵月一大早就和她爷爷一起去找旺仔了。”
  叶勿天闻言一惊,“旺仔?旺仔丢了?昨天不是还在吗?”
  “是啊,一早起来就没见它的踪迹,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在两人交谈之际,出门寻找旺仔的爷孙两人此刻也已经回来了。叶勿天寻着脚步声,连忙冲出了厨房。
  而此刻华宵月的脸上布满了泪珠,见叶勿天出来,赶忙冲了过去抱住了叶勿天。带着哭腔的道:“小天……哥哥,旺仔……旺仔它不知道去哪里了。”
  叶勿天拍了拍华宵月的背,用手轻轻擦掉华宵月眼角的泪珠,安慰道:“没事,旺仔估计是贪玩,过不了多久自己会回来的。”
  在叶勿天的安慰之下,华宵月停止了哭声,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纯洁无瑕的盯着叶勿天,“可是旺仔它找得到回家的路吗?”
  “放心吧,旺仔记性可好着呢,而且它又会飞,肯定很快就会回来的。”
  两人口中的‘旺仔’,是华宵月六岁那年华安送给华宵月的生日礼物,是一种大型鸟类,名叫‘灰桃风冥鸟’,飞行速度很快,能日行万里。一直陪伴着华宵月与叶勿天,与两人的关系非常好,也怪不得华宵月会这么难过。至于叶勿天,从小父母双亡的刺激下,心智远比同年人要成熟。
  刘婶这时也从厨房走了出来,两手端着稀饭。“小天说得对,旺仔很快就会回来的。别傻站着了,宵月你在去盛两碗稀饭。”
  闻言叶勿天双眼一亮,暗道“机会来了。”
  叶勿天止住了华宵月前往厨房的步伐,义正言辞的说道:“宵月你先进去等着,我去盛。”
  华宵月展眉一笑,“小天哥哥,你真好。”
  叶勿天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连忙冲进厨房,从锅里盛了一碗稀饭放到碗中。四处打望确定没人之后从怀里拿出一个黝黑的小瓶,从小瓶之中倒出一粒泛着红光的丹药,最后在把丹药混到稀饭里面。这丹药很明显就是昨晚炼制的‘失心火毒丹’。
  叶勿天端起混入毒丹的稀饭,放到鼻尖闻了闻,确定无异之后方才端着稀饭走出了厨房。顺便把厨房里的馒头也一并带了出去。
  叶勿天来到吃饭的地方,发现华安等人都已经坐下,叶勿天把装馒头的碗放到了桌面上,随后再把刘婶端过来的那两碗稀饭,分别推到了华宵月和刘婶面前,至于那碗混入毒丹的稀饭则留给了华安。
  华安嘴角微不可查的一笑,“臭小子,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
  华安没在多说什么,端着稀饭,大口大口的喝进了肚中。叶勿天眼神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华安,喉咙情不自禁的吞了一口唾沫。
  “这饭……有毒……”华安捂着自己的喉咙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随后倒在了桌上一动不动。
  叶勿天看着倒在桌上的华安,眉毛一挑,嘴角不屑的一笑,完全不为所动。
  刘婶也安静的吃着早饭,当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
  唯有华宵月,内心慌乱不已,本能的跑到华安跟前,双手用力的摇晃,华安却依旧一动不动。
  见华安久久没有动静,华宵月情不自禁的又流下了眼泪。“呜呜……爷爷,你醒醒。”
  似是在华宵月哭声的影响之下,双眼紧闭的华安突然睁开了眼睛。嘴中冷哼一声。用手指了指刘婶和叶勿天。“哼,你两个没良心的,巴不得我死是吧!还是咱们的宵月最关心爷爷了。”
  “啊!爷爷,你没事呀,真是太好了!”华宵月顿时喜出望外,心中不觉得舒了一口气。
  叶勿天鄙视的看了华安一眼,咧嘴一笑道:“呵呵……你又把宵月弄哭了。你还是人吗?”
  刘婶也接口道:“是啊,爹,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开这种玩笑。”
  华安成为众矢之的,顿时气急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你……你们……”
  华宵月眼珠子一转,像是明白了什么。嘟嘴冷哼了一声:“哼,爷爷你这个骗子,宵月再也不理你了。”说罢便走到了刘婶的身旁,扭过头去不在看华安。
  目视着一副不以为然的叶勿天,华安开口问道:“臭小子,你咋就知道我没事呢?”
  “那么请你告诉我中了失心火毒丹的毒之后的症状是什么?”叶勿天没有回答,反而向华安问道。
  波澜不惊的刘婶一听‘失心火毒丹’这几个字,秀眉也为之一变,神色怪异的看了叶勿天一眼。
  华安则毫不犹豫的开口道:“失心火毒丹,药性刚猛,人一旦吞食之后心便如火烧般痛苦。然后呢?”
  “你既然知道,那你刚刚捂着喉咙是几个意思?失心火毒丹入口即化,难道还会烧你的喉咙?并且……”剩下的话叶勿天没有说的出口。
  华安摆出一副原来如此表情,随后用手摸着自己的心脏,惊恐万分的说道:“这饭……有毒。”
  叶勿天无语的白了华安一眼,刘婶则噗呲一笑道:“爹,你怎么这么爱演呢,你就不该当谷主,你该去唱戏。”
  “嘿嘿……唱戏哪有当谷主悠闲。不过……”华安话锋一转,眼神凌厉的盯着叶勿天,“小子,你今天毒我这笔账该怎么算呢?”说罢便挽着袖子缓缓向叶勿天走去。
  “老头……你……你想干嘛。”叶勿天尖叫一声,见事不对哪里还敢多待,连忙拔腿就开跑。
  不过叶勿天又哪里逃得过华安的魔掌,只见华安一晃就出现在了叶勿天的背后,叶勿天还刚刚跑到门口,屁股上就传来了火辣辣的刺痛。
  空中传来了叶勿天哀嚎的声音,“啊……”
  叶勿天被华安一脚踢到了三丈远,直到出现了一个狗舔屎的动作才停下。
  华宵月冲到了门外,怒气冲冲的注视着华安,两只小拳头用力的击打在华安的腿上。
  “臭爷爷,臭爷爷。”
  随后又跑到叶勿天跟前,把叶勿天缓缓扶起,关心的问道:“小天哥哥,你没事吧?”
  叶勿天连忙摆出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啊!痛,痛,痛死我了。”
  “哪里痛?我给你吹一吹。”
  叶勿天闻言浑身为之一振,用手指了指屁股,“这里,这里痛。”
  叶勿天没有等来华宵月的一口凉气,等来的却是华安的一口怒气。
  “臭小子,在吃我一脚。”
  “啊……”
  叶勿天在次被华安踢了一脚,还是同样的配方同样的位子,只不过这次的力度显然比上一次要重得多,飞到了五丈远的地方才停下。
  这还没完,华安身体朝着叶勿天的方向疾驰而去,叶勿天如小鸡一般被华安提到了手中,朝着远方飞奔而去。
  “老头,你想带我去哪儿?我的外伤虽然好了,但内伤还未痊愈啊!你……你还有没有良心了?”
  华安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道:“良心?你小子喂我吃药性如此刚烈的春药就有良心了?”
  叶勿天讪笑一声,“额,那个,那个,老头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不计小人过,想必不会难为我一个黄口小儿吧。”
  没错‘失心火毒丹’其实就是一种药性非常刚猛的春药,这也是为什么叶勿天会下毒的原因,本意只是想看华安出丑而已。
  “老夫我六十多岁的人了你都不放过,你还是不是人?还给我谈良心?”华安越说越气,对着叶勿天唾沫横飞。
  “如若老夫不是拥有万毒不侵之体,老夫今日恐怕晚节不保。”
  叶勿天闻言为之一振,惊奇的问道:“万毒不侵之体?”
  “想学?没门,就是不告诉你,气死你。”
  华安这副混不讲理的样子让叶勿天也毫无办法,见华安不肯说,叶勿天也没有在追问下去,毕竟才把华安给得罪了。
  见叶勿天久久不语,华安有些大失所望,华安本来是想借万毒不侵之体,好好的吊一吊叶勿天的胃口,不成想叶勿天根本不吃这一套。
  “老头,今天你不在竹林里揍我了?胃口这么刁钻了吗?揍人还要挑一块风水宝地。”见竹林慢慢的消失在视线之中,叶勿天撇了撇嘴,开口问道。
  “放心,今天不会再揍你,此行是带你去医治一个病人。”华安语气变得正经起来。
  叶勿天也停止了玩闹,饶有兴致了问道:“什么病人?需要我亲自出马?”
  华安不屑的白了叶勿天一眼,难得的没有奚落叶勿天,语气平静的道:“你知道‘九转寒毒’吗?”
  叶勿天闭上了双眼,细细回味着‘药神万毒经’中的内容。脸色顿时一变,“九曲寒毒,会让中毒之人,如坠冰窟,无时无刻不饱受寒冰之苦,寒毒入体,会冻结人之经脉,使之不能在动用真气。让人测底沦为一个废人。经过九九八十一的发酵,最后经脉寸断而死。”
  华安点了点头,眉宇间闪过一丝欣慰,但很快就消失不见,“嗯,看来这段时间你没少下功夫,你昨天到万毒崖上,以及炼丹之事我全看在了眼里。”
  叶勿天闻言一惊,气恼道:“臭老头,你居然跟踪我。”
  “老夫吃饱了撑的,会跟在一个小屁孩后面。老夫只不过是恰巧路过而已。”
  叶勿天无所谓的撇了撇嘴,“切……”显然是不信华安口中的恰巧路过。
  “你还别不信,你既然知道九转寒毒,那你也应该知道医治九转寒毒的方法。”
  叶勿天略微思索了一会儿,答到:“失心火毒丹,原来如此。”
  “看来你下的功夫还不够啊,居然还需要犹豫。”
  “你得意什么,我不过才刚拿到这本书没几天,这本书这么厚你怎么不说,我能背下来就已经不错了。”叶勿天不服气的争辩道。
  “行行行,这咱们暂且不论,不过,总的来说,我还是得谢谢你。”此刻的华安脸上写满了得意。
  叶勿天不知所云,疑惑道:“谢我?谢我什么?”
  “谢你在我准备去找炼制失心火毒丹的材料之时,你帮我都采好了,同时也感谢你顺便帮我把失心火毒丹炼制好了。这到底是命运的安排,还是戏剧性的巧合,亦或者是老天都在帮你,帮你这个不知道孝顺是什么的顽劣小儿,向老夫尽一份绵薄的孝心,省去了老夫去亲自动手。”华安说到谢字的时候语气特别的重。。
  “你……原来我被你摆了一道。”叶勿天不甘心的看着华安。
  “哈哈……”华安则是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之中是那么的猖狂与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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