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赵辛这个人

　　李小姐李思离，天威人士，天威府主李继福独女。时年二十有六，美丽、聪慧、机敏果断，自十年前掌事以来遇事待物拿捏极准，被誉为中土南地年轻一代之翘楚。邹老邹雨，原是李国人士，身材高大面容英俊天威将军开府后便担任总管一职，据说因其人掌管着天威军“背面的事”，兼之为人心细如发不苟言笑，众人都称之为“玉柱”。赵辛自那民宿出来后一路上就回忆着自己之前收到的相关信息，想着之前的所作所为兴致便有些低落，暗骂道：“头一次出来就没碰上好营生，那些旧的打磨箭只岂能入了人家的眼，出师未捷啊，怕以后道儿是越走越窄了！”虽然商会给他配了马车，可是不知为何赵辛更喜欢在外面走动，故而那民宿虽然离城七八里远可赵辛还是依着性子慢慢悠悠地走着回去。一边走着一边看着郊外的景色，心情又好了少许便又自我安慰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好歹也是让我出来了，以后还有机会！”这么想着便越来越觉得惬意了不少，竟又开始哼起昨日在茶楼听过的小曲儿来。
　　昔日一统中土的大夏国帝王为广招天下人才，为文武订九品，一品健卒、二品精兵、三品强将、四品真猛士、五品龙象力、六品不可挡、七品千人敌、八品名御城、九品天下知。原本只是为自己筛选人才论功行赏之用，久而久之竟成了天下间评鉴武者的基石，当然术士、方士、和尚自有自己的一套评定法子。在离开源城还有四里地的时候赵辛被一伙人拦下，赵辛见对方个个身型矫健又携带着强弓利弩瞧着最少也是二品上的精兵，为首一人怎么看也比自己这个刚迈入四品门槛的人气势不凡，他见对方并未蒙面就打消了逃跑的念头，只得硬着头皮问道：“几位，不知有何贵干？”
　　那人一拱手说道：“在下天威府李序，还请赵先生与我回去一趟，我家少主还有事相询。”
　　赵辛闻言回想着之前收到的信息：“李序，天威四梁之二，为人稳重，苟烈之徒，五品上。原来是天威府的亲卫队啊，怪不得皆是如此精锐。”他依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念头说道：“劳烦带路了。”
　　李序心中有些惊讶赵辛在自己未出示信物就信任自己，不过脸上倒是未见一二，只是带着人把赵辛带往民宿的方向。过了一会儿就遇到一辆马车，虽然不大乐意可是赵辛还是上了马车，这时才知李思离一行人竟是直接回天威府了。赵辛心道：“看样子出事了。”
　　等赵辛下车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他随李序进入了一座名为“今恩”的庄子。虽然一路上有些饥饿可是见李序等人并未言语，也就断了张嘴要吃食的念想。赵辛见对方于偏厅准备饭刚食心下稍安，就被人叫去书房问话。
　　李思离显然比赵辛要早到一些，她换了一身衣服好像还洗了个澡，赵辛在躬身行礼时好像闻到了一股淡淡花香，早上在民宿的时候可并未闻到。“赵先生请坐，你之前在哪高就啊？”李思离盈盈一笑好似闲聊一般问道。
　　赵辛赶忙坐下道：“在下之前于南陈边军之中任职，出城剿匪时落了病根，便离了行伍经朋友介绍进了江淮会当了门客。这次贵府竞标因本会实在是人手短缺就让我跑一趟，历练不足让您见笑了。”虽然不知李思离有何用意，可是他依然竹筒倒豆子般把自己的事都说了出去。
　　李思离又奇怪道：“赵先生勿怪思离冒昧，我有一事不解，南陈边军待遇不菲，哪怕是调往内地都能高配半个，平调都是极少的。赵先生怎的也是位四品高手，为何未留于军伍之中啊？行商可不必从军啊，蝇营狗苟哪里有之前的半分英雄气概。”
　　赵辛苦笑道：“李小姐这是哪里话，在下在剿匪时头受了大伤记性一日不如一日，现在就连退伍之前的不少事都不记得了，总是平白无故的得罪人，哪里还敢在军中逗留。现在在江淮会也不错，退伍时折福银子给的不少，在加上平日的清供也乐得自在。李小姐叫在下过来何事？总不会就是为询问在下的来历吧？”
　　李思离正色说道：“好叫赵先生知道，阁下前脚离开，我与了邹叔就遇了刺客不知阁下何以教我？”
　　赵辛看着那张故意板起来的俏脸，感慨自己除了美丽、漂亮外就不知道什么词能用来形容这容光照人的女子，突然他感觉道气氛渐冷便知自己唐突了佳人赶紧告饶道：“在下真是不知何以教姑娘。”不知她是否察觉到我的呆样了？赵辛暗自想到。
　　李思离有些差异，感觉赵辛举止于家中那些兵汉并不太一样啊。这时赵辛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两声，李思离看了眼面带赧色的赵辛为其解困道：“思离考虑不周，还请赵先生去偏厅用饭吧。”说完便端起茶杯。
　　赵辛如遇大赦般刚忙离开书房，三吸过后邹雨进入书房问道：“怎么样？”
　　李思离摇了摇头，回想着之前对赵辛的观察后说道：“虽然他不知情，可是总感觉这个人哪里不对劲，有点意思。”
　　一直在侧屋旁听的邹雨取笑道：“少见少见啊，这等蠢物也能让思离感觉到有点意思？”
　　这时屋外下起雨来，看着那瓢泼大雨李思离说道：“明日雨停再走吧，也让那赵辛跟着回去吧，邹叔多费心，今天晚上就把活口的话掏出来。”邹雨翻着书桌上的一本金经，嗯了一声。。
　　小饭厅中，李秩看着已经吃了五碗饭的李序问道：“中午怎么不吃啊？”
　　李序又夹了一口菜后才说道：“肚子饿坐不住的时候，才容易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