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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完了鱼，楚暮自己吃掉，结果一转头，看到眼巴巴盯着自己的希艾尔，眼角一抽。
“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没有之一！”
兴许更像个哈士奇？
楚暮叹了一口气，“吃饭的事后面再说。”
“那边那位，对，躲在水里的那位。”楚暮转头看向湖面，“我说，你不知道光学隐形在水里会有很奇怪的感觉吗？”
楚暮天赋是数学，相应的，衍生出了对物理的相对擅长。之前就注意到水面有些不对，所以才故意问了希艾尔这样的问题，目的是让那家伙知难而退。
结果这么不识趣啊。
“哼，聪明的家伙。”
光线扭曲，一个有着络腮胡的彪形大汉现身，这家伙腰上挂着三个小型手斧，手里端着一把奇怪的枪械。
“毒刺！”
希艾尔身体闪过一层灰芒，厚重的枪兵服……战装已然着上。一甩手，银色重型枪械就出现在手中，对准了大汉。
毒刺先开口，“别乱动，否则，我杀了这个家伙。”
大汉手里的枪械对准了楚暮。
这……
希艾尔有些犯难，毒刺是标准的末日生存者，他的狠话基本上以相信为好。这也就意味着，楚暮确实有生命危险。
“为什么潜伏着不动手？”楚暮微微皱眉，竟是对毒刺迟迟不下手感到不满，“刚刚好机会那么多，你为什么不动手？”
“在怕我们？”
毒刺当时就恼了，大叫道，“怕你这个小白脸？老子当年在杀二十五米级生化体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呢！”
这家伙有四十岁吗？比我想得要老一些啊。
莫非末世人新陈代谢要慢些？
等下问问希艾尔吧。
“你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会怕你？”
楚暮淡然的看了一眼毒刺，
“死人一个，不需要知道。”
下一刻，他动了。
脚步微移，接着脚掌发力。毒刺扣下扳机，光粒子子弹出膛，楚暮却是未卜先知般折步侧身，躲过这一发射击。
踏着湖岸的岩石跳出，两人距离清零，楚暮身体前倾，右手闪电般甩出，扬起，锯齿小刀现出，从左往右——
“嗤！”
溅出的鲜血喷到他脸上，楚暮甩手收刀，顺势一掌将其推开。
“噗通。”
楚暮和毒刺同时落水。不过明显，一个是活着的，一个已经离死不远了。
毒刺……就这么死了？
作为末世生存者的希艾尔也是懵了。
“喂，希艾尔，末世人的血会不会有辐射什么的？”
楚暮在湖中清洗身上的血迹。
至于他身后那个脖子还在喷血，正艰难挣扎的家伙，他看也不看。
大概是记忆的关系，这种事他觉得无所谓。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啊？”
用战装的红外扫描确定了周围没有其它生物，希艾尔带着无奈的语气回答了楚暮，
“我还没告诉过你吧。”
原本这是个普通的世界，但在某一天，一颗陨石落下并深入地幔。其上所带着的能量反向影响了地球，让地球上除了人类之外所有东西都发生了变异。
是的，除了人类。
“也就是无毒了？”楚暮鞠起一捧水，洗去了脸上最后一点血迹，他转过头，看向毒刺的尸体，“那为什么他衰老的这么慢？”
“没有影响不代表不能利用。”
希艾尔脱下战装，坐在火堆旁，“人类是极其擅长作死的生物。通过注射变异生物的血液提取物，人们的体质和寿命都会得到延长。”
“虽然，更多的情况是变成怪物就对了。”
楚暮走上湖岸，脱下上衣，将衣服拧干放在了火堆旁边。
“那你也是……”
希艾尔摇头，“那一种人被称为改造者，或者疯子。”
“我是人类派，主张利用自身科技增强自己。”
但是寿命的延长对谁都是极大的诱惑吧？
楚暮点了点头，又问了一句，
“对了，你带了炸弹吗？能不能给我？”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楚暮转过头去，撇了一眼毒刺。那家伙已经死透了，喷出的血染红了大片的湖泊。他摇摇头，“真是罪过，
居然污染了这个湖泊。”
你就对杀个人没什么感觉吗？
希艾尔心中诽谤，从亚空间里抽出一根银色雷管，递给了楚暮。
“你要布置陷阱？”
楚暮又下了趟水，把毒刺用的枪和斧子收走，轮到布置炸弹的时候，他摸了摸脑袋，“那啥，这个东西怎么用？”
“……”
虽然没吃饱，不过因为希艾尔或者楚暮都没法在尸体旁边吃饭，所以依旧是希艾尔背着楚暮，向东部第三聚集地移动。
路上，楚暮问及了枪。
从毒刺身上的拿过来的枪非常奇怪：外形上，这是一个长盒子一般的东西，扳机位于盒子的五分之二处。材料上，这枪用的不是延展性和导热性好的金属，而是脆而易碎的晶体。
这就像用玻璃造的锤子一样。
简直是……
“枪的名字叫「光虹」，是「虹光型对大型生物战术光炮」的衍生品，一般重三点五千克，装弹量三十发，子弹是特制的，一旦出膛就会分解变成粒子。”
听得出来，希艾尔很熟悉这东西。
“枪的材料是石英，混有生化体的骨头粉，一般会刻有「加固」「加速」「能量聚集」这三种符纹。”
楚暮：哦。
咦咦咦咦？
符……符纹？
这不是科幻世界吗？为什么会有这种玩意？这不是隔壁魔法世界才有的东西吗？
淡定，淡定，楚暮安慰自己，这只是一个代名词而已，对应的东西应该不同。
“嗯……你怎么不说话？哦，对了，你应该不知道什么是符纹。”
下一刻，希艾尔化身公正之锤，击碎楚暮兴中侥幸，“符纹是「能量的纹路」，全名是「符号与纹路」，有别名「刻印」「铭文」之类的。按照科学家的研究成果，能量在发挥出不同的表现时会有不同的痕迹。
就像光的颜色不同，对应的波长不同一样。反向铭刻这些痕迹，再通入能量，就可以使得表现再现。这些痕迹呢，就被称为符文。”
NMD科学家能研究出这玩意让隔壁魔幻世界那些大魔导师什么的怎么混？还有，这尼玛不是科幻世界吗？人类掌握了这个还发展锤子科幻啊！这里不是诸神界内部允许共存，也不是SAB级世界类似诸神界内部啊！科技和魔法都发展起来你们还怕个锤子生化体啊，整个宇宙都是你们的！
“怎么样，是不是感到很惊讶。”希艾尔有些得意，虽然对她来说是常识，但楚暮不知道，她就莫名有种优越感。
“……呵呵”楚暮嘴角抽搐，这已经是他今天多少次嘴角抽搐他已经不知道了，“科学真是伟大。”
“不过到目前为止，”希艾尔一顿身，后退两步，猛地一踏加速，楚暮身体一颤，他随希艾尔一同浮起，然后——
砰
战装撞到楚暮腹部，他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
“科学家们解析不出太多符文。”
楚暮回想起枪身上的纹路，心道当然，毕竟隔壁那些脑域开发度达12%的法爷都没搞懂的东西，你个末世7%8%的科学家怎么可能弄懂。
“而且我们……”
希艾尔又是一顿，右手抬起，一甩手，银色重型枪械出现在手中，对准前方。
那里，有一只七米长的蜥蜴类生化体朝他俩扑来。
“砰！砰！砰！”
专业佣兵出手，效果就是不一样，明明是枪兵同款冲锋枪，她就是只用了三颗子弹，击中生化体头部、腹部、下腹部。楚暮抬手，握下，光虹现出，也不对准，随手扣下扳机。
“砰！”
子弹出膛瞬间爆散，光的粒子击中生化体头颅，将其炸为一摊血雾。
“你……能用这枪？”
希艾尔语气里带着惊悚，“知道这枪的使用要满足什么条件吗？”
说这话时，她已经停下移动，想必楚暮说错了话，会被她直接杀死。
“需要引导身上的能量激发枪械上的能量匣对吧？”
楚暮收枪，“我在被封存之前跟过一个武术大师学武，他还教过我怎么引导体内的「气」。”
虽然他体内没有气，而有另外一种能量。
“你……姑且相信你好了。”
希艾尔也是收起枪，她的枪放在战装右边大腿的枪架上。毕竟不是谁都像楚暮那样能在千分之一秒内调动亚空间里的东西，很多时候，武器放身边才合适。
“现在我对你非常好奇了。”
希艾尔沉默下去。
楚暮则是翻开系统。
「你已解锁源力栏，并将其并入个人属性」
「源力，正世界本源能量，具有万能的能量转化和转化必定增多的性质，但是转化能量需要相应转化式。」
「当前转化式：无」
「当前源力剩余：99.8%」
看介绍源力最好转化为其它能量使用，不过楚暮目前没有转化式。记忆显示诸神界有一些常见能量的转化式，但是要收费，虽然不贵就是了。
50神性斗气转化式，80斗气魔力转化式，100神性真气转化式……
直接使用源力虽然会有浪费，但是会有一定程度上的增强，而且反正这东西能自动回复，总量也会随体质升高而增多，所以直接用也没什么问题。
穿过城市的废墟，接着就进入了丛林。丛林是雾区，能见度很低，但那些昆虫类变异生物不会主动袭击他们，所以前进过程也没什么阻碍。
“简直就像一个文明一样。”
楚暮看着丛林之中有序的昆虫们，不由喃喃，“对它们来说，陨石其实是进化的契机。”
“对我们来说却是噩梦。”
希艾尔开口，“昔日霸主，今日位于食物链中间。”
这算是报应吧？
希艾尔突然停下。
“有求救信号。”她说，“在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