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林落落一直在瞪着矮几，一刻都没有停止。
　　林浅月仔细考虑的一下还是不同意韩煜的辞职：“你不能辞职，考核一级卡修和制卡师，甚至是卡手都无法给你增加很多的底气。”
　　“二级。”
　　韩煜语气简短的更正。
　　“恩！？”
　　————————————————————————————————————
　　康老的手指在桌面滴滴答答的轻轻敲打，面前放着一份报告还有一个物理平衡架。
　　“这小子，藏得够深的，我这算是老眼昏花了啊。”
　　物理平衡架上面透露出来的蛛丝马迹显示了一些东西。这是一个老旧的物理平衡架，是三年前自己亲手采购的。
　　这本来不是什么问题，问题是这个物理平衡架根本就没有使用过的痕迹，这就很让人惊讶了。
　　而这个架子一直是韩煜在使用的，也就是说，韩煜一直修理的卡都没有使用过平衡架，徒手操作机械臂！记忆里面韩煜每次都是卡着时间就把需要修理的卡都弄好了。
　　很明显，无支架修理，不是一个学徒能做到的，甚至不是一二级卡修可以随意做到的。康老自己也许能做到，但是要两年多一直无支架修理，康老做不到。
　　康老眼光转移到报告上面，这是镇江队的卡探传来的消息。经理部一份，教练部一份，还有就是康老这里一份。
　　“一卡五技！卡技运用娴熟，感知初步估计至少220-280接近三级了。五个卡技都是强力控制类的。”
　　康老眉头缩成一团，心里纠结，这个感知评价似乎给低了。
　　“只是卡就好了，还可以争取一下，韩煜这个人。。。。问题更大，现在就看小曲能做到什么地步了，哎。”
　　康老起身，不再考虑这些烦心的事情，准备出去散散心。
　　同样，镇江队的幕后掌控者曲致远也很是纠结：“康老那边有什么建议？”
　　“没有，康老出去街上闲逛了。”镇江队主教练李硕，边上规规矩矩站着还有战术教练罗河，对曲致远这位镇江队的大佬两位教练保持了一贯的尊敬。
　　“哦，听说以前还在我们队维修部做了快三年？”曲致远手指点了点桌面的报告。
　　“是，后来我们队要冲击E级联赛，对卡修的要求也需要调整，所以我就提议招聘了一名一级卡修，呃是我弟弟。。。。曲总这。。。。”
　　“你弟弟很好，我了解过，技术过硬为人处世也不错。”曲致远打断了罗河的解释看着李硕问道：“除了一卡五技，你还看出点什么？”
　　李硕沉吟了一下。
　　“怎么？不好说？”曲致远语气平淡。
　　“不是，主要是因为想到一个问题，一卡五技对能量卡的要求很可能不是我们目前的技卡这样单纯，单卡多一个技能对能量的摄入就会剧增。”李硕组织了一下语言：“根据卡探传回来的信息，一卡五技是在几秒钟之内就释放结束，至于这个卡技的威力大小，也许我们不能单纯的根据文字描述来理解它。据目前所知，所救之人是普通的人也许强壮一点，没有卡技但也破开了四次围困。”
　　李硕顿了一下，看大佬曲致远示意自己接着说，于是再次分析：“还有，当时韩煜还是受伤了，由此我推断，这是一个伤人伤己的卡技，在我们的比赛中也许能起到一个出其不意的作用，但是，不具备一锤定音的大势。”
　　“就算卡技不强大，但这可是一卡五技。”曲致远两个拇指来回摩擦，陷入思考。
　　“先这样，通知卡探组，不仅仅对这个事件详细的打探，还要对各个势力的动向密切关注，还有。”曲致远顿了一下：“去了解一下被救的那个家伙的底细，恩。。。。深入了解，仔细一点。”
　　“好的曲总。”
　　康老坐在街心花园的长椅上，眯眼惬意的享受午后温柔的小风。
　　“老师。”
　　一个声音响起。
　　“可不敢，担不起啊。”康老眼睛都没有张开，缓缓说道。
　　“我可是你唯一的弟子。”
　　“我没说过收了你。还有，我徒弟多得很。”康老油盐不进。
　　“好吧，既然不谈师徒之情，那我们谈合作吧。”韩煜开门见山。
　　康老微微睁眼，看了一下韩煜：“说说看。”
　　“一卡五技。”韩煜拿出一张银色的卡，在指尖翻转着。
　　“不要。”康老一口回绝，干脆利落：“又不能量产。”
　　“不是没可能啊。”韩煜还是努力解释了一下。
　　“那就可能后再说。”
　　“500度的能量卡，可以量产。”韩煜面色有些肉痛。
　　“不够。”康老看了一眼为难的韩煜，不为所动。
　　“我带个人来，进镇江队，加我自己，两年合同。”韩煜这次说话的语气变得很慎重。
　　“打E级联赛？”康老终于正眼看了韩煜。
　　“康老不希望镇江队上D级？”
　　“好大的口气！”康老脸色一板，呵斥道。
　　“我带个人你看看，看完了再说，如果还是觉得我只是敷衍您老，我转身走。”
　　康老翻着眼：“这三年，你可是一直在敷衍，演技不错，希望你能让我开眼。”康老起身。
　　“真的不要一卡五技？说好了不后悔？”
　　“哈哈，我说了不要，死心吧！”康老不以为然。
　　韩煜点头，隐晦的笑了笑。
　　“小哥！”
　　韩煜往远处站着的一个人招招手。
　　一小伙子一直注意韩煜这边，看到韩煜招手，就立刻跑过去。
　　康老注意到了这个跑过来的小伙子，从身形上看是比较彪悍，步履稳健，且每一步都差距不大，显示了极好的自控能力。
　　但如果仅此而已，那就太失望了。
　　不管是镇江队，大龙还是东湖队或者其他F级的竞技队，这样的人一抓一大把。
　　“卡技比赛虽然是一个集体竞技比赛，但是出色的核心能力人可以让整个竞技队的实力大幅度的提高。”韩煜自顾自的说到。
　　“这是常识。”康老不置可否：“你以为伽罗、苦风、肖久刀这些人物都是大白菜啊，每一个都是冠绝天下的超级卡手，万里挑一都不为过。不仅仅是他们自身的能力过人，还有强大的后援机构，他们手上的技卡都是极具特色的个人风格突出的专用技卡。。。。”康老说到这里，看见韩煜指了指他自己的胸口？
　　“你还会制卡？”康老这下是真的有些吃惊了。
　　“专门为小哥量身打造的技卡，一卡三技。”韩煜亮出一张卡。
　　“你真的能制作一卡五技？”康老眼帘微眯。
　　“不会，最多一卡三技。”韩煜仿佛没注意康老的样子，转身拍了拍小哥的肩旁：“来，这是康老，我的老师。”
　　“康老。”小哥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
　　康老没有理会韩煜的打岔，随便的嗯了一声，接着问：“真的不会。”
　　“其实我真的会，老师你信么？”
　　“不信。”
　　“那不就得了，这卡是一个老人家送的，我的制卡技术也是跟着学的。制卡是个烧钱的职业，我又太小，老人家希望我这一辈子有点手艺能活的不错就行了，所以就只让我学了一卡三技的技术。”
　　“老人家叫什么名字？”康老心里一动。。
　　“名字没告诉我，姓费让我叫他费二爷。”
　　“费二爷？？？”康老一愣，皱着眉头细细思索，一个久远的名字忽然跳入康老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