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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无首骑士 / 第一章:她手中的烟火

第一章:她手中的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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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孩子什么都好,正直,善良,善解人意,温柔。可是最让怀特.查尔斯害怕的,是他的好奇。那孩子对历史出奇的感兴趣,他七岁那年,向父亲要的生日礼物是王国事件集,父亲并没有买给他。父亲不相信他能读进去这样的史册,而且这种书大多是藏于地方图书馆,编辑严密,更新复杂,除了专业人员普通人几乎不会接触这种东西。小查尔斯九岁那年,他的父亲走了,他问爷爷父亲为什么会死,怀特没有说一句话。
  查尔斯望着窗外的天空,想着那个爷爷告诉他的故事,他揪着任何一件他感兴趣的事情不放,亚当.查尔斯就是这样一个少年。他闭上眼睛,想象着爷爷从街边的角落怯怯地望着那个武士,甚至用手捂住嘴来阻止自己发出声音。他想地出了神。
  “你怎么了?”
  一个清澈的声音把亚当从他红色的幻想中拉了出来。亚当站起身,走出了教室。
  “真罕见啊,你也会发呆”希尔微笑着说。
  因为父亲过世的早,亚当隔几天就要上山劈柴。然后在天黑之前返回家里。亚当和希尔住在隔壁,希尔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和每个14岁的少女一样,身体稍稍发育,稍显瘦弱,笑起来温柔,可爱。只是她的后颈有一块胎记,很丑陋的胎记,她从没穿过漏出脖子和肩膀的衣服。亚当劈柴的时候,她也跟着亚当一起上山,坐在一旁陪着他聊些有的没的,然后一起回家,孩子们家境都不富裕。而家也正好在镇子的边缘。
  “希尔,你相信有人能够单枪匹马杀进皇城内城么?”
  “我不知道”希尔好像对这种事并不感兴趣
  想到爷爷的叮嘱,亚当有些后悔,不该跟女孩子聊这些
  希尔望着天边的云,横穿眼底,她悠闲地晃动双脚
  等到亚当把柴框装满,已经是近黄昏之时,这个季节岚城的周围开满了萤花,在黑暗中可以放出淡淡的光芒。一般亚当回家的时候,天就全部黑下来了。他可以远远地看到通往后山的平原上默默呼吸着的荧光。
  希尔站起来,她的坐过的地方被她堆起了厚厚的草垛,可以看到身体的凹陷。她拍拍身上的杂草
  “要不要休息下,劈了这么久了?”
  “算了吧,我妈不让我回去太晚,现在已经黄昏了,天马上就要黑了”
  希尔不快地撅了下嘴唇“怕什么,镇子里灯光那么亮,晚上又有月光,还怕在平原迷路不成?”
  查尔斯思考着,坐在了草垛上,突然觉得浑身舒展
  希尔站着看着他
  “生日快乐,希尔”查尔斯突然的一句话,让希尔有些惊讶
  “我给你做了个布娃娃!可惜没带在身上,回家以后给你呀”
  希尔下意识地点了头,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送生日礼物,但是她仿佛还是感到害羞。
  “陪我看一次那个,那种花吧,我们走的慢一点就好”
  查尔斯笑着点点头,拉起她的手往回走
  少年和少女就这样慢慢地在平原上散步,不出意外的天色深了起来,今晚是满月。那种秋季才开放的萤花围绕在他们身边,大概淹没了他们的脚。一片黯淡的荧光平原,和月光,和远处居民的灯火。
  “你想许什么愿望?”亚当把头转向希尔
  “哈哈哈哈我想求神明去除我的胎记,丑死了”
  亚当不知道再接什么话,希尔无奈地摸了下自己的脖子
  然后她解下自己的头绳,让她刚刚触及肩膀的头发垂下来
  盖住后颈的胎记。
  半开玩笑地说“不许看,把头转过去”
  亚当并没有照做“抱歉,没有看你的脖子…”
  “快点,转过去,我认真的呀!”
  亚当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似的,赶紧转过头
  亚当这一生都不会忘记他接下来看到的画面
  希尔,她手上跳动着类似火焰的东西,没有介质
  没有火柴,却亮地耀眼
  那团火焰是金黄色的,比天上的月光和脚边的萤花都要亮
  亚当转过身来惊讶地说不出话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年开始,我就可以控制…”
  “而且越来越亮…喏,就是现在这样”
  亚当盯着那团火焰,好像和普通的火不一样,希尔的手中似乎不断地向外传递出某种能量。亚当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句
  “好美…”
  “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哦,先替我保密”
  亚当点点头,做出保证。希尔的白色裙子,和她刚刚垂到肩膀的慕色长发,随风飘动着,她双手捧着那支火焰,站在萤花丛中。他第一次觉得,这个女孩身上有一种不可接近的气场,丝毫不像平时那个希尔。
  “你躲什么,又不烫”说着她把火苗丢给亚当
  火在接触到亚当皮肤的一瞬间就消散了,亚当并没有感觉到刺痛。
  “今天我生日,破例给你看一次”
  说着希尔把火焰放在左右,然后轻轻地甩过头顶
  “我也没试过其实…”
  那束火焰飞向天空‘啪!’地绽开
  只有很小的火花,然后她又甩了一束
  这次他们头顶绽放出了绝美的火焰,然后化成火星消散在风中。那一方天空都被希尔点亮,查尔斯却没有看烟花,他下意识地盯着希尔,那女孩的双手都发着光,双眼在这夜色中显得清澈而透亮,查尔斯从没见过她这么开心地笑过
  “请让我,能够和其他人一样就好。真诚地,感谢您”
  她平静地说
  希尔默默地闭上双眼,双手合十,对着天空许愿
  查尔斯望着这位虔诚的白裙少女站在平原上。
  那晚她放了七支火苗。
  查尔斯回到家,天已经彻底地黑了。他刚刚进门“妈!我回来啦!”却被母亲一把拉进屋子里“赶快进来!!”母亲怒吼着,查尔斯下了一条,柴框撒了一地,他从没见过母亲发这么大的火。为什么?因为自己回家晚了?他想让母亲冷静下来“妈,今天希尔让我看了一个秘密!她可以放出火焰,很神奇的,你肯定没见过!”
  母亲听到这句话,脸上却露出了前所未有地惊恐
  那种神情真的吓到查尔斯了,但是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母亲的情绪好像崩溃了似是
  “回房间,亚当,回房间!”
  查尔斯一声不响地回房间去,他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不明白。爷爷示意他不要再说话了,并把它拉回房间去。
  查尔斯整个人都吓傻了,那种表情,好像极度悲痛
  好像在哪见过…
  在父亲去世那天
  “爷爷,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儿了?”
  “亚当,你刚刚说,那火焰,根希尔有关系?”
  爷爷平静地问
  亚当告诉了爷爷自己的见闻
  “孩子,我们以后,或许再也见不到希尔了”
  亚当不得其意还想问点什么,爷爷示意他不要出声
  “好了,孩子,你今晚就这样睡下,这件事到此为止”
  “我还要你保证,不要再议论这件事”
  ……
  怀特默默地盯着窗外,许久
  那孩子什么都好,正直,善良,善解人意,温柔。可是最让怀特.查尔斯害怕的,是他的好奇。。
  “亚当,无论你今生做什么”
  “永远不要接触王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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