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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班。这个姓给我带来一些麻烦!
听派出所小哥说,这个城市姓班的就我家独此一户!在我爷爷的爷爷那辈儿,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搬到这座城市来的,反正,直到我这一代,家族的人也没兴旺,一直是一根独苗。所以爷爷的爷爷当初想开枝散叶的美好愿望破灭了。
记得我刚上一年级的时候,同学们听说我姓班,都叫我班长。后来选班长的时候,我学习成绩不是最好的,没选上,他们就改口不叫我班长了,叫我班石头。
因为我的名字叫班石久
我问过我妈,为什么要给我取这个名字。
我妈说,我出生那天是十月十九,我爸说取名太费脑子,就叫十九。后来觉得数字不太好看,就改成石久。
我长得很帅(女生的点评),个子比同龄男生要高,身材好,皮肤也白。我偶尔在上课的时候戴戴眼镜,下课是绝不戴的。尽管这样,我们班里的女生们还是说我戴眼镜时有点萌。
于是,在初中时,我有了一个外号——斑鸠!女生们说我跟斑鸠一样萌。
斑鸠是一只鸟,我们小区就有不少,我们还叫它野鸽子。长得跟鸽子很像,叫声也好听。。
我们小区的树很多,所以有很多种鸟来这里安家。斑鸠不太怕人,我家窗户台上经常有它们留下的杰作——白的黑的——它们拉下的粪便。
斑鸠这个名号,从初中一直延续到高中。
记得高一开学的那天,老师在教室里念名字,当他叫到我的名字时——
班石久!
顿时班里全部都静了下来,大家带着好奇寻找着叫这名字的人。我都不敢答应,停顿了片刻。
就在这里,不知是谁轻声说了一句:“在十九班吧!”
哈哈哈哈
接下来一阵哄堂大笑,连老师都笑喷。
我红着脸举起手,头差点埋到裤当里。奶奶个熊的,丢死人了!
正在我尴尬时,我初中同学、高一又和我一个班的刘帅喊了一声:“我们在初中叫他斑鸠……”
“斑鸠!哈哈哈……”
同学们又笑了起来。从此,班石久这名字除了老师就没人叫了,斑鸠,到成了我的新名字。
高二的时候,我们班转来了一个女生,叫邱月月。
我还很清楚地记得她转来的那一天。
我们的班主任是位刚毕业分来的美女,她挂着一脸灿烂进了教室,很激动地对我们说:“同学们,今天我们班来了一位新同学,大家欢迎她!”
美女班主任先带头鼓掌,还朝着门口点了点头。
我们先都没鼓掌,又不是没来过新同学,美女班主任何必要这么激动呢?
等门口走进来一位女同学,全班马上就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她是邱月月同学,她长得太美了!
一双大眼睛,白皙的皮肤,小巧的嘴,扎着马尾,穿一身黑底黄条的运动衫。
她很美,只是我们都扬着迷人的笑容看着她时,她一直是冷着个脸,一丝笑意都没有。
我们后来叫她冷美人!
后来,我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美女班主任在介绍她的到来时如此地激动,因为第一个月月考,冷美人考了全班第一,生生把我们班以前的第一名拍在了沙滩上。
不只是那一次激动,以后我发现我们的美女班主任每次见到邱月月时,总是很激动。
就因为邱月月的加入,我们高二年级二十五个班中,以前我们高二(八)班是全年级第五,现在一下子跃至全年级第二。
我们美女班主任不激动能行吗?
我的学习一直是中等偏上,老师们老说我还有上升的潜力,可我不相信潜力这东西,谁都有潜力,如果你心无所属,有潜力也升不起来。
邱月月坐在我的前面,这让我也激动了好长时间。我的激动跟美女班主任的激动不一样,她激动的是邱月月带动了整个班名次的涨幅度,而我激动的是我可以跟这个冷美人近距离接触。
以前我们班的男生都不太喜欢问题,自从邱月月来后,男生问问题的积极性成片增涨。
每天一下课,成片的男生都围在邱月月身边,手里拿着个破课本,眼睛盯着邱月月,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抢着问题。
他们太不要脸,太不知羞耻了!
看我,我就从来不借问她题而去接近她,我……我只是在自习的时候很一本正经地轻呼她的名字,她回过头来一看,我就把我的破作业本递过去。
“请问一下,这题怎么做?”
或是“不好意思,这个我有点看不懂,能帮讲一下吗?”
我说我不如他们不要脸,是因为我不会那么明目张胆地去接近她。(似乎……这样显得更加地不要脸)
还别说,第二个月月考,我的成绩竟然上升了不少。全班65人,以前我一直是三十多名,这次竟考了二十二名。
美女班主任大大地夸奖了我一番,这让我心里很受用。我想,这些夸奖,邱月月也一定听到了。
就在我以为自己在邱月月面前争来了一些好感时,却出了一件让我觉得很丢人的事。
这事与我的姓名有关!
周五下午的第三节课上美术课,美术老师布置下作业后就坐在讲台上看书。
同学们一个个专心画着画,我也在画着,可眼睛老是忍不住看向邱月月。
我看邱月月的后背很好看,笔挺笔挺的,头发随着她头的转动一摆一摆的,挺好看。我就突发其想,画一下她的后背。
我正画得入神,就听一声尖叫:“斑鸠!”
我本能是大声应答:“到!”
答完,我就本能反应地站了起来——我以为是老师叫我。
这时全班的同学包括美术老师的目光,都射向我。而我,一脸懵B地看着同样一脸懵B的美术老师。
“怎么了?”美术老师问了一句。
我接一句:“老师不是您叫我吗?”
这时坐在我前面的邱月月同学似乎并不知道这一切,她盯着窗外,用手指着窗户。
“你们看,那里有一只斑鸠,是我家养的!”
同学们的目光齐刷刷看向窗户,果然,那里有一只斑鸠站在窗台上,头不停地转动,直往窗户里面看。似乎是想看清楚我们在干什么。
同学们顿时明白了什么情况,又都回过目光来看看我,接下来,都吃吃哈哈地笑起来。
我站在坐位上,不知是要坐还是接着站,一脸的尴尬!
刘帅问了一句:“邱月月,你家养了斑鸠?”
邱月月点点头:“嗯!”
“你家的斑鸠不会也叫班石久吧?你确定养的不是班石久?”
“滚!”邱月月瞪了刘帅一眼。
同学们又笑了起来,美术老师也笑了。
“好了好了,别笑了,快完成作业,我下课前要收!”美术老师大概是看到了我一脸的紫色,替我解了囧。
我坐下来,却清清楚楚地听到邱月月小声嘀咕了一句:“就他这损样才不配我养呢!”
这话我听得真真的,也大大地伤了我的自尊心!
同学们都说我长得像斑鸠一样萌,她怎么说我“这损样”呢?
我想了想,越想越气,就在她背后说了一声:“你吹牛,你怎么知道那斑鸠是你家的?”
她听到了这话,猛地起身,对着窗户吹了一声“嘘——”接下来叫了两声:“斑斑!斑斑!”
让我没想到的是,那只一直站在窗台上往教室里面张望的斑鸠,扑腾两下翅膀后,竟飞进了教室,直接落到了邱月月的肩上。
我眨了眨眼,这不是在做梦吧!
我还看到所有的同学都看向那斑鸠,当然也有又一脸懵B的美术老师,他们也都眨了眨眼,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邱月月用手摸了摸那斑鸠的头,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下坐了下来,低头画她的画去了。
全班的同学,都还张着口瞪着眼盯着她们一人一鸟。
就在这时,下课铃响了。
美术老师还没说“下课!”同学们就都涌向邱月月,他们想要看看那只斑鸠。
邱月月怕同学们惊着那只斑鸠,对它小声说:“你先回去,我马上放学了!布啾布啾,走……”
那只斑鸠很听话地扑腾两下翅膀,越过同学们的头,飞出教室门,消失在远处。
“邱月月,你真牛,还真养了只斑鸠!
“邱月月,你这斑鸠叫什么名字啊?”
“邱月月,这斑鸠能听得懂你的话吗?”
“邱月月……”
教室顿时炸开了锅,所有人都在喊着“邱月月”、“斑鸠”,都想从她口里知道些关于这只斑鸠的事。
邱月月不理同学们,拿出一本学习资料开始做起来。不管同学们在她面前挤成什么样,吵成什么样,她只管做她的题。
这定性,真不是一般人能练就的!
我见她这样子,心里有点不舒服,一个恶作剧从我心脑中升起。
我站起来,向同学们挥手大喊:“同学们同学们,从今天起,斑鸠我就有主人了,我的主人就是邱月月同学。”
说完,我学着斑鸠叫了两声,再对着邱月月躬身叫着:“主人,快带我回家吧!主人,我的主人……”
我的叫声很贱,样子很贱,表情也很贱,把同学们都给逗乐了!
而邱月月,却抬起头睁着一双如月的眼眸狠狠瞪着我,目光里似乎有把刀,我心里顿时有了一丝的快感!
这快感一直延续到晚自习放学。因为周六周日放假,周五晚自习后我就回家了。
这个时段我一般都会回家,就算回家仍是我一个人在家,我也还是喜欢回家。
爸妈有自己的生意,一个月中,只月初才回来看我一次,要不是这样,其实我也可以走读的,但现在我只能住在学校。上学时我在学校住宿,回家后就得自力更生了。
习惯性地,我每次回家都会去爸妈的卧室看一眼。
正在我要转身时,突然发现妈妈的梳妆台上有一个发着绿色亮光的石头。
我拿起石头。别说,还挺好看的,光溜溜的。还是放到我房间里去吧!
躺在床上,我手里把玩着那绿色的石头,脑海里不由就蹦出作弄邱月月那件事来。想想同学们的笑声,想想邱月月瞪得老圆的眼睛,我不禁笑出声来。
我幻想:我要真的是那只斑鸠,那可就太幸福了!
有这么漂亮迷人的主人不说,还天天被她那温暖白皙的小手抚摸着。也说不定,她高兴的时候还会……还会把她那小巧的樱桃小嘴在我的脸上“叭”地来上一口……
想着想着,不知什么时候,我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