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唐凯和林素珍回到了店中，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唐凯摸着裤兜里的扳指表面平静实则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这时宠物店老板拿着俩张写好赌据的纸走了出来，俩人开始签字画押。
　　林素珍把卡拿出来，在刷卡机上显示有足够的余额后，店老板走到笼子面前把两只茶杯犬抱了过来。
　　唐凯这时在闭目吸收自然力，林素珍正注视着他，时间足够时唐凯睁开了眼。
　　店老板问道“可以开始了吗？”
　　唐凯看着两狗答道“开始吧”。
　　“阿西吧！趴着别动，趴着别动”
　　店老板把小狗放地上后，两只狗四肢立刻贴在地面，一动不动，店老板着急了，从柜台里拿出两根火腿放到它两面前，但还是没有效果。
　　时间过去一分钟了，二分钟左右时候，两只狗爬了起来，开始吃食物。
　　唐凯对林素珍说道“林奶奶，给我二千块钱买狗钱吧”。
　　俩人各给唐凯一千现金。
　　店老板抱着两狗说道“小子有赌约又怎样？你别拿着鸡毛当令箭，惹火了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赶紧滚！”。
　　唐凯闭目吸取自然力，积累的差不多的时候，对老板说“老板，你就不怕报应吗？”。
　　老板笑着说“打我出来混的时候，我就没怕过啥报应，赶紧走人！”。
　　唐凯看着他，默念道“阿西吧，跪！”。
　　老板直直地跪在了唐凯面前，怎么抬都抬不起来。
　　“停！”
　　唐凯头开始些发晕，对着店老板说“怎么样？还试试？”。
　　店老板吓得混身打颤，也不敢再威风了急忙说道“一千一只卖，卖你们”。
　　唐凯一行出了店后，周云霞问道“唐凯，刚刚是怎么回事？怎么店老板直接给你跪下了？”
　　林素珍解释道“刚你没看到小唐出手吗？他会武功”。
　　唐凯附和到“对，我会武功，对啦，俩位奶奶我帮你们抱小狗吧，你们先在对面茶馆休息一会儿”。
　　周云霞应道“好的，那你在外面等等我们吧，实在不好意思了，小唐，我们先缓缓”。
　　唐凯说道“没事，你们去吧”。
　　唐凯抱着两条小狗，蹲在路边的台阶上，觉着林奶奶肯定是个很有故事的人，拿着扳指看看没见什么特别的地方，还是小心翼翼地收好了，看见旁边店里有人卖仓鼠，唐凯便过去买了两只，提着笼子蹲着等俩老人。
　　林素珍在茶馆外面接了个电话，向唐凯走了过来说道“小唐啊，你买两只老鼠干嘛？老鼠放家里当心乱咬衣服，你可得看紧了，再等一会儿，我儿子马上过来接我们”。
　　唐凯看了看两狗应道“没事，放家里逗着玩玩，好的，那等等叶叔吧”。
　　过了一会儿，一辆车停在三人面前，唐凯惊讶不已，自己再无知也知道特么这是“玛莎拉蒂-总裁”。
　　一行人上了车回到了鑫苑小区，唐凯道别后往家走去。
　　林素珍对着叶先生说“儿子，你说我这辈子强求过你什么吗？”
　　叶先生说道“妈，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有事你说好了”
　　林素珍严肃盯着叶先生说“现在我有一件事特别要求你，哪怕你们集团面临重要抉择的时候”。
　　叶先生正色应道“嗯，您说！”
　　林素珍说道“将来如果唐凯成长起来，无论如何都必须和他站到同一阵线，我不知怎的，在他身上我看到了天的影子”。
　　叶先生一个激灵想到了“天”那般神话般的传奇人物，急忙回答道“好的！”。
　　晚上宿舍。
　　唐凯正在拼命，拼命吃着周虎做的辣子鸡，看着吃着饲料的老鼠，再看看自己，今天一天就喝了几碗汤，饿慌了都，没钱吃口饱饭还真难，瞅了眼坐在C上的周虎那神神叨叨的样子心里一阵偷笑。
　　晚餐完毕，洗漱一通，正想看看直播，微信来了一条新消息，点开一看，原来是他，这个不靠谱客户王先生，之前不就是他下了定后来不要了嘛？前段时间为这事郁闷了好一阵子。
　　微信上，王先生“小唐在吗？”
　　“嗯，在，您说”
　　“明天你方便来接我们吗？我想赶紧把那定金退了”
　　“嗯，那下午一点左右行吗？早上我有客户想要付尾款我需要陪同”
　　“不行啊，下午我有事情需要处理，你让你同事来接我吧”
　　“嗯，好的，早上我让他联系您”
　　唐凯关上聊天框，还想让我去接你，你想得美，大早上的我可不想遭那罪，就让那缺牙货帮忙，嗯，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微信又一个人请求加为好好友，唐凯看了看是个先生便发了条消息“你是？”，那边没回，不管了，睡觉。
　　次日。
　　唐凯提着笼子里的仓鼠来到公司，邱岚吃着早餐在业务区和别的同事聊天，想着这么可爱的老鼠他应该会喜欢吧，给她个惊喜，给她放在了前台上。
　　邱岚吃完早餐，走到前台，一声惊叫“啊！”，退到业务区来，气道“谁把老鼠放前台上了，赶紧拿走！太吓人了！”。
　　大家互相看了看，也茫然不知。
　　唐凯怯弱弱地从座位站起来，说道“那，那老鼠是我的，我马上拿走，马上拿走”。
　　邱岚气恼地说道“你不知道老鼠身上带有病菌吗？还往桌上放，赶紧拿走！”。
　　唐凯解释道“那是仓鼠，是宠物鼠”。
　　“仓鼠也不行！赶紧弄走！太瘆人了”
　　唐凯无奈只有把笼子提回桌位上，邱岚把桌子擦了又擦，消毒几遍后才开电脑准备工作。
　　大伙儿见又是这货在耍宝，习以为常了，也不再关注，又忙着自己事情。
　　把笼子放在桌位上，唐凯摸了摸仓鼠头显得有些委屈，方蓉走了过来说道“哇，小老鼠好可爱喔，唐凯，你能给我吗？我一定照顾好它”。
　　唐凯看着她，说道“谢谢你方蓉，你挺有爱心的，不过我这两只仓鼠是大街上随便淘的，养起来很劳心力，还是我养着吧”。
　　“没事，我喜欢它们，我养着就是”方蓉说完后，提着笼子转身就往座位上走去。
　　九点整，大家开始喊口号，早会唐凯又成了没业绩的反面教材，为了笼络人心，马超把五张老人头当着全体同事的面交到唐凯手里，又看着大家说道“唐凯虽然业绩不佳甚至没有，但是帮同事成交了也非常辛苦，我个人出钱给他表示鼓励，希望大家继续努力，要相信你们的付出公司是会看得到的”。
　　“啪啪啪～”
　　一阵被打满鸡血的掌声。
　　散会后，马超又跑到前台，看着他和邱岚俩人说说笑笑，唐凯心里酸溜溜的，怎么都不是滋味，马超回到办公室后，唐凯给陈成打了个招呼就跟了进去。
　　办公室。
　　马超看着唐凯说道“有事？”
　　“嗯，有事找你”
　　“你说”
　　“我那客户说要退定金，你去接下吧”
　　“注意你的说话态度！自己去接！”
　　“我又不会操作，你爱去不去，我上班去了”
　　“啪！”门关。
　　陈成看着唐凯脸色不好，问道“怎么了？又挨批斗了？”。
　　“没事，昨晚挖错人祖坟了！”
　　唐凯看着马超拎了个皮包出了门，便开始打起了电话。
　　下午。
　　陈成看着微信胳膊拐了拐唐凯说道“你看你这客户在售楼处闹呢，这次倒好，估计把他妈都叫来了”。
　　唐凯看着手机上的微信视频，一个老太太坐在地上闹碰瓷，甚至激动得已经哭了起来，看着这老太太，认出了她是周云霞，唐凯暗道一声不好！赶紧向陈成说有急事请假，陈成还没反应过来，唐凯已经往门外跑去。
　　唐凯出了公司门后，招了个出租，上车后对师傅说“师傅，去迎春苑，快！”。
　　迎春苑。
　　恋家代理的上一个楼盘，现在已经进入尾盘阶段和天恒名都属于现房销售，地域位置也属于同一个片区。
　　唐凯到达售楼中心，看见不少客户满脸喜悦地办理着交房手续，前来退定的王先生夫妇俩正在桌前，劝解着红着眼眶的周云霞老人，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王先生对着周云霞说“妈，退不了那一部分定金咱就回去吧，不要了，别气坏了自己身体”。
　　王先生妻子毛女士说道“是啊，妈，咱回去吧，您看看那人什么态度，咱就当这钱打水漂了，跟他们计较不值得”。
　　王先生横了眼毛女士道“你说说你干的这叫什么事？今天退定我来就行了，你把妈带过来干嘛？”。
　　毛女士反驳道“还不是因为你干的好事，没有一点常识，能把订购的‘订’和决定的‘定’混淆，怪不得别人为难你，我看你也是活该！”。
　　周云霞说道“好了好了，你俩都少说两句吧，罢了罢了，人家现在能退一部分也不错了，我不怕丢人，是心疼你俩啊，十五万呢，你俩得挣多久啊”。
　　唐凯这时走了过去，对着周云霞说道“周奶奶，您别说王叔和周阿姨了，其实这事怪我，您听我给您解释”。
　　当初唐凯因为刚进房产销售行业不久，把期房价格表册当成现在的表册拿了出来，当时看房客户较多，负责谈判的置业顾问也没注意到这点，便以一平一万八的价格和王先生谈拢，王先生人也非常爽快，直接就签了定金单，后面财务审核时发现这项问题，开发商要求王先生补足差额二十五万，王先生多方寻找求助没有结果，再三思索后才要求今天来退还定金。
　　周云霞听了唐凯的解释后，说道“小唐啊，没事的，待会那个马经理会退我们十二万的，剩下的说什么定单违约金，我们不懂，开发商我们扭不过他们，我们就不要了哈，下次你做事小心点，多注意些奶奶就知足了”。
　　唐凯摸着周云霞的手说道“周奶奶，您和林奶奶对我很不错像亲人一样，今天我想办法给你们讨个公道，再说这是我犯的错我应该弥补，定金最后在谁手上，我做房产的门儿清，你们就看着吧”。
　　王先生急忙劝道“小唐，你别做傻事啊，年轻人做错事可以原谅，但知错还犯这就是罪孽，犯罪心理要不得”。
　　毛女士也劝道“是啊，小唐，我们不怪你”。
　　周云霞也说道“乖孙儿，奶奶不怪你，一会儿把钱拿着了，就上奶奶家去，奶奶做饭给你吃”。
　　唐凯说道“不用，我有办法，你们听我说，咱们这样…然后这样…”
　　王先生听完后说道“啊？这样能行吗？”。
　　周云霞奶奶也说道“是啊，这样不行吧？”。
　　唐凯笑着说道“放心，周奶奶，您忘了我会气功吗？”。
　　周云霞说道“我是知道你会气功，那那，，要不试试？”。
　　王先生说道“那就试试吧，反正那三万我也没打算要了”。
　　唐凯说道“嗯，那待会你们演好点”。
　　“嗯嗯，好”。
　　马超拿着一袋子现金走到王先生面前，看着唐凯说道“你怎么来了？不好好上班？”。
　　唐凯回到“我这不是感觉领导您辛苦嘛，想带我自己客户退定，不想领导您在这里，实在是碰巧了，碰巧了”。
　　马超瞟了唐凯一眼说道“无故旷工一天，回头再和你算账！”。
　　“领导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毛头小子计较啊，我知错了，臣知罪”。
　　马超没理他，坐到王先生对面说道“王先生，这是十二万，你点好，别出问题了”。
　　王先生清点了下，说道“没问题”。
　　马超说道“那你们慢走，我还有事要忙，要喝茶找小唐给你们倒”。
　　马超转身，唐凯使了个眼神，表演开始。
　　周云霞闭着眼睛端坐在椅子上，叫道“马超～你转过身来～”。
　　马超转了过来“您还有什么事？老人家”。
　　周云霞厉声说道“你，马超，作恶多端，将来不得好死，毁尽马家人声誉，明天将会死于非命！”
　　马超说道“我说你这老人家，在这装神弄鬼的吓唬谁呢？赶紧走！”。
　　周云霞猛地睁开眼“你敢对阎王使者不敬？还不赶紧跪下！”。
　　唐凯看着马超默念“阿西吧，跪！”。
　　马超猛地跪在地上，周围人都围了过来。
　　唐凯默念“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