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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望着孤狼,开口道,“让他们走。”
孤狼道,“除了你不能走以外,谁都可以走。”
二狗道,“你应该听过我的手段。”
孤狼道,“我还知道你并未出全力。”
二狗道,“你认为你可以杀我。”
孤狼道,“应该可以。”
二人谈话间,其余人都退了出去,此时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二狗打量了他许久,随后他的瞳孔迅速缩紧,表情满是震惊。
孤狼开口道,“你似乎已经认出了我是谁。”
二狗没有回话,像是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孤狼继续道,“认出我的人,都会死。”
二狗道,“我虽认出了你来,可我依旧不知道你是谁。”
二狗眼中毫无惧色,他已恢复了他的镇定与傲气,这是一份强者的自信。
二狗道,“方才我只是在想,那晚你为何没有死。”
孤狼道,“我也在想,他们所寻找的《气功残本》是否就在你身上。”
他早就应该断定,那晚那店小二绝非普通之人,虽然他太过普通,也并未露出任何破绽。
二狗道,“在我身上如何,不在我身上又如何?死人知道太多东西终究无用。”
孤狼道,“阁下应当就是‘千面郎君’秦湘。”
二狗道,“你还算有些眼光。”
孤狼道,“你可知我是谁?”
二狗道,“愿闻其详。”
孤狼道,“我消失了十五年。”
二狗的表情又变了,他的瞳孔正在张大,他的嘴角也在轻轻抽搐着。
孤狼继续道,“前段时间,我又死了一次。”
二狗额头上已经冒出来冷汗,他忽然感觉有些冷,在这个温度逐渐攀升的季节里,他却感受到了冬日的冷风。
他的后背不知不觉中已经湿透。
孤狼道,“听闻‘千面郎君’有千个面孔,至今也没人见过你的本貌。”
二狗道,“阁下今日是怎么看出的。”
他自然相信自己的本领,自他踏入江湖以来,换过的面孔没有上千也过八百,至今从未有任何人识破过。
手艺精湛是基本,最厉害的却是他的演技。
自换上面孔起,他便不再是秦湘,他可以是老头,可以是壮汉,必要时,他也可以是姑娘。
所以,如果不是别人说起秦湘这个名字,他甚至都快忘了自己这才是他自己的本名。
虚虚假假,假假真真,连他自己都难以分辨,让旁人又怎能看出蹊跷。
仅凭他的外貌孤狼自然是无法找出破绽,但是,他们都有着同样的缺点。
孤狼道,“你的眼神。”
人的口吻可以改变,声音可以改变,但是他的眼神,一旦习惯了他便很难再改变。
孤狼继续道,“你认出我,同样也是因为我的眼神,毕竟我现在的模样与那晚有着天翻地覆的变化。”
二狗没有否认,他不但从眼神里将他认了出来,还有他身上的气息。
二狗也知道,这是因为他并没有刻意去掩盖。
而他之所以这样,只因将他当做了一个死人!
死人知道的再多又有何惧。
二狗道,“传闻恶魔少年出手极快,鲜少有人看到过你出手。”
孤狼道,“因为看到过的,都死了。”
二狗道,“很不幸,我的出手,同样也极快,同样,也没有人见过我出手。”
他并未说谎,那晚在客栈,孤狼的确没有见到他出手,而铁长生身上的书却被他顺到了手里。
两个出手极快的人只有比对方更快才能躲避对方攻击,才能看到对方的弱点,才可以将其一刀毙命。
秦湘的速度的确够快,他只是身形稍微动了一下人就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他便站在了孤狼的身前。
他们贴的很近,两人都在互相的眼眸里看见了对方的模样。
二狗带着胜利的微笑,昭示着他已经成功赢得这场比赛。
他手握尖刀正刺在孤狼的小腹上,而孤狼却像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般没有任何动作。
二狗望着他,眼里满是得意之色,他说道,“恶魔少年,也不过如此。”
孤狼也笑了,十分普通的笑,却带着阴冷,因为二狗又感觉到身上开始发凉了。
他感觉到有些不妙,可是,他已经挪不动步伐,或者说,他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孤狼道,“或许是我太快,你到现在才感觉到疼痛。”
二狗低下头,满地的鲜血,他不但看到了鲜血,还看到了自己的内脏正挂在脚边,看到他的肚子被割出一个巨大的口子。
他的手被孤狼甩开,他的刀刃上没有鲜血,孤狼举起他手中的匕首,朝他缓缓的挥了挥。
他输了,输的彻底。
二狗倒在了地上,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之中,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快,在他还在得意自己已经出手的时候,恶魔就已经出完了手并挡住了他的攻击。
他果然是一个恶魔,一个让人不寒而栗没有活路的恶魔。
孤狼从他怀中摸出一本残旧泛黄的老书,书很薄只有两三页,书封上洋洋洒洒写着四个大字《气功残本》
天行客栈。
土城最大,最为豪华的客栈。
所有有名之士,达官贵人都爱在这里居住,因为这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此时,客栈一间客房内,一位衣着华丽,英气十足的公子哥正端坐在座椅上,他的身前跪着两个人。
跪着的两人中一个是杀王帮的堂主——柳轻言。
他年约四十,两鬓有些发白,他一身书生打扮,模样也是十分柔弱,根本没有一堂之主的威风。
另一人是副堂主——蛮牛。
与堂主的弱不禁风不同,蛮牛人如其名,他壮得像头牛,五大三粗,一只手臂比柳轻言两个大腿都要粗上不少。
坐着的公子哥冷眼望着他们,他的脸色很不好,想来是得到了让他十分不悦的消息。
他望着柳轻言,再次确认道,“二狗真的死了?你不是说他是只疯狗,杀人如麻的疯狗吗?怎如此轻易就被人给杀了?”。
柳轻言将头深深的埋在地上,他不敢看座上之人,他脑子在飞速的运转,想找一个能过关的理由让他脱身,这是他最擅长做的事情。
但是,他身旁的那个人却没有这么多心思,他似乎不知道这句话是个爆发点,一旦回答不好两人就会惹上杀生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