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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三火炼天明 / 第十二章 神马赤霞飞

第十二章 神马赤霞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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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当家:“有什么古怪?”
  王二的话勾起二当家的好奇,毕竟这王二养马的能力出众他是知晓的。这一领域也是自己认知的短板,不过没有关系,只要身边有人懂行就行,而这懂行之人此时便在自己身边。
  见王二提出自己不曾注意到的细节,不禁压了压心中怒火,领袖的那股谨慎又充满头脑,当即向王二问到:
  “有什么古怪?”
  王二:“恕属下直言,二当家您现在的胯下马匹是不可能完成您自己的这个计划的。”
  二当家:“此话怎讲?”
  王二:“二当家请看那马的奔跑轨迹,是否就能看到阵阵轻微的红雾?”
  二当家:“你不说我还没有注意,当真是有种淡淡的红色痕迹,我还以为是那畜生跑得快而让我看花了眼。”
  二当家见到王二指出自己未曾注意的独特异象,相当好奇且服气,心中不由得产生一股踏实的感觉,同时他也期望这王二尽快讲解明白,好将前面追击之人拿下。毕竟现在不是他学习知识的时候,那马儿怪异与否不是重点,重点是那马上之人,将之拿下一了百了。
  王二接着说道:
  “以属下对马匹的了解,前面那人胯下之马应该是传说中的西域异驹——赤霞飞。那马尾处的阵阵轻微红雾其实是由它身体散发的热气。此马中原罕见,而且听闻就连在他的原产地数量也是相当稀少,那可是在昆仑山脉以西几百里以外的突刺国境内啊。别看此马外貌不甚俊朗,可难得的是它耐力好后程动力强劲,传说一天能跑四百里地而且越到后面越快。”
  此时二人所在的草原距离昆仑山脉就将近八百里地了,要是王二言语属实,那这千里之外来的异域良驹对此时的二人而言倒真是个麻烦。他们胜在人数,而对手胜在马匹。
  二当家:“照你这么说那马儿这么厉害,是否就这样放弃,让前面那厮这么潇洒离去?不过你可得想清楚,要是他搬得救兵回来,你我二人将是什么后果。先别想还能否打劫成功,就算后面能侥幸有命回到营地你王二还有好果子吃?”
  二当家此番话语的语气异常镇定,平稳又面无表情,说话的语气和神态给人一种冷入骨髓的感觉。他说出了不可忽视的事实,而这个事实也正是王二所担心的。
  王二心想:
  “眼下我只有依靠身旁的这位二当家,要是因为任务失败让他失了势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那我的下场必定比前段时间被那黑狗栽赃陷害之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且二当家在营地中还有诸多拥趸,其中不乏想踩着我上位之人。大当家胡大亥也是相当信任他,任务失败最多让他颜面扫地,但总的来说却是无关痛痒,只要日后再召集人马打劫个三五队客商,日子照样会过得美滋滋。
  而我将再无天日。”
  梳理完这利害关系,王二当即向二当家说到:
  “二当家说得是,王二绝不会忘记当日蒙冤时,您的庇护之恩。这.....这件事还得当家的您来定夺。”
  王二此话相当诚恳,但一想到可能会到来的惨痛结局,他竟然没有找到二当家说话的重点。
  作为领导者,当然希望是得到更多的问题解决方案,而不是得到更多的问题。就是说,重点是如何才能解决被追击之人胯下良驹,至于他那半部分的话语,或许也就是无心之谈顺口一说罢了。可没想到这王二竟然理解成是二当家威胁与他,便连忙表露忠心,期望消除他自认为所造成的误会。
  此时空气仿佛凝结,充斥在身边的也只有那劲风割面所带来的疼痛,还有那令人烦躁的风噪,以及节奏急促的鞭笞之声。
  在王二说完后,二当家不语。这突如其来的沉默并不是王二希望看到的,相反,此刻如果二当家能对他破口大骂说不定能让他更好受些。毕竟二当家愿意骂他,就说明在二当家的心中,他王二还有个位置。
  可并没有等待多久,二当家打破了沉默。
  “你来追击!”
  王二:“什么?”
  王二有些不敢相信,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说好了是配角,为何突然变成主角。
  因为很显然,这主动追击是个技术活,难度比他先前被安排的角色高多了。身份角色的互换意味着,他不仅要去完美配合二当家,让担任侧面包抄的二当家成功。还要与前面被追击之人斗智斗勇,在心理战的层面上又要花心思下功夫。
  “我说让你来追击!你长得个猪耳朵吗?”二当家当即骂道。
  不过看他骂得这样顺畅洒脱,想必心中已然有了解决办法,而这个办法就是在刚才那短暂的沉默后,所得到的自认为最好的结果。
  王二:“明白!”
  二当家:“明白?你明白个屁!老子都还没说完,你就明白。那你给老子所说,你明白了什么?”
  王二却不知如何回答,一句无心的并且又有点服软的两个字“明白”竟引来首领的谩骂,此刻他的内心就跟他脸上的颜色一样,一阵红一阵白,唯独没有怒气。
  “听好了,前面还有个一两里地,就是香谷美地。”二当家可不管王二被骂后感觉如何,接着说道。但似乎他又想起什么,顿了顿接着问道:
  “香谷美地知道吗?”
  王二:“这是知道的,先前小的还跟着黑狗那杂碎混的时候,经常去那边打二火。”
  二当家:“打什么二火?”
  王二:“哦!就是再劫一次的意思。以前有一些走大路已经被你们打劫过一次的大商队,不敢再走大路于是便改走小路,然后我们便在小路设伏再将他们打劫一次。那香谷美地便是我们备选地点的其中一个。”
  二当家:“那你们倒是狠得紧啊,都被我们打劫了的人那是流过血的了,你们还不放过。可为什么不见你们回来交工?每次回营地还都叫穷!”
  王二没有说话,不过心里面倒是将那黑狗全家上下问候了千百遍。
  二当家:“既然你熟悉香谷美地那便再好不过,你将他驱赶到那里。那里的洼地应该不会让他逃掉。”
  王二:“明......”
  二当家:“要是现在我所骑的是大当家那匹黑貂马,怎还会有如此多烦心事。本来大当家也有意让我将它骑出来,也不知道哪个兔崽子跟他说了什么,在出发之时竟然后悔了。我呸!”
  王二本来又一次无心自然地回答“明白”,可在听闻二当家又有话说时,生生将“白”字吞回了肚里。他以为二当家还有什么战术部署,没成想居然是一阵牢骚。不过听见所发牢骚与自己无关不禁大为放松,倒是这番牢骚让他隐约察觉出眼前的这位二当家与马匪大当家的关系,并不像表面上的那番和谐。
  “多半是那黑狗捣鬼啊,这几日便听他一直对那黑貂马碎碎念!”王二心中暗暗说到,但是他不敢将心中所想对向二当家表达出来。一来怕影响二当家的情绪,让既定的战术受到影响又生出什么变化。二来时间不等人,因为就在他和二当家言语谋划的这一小会儿,前面那人所骑的赤霞飞已经有了点后程发力的迹象。
  二当家:“你听仔细了!你的马快而且你又懂马,况且你又去过那香谷美地,想必断然熟悉此去之路。眼下,虽然追赶上前面那厮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你如能好好运用地形和并且人马合一,要将他驱赶到香谷美地也不是不可能的。我这边抄近路过去埋伏,到时我们以狼啸为号。咋们就别在这里啰嗦了,晚了那赤霞飞可就要发力了!”
  “啪!啪!啪!”
  “驾!呜呼~”
  领会号令此间便再无“明白”二字,见得王二起手便向胯下马儿的屁股甩去三鞭,口中啸叫出明亮悠长的御马之音。马儿在声觉和痛觉的刺激下,加大了步伐和频率,一瞬间便将二当家的人马甩在了身后。
  “当家的,您就瞧好吧!”
  一骑绝尘,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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