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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曾经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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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暮并没有察觉到他身后大殿中的女子已经醒来,他站在门外的台阶上,呆呆地看着周围荒凉的景色,这是一个极为庞大的城池,庞大到辰暮放眼望去仅仅只能看到远处城墙的轮廓!
  城内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如果它们还是完好,将是怎样的繁华和热闹。
  辰暮看着这一切微微出神,心中涌起一阵奇异的感觉,他正想找个词来形容一下,突然觉得双眼火热,整个头恍若被强烈的撕扯!忽然,他眼前一闪,他的眼前全都变成了暗色的画面,他看到了无数奇怪的鱼人从天而降,也有的从城墙上翻过,密密麻麻如同潮水涌向沙滩,城内的军队咒骂着奋力抵抗,却无法奈何数量极多且实力强大的鱼人,不久,人类的军队被鱼人大军冲击得七零八落。
  在暗色的画面里,天空都是淡淡的血红色,庞大的城池里无处不在绽放着残酷的血花,鱼人拿着各种奇怪的武器在人群中肆意地残杀,手无寸铁的普通人毫无招架之力,太多人来不及逃离惨死当场,辰暮听到令人心悸却又心疼的哭喊求救声,眼角之间竟然滑落两道泪行,这原本跟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自己为何变得如此难过。
  这些就是这座城的过去吗……辰暮心中忍不住想到,但是自己为什么能看到它的过去?
  是因为这枚城主印?辰暮下意识地拿出明迟刚刚给他的蓝色方印,方印之上刻有两个字,一个奇怪的文字和一个篆体的“幻”字!
  辰暮瞳孔猛的一缩!为什么会有篆体?这里不是异界吗?
  就在辰暮沉思之际,他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大殿外走来,赫然是明迟!辰暮连忙跟着他的身影看去,而这时,一个不逊于刚刚那位女子的女人出现在皇宫中,她身穿华服,雍容华贵,显然她是皇后,这两人相互交谈许久,但辰暮听不到他们说话,只能看到图像。然后两人离开皇宫,朝另一个地方快步走去,两人的面色严肃,局势不容乐观。
  辰暮连忙跟在他们身后,虽然外面的战争壮观无比,但是他更想知道这两人发生了什么,也许另有隐情。
  大殿中的女子站起身,她看到辰暮的出现首先非常惊讶,因为她早已确定这座城不会出现第二个人类,除了虚海族之外她想不到其他的解释,不过自己为什么又回来了,而且虚海珠也还在身上。
  女子一脸的疑惑,突然,她看到门外的男子转过身并缓缓走来,女子猛的一惊,她看到了一双可怕的双眼,辰暮两眼发出诡异的红光,眼眸之上似乎还有一个个金色的细小符号在缓缓旋转,女子正想召唤出长剑以防万一,但长剑在昏迷前被浪涛击飞了。
  不过他似乎并没有任何攻击的意思,女子也看不懂辰暮的表情,但是她看得出辰暮好像……没有看到自己。
  辰暮紧紧跟着两人,但他并不知道他身后也紧紧跟着那位女子,辰暮对过去的事情非常好奇,而女子也对辰暮产生浓浓的好奇,特别是辰暮的行为让女子觉得他对这座宫殿非常熟悉。
  他是幻虚城的幸存者吗,但是他的衣服为什么那么奇怪?辰暮穿的还是那件呢绒大衣,而幻虚界不会有这种款式。女子一边疑惑一边紧跟上。
  画面中的两人一直走到了一处别致却又简陋的小院,辰暮没想到一国之君和一国之母竟然居住在这么简朴的地方。
  小院之中有一个典雅的小亭,外面战乱不断,而这里却安静如常,甚至还能听到悠闲的蛙鸣。
  两人坐在小亭之中,而这时,一个中年妇女从小院的一处厢房走出,她的怀中抱着一个可爱的女婴,女人伸手抱过得意地给明迟看,明迟看着婴儿满脸的温柔和留恋。
  辰暮猛的一怔,那个眼神和之前明迟对自己说话时一模一样,难道女婴就是躺在地上的女子,她就是明迟的女儿?难怪他会那样要求自己……
  之后,中年妇女抱走女婴,明迟恋恋不舍地看着她慢慢离去,两人相谈许久,明迟的脸色时而愤怒时而无奈,表情复杂无比。
  辰暮看着心中抓狂,这是在挑战耐心的极致!他现在就好像在看一部无声的电影,而所有的重要信息都在人物的对白里,虽然他现在处于现场的位置,但他依然一无所获。
  就在这时,那位华贵的女人给明迟敬了一杯酒,辰暮清楚地看到女人在杯中轻轻点了一下,清澈的酒液瞬间闪过一道淡淡的蓝光!
  辰暮立马来了精神,这里面有猫腻!他要把所有的细节都看的清清楚楚。
  突然,他的眼前模糊起来,整个头剧痛无比,双眼刺痛,辰暮死死抱着头,他奋力挣扎来抵抗疼痛,他蜷缩在地上,整张脸扭曲而变形,狰狞无比,如果女子站在他面前,她会看到辰暮的双眼全是恐怖的血丝。
  女子看着辰暮心中犹豫起来,要不要帮帮他?
  但下一刻,辰暮已经疼晕过去,一阵淡淡的红光浮现在他身体上,似乎在默默地保护他。
  他是谁?女子眼中的好奇越来越浓厚,她慢慢靠近辰暮,二十年来,她第一次如此近地看一个异性,女子看得有些出神,心跳竟然不禁加快了少许。许久,她转过身,看着远处的天空微微叹了一口气。
  她必须要把剑找回来,那是她为数不多抵抗鱼人的武器,它也是一份对过去的怀念和记忆。
  ……
  虚海某处,主城虚烈城。
  一座庞大的城市出现在深海中,无数的灯光将海底照的通亮,虚海族的族人们自由惬意地享受着属于它们的每个夜晚。
  而在这座城市的中央的大广场上,竟然伫立着一座巨大的人类老者的雕像。这位老者名为极烈,是这位虚烈城的创造者,这座城的规模和陆地上的幻虚城一般大小。
  两千年前,极烈突然出现在虚海之中,他的到来给虚海族送来了一座城市,使鱼人也有了所谓的家。
  虽然此时极烈已经去世许久,但虚海族没有忘记老者给虚海族做的一切,这座雕像便是怀念老者的纪念物之一。
  此时。
  虚烈城之下的某个海底洞中,八个人影站成一个圈,这里没有一滴水,却有足量的空气,甚至还有风的气息。
  八个人一动不动,突然一个男人慵懒的声音响起:“都到齐了吗?”
  下一刻,一个黑袍男人从地洞的黑暗处缓缓出现,俊逸的脸充满了男性的魅力,他的眼中闪烁着邪异的光,虚海之主,海帝虚海,惹他的人都带着生命去了……
  “除您之外都到齐了。”一个黑袍老者恭敬地说道,他是三海皇之一参段。
  “很好,现在开始吧。”男人环视一遍众人,然后走向一处石壁,手指在上面敲了敲,似乎在确认什么。
  虚海张开手掌盖在这处石壁上,一抹银光从他的手掌下溢出,紧接着银光极速扩散,如波纹般向四周伸展。
  银光由面缩成银色细线,银线以一种无法理解的速度自动组合,很快一个巨大的复杂银色六边形图案出现在墙面上。
  “这是……传送阵?”浪涛愣住了,传送阵可以建在墙壁上?
  浪涛正在疑惑,墙上的传送阵的最外圈突然瞬间变大,并向旁边的石壁扫去,下一刻,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石洞中有六面一模一样的墙,此时隐藏在墙上的阵法全部显现出来,六面墙点亮后,石洞的上方,一个巨大的银色传送阵缓缓亮起,同样的,众人脚下也出现了一个!
  所有人目瞪口呆,竟然双叠传送阵!
  “老夫活了这么久,还第一次看到这种启动方式,这种大手笔,也只有极烈前辈可以做到了。”参段忍不住感慨。
  虚海点点头:“不错,这里正是极烈前辈所建,这里也是他老人家在这里所做最后的事之一。”
  虚海话音刚落,地上的传送阵的转动加速到极限。
  “嗡……”
  一声闷响过后,眼前已经不再是原来的石洞,而是一个六边形的房间,这是一个完全封闭的房间,除了传送没有人知道它在哪里。
  一道白色光柱从房间的顶部射下,射在一个古朴的六边形的石桌上,石桌之上刻满了复杂又繁复的线条和奇怪的文字。
  但这都不是吸引人的地方,最让人惊讶的是这些线条的中间有一个半球状的凹陷,而且……
  浪涛忍不住在心中和那个珠子比较了一下?,然后看向刃涛,刃涛也正看着浪涛的脸。
  这时虚海向前一步介绍道:“这个便是最终的传送阵,通向极烈前辈家长的地方,极烈前辈来到幻虚界,无时不刻想回到曾经的地方,只不过首先……你们知道这个世界曾经叫什么名字吗?”
  “曾经的名字?世界还会有其他名字?”
  “老夫不知?”
  “……”
  虚海清了清嗓子打断众人地讨论:“本帝来为你们解释一下。”
  “极烈前辈归去前留下过一本书,那本书一半是虚海文所写,另一半……本帝也不知道是什么文字,待会我会给你们看。虚海文部分写了一个故事,他说到这里曾经的名字叫做幻神界,而极烈前辈是新幻神界的人,不小心进入了幻虚界。”
  “新幻神界?”众人面面相觑,满是疑惑,越听越听不懂。
  虚海点点头:“幻虚界原来的名字是幻神界,后来幻神界遇到了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但没说清楚是什么,也许答案在另一半里,这个先不管,当年幻神界的领导者带着自己的亲人去另一处空间开辟新世界,而开辟的世界称之为新幻神界,也是现在的幻神界,这里则称之为幻虚界……”
  说到这里,众人突然感受到一股从心里涌现出的寒意,他们紧张地看着虚海。。
  “但是,他们并没有带走属于他们的子民,而且将所有人抛弃,而且,最关键是他们倾尽全力把这里彻底……封印!这就是我们一直离不开这个世界的原因。”
  话音刚落,所有人鸦雀无声,房间中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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