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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你是否梦想着变回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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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过墙体之后,一阵刺眼的光线让沈云明好半天睁不开眼睛。等到他适应了光线,并睁开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处在一片雾气之中,除了自己,周围什么也看不见。并且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像坐电梯一样缓缓的下沉。过了好一会,雾气开始变得逐渐稀薄了,沈云明透过朦胧的雾气,扭头往下面看。这一看不要紧,差点魂都吓飞了,原来此时他正在高空上。原来根本就不是什么雾气,是天空中的云。而刚才,他穿过的刚好是云层。
  沈云明赶紧转过头,这要是来个自由落体,估计自己落地瞬间就会成为一摊肉泥。沈云明吓得死死的闭上了眼睛。他想喊,可内心的恐惧让他发不出声音,只能张大着嘴巴“嗬”“嗬”的发出一丝丝的怪音,心脏如同要跳出来一样砰砰跳个不停,胸口闷的让他有些窒息。
  “要死了要死了......不管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死就死!”沈云明此刻恐惧的有些歇斯底里。
  好在自由落体的情况并没有出现,他依旧缓缓的下落。沈云明没有察觉到他的身体随着他的下落也在慢慢的发生变化。他的身体由七八十岁老人的身体开始慢慢变得年轻,老年斑逐渐消失,皮肤变得有光泽,头发由白开始转黑。他也没有注意到他将要落下的地方正处在群山之中。连绵不绝的群山,即便在高空俯瞰也望不到尽头。这里杳无人迹,山体被茂密的树林覆盖。流水声,鸟叫声,还有大型猛兽的嚎叫声,此起彼伏。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云明终于轻轻的落到了地面上。身体结结实实的接触到大地的那一刻,沈云明的心才感觉到无比的踏实,之前喊不出声音的他,此刻“嗷”的一声喊了出来,然后马上他就紧紧的闭上了嘴巴,因为他发现自己发出的声音是婴儿的啼哭。再看看自己的身体,赫然是一副婴儿的身体。
  也不知道沈云明是幸运还是不幸,或者说不知道是不是不幸中的万幸,在他落下的地方,不远处刚好有一座茅草屋,这可能是这群山之中唯一的一座茅草屋了。就在刚刚沈云明叫喊的时候,茅草屋的帘子掀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破烂衣服上面都是窟窿,但是并不脏。老头须发皆白,面色倒也还健康红润。趿拉着一双破布鞋,不紧不慢的向沈云明这边走了过来。
  老头来到沈云明近前,看着沈云明。眼神有些诧异,嘴里“叽里呱啦”的说着沈云明听不懂的话。然后,抱起沈云明,往茅草屋里走去。
  沈云明看着老头,发现老头并无恶意,而且即使现在老头有什么恶意,他也做不了什么。唯一让他疑惑的是,他此刻到底身在何处?老头说的话他一个字也没听懂,这里到底是国内还是国外?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离奇的事?
  草屋里面设施很简陋,确切的说除了一张破席子其余什么也没有。老头看了看沈云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突然眼中又迸发出慈爱的目光,仔仔细细的注视了一会沈云明,然后“吧嗒”在沈云明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咧嘴一笑,用一种讨好的语气又“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就转身出去了。
  这一口,恶心的沈云明差点吐了。自己虽然是婴儿的身体,但是毕竟是三十多岁的灵魂,任谁被一个老头来上这么一口都不好受。
  不一会的功夫,老头回来了。右胳膊下还夹着一床新被,左手提着一个酒壶,也不知道从哪淘来的,也有可能是这大山中存在某些小村子也为未可知。
  老头将崭新的被子铺在席子上,然后端起酒壶,用壶嘴对着沈云明的嘴,一点一点的将里面的液体滴进沈云明的嘴里。沈云明尝了尝,是奶。沈云明笑了笑,原来这个老头是给他找吃食去了。
  沈云明这一乐不要紧,老头看了特别高兴,把脸凑了过来。沈云明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没办法,情急之下,开始嗷嗷大哭。
  老头吓了一跳,终止了自己亲昵的动作。从这天起,针对老头亲昵的举动,沈云明都用大哭来解决,总是让老头无可奈何。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了,沈云明的身体开始慢慢的成长。从他降落到这,到今天已经八年了。这期间,老头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沈云明拉扯大,并教会他当地的语言及当地的文字,这让沈云明痛苦不堪,让一个思想上已经三十多的人去熟练掌握一门外语,其难度可想而知,不过好在沈云明还算比较肯学,终于还是让他学会了。而这让老头直呼沈云明奇才,这么小就认识这么多字,将来一定会大有出息。
  老头管沈云明叫孙子,沈云明起初是不应的。毕竟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但时候来想想也释然了,按照老头这长相估计年纪也不小了,毕竟抚养自己这么多年,也是恩同再造了,叫一声爷爷也没什么,就认下这么一个爷爷。
  老头想给沈云明起个文雅并且响亮的名字,被沈云明给否了,沈云明拉着老头在土地上写下三个字,沈云明。
  沈云明就沈云明,老头对沈云明自己给自己起名字表示有些许的疑惑,不过也只能无奈的接受。
  沈云明和老头在群上之间这茂密的森林里相依为命,这八年,沈云明从未离开草屋百米以外的地方。因为在这茂密的森林不乏一些猛兽,并且在这种地方走太远容易迷路。而老头,除了每天负责三餐以外就是教沈云明识字。
  “小明!收拾收拾,从今天起咱们不住这啦,收拾收拾,咱们搬到城里去住!”这天中午,老头和沈云明刚吃过午饭,惬意的躺在茅草屋外的一棵树下。沈云明吃的有点撑,此时昏昏欲睡。老头呆呆的望着树梢,突然恶狠狠地说了这么一句。
  沈云明听了这话有点发愣,其实很早他就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了,这地方除了自己和老头,一个人也没有。他特别想找到一个有人烟的的地方,如果具备通信条件就更好了,他很迫切的想于外界取得联系。而如今,老头说要带他出去,而且还要去城里。这样沈云明惊喜的同时,也有一丝茫然,自己现在身体这个样子,自己该何去何从,怎么面对自己的父母?
  “算了,不想了,出去再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沈云明如是想。
  老头显然是个行动派,说走就走,简单收拾了一下行装,实际上行装就一床被而已,从这开始爷孙二人开始了这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连绵不绝的山脉,表层覆盖了一层茂密的森林,身处在这样的人迹罕至的环境,如果没有参照物,很容易就会迷路,永远也走不出去。沈云明和爷爷已经在这密林中漂了至少一个月了。每日风餐露宿,饿了就抓一些野味或者摘一些野果填肚子,困了就用树枝和树叶在树下搭建临时草棚。沈云明从最开始的几天还很兴奋并且满怀期待,可如今他的兴奋和期待被现实折磨的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剩下的只有深深的疲倦和烦躁。
  就在沈云明即将达到崩溃边缘的时候,前方的树林逐渐的稀疏起来,一道道光从树的缝隙中透射进来。走了没多久,一老一少终于走出了这绵延的森林。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片开阔地,再远处就是一座城了,影影绰绰还能见到有人在走动。
  终于走出来了!沈云明激动莫名,他终于见到其他人了,他现在急需借一部手机,赶紧往家打个电话。八年多了,也不知道家里什么样了,父亲母亲有没有想自己?八年多失联,父母会不会很悲伤很着急,会不会出来找自己?一时间沈云明的心乱了,五味杂陈。
  老头抱着沈云明,稍稍加快了些脚步。渐渐的景色越来越清晰,这座城市还颇有历史的样子,想要进入城市还要经过一座城门楼,城墙也是青砖搭建,一看就很有历史了。当老头带着沈云明来到城门口的时候,发现城门口居然还有两个身着古代服装的守卫。
  难道是座旅游城?沈云明有点疑惑,这到底是哪个省?还是国外?国外看着倒是不太像,毕竟建筑风格都是古代的中式风格。
  “这里是哪?”沈云明有些好奇的问老头。
  “望山城。”老头看了看沈云明,“今天咱们爷俩儿就在这住下了,明天早晨咱们租一辆车,然后直奔京都。”
  “哦......”原来这里不是中国,沈云明从老头的话里推断出这里应该是东南亚某个小国,要知道在国内从这种边陲城镇去往北京的话是需要坐高铁的。
  爷孙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边说边往城里走去,城门口两个守卫此时一个懒散的靠在城门洞下打盹,一个靠在城墙上嘬牙花子。老头和沈云明刚从他们身旁走过去,就听见那个嘬牙花子守卫不紧不慢的喝到:“站住!上哪去,老头?”
  “小的要进城啊,军爷。”老头弯下腰,低眉顺眼道。
  “进城?乞讨卖艺的不准进城!”
  “哎,哎,哎,军爷您通融通融!”老头在身上胡乱摸着,摸了几下摸出来几块白色的石头,思索了一下,递给了守卫。
  守卫接过石头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不动声色塞进怀里。
  “嗯哼,过去吧,下次主动点,别等着问!”守卫微咳了一下沉声说道。
  “哎,哎,哎,哎,明白了,军爷。”老头带着沈云明唯唯诺诺的往里面走。
  沈云明在旁边看着觉得好奇,问老头:“爷,这石头什么玩意儿,怎么给两块石头就让你进去了?”
  “这石头啊,叫蓄灵石,买东西全靠他呢!”
  “哦,那不就是钱嘛,哎不对啊,为什么不用纸币?蓄灵石是什么东西?”沈云明觉得自从过了这个城门,一切所见所闻都有些奇怪。
  “钱?你这样说倒是也可以,蓄灵石也算钱的一种,纸币是什么东西?”听了沈云明的话,老头也是满头雾水。
  “那这是哪个国家?你知不知道中国?”沈云明急急地问道。
  “中国?没听说过。这里是云国。想想你也到了上学的年龄,我打算先去云国都城辟祀城寻一份差事,然后送你去学校。”老头认真地给沈云明作出了解答。
  “那通信......哦,不,如果两个人距离非常远想要传话怎么办?还有这是不是旅游景点?有没有热水器和电视?”沈云明不太相信脑海中盘旋的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唉,你今天怎么净说些奇怪的话,传话可以用书信啊,或者如果嫌慢可以直接过去见面谈。还有什么景点电视,这都是什么意思?”老头叹了口气,觉得有些后悔这几年只教沈云明读书认字了,对于外界的一些事物由于在深山中住的太久,被他给忽略了。“孙子,你还小,等过几年在城里人多的地方习惯了,你就都明白了。”
  听了老头的话,沈云明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然后眼泪不可抑止的流了下来,一种强烈的孤独感袭来,原来这不是原来生活世界。这世界只有我一人孤独前行,之前的记忆如同电影一样一幕幕的在脑海中重演,父亲、母亲、同学、公司......他突然想起八年前那几场梦境。我在哪里?古代?外星?还是另一个空间?没有一个人能给沈云明答案。。
  算了,不想了,反正这几年碰到的事没有一件不灵异的,既来之则安之。先弄明白怎么回事,过一段时间再想想办法看怎么能回去。或许没准哪天做个梦又梦回去了。
  这一会的功夫,沈云明心思转了好几个个儿,最后还是坦然接受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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