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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宗主邢战和几位长老良久未缓过神之际,万忘已到了经卷楼。
记忆中那位横在门前睡觉的挡门神,换成了两名年长资深的老者。
他摸出红牌递了过去。
一名老者问道:“你怎会有红牌?”
红牌与其他牌不同,做工和用料都非常讲究,内有宗主邢战的一道神识。
两名老者轮流触摸红牌,一人用拇指在牌上凸起的部分注入灵识,红牌上的刻纹有流光在流转。
只要红牌是真的就行,红牌当然是宗主发放的,问这种话难道不是废话?
对这种废话,答和不答,有什么区别。有时候,对揣着明白当糊涂,何必要去搭理?
见万忘不说话,那老者继续问道:“这红牌你从何处得来?”
两名老者已确认红牌是真的没错,主要是得红牌之人,他们应该知道是谁,但在宗门内从未见过此人,他们疑心顿起。
就是万忘搭了话,也是枉然。
“邹老,让他进去吧。”
这时宗主邢战过来了,他也估计到这点,怕等下又出什么乱子,前面万忘进宗门都已经出了乱子。刚得了好处,现在还不知为万忘考虑,也显得他这宗主太不会做人了。
“他是宗子,何时定的宗子?我怎么不知?”
邹老是经卷楼的长老,星麟宗的宗子都要经过长老会通过,这么大的事,竟没通知他,话里带着责问的语气。
宗主邢战干咳一声:“咳,两位长老,我待会给你们解释。”
原来看守经卷楼的是太上长老,那时宗门人少,进出经卷楼的人非常少。
可宗门近期发展得太快,人手不够,来经卷楼研习功法武技的人又多。
经卷楼是宗门的重地,一下没合适的人选,只能让两名长老暂时先顶着。
听了宗主邢战的话,邹老这才将红牌递给万忘。
在万忘走进经卷楼一层时,宗主邢战附耳在邹老说了一句。
经卷楼里静悄悄,人倒是挺多,已站满各处经卷架的位置。
“他是镇国……”
身后传来邹老的惊呼。
上了第三层,直走到尽头,在拐角处上楼梯。
四层的进口处有个黑色的盒子。
拿出红牌,放入右边的盒子,盒子内有个牌槽,红牌插入牌槽,四楼的楼道光幕消失。
取出红牌,走进四层,身后的光幕重新显现。
“有人进了四楼。”
三楼的核心弟子如潮水涌向四楼的楼道,狭窄的楼道挤满了人。
核心弟子都挤到光幕旁打量四层内的万忘。
在几个月前,星麟宗的核心弟子才十多个,而今竟有差不多近两百个,变化还真的是大啊。
万忘心里感叹。
四楼内有三个经卷架,每个经卷架分三层,每层摆满了经卷。
慢慢翻阅每本经卷,他最需要一种功法,此种功法,能隐藏自己出剑的色彩。
还有隐藏龙鳞的色彩。
无形天光阵?
万忘眼睛一亮,虽对阵法不了解,觉得有用记了下来。
时间仓促,皇室举办庆功酒宴是四日后,觉得有用的记下来便可。
灵识已跨入神识的半边门槛,一本经卷只需几息时间。
龙脉精气诀?
可惜,怎么是本残卷。
万忘翻看这本经卷,说一本,还不如说是翻页,里面就一页,还是残破的一页。
“龙之精气,始于天界。天界万法,同归一源。……混沌之气,存于世间,因龙而灵……”
什么乱七八糟的,上面都是开篇语。
再将此页翻至背面,还是开篇语。
万忘的心里凉到谷底,可以说征战沙场,千辛万苦得到红牌,只为找一种秘诀,隐藏龙鳞的色彩和出剑的色彩,想不到是一场空。
一张破卷,还是开篇,还要放在经卷楼的第四层,当宝贝供起来,当初整理经卷的人是吃多酸菜还是喝醉了?
想到喝醉,他脑中浮现出当初那个横在经卷楼门前酣睡的老者。
万忘瘫坐在楼面地板上,脑中断了思绪,久久回不了神。
“怎么,失望了?”
是那个老者,胸前有一尺多长的灰白胡须,还是满身的酒气。
“不错,我很失望,这里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万忘双眼冒出炽白的幻光,手背显现出龙鳞,金白黄三中色彩在每片龙鳞上流转,他真想拆了这经卷楼。
怒发冲冠的扬起手中的那经卷,欲毁了它:
“什么破玩意,你们当宝贝放在这胡弄谁,留着他有何用?”
“年轻人,不要急躁。”
老者夺过经卷,经卷到了他手中,不知怎么的发出淡黄的异彩。
“欲习此法,必先自毁。”
异彩中出现八个字。
万忘吼起来:“自毁,自宫,你当我白痴?”
“让你不要急躁,讲你你不听,该打,成了将军了不起啊。”
老者一记敲过来。
好快的动作。
万忘来不及有任何的反应,脑门咚的一声,眼前火星飞舞。
“……”
“自毁呢,你的丹田已毁,说明你已符合要求。”
老者将经卷抛了过来:“拿好。”
接过经卷。
只听老者不紧不慢的道:“注入神识,汇入精血,以龙之气,获取秘法,明白?”
万忘回道:“大概明白。”
“什么大概明白。”老者竟是个爆脾气,连敲几下。
“咚咚咚”
脑门那个痛,没法形容,之前的火星变成天旋地转。
“先把你神识注入经卷,经卷出了黄色,打开经卷,再用你的一滴精血,滴入那页中。
然后再用神识,获取经卷内的秘诀;然后再按秘诀上的步骤,修行龙脉精气之法。
不知就不知,不明白就说不明白,什么大概明白,年轻人就是欠教。给你个教训,下次注意点。”
“咚咚咚”
刚挨的几记还没回过神,脑门上又挨了几下猛烈的疼痛。待睁眼时,老者已不知去向。
老怪物。
万忘在心里骂了一句。
按老者说的操作,经卷内果真有道秘诀,秘诀瞬间印入脑中。
盘坐于地,右掌居阳,左掌居***气过阳,汇于谭中。
过中庭,入神阙。
“……三色化气,气转丹心。……三气化一色,流转于丹。”
原来金丹内的金白黄之力,缓缓成了一色。金丹内的力量色彩成了棕色,又带点灰色。
融为一体的色彩,比原来的力量更精纯,但精纯到什么程度,要试过才知道。
召唤龙鳞的色彩,也变成了带点灰色的棕色。
再细细揣摩,可随意加重某种色彩。
打个比方,金力可不融合,黄白两色融合变为淡黄,金丹内的色彩就是金黄两色,打出去的气劲就是金和黄两色,召出的龙鳞就是金和黄两色。
星麟宗太上长老殿内。
星麟宗主邢战道:“余太上,能否让此人做宗子?”
“不可,我已推算过此人命理,不合我星麟宗。”
躺在长凳上的余太上,坐起来,取下腰间的酒葫芦,喝了一口。
“您适才到经卷楼,没跟他提及?还是,他不愿意?他有何要求,可曾提及?我星麟宗可尽量满足他。”
宗主邢战心里早已有接替宗门的人选,现出来个更好的,实在是舍不得放弃。
“此为天道,来为天道,去为天道,非人力所能及也。他是何人,你难道没调查清楚,劝你死了这条心。”
余太上答非所问的道,喝口酒,叹了口气。
“从何而查?就连皇室,听说出动了近万人,也查不出他的底细。
我星麟宗才多少人,怎能查得出?他就像从天上掉下来的,”
宗主邢战忽然想到什么,似有所悟:“天道,您刚说天道?难道他真是从天界而来?”
“非也非也。天界有天界的规矩,天界之人不可轻易下界。何况,人界与天界有隔,无法破除屏障,何谈下界。
破除屏障者,万中无一生还。就算有生还者,天界必派人抓回,打入炼狱万年,方可轮回。
想那龙母,千万年前下界,之后遭天界围捕,最后整个龙族覆灭。剩下些旁支血脉,苟延残喘……
余太上躺了下来,说着说着打起了呼噜。
“哎,就知道饮酒昏睡,说点正经事,话不过一刻。一年三百六十日,没有一日是清醒的。”
宗主邢战甩手而去。
一晃已过三日,万忘也在经卷楼待了三日。
那龙脉精气诀运转流畅,他已能随心而转变金丹内的三色。
在经卷楼四层挑了一些觉得不错的功法,记在脑中,以后在慢慢研习。
“轰”
雷声阵阵,天空闪过几道雷电。
天劫的气息,有人渡劫?
万忘已非常熟悉天劫打雷电的频率,还有那股劫难的气息。
出去看看。
星麟宗的后山处,围满了宗门的弟子。
一道手指粗细的雷电劈在那渡劫之人身上。
“啊”
那人全身焦黑,头发蓬乱,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哥哥,我要吃雷雷。
地灵火已能说话,能表达出简单清晰的语言。
“小宝儿,去吧。”
小宝儿出来飞了过去。
“什么东西飞过来?……杨师兄,一团火。”
周围的弟子们一声惊叫,小宝儿跑到那人的头顶上空。
那人竟是杨光。
此时万忘已站在杨光身旁,度了一丝金力过去:“感觉怎么样?”
“轰”
几道雷电闪过。
“还行,能支持得住。”
杨光脸色微变,额上冒出一层细汗,衣衫尽湿。
眨眼间天空亮起一道雷电,劈了过来。
万忘挥剑斩落:“那就好。”
“你……”。
杨光脸色大变:“我在渡劫,你难道不知?这是要人命的。”
“慌什么,清蒸肉饼吃多了没味道,来点滋补的爆炒肥肠。”万忘淡然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