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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含章可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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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阙:秦国立嫡,五德四贤,仗义不成,反落壳中;
  下阙:止乎于礼,得天赐元,魂魄圆融,三喜临门。
  大秦皇宫慈宁宫中
  甄皇后最近一直在琢磨着秦政行冠礼的事,要如何好好操办,才显得体,才得天运。
  秦穰有九子十二女,只有长子秦敖和秦政是甄皇后所出,对于秦政的冠礼,她慎重再三,毕竟办好了,对于定嫡之评中的天运之德大有裨益。
  秦国立国以来,开国秦皇生于乱世,深知继位者的贤德,对于国祚延续重要无比,所以对继位者是不以长幼继,而以贤德承。
  贤德与否,也不是谁能定,而是在皇子及冠后,要参与极为严格的立嫡定评,定评主要是皇子五德四贤方面着手。
  所谓五德是:
  【天运之德】唯有运道加身的皇帝,才能逢凶化吉,国运昌盛;
  【福寿之德】唯有福寿之姿的皇帝,才能护嗣成才,避免动乱;
  【尚武之德】唯有武力高强的皇帝,才有自保之力,威慑强者;
  【修文之德】唯有修文有成的皇帝,才可是非分明,明德服人;
  【谋策之德】唯有多谋善断的皇帝,才可未雨绸缪,决断行事。
  五德评定的是皇子是否达到修身齐家的素养。
  所谓四贤是:
  【延嗣之贤】如果皇子没有生育能力,后继无人,国家就可能陷入争嫡之危;
  【征战之贤】如果皇子没有战争才能,乱世之中,国家就有被战乱倾覆之危;
  【安邦之贤】如果皇子没有理政能力,国势衰弱,国家就有被强国侵略之危;
  【募才之贤】如果皇子没有选贤能力,庸才当道,国家有朝堂不靖混乱之危。
  四贤评定的是皇子是否具备治国平天下的能力。
  运道飘渺,天运之德是需要多方面努力的,除了父母可为子女多祈福,办好子女的诸多喜事外,个人要心存正义,行正气之事,邪祟自然无法靠近。
  甄皇后正犹豫不定,总觉得这样不好,那样不合适的时候,女官婉儿进来禀报。
  “娘娘,刘宰相的孙女刘蛮儿在宫外求见,是否召见?”
  “快宣她进来吧,有好些日子不见这大女侠了,呵呵。”
  甄皇后一听蛮儿来了,心思也就放下,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宣!刘蛮儿觐见。”
  “哎,我来了,我来了。”
  人未到,声已至,这急性子的样子,甄皇后听后嘴角不由一翘。
  “蛮儿,你这个大女侠,不在玄都街上忙着行侠仗义,怎么有空来慈宁宫看我这个老人家啊?”
  甄皇后一看到急忙忙冲进来的刘蛮儿,开口就打趣了一番。
  只生了两个儿子的她,第一次看到刘蛮儿,就打心里希望这是自己的闺女,召见不知几次后,对刘蛮儿是怎么看怎么满意。
  爆表的侠义之气,开朗大方的性格,率真无垢,言谈举止上娇憨直白,坦诚无掖,这两年模样也长开了,倾国倾城的,和政儿怎么看都是天生一对。
  “娘娘啊,您不要老说自己是老人家,您的脸上可是一条皱纹都找不到,我奶奶说谦虚过分了,有时是在炫耀。”
  “噗嗤,还炫耀呢。”
  甄皇后冷不丁的,就被她这无厘头的话逗乐了,这个蛮儿什么都好,就是讲话太坦诚无掖了点。
  “今儿,你又有什么大事解决不了,来宫中找我给你做主。”
  “嘿嘿,娘娘您最知道我了,我今天真有个天大的事跟您禀告,您可一定要上心啊。”
  “大事?蛮儿难得还有大事,说来听听,我一定好好上心下。”
  “%’&*%#…”
  刘蛮儿叽里呱啦的就把今天白虎西街发生的事,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说了半天,甄皇后总算听明白了,就两件事。
  一个是有个皇子让她,喝豆浆时不要加糖太多;
  一个是那个皇子扰民,骑快马过白虎西街,要她帮忙主持公道。
  甄皇后一听就知道让她今天是遇到了秦政,劝她喝豆浆少加糖的事,在宫中也就秦政会管。
  第二件事她说得那么愤慨,估计是在秦政那儿吃了个小亏,不由笑了起来,便逗趣到:
  “蛮儿,那个皇子可是宫中小霸王,极得皇上看重,平时他连我喝豆浆加糖多少都要管,你居然敢行他的侠,真仗义啊。”
  微笑着说后,还不忘给了蛮儿一个大拇指,以资鼓励。
  “啊!他有这么厉害?”
  “恩,是很厉害的啊!”
  “哦,这事连您都管不了?”
  “唉,他没管我就算好了。”
  ……
  两人这么一问一答后,刘蛮儿顿时大为失落,看来这个亏是吃定了,这个状是没得告了,不由自怨自艾地嘀咕起来。
  “难怪了,身为皇子的他,居然敢削发成寸,原来他在宫中这么霸道,连皇后都敢管,真是一个敞亮的人啊。”
  “我在家里,要是能有他的一半气势,也不至于天天,被他们烦着去这去那相亲了。”
  甄皇后不听还好,一听立马炸了毛,这还得了,政儿要不要行冠礼了。
  “什么?他削发成寸!好你个九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婉儿,速速去诏九皇子来慈宁宫问话。”
  “是。”
  甄皇后的虎妈形象一出,瞬间让刘蛮儿有点转不过弯,皇后娘娘原来可以这么虎!
  不过,这状似乎还有得告,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啊,一双柳眉弯成了月。
  不提刘蛮儿心里默念唐诗三百首的得意劲,秦政感觉今天估计是犯太岁了,太和殿刚答过话,马上又被慈宁宫传来问话。
  “娘,我来给您问安了!”
  “您这几天不见,气色怎么这么好,刚进来差点认不出您来,还以为是婉儿的姐姐。”
  ……
  “今天在朝堂,我还特意跟老爹说道了一下,要他早点来吃饭,这还没到饭点,怎么就把我召回?”
  秦政一到慈宁宫,就嘎啦嘎啦的又是狂拍,又是表功,甄皇后的脸色阴晴不定,不过总体还是多云转晴。
  转头一看,今天遇到的刘蛮儿正坐在一旁,估计不是好事,一句好话歹意,随口轻轻飘去。
  “咦,玄都女侠,你怎么也在这儿,过来陪我娘是不?真是个不错的姑娘啊,我娘要是有你这么个女儿,那就福上添气了。”
  什么叫福上添气?!刘蛮儿见秦政一进门,就胡说八道,左右而言他,就安坐一旁,愣是不搭一句话,也不好意思搭话,背后来告黑状,太热情了总不是个事儿。
  甄皇后刚才还虎虎生威的,但一看还满精神,而且几天不见人又瘦了,心疼得不好开口见责,听儿子这么夸蛮儿,顿时活络起来。
  “政儿,这位姑娘是刘宰相的孙女,刘蛮儿,你们都认识吧,看你把她夸得好似一朵花,是不是中意人家了?”
  刘蛮儿一听,刷得脸红了,娇娇欲滴的,煞是妩媚,秦政也不由地看呆了,真是个美人儿。
  “政儿,我在问你话呢?发什么呆啊。”
  秦政一愣神的时候,甄皇后就急了,这个傻小子,娘在帮着你撮合,懂不懂。
  秦政一听就懂,刘蛮儿确实是个心地不错的傻妞,自己也快及冠了。
  按秦皇室的规矩,皇子及冠之后就要参加评定,评定对四贤之首延嗣尤为看重。
  选妃成为皇子及冠后的第一要务,与其找个见都没见过的,不如就选她了。
  况且也圆了母亲的牵挂,那就快刀斩乱麻,直接了当点,应了便是,顺便也可脱身去忙擒龙军训练之事,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于是便说道:
  “娘您真是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孩儿心思,刘姑娘极合我心,那您就多操心了。”
  “如果没事我就回去了,擒龙军还在校场演练军阵,马上就要九卫演武,最近事情有点,搞不好要留宿军营。”
  “去吧,去吧,能回就回,不回也没事,你这事,今晚我和你父皇也要好好合计合计。”
  甄皇后一听这话,高兴得那是眉飞色舞,秦政打小孝顺,但也很有主见和决断,自己的事很少被外人影响。
  联姻蛮儿,他这么直接了当就答应,看来这个瓜算是顺扭了,这是好事,天大的喜事。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秦政前后停留不到半刻,可此时慈宁宫中的人带来的欣喜和震撼,是久久不得平息。
  刘蛮儿听后就纠结了,本是要过来告状的,结果莫名其妙的把自己搭了进去,说好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也没见娘娘行动一二。
  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霸道的人,说喜欢说得这么直白,这样好么?旋即娇羞得头都不敢抬起,魂游太虚去了。
  甄皇后一看,刘蛮儿魂不守舍的样子,担心心急吓到了她,换了个要慈祥有多慈祥的神情,温和的说道:
  “蛮儿,他就我儿九皇子政,别看说话直白,行事大大咧咧,可本性很好,打小孝顺,善解人意,你可不要见怪啊。”
  “啊?哦,没事,没事,不见怪不见怪,娘娘,要不我就先回去?”
  “去吧,去吧,路上慢点。”
  “噢,等等,婉儿快去御膳房打包点糕点,让蛮儿带回去品品。”
  “哎。”
  刘蛮儿带着娘娘御赐的宫廷点心,一路迷茫前行,也不知道怎么就出了皇宫,也不知道怎么就回了相府,她更不知此时的相府是群情激昂,个个摩拳擦掌。
  刘相爷等不及下朝,就赶回相府,把皇上想要让九皇子和蛮儿联姻的消息,告知家人,全家人高兴得忘乎所以。
  蛮儿总算有个好归宿,对方还是九皇子政,凭其母甄皇后对蛮儿这么照顾,蛮儿嫁过去后,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三个月时间转瞬而过,该行冠礼的绝对行,隆重而速度,秦政冠礼前,秦穰还额外搞了一场祭天祈福,这严重与礼不合,不过整个秦国没有一个人敢反对,谁叫他是秦政的皇帝老子。
  该及笄的也很及时,不过刘蛮儿在及笄进行到聆训时,哭得有点过头,搞得整个相府每个人都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过分了。
  刘洛葛的老伴忍不住提出,要等两年再提蛮儿婚姻的事,结果差点被老宰相的口水淹没。
  甄皇后和刘宰相都急性,在秦政刘蛮儿成年仪式刚过不久,就开始为他们操办六礼,不到旬日他们就成婚了。
  快,太快了点,不过俩家人该隆重的,一点都不马虎,该马虎的也整得极为隆重,纳采,向名,纳吉,纳征,请期,就这五礼已是整得秦国上下震惊。
  迎亲之日,秦皇喜极,更是大摆九万九千百九十九桌宴席,与民同贺,一时间轰动天下,七国还没出现过,哪个皇子的婚礼搞得这么风风光光的。
  面对包办婚姻,两个当事人自是随波逐流,接触多了,一个怎么看对方怎么率真,一个怎么看对方怎么霸气,该干嘛干嘛,不该干的绝不蛮干,止乎于礼很重要。
  成亲之日,在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后,洞房之夜,阴阳合道,水乳交融时,异魂得到这个天下认可,魂魄臻至圆融,一缕真气悠然而生,秦政修为终于步入了真境。
  秦政刘蛮儿一夜间操劳,初生的真气不断循环壮大,徘徊于二人体内,刘蛮儿因祸得福,天还未及亮,就被渡入精境,一场婚礼三喜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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