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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霜覆冰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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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阙:秦士明月,汉氏雄关,隋戈五千,唐狮三百,
  下阙:宋刺千首,元夫万力,明术无双,七国裂周。
  一阙道尽,大周覆灭,秦汉隋唐宋元明七国割据,以及各国最具特色的武装力量。
  西秦的侠义之士,东汉的氏族坞堡,左隋的五千执戈,南唐的三百勇狮,北宋的一千绝刺,后元的万名力夫,右明的无双术士。
  七国国力虽然强弱不一,但纵横捭阖,互为联盟,时和时战,谁也吞并不了谁,这天下还是比较平静。
  西秦国都是太玄城,太玄城里有皇宫大秦宫,大秦宫的朝堂名太和殿,早朝已临近尾声。
  “政儿荒唐啊,哈哈哈……”
  坐在太和殿正中龙椅上的秦皇秦穰,正好气又好笑地,笑骂着第九子秦政。
  “唉,皇上,九皇子所为的确是荒唐了,可这又不是第一次,您要保重龙体啊。”
  “皇上,保重龙体啊!”
  ……
  当朝宰相刘洛葛一见皇上这样喜怒无常的样子,很不利龙体,赶紧站出谏言护驾。
  难得有表忠心的机会,大臣们是趋之若鹜,随声应和者众。
  好好的西秦至尊,怎么就这么失态。根源在有人告御状,兵部尚书告九皇子秦政的御状。
  九皇子秦政又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荒唐事?
  是啊,又干了!
  原来,他昨日不知为何下令麾下的玄都九卫之一擒龙军,全体军士必须削发成寸,否则一律以军法处置,还上报了兵部,要求大秦帝国的军队都必须如此。
  这还得了!
  在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的时代,头发岂是说削就削的,何况还削发成寸!
  平日里,众大臣修修洗洗还需看吉日吉时的。
  秦皇被气得不行,但想到政儿以前做的那么多荒唐事,也是忍俊不住哈哈大笑。
  “皇上,九皇子不但下令军士必须削发,自己也削了。”
  兵部尚书董猊锲而不舍又补了一刀,看来今日是非要让秦政吃顿圣训不可。
  “啊!……,岂有此理,速速诏他上殿问话!”
  “诺!”
  一旁侯着的宦官大李子,赶紧领命出殿。
  “宣,九皇子面圣!”
  “宣,九皇子面圣!”
  ……
  一路宣传,不会儿就传到了擒龙军的演武校场。
  “昨刚天削发,今天就急召,肯定那个董猊又在告御状了,哎父皇啊,他只懂你,根本不懂我啊!”
  演武场中点将台上,立有一个长得很矛盾的少年元帅:
  雄魄剽悍修长有七尺,
  青筋虬盘蛮力可崩山,
  俊脸白皙棱角如雕刻,
  剑眉微扬双目似星辰,
  龙鼻适中红唇迷豆蔻,
  寸头盖顶微笑生邪气,
  稚气犹存举止却如山,
  浑身上下无处不矛盾。
  这少年,就是皇子政,在穰皇九子中行九,最不拘小节,我行我素,双手抱胸,眼睛盯着大秦宫的方向,嘴里念念有词地嘀咕着。
  一声爆喝响砌演武场:
  “全军都有!向右看!稍息!”
  “偏将董沃出列,就地俯卧撑二百五十个!我去趟太和殿,看看你老子又整出个什么幺蛾子?”
  “啊!是…,元帅。”
  一个硕壮的寸头黑皮,翻着白眼出列,干脆利落就地趴下,开始背锅,背他老子远隔朝堂,送来的二百五十个锅。
  “噓!”
  一个哨响。
  一匹乌骓。
  雄俊,漂亮,如雷霆骤起,风驰电掣,从远处飞奔而来,眼看撞上,一式斗转星移,跃空避开,一式大步流星,空中飞跨几步,追上后落在马上,抓住缰绳一抖。
  “走!黑马!”
  好名字,神驹当如本色,乌骓取名黑马,很恰当。
  “哒、哒、哒……”
  一骑奔去,扬起千层灰。
  “呸、呸、呸……”
  卷起的烟尘,差点没有把正在背锅的董沃给呛晕。
  元帅一走,偏将董沃就是军中老大,依旧一丝不苟地在背锅,没有半分偷懒,以身作则,才可军令如山。
  黑马是万里马,一百六十多里的青龙东街,以秦政的骑术来说飞马过街本是稍纵即逝的事。
  但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好几次差点碰上碰瓷的少女少妇,这些女子为了赖到一个他的拥抱,居然连飞马都不惧。
  今天少女少妇比往常多了几乎有一倍,看来寸头的确可以让人更显英姿勃发,唉,人帅是个错,削了个寸头错上加错。
  黑马很快就来到太和殿外的广场,秦政轻按马鞍,腾空而起,一式流星飞电,借着冲力,凌空轻点几下,落在了太和殿外。
  “九皇子政,到!”
  眼尖护殿侍卫一问一看,立马高声宣传。
  “宣!”
  秦政的板寸发型,显得格外精神抖擞,昂首挺胸,一式大步流星就来到太和殿龙椅旁,揣着明白装糊涂,一脸微笑,和声问道。
  “父皇,有急事啊?是不是哪个奸臣又闹事了?我刚好在练兵,您下令,我立马扫平他。”
  “臣有本奏!九皇子政,君前失礼,殿前失仪,罪当三十大板!”
  秦政精神抖擞的模样,秦皇不由一愣,不对,很精神啊,没董尚书说的那么夸张。
  还没问话,御史罗索一看九皇子又是这没规没矩的德行,赶紧上前奏禀秦皇。
  他也习惯了,不过心里想,说肯定是要说,不说是他失职,但具体怎么处置?管他何事,何况哪次有过处置,处置个毛线!
  说来也怪,龙生九子,子子不同,其他八个皇子如有在朝堂,个个都是彬彬有礼。
  唯这最小的九皇子政,打六岁起,在朝堂就是这般德性,进太和殿就好像串门一般,一点都不懂礼仪规矩,只把秦皇当父亲,没有一丝对皇权的畏惧。
  不过,秦皇还就喜欢他这无拘无束的样子,有时大臣劝谏得过火了,就辩解道这是赤子之心,无欲则刚,懂不。
  懂,这是罔顾朝纲的护犊子。
  “罗爱卿着相了,老生常奏,你又不是第一次看到政儿这样。”
  听听,唉,管他的,天下都是他们家的,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反正我有奏禀,以后哪怕有事,也不算我失职,嘿嘿。
  “政儿,兵部尚书奏禀,你想让大秦的所有将士,都和你一样削发成寸,有这事么?”
  “不过看起来精神气十足,不过变了这个模样,你母后看到了,估计是要大发雷霆,到时可不要怪你爹不帮你啊。”
  瞧瞧,这对父子拉起了家常也不看地方,这是哪里?朝堂啊!这还要天家颜面么?
  殿中众臣无奈地齐翻白眼,既然无奈,为何不走?唯为了五斗米折腰耳。
  “是啊,父皇,削发成寸,军士不但气势倍增,而且战场上如有个伤啊什么的,救治起来比较容易。”
  “去年组建的三万青囊军,前日已经成建制了,华帅说随时可以分调各卫,为国效命。”
  “前日,我还和华帅、孙佐帅以及扁佑帅都交流应证了,他们也很是赞同。”
  “我这才上报给兵部,董尚书不懂疗伤之事,他又在您面前,胡乱打我的小报告?”
  秦政问了下秦皇,眼睛不由瞄了一下堂中,正怒视着他的兵部尚书董猊。
  也难怪董猊这样,谁家儿子早上去点个卯演个武的,回来时莫名其妙削发成寸,为人父母者会高兴才怪,不补刀难道还补血?!
  “董尚书,和性命比起,少点头发算得了什么,再说头发削了又不是长不起来,您至于这样背后说三道四的?”
  好嘛,告个御状居然把自己定性成是背说的小人,董猊一听胸口更是闷得慌,让一个武夫说些什么身体发肤之类的儒学,是有点勉为其难,于是涨红着脸站在那里不做声。
  “父皇,董尚书没话可说了,如果没其他事,我就先回校场,我要不回去,董沃还不知道要做多久俯卧撑。”
  秦政说完董尚书后,转头请示秦皇,董猊听后又是闹心不已。
  “哦,原来是这样啊,也好事关将士生死,就按你说的办,不过下次有事要先和董尚书商量,再作决定,不可鲁莽行事,去吧。”
  秦皇对青囊军的那三个神医统帅还是比较推崇,年纪大了,力不从心,自从服了几副他们煎熬的药后,如今枯木逢春,老树新花。
  也不知政儿用了什么法子,才让这些世外高人出山入仕,真大秦之幸,朕之幸啊。
  “是,下次一定注意,那我可就走了,哦对了,父皇,下朝后早点去母后那边吃饭,母后说好多天没看到您了,老想您了,呵呵。”
  儿子的痞懒样子,让秦皇抓过大李子手中的拂尘,作势抽去,如同父子演练无数遍,秦政一躲一闪一式大步流星,就出了殿,顺势一式流星飞电落在黑马上,抓起缰绳一抖,飞奔而去。
  “你们看看,这孽子,哈哈……”
  秦皇被儿子当朝这么一说,脸上有点挂不住,连打几个哈哈。
  “咳咳,皇上,九皇子年纪也不小了,还是这般率性憨直,是不是该帮他找个名满帝都、知书达礼的妃子约束一二。”
  宰相刘洛葛一看今天的朝会也差不多了,为保天家颜面,就整了这么一句给秦皇下台阶,不过,他说这话,心里也有个小九九。
  “是啊,政儿一转眼就到冠礼之龄,还这么赤心无骛的,是该找个笼头约束约束他,不过刘爱卿,朕听说你那孙女刘蛮儿也是个是名满帝都……”
  “皇上圣明,臣叩谢吾皇皇恩浩荡!微臣这就回去和家人说下,让他们准备准备。”
  秦皇话音未落,刘洛葛就赶紧叩拜谢恩,起身,扭头,大步向殿外走去。
  “哦……,那个,哈……”
  秦皇一时间愣住了,儿子被人说憨怎么行,出于护犊之心,想说老刘不要跑五十笑百步的,听他这谢恩的叩恩的扭头就走,刚脆利落的,是不是误会了?
  不过,误会也好,总算对皇后有个交代,晚上吃饭时也好和皇后合计合计,增进感情。
  要说起刘洛葛孙女刘蛮儿,那是名满帝都没错,不过和知书达礼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刘蛮儿自幼习武,师从京都念慈庵九桂师太,有事没事就带着一群官宦姐妹,到处行这个侠仗那个义的,可年幼阅历少,闹出的笑话也不少。
  后宫妃子常拿她的糗事,当成饭后茶余笑谈,不过她运气不错因祸得福,被皇后召见。
  接触过几次后,皇后很是喜欢这正义感满满没啥小九九的刘家女侠客,特赐玄都女侠金牌。
  更不止一次和秦皇提过,看看能否撮合给九儿,提多了,秦穰也就把这事放在心里。
  话说回来,刘家三代就这么一个闺女,上下对刘蛮儿自然是宝贝得不得了,宠上了天。
  她行侠仗义至今,加上御赐金牌,在玄都已是雌威大盛,眼看着就要及笄谈婚论嫁了,愣是无人敢上门提亲,一家人愁坏了。
  刘洛葛一直有个念头,觉得深得帝心的九皇子,是个很合适的孙婿人选,加之皇后很喜欢蛮儿,进宫估计也吃不了亏,所以常常暗示秦皇。
  秦皇能不知他孙女的威名,黑冰台经常传些她的糗事,给宫中贵人乐呵则个,常嘀咕两个憨头在一起真的合适么,所以此事一直避而不谈。
  今天,难得有点眉目,还不趁热打铁,若连这眼色都不懂,还当什么当朝宰相。
  懂不懂那是无所谓,金口玉言那是不可废,速速。
  这一朝的君臣,大秦有今日国势蒸蒸日上,也不是毫无道理。
  讲道理,不搞一言堂,凡事有商有量的,这样好么?不知道。
  至少,秦国的百姓日子是很不错,喊万岁时都发至内心,胆子大得连皇子的瓷都敢碰。
  黑马穿过广场,穿过午门,穿过青龙……,卡了,这趟青龙东街没那么好过。
  “兀那小子,怎敢街头飙马,罔顾百姓安危,还不快给我下来!”
  一声娇喝,突然从秦政耳边炸响而起。
  一只绣花鞋,迅速飞来出现在他眼前。
  又是个碰瓷的?就这样的绣腿能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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