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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村子,刘行让巴巴图先回去,告诉他自己要回去处理一些事情。
他推开平时住的小屋,只有两个房间的小屋空空荡荡,只有简单的一些粗制家具和日常用品,他环顾了一圈,发现自己孤身站在门口,听不到往昔乖巧的妹妹轻灵地喊:“哥~你回来啦~”
他们兄妹俩七岁时相依为命,四处流浪,不知不觉就到了这个村子,是村子里的热心村民为他们俩搭建了这个安身立命的小屋。
至于为什么会流浪,他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
从此就在这里生活了下来,二人成为了这个村子的成员。
刘行进到屋里,快速简单地收拾了一些行李背在身上,将小屋锁上就朝着村子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来到一间屋子前,敲了敲门,听到屋内传来一位老者的应答声:“谁啊?门没锁,进来吧。”
刘行轻推开门,就见到了屋里的老者,道:“李爷爷。”
屋里的老者须发皆白,看样子像是已经七八十了,可是身子倒是硬朗,手里拿着个榔头和铲子,正在雕刻着一把快要成形的木椅。
“啊,小刘啊,正好,过来,帮我把这个椅子扶正。”李爷爷道。
刘行轻车熟路地过去帮李爷爷把椅子扶稳,李爷爷一边继续拿着工具剔除不满意的部分,一边问道:“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刘行没有移动视线,随意地盯着无关紧要的地方,道:“李爷爷,我是来跟您道别的。”
听到这句话,李爷爷才察觉今天刘行的反常,放下手里工具,望着刘行道:“道别?你要跟你妹妹离开这里了?”
刘行摇了摇头,将昨晚发生的事情都和李爷爷说了一遍。
李爷爷听完,直起身子,找了把凳子坐下,喝了口水道:“这茫茫人海的,你要去哪里找?”
“昨天我听到其中一个黑衣人和金兵打斗时,那金兵道出了一个门派,叫子虚山门。”刘行分析道。
咔哒~
李爷爷手里的陶杯碎成多片,不过刘行也没太在意,这种陶制品本身就不太牢固,用久了碎掉也是常有的事。
李爷爷用手捡起碎片,扔到了角落里的簸箕中,又独自走到屋内,良久之后,拿了一小包用黑布包住的东西,走到刘行身边时,又随手抄起靠在墙角的斧子。
“我也帮不上你啥,燕儿和你都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包里有些盘缠,你用得着,还有这斧子你也带着。”李爷爷将这两样东西一并都塞到了刘行的面前。
刘行下意识地接下,将那包盘缠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道:“李爷爷,这些年要不是您照顾我们两兄妹,恐怕我们早就饿死了,哪还能长到现在这般壮实,而且这几年和您学木工我也攒了些钱,本来是留着以后给燕儿...唉~”
话到一半,刘行又咽了回去。
“爷爷,这斧子我就收下了,这盘缠我确实不能收。”说完,刘行跪下给李爷爷磕了三个响头,径自向村口走去了。
他没有和巴巴图道别是因为他知道,按照巴巴图的直爽性格,很有可能会跟着他一起出去。
可是巴巴图毕竟是土生土长的村子里的人,父母都健在,如果他让巴巴图和他一起走的话,未免显得过于自私了。
走了一个多时辰,刘行回头望了一眼,熟悉的村子早已没入了地平线,四周只有广袤无垠的荒土和遥无边际的山丘。
平时,他和李爷爷做完的木桌木椅都会有一个专门贩卖的商贩来收取,刘行之前从他口中打听过,沿村口的方向一直走,就会有一个小镇,他就是从那儿来的,马车七日就能到。
刘行换算了一下,按照他现在的速度,估计脚程半个月就能到。
那边的消息应该会比较灵通,他盘算着到时去打听一些子虚山门的消息。
由于昼夜温差极大,夜里不方便赶路,刘行找了一处避风的角落,捡了些枯枝枯草生了个篝火,就开始打坐。
只见他呼吸间五短七长,平稳规律,吞吐间,丝丝烟白的浊气从他的鼻孔流出,如此运转了两个时辰,刘行才停了下来。
自从他十岁时捡到一本仅有七页的无名功法,这样的事情,如同一日三餐,每天都在做,已经坚持了八年。
此时的刘行只觉浑身舒畅,骨骼之间润滑轻盈,气血通透。
三天后的中午,刘行依旧快步走在路上,只不过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似乎快要下雨了。
他越往前走,天色就越是昏暗。
最终,他不得不停下来辨认方向了,明明是日半十分,却已几乎看不见光亮,而且一股紫红的浓雾正快速的向他飘过来,不一会儿,他就被困在了雾里。
刘行心中也有种不好的感觉,这种情况实在太诡异了,但是总不能原地等着,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前进。
走着走着,又出现了奇怪的现象,原本脚下夯实坚硬的黄土竟然变得湿润起来,越往前就变得越是泥泞。
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腐烂的恶臭。
“吼吼~~”
刘行隐约能听到奇怪的低吼声,他不觉神经步入高度紧张,从腰间取下李爷爷给的斧子。
奇怪的紫红雾早已令他迷失了方向。
身体本能的运转起平日练习的无名功法,五感瞬间提升,他一边走一边用耳朵聆听着,一旦再次听到低吼声,辨别出方位,就会将斧子举起对准那个方向。
脚下的泥土变得越来越湿软粘稠,恶臭浓腻,整个脚后跟都已经没入了土里。
低吼声越来越清晰,雾气越聚越浓,能见度不过一臂之长。
呼啦一声,刘行清晰的看见,一条黑影在雾气中穿梭而过,又隐入其中。
呼啦~呼啦~呼啦~
黑影出现的越来越频繁。
刘行整个小腿已经没入烂泥之中。
哗啦~
一阵猛烈的罡风从刘行的后脑勺飘过,带动着空气中的雾气飞舞乱动。
刘行无感敏锐,身体灵动,一个快速九十度弯腰,一条巨型的远古巨鳄从他的上方飞过。
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刚刚巨鳄的肚皮在他背上摩梭而过。
一击未中,巨鳄再次遁入迷雾中,重新施展它的迷惑战术,来回在刘行身边移动。
脚下的泥土已经变成了恶臭的沼泽,双脚失去了着力点,整个腰以下已经完全没入了沼泽中。
几番迷惑,巨鳄再次抓住时机,从刘行的侧后方攻入。。
不过,刘行现在除了身体无法动弹,却总能捕捉到巨鳄的运动,一来二去间,他已渐渐掌握了规律。
如同刚才一样,刘行一个低身,完美躲过了巨鳄的攻击,不同的是,他多了一个动作,在巨鳄三分之二的身体已经在迷雾中即将消失之际,刘行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巨鳄的尾巴,随着巨大牵引力,他的下半身一下子被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