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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王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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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熊黑豹忐忑的心里燕南飞很难破开这个局,毕竟自己吃奶的劲儿都用了出来,连这八辆车都销不出去。而他也去过燕南飞家,虽然不知道确切的数量,但五十多辆还是有的。
  虽然他也相信以燕南飞的头脑这车不一定会烂他手里,但要处理确实很难!
  要想就在这几天内处理完,除非手里有王炸!
  而此时的燕南飞根本没有考虑自己那八十辆车如何销售。
  废话,有污泥会缺鳖拱?老子动一动手指头,降一降价,你们还不就像狼见了羊那般一哄而上?
  再者说了,如果我愿意,一句话的事儿,全部返回去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你们看着有人竞争了,不就是想老子割肉处理吗!
  老子偏不降价,而且还要把熊黑豹那份利润吃进!今天,老子再给你们上一课。
  所以在他的心中,根本就没把这几辆车当回事儿!
  即使他么的一辆不卖,最少不也赚了满屋的车吗?我乐意闲着没事儿看车不行吗?
  他看着灌渠南墨绿的玉米,不禁陷入了深思。这一个月不到就要秋收了,然后就是小麦的耕种。
  小麦的耕种是需要牲口的!
  去年散生产队时他们所在的第五队只有两头牲口,一头是老掉牙的马,另一头就是可能踢了熊黑豹脑袋的大公驴!
  当时他曾想过要把它们买下来,但考虑它们也不能搭伙犁地,到家后要么等死养老,要么就是当一辆车骑,所以就算了。
  今天熊黑豹的老婆提到了驴才让他想起这个很严肃的问题。其实算一下全村的牲口可用的也就一头,就是老栓家的骡子,还是原先人家九小队的,最后栓子竞拍成功。
  但一头骡子很明显是无法拉得动的。即使勉强去干,一天也干不了几亩地。
  那么问题来了,当时是如何犁地的呢?
  答案是除了少量的牲口之个,大部分土地都是人工来完成的。
  那可是人啊,毕竟不是牲口。结果辛辛苦苦干了一天,人均干不了一亩地,还累得跟孙子似的。
  现在好了,手里面有了大量的现金,可以付诸于行动了。
  突然他灵机一现,又发现了另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也许“化肥”会是一个很大的市场!
  以前大家在生产队干活儿,地里上的肥都是粪,我们现在称作“生物肥”的,大体上有两种。
  第一种是秸秆肥,具体做法就是到秋收、五月的时候,大家把玉米和小麦连秆整体都收到大场里,然后再根据每个家庭的积分来划分。
  老百姓把玉米掰了,把小麦收了,然后就剩下大把的秸秆。
  把这此个洁秆用闸刀切碎了泼上水,再盖上土来进行发酵。隔一段时间再拨开上下翻个遍,那味道就像炸裂的臭鸡蛋,或是腐烂的苹果。完了再泼上水后重新盖上土,继续发酵。
  如此三番五次倒腾到下个种植季节,这些生物粪就会被队长和指导员进行评估,以工分的形式上缴小队,然后再投放在地里,犁地、播种。
  另外一种生物肥就是人产粪了。这个就不用作过多的描述了,相信所有的人都理解,就是把人和家里动物的排泄物按桶担到队里,让队长或是指导员进行数量登记,然后直接送到指定的田地里,最后再根据具体数量来划分工分。
  但这里有两个致命的弊端:一些聪明的人会在秸秆粪里大量地掺土,甚至到最后还得要拿放大镜才能找得到原来秸秆的影子!
  而粪便肥就更不用说了,先期的话为了能多赚点儿工分,在地里干活儿的人一上午要上十几次厕所!
  是这些人大小便失禁了吗?
  当然不是!
  他们是要回到自己家里去赚工分!简单说就是回到家里的厕所去方便!
  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了。
  如果我不是在上厕所,就是在去厕所的路上……
  直到后来更聪明的人想到了更简单的办法——直接往厕所的毛缸里添两桶水不就得了!
  这才有效地制止了大家高涨的上厕所的热情!但有一拨人发现自大却已刹不住车了!
  用进废退!相当一拨人的废物仓里已经存不下太多的废物!
  唉,没有少毁人啊!
  也就是当时的医疗条件不够,要是现在的话,一进医院就是个“排泄器官功能失常,有向癌症发展的倾向!”
  当时给生产队长和指导员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因为他们要蹲下来很认真地把那桶给闻了,再根据浓度和桶的数量进行评级。
  曾经有一次队长很气愤地当众指出熊家盛家的大粪没有一点儿味道!
  那家伙连忙蹲下来闻了好久才很不好意思地说,“这事儿怪我,今天忘了给里面兑尿了!”
  你他特么的是来搞笑的吗?一点儿人味儿都没有。
  我想,这也许是当时生产力低下,大多数人吃不饱的原因吧!
  这样生产出来的玉米、小麦要是现在的话可是抢手货,因为那是纯天然无公害的纯绿色食品!
  但在那个年代却是最为普遍的存在。
  想想当时的人可是好幸福!
  幸福吗?
  最幸福的事儿就是我能够看着满桌子的玉米黄蒸(玉米面儿包萝卜樱做成的“包子”)和白馒头,吃到吃不动为止,然后躺在桌下拍拍鼓起的肚皮大呼一声“过瘾!”
  而要想收成高的话,光生物肥很明显是不够的,所以后来人们就创造了“氨水”。
  那时别管那一方地里都会有一个氨水库,到了浇水或是耕种季节,人们就会用布把口鼻包好,只留两只眼睛来操作。
  太呛人了!
  于是大家一转眼都成了蒙面侠。
  然后每人背一个皮布袋,或是提一个桶,里面装满了氨水,先用火铳在地上扎一个洞,再把氨水倒进去,最后再用小铲子或是铁锹把洞口盖上,这次完整的施肥就算是结束了。
  效果很好,产量也会有明显提升,但操作过于麻烦,速度过慢,效率太低。
  最关键的是鞍水本身不稳定,极易挥发、变质,一旦开库,就得在很短的时间内用完。那样的话对人力数量要求就很高了,否则就会浪费。
  在生产队的时候当然没问题,一个队一、二百口子人,很快就分发完了。
  但现在这种以家庭为主的操作模式很明显得不到。
  这种情况下如果能有一种保持期长又易操作的东西就好了。
  而人家老燕恰巧见过这样的东西!
  这种东西的名字叫化肥!
  他还知道两种最便宜且有效的化肥,一种叫磷肥,另一咱叫种碳铵。
  对,今年就上这两种!
  如果要上这两种化肥的话,就得行囤货,就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撑。
  虽然手里的资金不少,但还要置车马,又要准备犁耙,还要雇佣人来帮忙干活。
  于是所有的问题又回到了原点儿!
  看来是时候处理这批车了!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眺望了远处那朦胧的夜色下自己的“江山”,到现在还没有打下来啊!
  咬了咬牙,毅然回家去。
  暑假是孩子们最快乐的时光了。燕冲也是刚回家,真不知这小孩子每天都在瞎忙些啥。
  “冲啊,明天爸带你去县城公园吧。”老燕想了想,心里有了主意。这孩子也老大不小了,也该见见世面了。
  过了今年的暑假,他就要到洪安镇的中学去上学了。
  今年的五年级毕业,庄上有包括燕冲、郑洁金一章、未明新等在内的十四个孩子考上了镇中学,也是近五年来最多的一次。
  那时候的中学就是优胜劣汰,哪里听说过什么九年制义务教育。
  燕冲想起了明天还要和郑洁一起去燕水河里游泳呢,但县城公园也是个不错的选择,错过了今天,说不得到猴年马月了。
  那时的公园还收票,普通孩子百分之九十九的都没去过。如果打个比方来说,就相当于现在带孩子到上海的XXX乐园一样。
  别说是上公园儿了,就是从县城边上过一趟,也够在小朋友们面前吹嘘好几个月了。
  燕冲狠了狠心,“明天还要做作业,不去。”转身回了自己的小里间。
  “喂,你个小兔崽子,长脾气了,作业可以后天再去做啊!公园儿也不去?”老燕疑问道。
  燕冲想了想,回头问了一句:“多带一个人可以吗?”
  “不可以!”小样儿,我是带你去办事儿的,怎么能随便带人呢?
  “那我不去了。”
  “算了,他不去就别强求了。他哪里是做作业啊,那是约了人的啊!”燕冲老妈把饭端过来,偷偷地说。
  “噢,我明白了。”老燕想起了指点江山的那天,以及随后的日子他听到最多的同学就是那个叫郑洁的。
  看来小孩子也情窦初开了啊!他笑笑,不再说话。
  不过,第二天一大早,老燕就拖起还在被窝里的燕冲,逼着他吃了两个馒头外加一碗稀米饭,载着十二分不乐意的燕冲出发了。
  在过去的一年中,洪安镇悄地发生了很多的变化。
  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这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顶多就是多了一些饭后的谈资罢了。
  毕竟社会就是个大舞台,你方演过我登场。
  一切皆过客。
  但对于戏中人来说,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首先,原先的镇长调任另外一个镇去当书记了,这对他来说当然是个好事儿。
  然后,原先的副镇长杜家生——杜家兴和杜家旺的哥哥如愿晋升为洪安镇的镇长。
  最后,派出所的原所长调R县刑警大队的副队长,指导员牛刚担任所长。
  而牛刚就是去年处理过老燕“盗窃案”的那个指导员。
  这一切都是很自然很正常的。
  就像杜红刚和他的叔伯弟兄们很嚣张原因一样,仗着这个有本事儿的大伯,也是他们手里的王炸。
  恰巧熊黑豹那段时间把他们一家子给收拾得服服帖帖却屁事儿没有,大家一直都以为熊黑豹有什么深得令人发指的背景,但调查的结果却并不是那回事儿。
  特么的熊黑虎、熊黑豹兄弟俩连镇政府的任何一个大小官员都不认识!
  真是颠覆大家的认知观!
  所以后来大家对熊黑豹佩服得不行,这家伙就是横着走的料儿!
  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那张庄的牛刚,即镇派出所的所长牛刚,却与老燕是很近的关系!
  这所以没人知道是因为它不是那种血缘关系和裙带关系。
  而这种关系的建立,则是几年前的一次偶然事件。
  前几年老燕在邯城织布袋,因为是步行,所以少不了早出晚归去赶路。
  却说那晚当他经过一片麦田时,听到离路不远的地方传出时断时续的“救——命”声,他趁着半清不明的月色四处张望,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啊!
  难道是鬼叫魂?
  他吓得腿都发麻,连滚再爬地跑出了一里多地才蹲下来大口地喘着气。
  后来一想不对,也许真要是人咋办?又吃了两个馒头,确保自身力量充沛,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跑,但不能留下遗憾。
  那可有可能是一条人命啊!
  老燕再次循着原路回来。
  当接近原来的地方时他蹑手蹑脚地寻找着,什么也没有发现。
  “这特么的就是人吓人,哪里有什么救命声,只不过是长途走路产生的幻觉罢了。”老燕长舒了一口气,准备转身朝邯城出发。
  但一想不对,来都来了,再找仔细一些吧,免得留下什么遗憾。
  算了,找说不清找到什么时候了,直接拉开嗓子吼吧。
  这样的夜里,声音传得非常远,如果有什么歹人,听到声音后说不得马上逃跑了。
  他作了几次深呼吸,扯开喉咙大声喊了一句:“你特么的是人还是鬼?有本事儿的出来见见!”
  田野里一片寂静。
  看,我说过就是幻听吧。
  既然这样了,就再喊两嗓林壮壮胆吧!
  “有人吗?我是洪安燕南飞,是人是鬼,你特么露个脸试试!”
  这次刚喊过,就听见前面右前方传来一声长长地哨音。
  那略带沙哑的哨音在这样的夜特别地刺耳。
  燕南飞确认了方向,小心地向前摸索着前进。紧接着又是一声哨音,燕南飞就锁定了地点儿!
  在麦子的掩映下一个粗大的黑洞浮现出来!
  宇宙黑洞?
  还是时间隧道?
  特么的,你想多了,那个时代没有科普,他们不会想到这些个名词。
  原来是田里的一口枯井!
  别说就是晚上,哪怕是白天不仔细看也看不到啊!
  “有人吗?”看情况是有人落井了。
  “有,有,我,我是洪安镇张庄人,求小兄弟一件事儿,请你务必到张庄牛旺草家,让他们把我拉回去安葬了。我,我可不想死在这异乡。”下面果真传来了微弱的声息。
  “喂,喂,你特么的是谁啊,我凭什么相信你?”燕南飞吓了一大跳,这人可能摔得不轻,神经都错乱了。
  “我叫牛旺草。”下面的声音很弱,“我已经四天四夜滴水未进了,说话都没有力气。你有吃的吗,我不想当个饿死鬼!”
  “别特么的鬼啊、神啊的,我怕!这样啊,我扔盒火柴下去,你先给点着让我看看你是人还是鬼,别他么的到最后我拉上个牛魔王把老子给吃了!”长期在外奔走让燕南飞养成了一种小心翼翼地性格。
  当下面火光燃起的那一刻,燕南飞无比确定地看到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但离死也不是太远的人!
  他连忙往井下投了一些在麦田里摸到的玉米秸粪让牛旺草点燃了,再把自己的干粮和水壶投了下去。
  随后又用自己随身佩带的胶皮割刀到附近的路边找了几棵看起来很直的小树,用刀在树根下割了半圈儿,再用小刀撬开这个开口,把皮给剥下来。
  最后再把这些树皮搓成几段绳子,再把它们依次接好拉紧,于是一条野外救生绳就这样诞生了。
  他又用一根比较粗的树枝做了个地铆扎在地上,再用路边的一块石头用力地砸进地里,这才把绳子一头拴在地铆上,另一头投放下去。
  虽然四天滴水未进,但这家伙一点儿也不轻。
  要知道是这样,刚才特么的就不让他吃喝了!
  坑爹啊!
  把他拉上来的那一刻,燕南飞累得跟死狗似的在地上躺了好长时间。
  这个半老不老的中年人,就是在邯城做工的牛旺草,也是现任派出所长牛刚的老爸!
  由于两人都在邯城干活,所以两人在随后的日子里经常结伴来回,彼此也算是个照应。
  后来燕南飞转身作了自行车生意,而老牛也换了工作——上海永久自行车驻邯城办事处主任!
  当然,这对公职人员来说只是一项简单而正常的工作调动。
  但却为燕南飞的生意开了一个方便之门。
  所以去年当牛刚说过他婆要买辆自行车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燕南飞手里的那辆自行车是牛刚已经预定了的,只有燕南飞在心里冷笑。
  你们知道个屁,这是在为老子做广告呢。他要车,什么样的车没有?哪里会看得起老子手里的二手车!
  这也是老燕之所以敢跟任何人在价钱上叫板的原因——老子的进货比你们便宜的多!
  燕南飞其实早知道有些人跟在他后面来找车源,他们甚至还借用燕南飞的名义与老牛接过头。
  都是乡里乡亲的,老牛也不好意思当面戳穿;当然,对燕南飞来说,也只是笑笑,是啊,都是乡里乡亲的,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嘛。
  放人一条生路吧!
  但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就另当别论了。
  我要转型,我要资金,所以,你们听清楚了,并不是我要下狠手,而是我不得不这样做!
  不过预计也对你们不会有太大影响,大不了迟出手几天罢了,但在我,却意义非凡,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儿了。而你们,过了这村,就特么地到你们老家了。
  燕冲撅着嘴坐在后支架上,而老燕嘴里叨着烟,哼着小歌儿,兴冲冲地朝县城开去。。
  他这次去的真正目的——公园儿隔壁的DA县公安局家属院儿!
  是时候动用手里的“王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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