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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十年寒窗,一朝赴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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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年后,清阳郡书生叶守瑰经过十年寒窗苦读,已决定赴陈都赶考,然清阳郡到陈都必须跨越玉灵山,经由宁阳郡的玉灵县。而这玉灵山东西绵延十里,东山又只有二十年前济世堂右护法陈沧海筑造的一条擎天梯,险峻万分。若不由这里,就必须绕道东海,定不能如期赴陈都参加院试。综合下来,这条道便是叶守瑰必须走的道了。
  第二天,叶守瑰匆匆收拾行李便上路了。叶守瑰无父无母,无兄弟姊妹,家中独然一人,这十年也是靠卖书画艰难度日。若非他是青衣绣才,恐怕只能吃千家饭了。这次他也是背水一战,为了这次赶考,他将祖业全部变卖,当作这路上的盘缠。
  当他来到东山崖底时,已时黄昏时分,但为了赶路,他想了想就直接顺着这擎天梯攀上去。到半崖时,终究体力不支,看见有一处洞穴就进击歇息,准备明日再走。“咦,半崖久穴,不受风扰,怪哉!”刚进入洞穴,就发现洞内无风,不由惊奇:“此地怪异,但不失为借宿之善地,也可能是先贤庇佑。”
  “你这书生真是奇怪,难道只有你们的先贤能庇佑你们吗?”这时,洞内生起一堆火,并且传来一个女声:“你才真是怪哉呢!”
  “小生不知姑娘在此,无意冒犯了姑娘,是小生该死,小生这就出去。”叶守瑰听见这声音,急忙退出去,但又被那姑娘一把拉进来:“天都快黑了,你出去找死啊?”
  “可是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你这书生别婆婆妈妈的了,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呀?”那姑娘率先自我介绍:“我叫瑰,你贵姓?”
  “这……”本来书生就羞涩,这会微微看见姑娘的脸,再想到自己的字,顿时憋得他整个脸通红:“抱歉,这可能不便吧。”书生用试探的语气诺诺答道,惟恐惹怒这位姑娘,那才真真是罪过。
  “有何不便?”瑰嗔道:“难道是本姑娘没资格知道你的名字?”
  “非也,非也。”书生急忙解释,“只是小生的字,恐怕会冲撞到姑娘,故不敢告之。”
  “不会是叫守瑰吧?这字倒是不错,我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去赶考吧?”瑰微微作礼:“那小女子预先恭祝守瑰公子夺得魁首喽。”
  “不错,姑娘真是聪慧过人,小生姓叶名清字守瑰。”叶守瑰站起来躬身作揖,才又坐下,“小生衔瑰玉而生,当守护这伴生瑰玉,故字守瑰。”
  “果然是那小药童”瑰心想,不过表面上却是面不改色,“你的确应好好守护那瑰玉。”
  “小生谨记姑娘教诲!”
  “你这书生,哪来那么多繁文缛节,真是麻烦!”瑰宛然一笑,“我比你年长,以后你就叫我瑰姐吧。”
  “故娘怎知小生比姑娘小?”
  “你看上去不过弱冠之年,而本姑娘已然三八之岁,你这读书人怎的反倒没了这智慧?”言罢,姑娘正色道:“还有,叫我瑰姐!”
  “那恭敬不如从命。”书生微微作揖道。
  月华西逝,朝辉东来。一夜过去,瑰与叶守瑰一同上路:“山中多有精怪,且方向难辩,就让姐送你一程吧,姐自小生在山野,对这儿熟。”
  “似乎颇有道理”叶守瑰心下一想,对瑰作揖道:“那劳烦瑰姐了。”
  “没事,举手之劳而已。”瑰纤手一挥,便在前头带路。
  “世间竟有如此佳人,简直堪比仙娥,若非我尚未取得功名,当欲求娶为妻,守护一世!”叶守瑰小声咕哝着,旋即反应过来,连喊“罪过”。
  “弟弟不必如此,尚未取得功名,姐姐等你就是。”瑰听罢,姹然一笑,旋即打趣道。
  叶守瑰哪里知道瑰能听见他的咕哝,当即羞得满脸通红:“愚弟不是有意冒犯瑰姐的,还望瑰姐恕罪!”
  “弟弟这是在夸姐姐漂亮,何罪之有?”瑰宛然一笑:“再说弟弟尚幼,又如何冒犯姐姐呢?”瑰一时情起,便将他当作了济世堂那小药童,而今叶守瑰乃已弱冠之年,又如何能当得此言呢?
  “瑰姐,愚弟已然弱冠之年,当不得‘年纪尚幼’一辞,请瑰姐明鉴!”叶守瑰已婚娶年龄,当然不喜别人将他当作小孩,于是立即反驳瑰之言论。
  “弟弟这是在暗示姐姐什么?”瑰不作理会,继续打趣道:“莫非弟弟真的贪图姐姐美色,要不要姐姐现在就以身相许?”
  “愚弟并非此意,望姐姐明鉴!”叶守瑰当即解释道。
  “那是何意?”
  “愚弟不知。”叶守瑰心底多少有些发虚,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自然不例外,面对这胜似仙娥之佳人,若说没有丝毫爱慕之心,那是不现实的。但二人相识不过一夜,若言有此意,岂非在亵渎这位姑娘,故只能以此言回之。
  “哦!”瑰似乎有意盯着他,他到底越发心虚,犹其是正面看着这倾世红颜,整张脸憋得通红,眼神躲躲闪闪,简直狼狈至极。这时的他,若地上有缝,必然要钻进去,以逃避此时的窘境。
  “好了,姐姐是给你开玩笑的了。”如此之境,瑰顿时被逗乐,姹然一笑,连忙转移话题:“话说你一人行走,就不怕在这山里迷了路,误了赶考时辰?”
  “只此一道,没有选择。”
  “哦”
  “话说回来,我与瑰非亲非故,为何见她总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且小时也经常梦见其人,莫非真是缘定今生。”叶守瑰不再言语,而是一路想着,却越发想不明白。
  走了会儿,瑰再不耐性走下去,而是招来山虎乘行,让叶守瑰独自走路。见此,叶守瑰大将:“莫非你真是仙娥?”
  “什么先鹅后鹅的,我是瑰玉之灵,不是鹅。”瑰嗔道:“好好赶路,别胡思乱想了。”。
  因为有瑰引路,山中精怪知趣的没有出来捣乱。当年陈沧海私助叶守瑰,也因瑰暗中帮助,才成就了陈沧海现在的地位。他即护法之位后,感念当年采药艰辛,然后于东比修筑擎天梯,无意间也连通两郡,赢得了一致好评,坐稳了护法之位。
  叶守瑰一路走来,所见之处,无不青荣峻茂,霞光暗潆,宛若天上人间。又因瑰再召一虎让叶守瑰骑行,一日光景,二人便赶到了玉灵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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