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案发现场

　　大家看到熟悉的楚原，从一辆警车下来，身旁陪同着一位身穿警服，身材挺拔的年轻警察。
　　两人在楼道众人不断交头接耳中，直接穿了过去，带走了众多目光。直接走到了案发现场-李婆婆的房间。
　　房间中，原本昏暗的房间里，也摆放着一台高功率的应急灯，将案发现场照的犹如白日一般。桌子、沙发、床铺等各处都放置了标有数字的标记牌，地板上也放置了大概十五、六个亚克力制的透明盒子，供人在现场走动，以免造成现场的破坏。
　　而刚刚给楚原打电话的张队，就站在从大门往房间数的第五块亚克力箱子上，他面朝房间，眼睛盯着客厅与卧室之间的门框，丝毫没有留意楚原和田志的到来。
　　见张队长没有理会他俩，田志站在一个箱子上弯腰，小声的叫到：“张队，我和楚原赶过来了！”
　　明显被惊了一下的张队，差点掉到盒子下方，“你们进屋脚步都怎么轻的么？”
　　田志略显尴尬，倒是一旁的楚原，眼神有些木讷的问道：“张队，李婆婆我到底怎么死的？我怎么没有看到地上有死者的现场固定痕迹线？”
　　张队看出了和平常不一样的楚原，关怀的问道：“小楚，你没事吧？要不我给你放几天假，好好休息休息？”
　　楚原毫无表情的摆了摆手，婉拒道：“没事，我就在隔壁住着，休息下也每天能看到、接触到这里，再说，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情休息。”
　　张队看着眼神中比刚刚多出一丝坚决的楚原说道：“嗯，好，我尊重你的决定，你也要对起你的决定！”然后接着说起现场情况，“我们接到报案人电话，赶到这里，发现了悬挂在我面前门框处的死者-李秀琴，根据法医的初步判断，死者确实为机械性窒息死亡，符合现场条件，死亡时间大概在九点半到十点之间。”
　　进入到工作状态的楚原继续问道：“那痕检那边呢？”
　　虽然时机不对，但张队仍是对楚原这种迅速进入工作的状态投向了赞赏的目光，道：“痕检那边在现场提取到了三种指纹，并经过现场比对，确定其中一人的指纹，李秀琴的指纹，至于其余两种，根据报案人和周边住户的现场口述，初步怀疑其余指纹应该归于死者的两个儿子。”
　　接着又看向田志，问道：“你们那呢？什么情况……”
　　田志看了看一旁的楚原，说道：“嗯，我们这边根据楚原的线索，在西铭山中腰一片废弃砂场处发现了被埋葬的死者-杨海，跟据后面赶到的法医初步判断，死者大概死于一周前，但因为尸体被冷冻过，具体时间还需回队里解刨之后才能确定！”
　　“据楚原说，埋尸人也正是死者的两个儿子，杨辉、杨煌两兄弟!但是因为她手机中的决定性证据丢失，所以只能根据痕检提供的车轮印和楚原记下的车牌号查了！”
　　“手机？电话？”张队想到了一种可能，心中暗暗自责，对楚原说道：“你的手机，莫不是因为我之前的电话？”
　　楚原默默地点了点头，说道：“说到底还是怨我，没有记得关闭静音，要不然现在我们就有了充足的证据，对那两人进行抓捕！”，说完掐了掐自己虎口。
　　楚原看了看现场，摸着自己的下巴，继续向张队问道：“报案的人到底是谁，今天停电，又是十点之后，理应不该有人发现李婆婆的遗体，这个报案人或许有问题。”
　　张队回到：“这个我当然知道，可这个办案人确实特殊，你认识。”
　　“我认识？特殊?”，倏地，楚原抬头看着张队长，手指却指着隔壁自家的房间，道：“是莫空？”
　　张队点了点头，说：“今天太晚了，你可以回去再问问莫空细节，明天下午，你俩一起到我办公室里一趟!”接着向一旁的田志，打了个手势，示意收队。
　　现在的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一点了，等他们三人出去后，除了楼道里值班的两名警察，刚刚那堆在一旁嘀嘀咕咕的人群已然不见了，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一般。
　　楚原告别了张队和其余同事之后，又从工作状态恢复了过来，低落的敲响了自己的门。
　　事实证明，莫空并没有在这个事多的夜晚睡去，门才刚刚响了一声，便从内部打开了。
　　楚原低着头，什么也没有说，呆呆的站在门外。
　　屋内的莫空开门后，便推着轮椅向屋内的厨房走去，一边开口道：“回来啦，辛苦了，你等着，我给你泡碗跑面吧”
　　站在门口的楚原仍低着头，“是自杀的么？”
　　莫空停顿了一下，简略的说道：“不是。非常人手笔”
　　楚原听到后，一步跨入门内，反手将门关闭，倚在门上，“你为什么不和张队实话实说，说这件案子是他杀，你不是什么罗汉之下么？你不是耶稣前辈么？为什么，你救不了隔壁的一介老百姓？”
　　“我……”
　　“够了！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拿那些鬼画符来骗我！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楚原抬起泛红打的眼眸，其中烟雾袅袅，朝着自己的房间跑去。
　　她从莫空的身边跑了过去，没有向后看去。
　　她顺手将自己房间的门向后带去，想要关紧自己的大门，却被一道声音喊住了。
　　“等等！小楚！你错怪高僧了！”
　　楚原听出这道声音属于一度即将潇洒的杨大爷，四处望去，却不见其身影。
　　“谢天谢地，你终于能听到我说话了！叉子，你的叉子！没叉子你是看不到我的！”
　　对啊，我没有拿着那把泡面叉子，为什么能听到杨大爷的声音？楚原将目光投向被自己刻意无视的莫空。看是否是他搞的鬼。
　　本来还低着头的莫空在感受到楚原灼灼的怒目，抬起头来，解释道：“你出门前的两到残魂被我重新安置到了杨海魂魄上，现在的他三魂七魄已全，自然苏醒了！没错，你听到的是他的声音……”
　　“至于你不拿法器就能听到他说的话，可能是因为这两天接触这些光怪陆离的事情太多了，为你无意间开启了耳部的通灵。”
　　楚原皱了皱眉，这次没有继续关上房门，而是对坐在轮椅上的莫空冷冷的问道：“我没说让你给我解释，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莫空：“……”
　　心想，这到底是让我解释还是不解释啊！
　　楚原耳边再次响起了杨大爷的声音，伴着抽泣的哭腔道：“这次真的不怨高僧，秀琴出事前，他一直在为我补完整我的残魂，根本无心关乎左右。直到隔壁的禁制突然消失，高僧便冲了过去，但为时已晚……禁制和秀琴的魂魄多已经被劫走了！都怨我啊……要是不为了我……”
　　“您别这样说。”楚原本想先回房间里拿上莫空给他的叉子，看到杨大爷后，再去安慰他，不过在听到杨大爷的哭腔后，还是忍不住瞟了一眼莫空，的对客厅说道：“您放心吧杨大爷，我一定和莫空将这个杀人凶手绳之以法！把李婆婆的魂魄让莫空带回来，让您二老重聚！”
　　还对一旁的莫空埋怨喊道：“你怎么不早说！都怨你！”便又狠狠的关上了门！！
　　莫空：“……”
　　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