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漆黑中的审问

　　第四章
　　不管什么时候，审讯室都是黑漆漆的，让人感到压抑，空旷的房间只有一张桌子及两把椅子摆在正中间。桌子上方悬挂着房间唯一的白炽灯，虽然不是很亮，但足以看桌子两边的面孔，一边是穿戴人民警察衣服，头戴警帽，正襟危坐的男人，看见他的相貌三十出头，突出的颧骨，加上他单眼皮的小眼睛，显得表情十分严肃。
　　而他一边玩转着手中的笔，向对面看去。
　　坐在另外一侧的正是准备被审问的莫空，他脸上比之前在太平间里要干净一些，倒也显露出他脸上病态的惨白，头发仍旧蓬乱，瘦弱且满是伤痕的的胳膊被手铐勒到最后的卡尺，之前骨折的双腿也被打好了石膏，悬在半空。
　　“姓名？”严肃的警官看了一眼后，首先开始了他的审问。
　　“莫空”他背靠在椅子上，闭着双眼，双手呈莲花印，说道。
　　“年龄”
　　莫空思考片刻，用魂力扫视自己身体后，答到：“十三。”
　　警官有些吃惊的说到：“十三，这么小，我们在发现你的时候发现你什么躺着十三位尸体，你认识那些人么？又和那些人什么关系？”
　　“他们死之前，是奴役着我的歹人，每天比我和其他和我差不多的孩子门，给我替他们乞讨要钱。”
　　刘队之前就已经从张队那边有些了解，但听到莫空说出来，心里仍是对那帮人感到气愤不已。
　　“那你为什么到那么偏僻的地方？是他们带你去的。。。还是什么原因呢？”
　　“是我自己去的，那是他们经常修理孩子们的地方，我过去，想要去了结这段因果，我到了地方，他们恰好也在。”
　　刘队心想，这个坐姿，还有因果？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信佛，有信仰，那就好办多了，他嘴角微微上扬，接着问道：“那他们是怎么死的呢？你看到了么？”
　　“看到了”莫空仍是简单的时说道。
　　“不错，还挺配合。”问审的警官抬头扫了一眼十分识相莫空，道：“那你和我说说，他们是怎么死的，凶手你认识么？”
　　“不认识，但我听他们说，他们是之前被那些人在那里给杀掉的孩子们”
　　刘队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道：“被杀掉的孩子们？”
　　莫空却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对刘队长反问道：“捕头。。。不。。。警官啊，您信佛么？”
　　刘警官疑问道：“你在问我么？我当然不信，我是党员，我们是崇尚科学的！”
　　“那，我刚刚说他们是激起了那里被他们害死的怨灵害死的，你一定是不信吧？”莫空仍是淡淡的说到，没有一丝感情。
　　“你。。。是说这件事是怨灵干的？”刘队长有些生气的把手上的文件摔在了桌子上，他感觉自己被眼前这个看似瘦小的孩子戏耍了，可看着他那闭眼佛的态度，和那满是伤痕和瘦弱的身躯，却又怎么也发不出火来，只好继续按照一般的流程问了下去。
　　可是，在之后的两个小时内，刚刚一直很配合的莫空却对之后的问题闭口不答，油盐不进，变得犹如一尊山里的佛像一般，这让刘警官十分恼火。
　　“砰”
　　比之前脸色更加严肃的刘警官摔门而出，可一出门却迎面撞见了从陪审室匆匆忙忙低头出来的楚原。
　　没有经过同意就潜入陪审室的楚原被逮个正着，抬头对刘队憨憨的笑了笑，不害意思道：“那个，刘队。。。我先走了”
　　“等等，都看见听见了？”现在差点爆表的刘警官把准备逃跑的楚原一嗓子给叫住，道：到我办公室一下”
　　楚原却是又点为难道：“刘队，这起杀人案是你们队的案子，我不太合适吧”
　　刘队长哼了一声，道：“现在知道不合适了，刚刚干嘛来的！过来！”
　　楚原只好“哦”的一声，随着刘队上了楼，只不过这次上楼，她轻手轻脚，因为刘队的房间就在张队的西面一间，仅一墙之隔，生怕张队出门，碰到自己。
　　刘队长一手握着门把手，另一只手插入钥匙扭动着，他看见蹑手蹑脚的楚原，道：“又不是让你偷东西，也不犯法，你紧张什么，一会我去和老张说去，进来吧。”
　　说完刘队便进到办公室，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楚原紧跟其后，把办公室的门从里面关住。
　　刘队长靠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吹了吹保温杯子水面漂浮起来的茶叶，抿了口茶，对坐在桌子对面的楚原说道“那个小楚啊，怎么感觉你对这个孩子这么上心啊”。
　　楚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道：“刘队，我不该上心么？我可是人民警察，是谁看到那个样子的孩子，知道那个孩子的经历，我觉得没有一个人对他会不上心，更别说，我感觉那个孩子是被冤枉的”
　　”呵，冤枉的？你怎么感觉出来的？你们队现在都靠感觉破案的么？“
　　楚原悻悻对刘队说到道：“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莫空，可是那还不是因为案发地点没有监控么？现在到底怎么回事都还不清楚”
　　刘队，把手中的茶杯放下，道：“你真会觉得我们队里全都是弱智么？明眼人都不会怀疑那个孩子一个杀的，可是，有没有可能莫空他还有同伙？又或者是黑道火拼？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所有的可能！都是在这个孩子积极配合的情况下，我们才能进一步破案！总不能我们也听他的把责任推给那些牛鬼蛇神吧！“
　　楚原有些疑惑，问道：“刘队，不是您说听我的意见嘛，我又没有那样说您，我是觉得一个被人打断腿的被拐卖的孩子，哪有那么大的势力，一下连杀十三人。”
　　刘队道：“要我说，要么就是其他势力黑吃黑，不过，这小子因为觉得那帮人帮他复了仇，帮他们开脱呢？！我办案这么多年，就没见过把凶手推给牛鬼蛇神的，不过具体是那个势力，哪个同伙就看你了。”
　　“我？我和他又不相识，我怎么帮您啊，刘队。”
　　“对，现在不认识，不代表以后也不熟啊？这小子一副石敢当的样子，靠审问已经没有什么作用，真想不到这么小的孩子居然有这样的魄力，攻破他，可是要打持久仗了。”刘队有些赞许道，接着说到：“虽然你不说，看你对这个孩子却是挺上心，既然这样，你把他接你家去吧。“
　　“啥？”楚原吓的蹦了起来，推脱道：“我家？，不。。。不行，现在我家就我一个人，收留个男孩子算是怎么回事，要是监视，你可以领回去，都是男的，也好交流，你说是不是”
　　刘队想起了自己老婆的严厉劲，又板起了脸，严肃道：“我老婆快生二胎了，家里顾不上他！你不是对他上心么？”
　　“刘队，他现在可是你们队的嫌疑人！你们队没有其他人么？我上心也没到这个份上啊。。。”楚原最后努力的推脱道。
　　“这是任务！推什么推！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你有什么不方便！就这么定了！过了24小时，你就把他领回家！好好看着他！”
　　“刘队。。。。”
　　“什么也别说了，就这么定了！”
　　“张队那边。。。我该怎么说？”。
　　刘队有些生气道：“我去说！你的任务就是照顾这个线索！”
　　“好。。吧，保证完成任务！”，楚原虽然心有不甘，但楚原还是立正/敬礼，接受了这个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