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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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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原一点红”是江湖数十年前令人闻之色变的暗器绝顶高手,恐怕当今世上已经无人在暗器发射及躲避上与之一较高下。
  相传此人是天下第一暗器世家“玄幻天宇”阁主“闪电神镖”苏詹荀的独生女。一岁刚开始学走路时就已经开始淫浸在学习暗器发射功夫之中,每天十二个时辰至少保持最低暗器武功训练时间在九个时辰以上。她的刻苦努力,加上有名师栽培,六岁时发射暗器已经可以随心所欲,无往不中,震惊江湖。此人既得父亲苏詹荀的倾力栽培,又得到她娘“夺命西施”施媛的精心调教,施媛乃是南疆“神月宫”宫主,暗器独步武林,并不在苏詹荀之下。故而,两个当世武林最强的暗器高手竭力相教之下,“中原一点红”必然会成为青出于蓝的顶尖暗器射手。
  只是,如此厉害的人物,天生性格谦和,淡泊名利,在江湖上不显山露水,平时轻易不显露真面目。却嫉恶如仇,喜欢劫富济贫,惩奸除恶。她有个规矩,凡是见过她本人庐山真面目的恶人,无一例外,要受她一招暗器,因她出手精准毒辣,例无虚发,一招致命,是以,江湖上真正知道她真面目的人,除了亲密亲人朋友,和死在她暗器之下的人,其余并无人知晓。
  近年来“中原一点红”已经销声匿迹多时,江湖传言此人已经被江湖第一大恶人之称的“霹雳金刚”赵桐杀害。不过“中原一点红”依然盛名不衰,江湖中虽然不见此人踪迹多年,如今大家听到“中原一点红”五个字,依然颤颤巍巍,惊惧不已。
  杜恒虽是刚出江湖的新手,平时在神逍派对江湖中的豪杰人物如同书生了解历史一般,精于专研,兴趣十足,了然于胸。此时听到“中原一点红”在此,内心激动澎湃,且又是自己的结拜兄弟的妻子,更有一种莫名的自豪感。何娇娇虽然不知道,不了解江湖中事,看见大家脸上表情,也八九分猜到了这个人在众人心中激起的浪花有多高。
  只有吕一诚,呆呆的怔在原地发呆。他十五岁就认识苏钰钰了,那时的她温婉柔弱,娇俏动人,纯洁无邪,是个卖豆腐的,她娘在横江人称“豆腐西施”,老实本分,根本就看不出二人是会武功的武林中人。如今却听闻跟自己生活了五六年的娇妻,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暗器绝顶高手“中原一点红”,自己说什么也不相信,心里很难接受这个现实。况且,他多年来一直以为妻子的武功是自己手把手亲自教会的。如果她真是“中原一点红”那她真的隐藏的太深太深。自己思绪翻转,心越想越乱起来。
  苏钰钰察觉到吕一诚情绪变化,走过来,伸出右手与吕一诚的左手扣在一起,眼神含情,深深的看了吕一诚一眼,似有千言万语,又似有千万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苦。然后转过脸来,调了调呼吸,换了一副认真的表情对“横江叟”朱茂㒰正色说道:“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想不到师兄还是不能释怀。我如今已经把过去忘记,从新开始,我有疼我的丈夫,有一个美好的家庭。上一代的恩怨,不应该在我们这一代遭罪受罚,师兄你为什么就看不开呢?”
  “看开?我为什么要看开,这是我的命,我能选择吗?命运不是天,走到哪里,只要低头都可以不理会它的存在;命运却是地,我走在哪里,双脚都扎实的踏在它上面,为它承受,被它束缚。”朱茂㒰大声说道,他有些歇斯底里,郁积着满腔的怨怒,浮现在他绷紧的面容上,他胸口剧烈起伏,继续说道:“如果不是你娘,苏詹荀又怎么会抛弃我们母子移情别恋?我又怎么会成为一个只懂得复仇的弃儿,日复一日整天备受仇恨的痛苦煎熬!我和你之间原本亲密无间的关系,又怎么会变得这么疏远,尴尬。你原本是钟情于我的,我也是心里只有你一个的……”他咆哮起来。
  “师兄……”苏钰钰打断了朱茂㒰的话,痛苦的喊了一声,这一声称呼,六七年前是多么亲切,柔情,甜蜜,如今却饱含着命运的捉弄,人世的苍凉!她欲言又止,心痛却不知如何往下说起。她低头沉吟了一会,鼓起勇气,说道:“如今,爹爹和娘都已经去世了,你娘也已经不在人世。上一代人的恩怨已经了结,所有的一切都让他尘归尘,土归土,我们放下过去,面对未来不好吗?只要你愿意重新开始,我除了我夫君之外,世上最亲的人就是你了,我还是以前那个崇拜你,关心你的乖巧小师妹,你也还是我最亲最可敬的师兄!好不好?”她的语气中温柔中带着恳求,绝望中饱含了希望,她想用她的温暖善良,去挽救一个被仇恨吞噬的人。
  吕一诚听到两人的对话,一幅幅想象的画面在他脑海里显现,交织。他清楚两人之间的对话意味着两人不一般的关系,他纵使看得开,心中还是十分的难受。而对方又是要寻仇,他难受中更带了八分对妻子处境的担忧。
  众人看着朱茂㒰,苏钰钰两人在对话,都倍感两人关系不一般,大出众人意料之外,众人愕然。
  朱茂㒰此时更加激动,他怒哄道:“去那狗屁的放下!我身上的痛苦又怎么是你一句话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他双唇颤抖,脸色如土。他不在乎在自己门下弟子面前这么毫无忌惮的说自己的私人事情,也不在乎自己的脾气暴露一览无遗,给门下弟子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一切尊严,威严,权威,在他此刻都不在乎了。他只是念念之中都在想起两代人之间的恩怨。他被仇恨驱使,丧失了理智,成了一副行尸走肉的皮囊。
  他这一辈子本来就是为仇恨而活的!从小时候记事开始,他就被自己的娘亲关在一个黑暗的木屋子里,没有光,没有温暖,没有亲情的关怀。他娘也在屋子里,只是,从来不来抱他,也从不许他靠近。他娘会拿着一条细细长长的鞭,狠狠的抽打在他身上,那钻心的疼,如今每个夜里做梦都还感受到那种噬骨的痛。他娘每打一鞭都怒哼哼的问他:“你知道是谁让咱们受这苦,关这屋子里,无时无刻不受这鞭笞打吗?”他每次都咬着牙忍着抽筋吸髓般的痛大声说道:“是苏詹荀,施媛!”啪的一声,黑暗中又是一鞭重重打在他身上“他们为什么让你受这罪?”“因为他们无耻淫荡,拆散人家妻儿,害的我们孤儿寡母受苦受罪受冷落!”他母亲咆哮道:“他们恶不恶毒,你怎么还这么软弱,你待要把他们如何处置?”啪啪啪的几鞭毫不领情,又狠又快不间断的打在他的身上,直到他咬着牙使尽全力的喊着:“杀了他们,碎尸万段,杀,杀,杀”……
  他就这样,在这样一个暗无天日的笼子里渡过了十个春秋,除了学习武功,吃饭,他所有的时间都在重复那一辈子忘不掉的鞭痛和温习复仇记忆。直到十一岁那年,他母亲才从小木屋里放了他出来,把他赶了出去。说道:“去找苏詹荀,拜他为师,然后学会他全部武功,用他的武功杀了他,还有那个贱人,儿女,门人!”
  他假装乞丐,饿了五六天,在一个大雪纷飞,刺骨寒冷的冬天晚上来到“玄幻天宇”,倒在大门前,善良的苏钰钰无意中发现并救起了他,恳请同时说服爹妈收他为徒,收留他传授他武功,以此朱茂㒰能够在“玄幻天宇”安心学习武功,直到他十六岁。他聪明好学,带着仇恨的力量,十分刻苦,因此进步神速,基本上功夫已经与师傅师母不相上下。这六年里,他感受到了师傅师母的关心疼爱,人世间的温暖;也感受到了小师妹活泼可爱,善解人意,亲密无间的情谊。他对小师妹的感情很复杂,有师兄妹感情,有朋友之情,随着年纪增长和多年相处,日久生情,两小无猜,对师妹的心意也暗生情愫中。这跟他过了十年黑屋子,忍受鞭笞,仇恨的日子天壤地别,他本该感动,人世间温暖的关爱应该化解他心中冰冷厚实坚不可摧的仇恨。可是,苏詹荀,施媛,苏钰钰越是对他好。他越觉得这是苏詹荀他们亏欠他的,如果施媛没有插足做第三者。这温暖的一家三口应该是他和母亲和爹爹。如今,却成了苏钰钰苏詹荀,施媛是一家三口。他越想越觉得是他们剥夺了自己的幸福,越想越觉得这是他们三人愧疚给自己的弥补,他也因此大为光火,越走越远,越陷越深,仇恨越来越不可控制。
  十六岁那年,朱茂㒰终于等到机会,苏詹荀和施媛被仇家追来算账,苏施二人全力决战,才把仇家击退,苏詹荀却也受了重伤,施媛也伤的不轻,逃回“玄幻天宇”。此时恰巧苏钰钰外出一月有余,未曾回来。朱茂㒰冷眼旁观,看到二人受伤,火速把母亲请来“玄幻天宇”,二人全力清除了“玄幻天宇”所有手下,要新仇旧恨在苏施二人面前当面一起清算。他终究心虚,不敢正面面对师傅师母苏施二人。因而乔装打扮了一番。
  那天秋风飒飒,落叶满地,一片萧杀。他母亲“玫瑰仙子”朱雪彤剑指施媛,大骂其“不知廉耻,勾引有妇之夫……”怒不可竭,一剑要往施媛喉咙刺来,却被苏詹荀舍命挡了过来,朱雪彤大惊不已,却来不及掣回刺出的长剑。这是带着仇恨和嫉妒以及多年酸苦酝酿的一剑,力量之大,一经此处,原本就没想过要收回的,因此深深没入苏詹荀的胸膛,透背而出!大口鲜血随即从苏詹荀口中喷出。朱雪彤和朱茂㒰本想杀的是施媛,然后重重教训苏詹荀,没料到,此时竟然先把苏詹荀杀了,如此出乎意料,两人都惊呆住了。
  施媛此时虽也万分沉痛,看到朱雪彤和朱茂㒰此时还没回过神来,连忙挣扎着抱起重伤中的苏詹荀,趁朱雪彤二人发呆之际施展轻功快速飞奔逃去。
  朱茂㒰此时想起那一刻的心情,自己那时看到吐血不止的苏詹荀,内心也在挣扎,想着这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些,他那一刻忽然泛起良知,内心在善与恶之中痛苦的争斗。如果不是后来朱雪彤自杀,临死前说,他并不是朱雪彤和苏詹荀所生,而是路边捡来的一个弃婴。他也许会把仇恨忘却,从新做一个快乐的人,自由自在的躺着睡觉,早上深深的呼吸清新的空气,和自己深爱的人去每一个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不过,人生从来没有如果,他确确实实听到了朱雪彤说,他的身世,他是个弃婴,他只是一个拿来发泄仇恨的工具。他瞬间崩溃了,他仅有的一点良知随之泯灭,他发誓,既然别人玩弄他于鼓掌中,那他也要玩弄一下别人,此生就只为仇恨而生,杀掉那几个让他命运如此悲哀惨烈的人,导致他此生幸福被毁灭的人。
  苏钰钰看见朱茂㒰在发呆,一语不发。刚开始她以为对方在慢慢想通,会主动放下仇恨,因此不去打扰,只是后来看到对方脸上的仇恨的表情越来越重,身子在剧烈颤抖,双手握紧拳头。苏钰钰才担心起来,忙又问道:“师兄,……师兄,你怎么了?”她声音有些变声,她掩饰不住内心的对朱茂㒰的感情,那是一种关心,担忧,害怕……
  朱茂㒰被打扰中清醒过来,他怒哄了:“我就是要杀了你们,我要复仇,我要复仇。”脑袋随着不停的摇晃,嘴里喃喃自语,语气中带着绝望,他没办法放下仇恨。他这些年来一直在用自己心中的仇恨打败心中的良知,因此,他痛苦之中早早的白了头发,胡子,眉毛。他也把自己打扮成一个老人模样,行将就木却又在仇恨的激怒中格外兴奋精神。仇恨,是唯一支撑他有勇气把人生的路走下去的唯一力量!他左手掌起,往地下一拍,一股强劲的真气从手掌中喷射而出,直接射向隔着三四步远的蒲团上,随即嘭的一团浓烟腾起,蒲团已经成为了一阵齑粉,腾腾散向四周。
  众人纷纷惊诧不已,这内功着实深厚的不可估测!
  “师妹,我今天就是要跟你做个了结的,今天要么你杀了我,要么我杀了你!”他愤怒这说道,并把如何把他苏詹荀杀死,在四年前的一个晚上又怎么偷袭杀死施媛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苏钰钰没有激动,她呆呆的怔在那里,眼神失去了往日的闪光,呆滞,空洞,表情木然,她使劲的咬紧牙齿,似乎在控制自己内心深处的某种力量,嘴唇也一直不停的微微颤抖着。她记得那一年母亲抱着重伤的父亲,狼狈的奔逃,在半路上遇到了外出赶回来的自己。苏钰钰听母亲说被仇家追杀,逃了出来。她本想冲回去与敌人拼命,可是母亲抵死拦住。待到来到横江,苏詹荀已经挽救不及,撒手人寰。苏钰钰追问仇家情况,施媛那时是知道跟朱雪彤一起的是朱茂㒰,终究哀悯他母子这些年过的很凄苦,不想再过着冤冤相报的日子,所以只字不提,只说对方势力太强大,况且双方都互有过错。仇恨又怎么扯得清楚,一再恳求苏钰钰放下复仇念头,此生都不要再去寻仇,因此在母女二人在横江摆起豆腐摊,隐姓埋名,隐藏功夫,做个平常人,平时被无赖欺负,也丝毫不露出一丝会武功的迹象。四年前她母亲忽然有一天跟她说要离开横江办一件事情,数天后回来却已经满身重伤,临死前,苏钰钰一再问她是谁人下的毒手,她母亲把她父亲苏詹荀与朱雪彤三人的感情恩怨详细道来,顺带也提及了朱茂㒰,感叹他活在仇恨中的可怜,只是并未说是谁下毒手杀了自己。苏钰钰在母亲临死前承诺过母亲,原谅朱茂㒰,放下一切仇恨,远离江湖恩怨,做一个平常人。只是,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可亲可敬的师兄,竟然是杀害自己父母的真凶。她数年来平静的心一下子骤然泛起了波澜,内心在仇恨和理智之中剧烈斗争着。她多么希望刚才从朱茂㒰口中说出来的不是真的,只是朱茂㒰一时冲动说出来的气话。苏钰钰突然抬起头,眼眶里含泪,咬了咬嘴唇,问朱茂㒰:“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我爹娘都是你杀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为什么……”未等朱茂㒰回话证实。她自己已经情绪崩溃了,眼泪簌簌落下,顺着脸颊流下。
  吕一诚看到娇妻如此痛苦,一时间也不知所措,只把一只手伸过来,把妻子揽在怀里,轻轻的把她的头靠在自己宽大,温暖的胸膛中。
  朱茂㒰脸上的表情抽搐着,他冷笑,那笑勉强而僵硬,他一字一字从嘴里挤出来几个字:“没错,都是我杀的。你问我为什么这么做?我一生下来就以复仇为生活了,我在黑暗里,忍受鞭打,时刻铭记要杀掉让我命运如此悲惨的人。是你们要我成了复仇工具,是你们让我一生下来就只能以仇恨捆绑,如果不是你们用情不专,又怎么会种下仇恨的种子,又怎会又如此不幸的人来承受你们的苦果。我恨你们。我由恨而生,就让我由恨而灭。”
  何娇娇听她们两人说了半天,都是仇恨,既惊讶他们复杂的生活,又哀叹他们命运的曲折。一时心起鼓起勇气上前插话道:“生活都是向前看的,你一直纠结在过去里,又怎能迎接明天的新生活呢。仇恨只会生出更多的仇恨,只要你微笑,世界也会向你微笑。你这么年轻,肯定会有人欣赏你,关心你,爱护你。你将来也一定会有自己的幸福生活。这才是你应该畅想的未来!”
  苏钰钰也说道:“对啊,师兄,过去就让他过去吧。我父母已经去世了,我可以原谅你。只要你愿意放下仇恨,从新开始。未来一定很甜美的。”
  朱茂㒰哼了一声道:“可惜,我原谅不了这个世界,仇人将我毁灭,我也将要毁灭那个仇人。”他话说完,左手顺势一挥,一连串暗器急速的从他手中射出,急速飞向苏钰钰。他一直在说话中,众人都以为他还是要沟通处理问题,谁也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间动手,先发制人。
  此时苏钰钰的头依然是斜靠在吕一诚的胸膛上,她也没料想到朱茂㒰会突然向自己发射暗器。此时要推开吕一诚,然后自己抽身躲避已经来不及。她手中也没有刀剑之类的武器可以借以格挡,杜恒,何娇娇二人都大呼不妙,深深担忧苏钰钰被暗器射中。李文忠,虬髯汉子等正笑嘻嘻的看着,心里以为这暗器如此出其不意,苏钰钰可是必死无疑的。脸上都露出一副得意的神情。
  说时迟,那时快,苏钰钰一手轻轻推开吕一诚,身子轻轻急转,动作灵动飘逸,右手在身前一挥,随即停了下来。这动作快且灵敏,神速已极,运作之妙,全在一个快字,以至于众人都完全没有看出来她如何出招的。待众人定睛一看,她手上五个手指已经完全夹住了朱茂㒰发射过来的四枚暗器。众人个个目瞪口呆,惊愕不已。
  苏钰钰扬了扬右手上的截下来的暗器,对朱茂㒰说道:“师兄,一千个人,有一千种发射暗器的方法;一个人的命运又何尝不是如此,未来有一千,一万种活法,你为何就偏偏选择仇恨呢!”说罢,手中暗器一挥,嗖的一声,那四枚暗器随即发出,当的一声第一枚暗器撞在左边门上的钟上,发出当的一声;随即反弹射向神像右边的铃铛上,又是一声当的声音,被弹射道右边门铃的钟上再次发出了当的一声;随后反弹至左边的铃铛上又是当的一声,最后反弹回到了苏钰钰的手上,其余另外三枚暗器也似此一般连续撞击四面的钟及铃铛,最后也回到了苏钰钰的手上,依然如刚才没发射出去一把,稳稳的被苏钰钰夹在手指之间。
  众人不由得一阵喝彩,一颗暗器能连续集中四个不同方向的物体已经非常不容易。此时却有能够同时发出四枚暗器,依次击中是个方位的暗器,又反弹回自己手上的高手。“中原一点红”果然名不虚传,那随心而发的暗器已经出神入化,如火纯情。李忠林,虬髯汉等三哭门的人都不由得啧啧惊叹,由心佩服!这一招,可比总舵主刚进山神庙时发射的那枚暗器,手法高明的多。
  吕一诚陪伴妻子多年,竟然不知道她武功如此了得,心中自然钦佩不已。
  朱茂㒰神色依旧,似乎苏钰钰的功夫手法已经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他从容道:“师妹的功夫还是那么俊,一点都没有丢下,似乎比以前更厉害了。可惜了,今天你即使暗器耍的再出神入化,你能保得了你身边的这三个人安然无恙吗?”眼神随即在杜恒,何娇娇,吕一诚身上一一掠过。左右手同时挥动,暗器瞬间飞出,分别射向杜恒,吕一诚,何娇娇三人。
  何娇娇丝毫不会半点武功,看见暗器向自己射来,内心一惊,啊的一声叫出声来,闪躲无处,正待要闭上眼睛等死。却看见苏钰钰惊鸿仙子般姿态飘逸的飞掠到自己身边一招分花拂柳,瞬间把射来的暗器悉数打落。杜恒和吕一诚此时也挥舞着手中的剑,把暗器一一格挡。
  李忠林看到总舵主已经开了杀戒,立即会意,下令上下左右前后的弓箭手瞄准了苏钰钰,吕一诚,杜恒,何娇娇四人,一时间箭矢如雨,纷纷射向杜恒四人。朱茂㒰随之同时发出暗器,林忠林则趁势把虬髯汉等五人救下。
  杜恒,苏钰钰,吕一诚,何娇娇四人被弓箭,暗器双层围攻,只能背靠着背面向敌人,围成一团,一面用剑格挡弓箭暗器,一面慢慢往门口移动。苏钰钰在格挡飞射过来的武器之时,也随即发射暗器,瞬时间已经把占据在横梁的七八名弓箭手全部了结。化解了被敌人居高临下攻击的危险。四人商量,此时有何娇娇在此,敌人又人多势众,且有备而来,不是恋战的时候,因此计划这且战且退,摆脱对方的纠缠。商量已定,便且战且走,往神殿大门移动。
  朱茂㒰,李忠林已经猜到杜恒四人的意图,赶忙吩咐外面的弟子,用弓箭手重重封锁了大门。杜恒,苏钰钰,吕一诚,何娇娇,已经挪移到了大殿门口附近,可是前面大门弓箭猛烈射来,后面又有朱茂㒰等人在后面夹击,腹背受敌。一不小心,吕一诚左肩上已经中了一箭。四人只好退到墙壁边上。免去四面受敌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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