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入司

　　一路无话，直到都城里。余国祯说“起凡老弟，那就分道而行吧，就送你到这吧，有缘我们再见。”说完对我作揖告别。我问道“我那顿饭要到何时兑现？”余国祯故作惊讶“呦，你不说我都把这事忘掉了。那就改日好了，我这就赶紧回司里走动走动，尽快查出打神鞭的下落。”你看，这余国祯总会有办法拒绝，我摆了摆手，懒得理他，便下了车。余国祯架起马车便走了。
　　我在家附近转悠了半天不敢进去，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师傅。可是就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眼看这太阳就要被山遮挡。最后硬着头皮回去了。一路上不敢抬头，进入正堂，只见师傅坐于正中，表情庄重而有威严，严肃的看着我。我不敢多看一眼，向师傅问了句好便往后厅走去。“站住”师傅叫住了我，我站在那里不敢动，也不敢回头看，等着师傅继续训斥我。“你过来”师傅又吩咐了一句，我只好转身回去，低着头站在师傅面前。师傅问道“此次外出，又遇何妖？”我低着头，眼睛上瞄，心想这次师傅并无责怪的意思啊。我忙回道“啊，此次到六汪镇，遇到了狐妖。”师傅继续说道“那战况如何？”一看师傅并不责怪，便放松了些，回道“啊，遇到两只，抓住了一只，打伤了一只。只不过后来抓住的那只也被救走了。”师傅起身走了几步然后又说道“狐妖狡猾，善迷惑人心。你能安然，就已经超出了我对你的预期了。”
　　师傅竟然在夸赞我，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不是？师傅转身继续说道“要记住，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一定要三思后行，有了决定再去行动。”我鞠躬作揖得意的说道“是师傅，弟子谨记。”然后师傅又坐回位置上，说道“我能教的都已教完，明天，你就去捉妖司报道吧。”什么？捉妖司报道？这也太突然了点吧，我忙问道“可是，这捉妖司不是由皇室统一招录吗？未经皇室允许，怎能入司。”师傅说道“嗯，按正常程序，你要先入皇室培训后才能进入捉妖司，不过那万首司对你十分器重，破格收你入司。”什么十分器重，我看是看在我师傅的面上，才会让我去的吧。一来弥补当年我师傅离开捉妖司，二来也是看我是个人才吧，想拉拢人心才是，我正想着，师傅说道“不早了，去吃饭吧。吃完饭晚上收拾一下，明天等捉妖司的人过来接你入司。”说罢，便先走了，我哦了一声也跟着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捉妖司的人便过来接了，那带头的竟然是，余国祯。
　　余国祯看到我忙欢喜的迎了过去“哎呀，起凡老弟，真是想不到咱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而且还是以同僚的身份相见。”我回道“余兄好啊，真是有缘呢。让你亲自跑一趟，不盛感激啊。”余国祯笑着说“嗨，哪里话，应该的。早知付老和万首司关系甚好，而你又是付老的徒弟，这入了司，今后可要多多仰仗啊。”嗯，余国祯就是余国祯，说话做事从来没让人失望过。待一切就绪，我坐上了马车，直奔捉妖司。
　　捉妖司还和第一次去的时候一样，没什么变化，在余国祯的指引下，直接进入正堂与万里邱见面。
　　万里邱只是坐在那里，没有动作。我就坐后，万里邱让其他人都退下了。他看着我说道“六汪镇的事我已听说，以你现在的战力，可以直接提拔你为三等捉妖司，不过你刚入司，怕其他同僚们心有不服，所以我决定设你为四等捉妖师，待日后有些成绩再提升三等，这样大家也都没有意见。”我握拳作揖说道“皆听首司安排。”心想，这万里邱倒挺直爽，刚见面就如老朋友一般说话开门见山，毫不拐弯抹角，看来应该很好相处。万里邱继续说道“你师傅可是我手下的得力干将，但他隐退的早，还好又培养出像你这么优秀的徒弟，我心甚慰。”我问道“那个，首司大人，我想知道我接下来要入职哪处，这平时又要做些什么？”万里邱说道“你刚来司里，先让人带你了解熟悉一下等日后你自己决定入哪个分处。”说完将余国祯唤了进来，对他说道“你们已经认识，就让你带起凡熟悉一下捉妖司。”说完便起身让我们退下了，可突然又想到什么，转身说道“起凡，你使用违禁物品的事情希望不要再粗线出现第二次。”态度很严正，我忙回道“哦。”然后万里邱便走了。
　　余国祯带着我先来到一处，余国祯介绍说“一处的主要职责是前期的打探消息，因此在一处就职的捉妖司都是轻功了得的人，他们或许功力不强，但追击和逃跑的技术可谓一流。捉妖司最重要的地方就是一处管辖的查阅室，里面不仅有世间各种妖物的资料，也包括大禹国捉妖师们的资料。”我问道“包括你的？”他点了点头。我继续问道“那也可以查到万里邱的资料喽？”余国祯说道“万首司的资料，这里只记载到三等捉妖师，等进阶到二等捉妖师后，后面的资料我们这里就没有权限记载了，都是在皇宫内记载，做保密的。”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余国祯又继续说道“当然，有些涉及重大事情时，也是皇宫里说了算的。”我疑惑的说道“那就是说，有时候皇宫让怎么写就怎么写喽？那这记载还有何意义。”余国祯忙捂着我的嘴，小声警告我“慎言！慎言呐！”他看了下四周没人，继续小声说道“司里关系复杂，捉妖师都是先由皇宫招录和培训，谁也不确定哪一个是皇宫里面安插的眼线，有时一句话说不对，便要惹来杀身之祸。”我问道“那你呢？你是跟着哪位黄亲国戚呢？”说罢，余国祯又赶忙捂住我的嘴，左右扭头查看是否有人。我忙扣下他的手掌，说道“慎言慎言。”他松开了手说道“我倒是想被哪个皇亲给收留，可自身条件不好，没人相中啊。”我没说话，只是点点头，一来算是回复他，二来算是承认他说的是事实，要是我，我也不会去笼络他。
　　余国祯继续带我向前，前方有个人向我们走来，余国祯忙停下脚步，小声说道“那就是我们处长。”说罢，那人已经走到我们面前，余国祯低头向他问好“一处长。”那人点了下头，没多说话便过去了。待他走后余国祯抬起了头，继续往前走。我问道“你们一处长姓易？”余国祯说“不是，我们一处长姓史，叫史文君，他觉得姓氏不好听，便直接叫一处长。”屎处长，死处长，嗯，的确不好听。
　　走了一段距离，指着前方的门牌说道“那是二处，悄悄告诉你，二处的处长可是个女儿身呢。”我惊奇“女子也可做捉妖师？”余国祯笑着说道“是呀，自从万首司上任后便同意招录女捉妖师。要不然，像二处处长这般厉害的捉妖师只能流落市井做个民间捉妖师，那岂不是咱大禹国的损失嘛。这可是捉妖司有史以来首届的女处长呢。”嗯，这个万里邱还算个思想前卫之人，不算迂腐。而且也对这二处的女处长有些好奇，毕竟这二处可是捉妖司的执行单位，是要出兵与妖物刀剑相见的，没几把刷子怎能坐在这处长位置。余国祯继续说道“二处的处长叫洛飞雁，武功了得，也是不可多得的二等捉妖司。你师傅当年隐退后，这洛飞雁便接管了二处。”我问道“这捉妖司里就没有一等的捉妖师吗？”余国祯说道“这一等的捉妖师都被皇室收回保卫皇宫了，所以，咱捉妖司里阶位最高的便是二等。啊忘了告诉你了，一处长也是二等捉妖师。除了处长，司里还有几个二等捉妖师，行踪隐秘，平时基本看不到。是归首司统一调配的。”
　　说着便到了三处，余国祯说道“要说咱捉妖司里战力最低的就属这三处了，三处的人都是学习各种律法法度，然后给别人定罪的。所以基本上不用外出公事，也没有需要动武的地方，因此三处的人数也最少，整个三处也就那十几个人。没什么好看的。”说完便带我转身了离开了。我问道“那也得说一下处长是谁吧，这今后听了见了也不至于不认识吧。”余国祯说道“三处处长叫刘彭年，只是个书呆子而已，平时也不会多见，不认识也无妨的。”说完便带我离开了。。
　　余国祯带我找了个偏僻之地坐了下来歇歇脚。他说道“起凡老弟，你打算入哪个分处啊？要不就跟我一起留在一处好了。”千万别，就算去三处那当个书呆子也别去一处与这余国祯为伍。按我如今的能力来说，就只有二处适合了，再说二处处长还是个女的，挺好奇这女处长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于是我忙推辞道“哎呀，余兄，这一处都是身手矫捷之人，要懂得灵活应变，你看我只会打打杀杀而已，实在不太适合一处呢。”余国祯一听，有些不太情愿，说道“怎么会呢？你这身手依我看在哪个分处都能胜任，等明日首司问你，你便直接说一处便可，其他的可以到了再学嘛。”我突然想到，当时让余国祯代办的事情，忙转移话题道“对了余兄，你帮我问的关于打神鞭的事情你问了吗？”余国祯提起兴趣说道“走，这就带你去妖市打听一番！”
　　看来这妖市一定是个很有趣的地方，你看这余国祯兴奋的样子，比我丢了打神鞭还着急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