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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荒零逃魔记 / 第一章 离家少年

第一章 离家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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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荒零经常遭到父亲的毒打毒骂,气得不行,一心想着轻身。曾经的跳崖、撞墙、自刎一系列通通未实现这一豪情的目标。这一次他决定改变方式,要让那些夜行的怪兽妖魔把他一口吞掉。
  天刚黑,他就迈开了脚步,蹒跚着来到了一块较为平坦的地方,良久也未见得一只凶物,倒是那些草虫之音快意轻鸣。他暗思:原来黑暗也这般热闹祥和。
  这时在远处天空出现了一个全身闪光的物体正朝他这边缓缓飞来,不一会便抵达了他的上空。这闪光的物体似乎发现了有人存在,盘旋两圈便降落在离他十步远之地。
  荒零盯睛一看,乃是一个形如蚌壳的巨型物。还没等他细细打量,这个巨物便慢慢张开了,似血盆大口。荒零见状,忙闭目向前走了一步,说:“吞噬我吧!”
  当荒零睁眼,巨物并没有动作,而是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被灰衣着装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只能见眼珠转动。望荒零说:“不要怕,孩子。”
  荒零心想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快满十年了,还从来听到过有人对他说如此暖心的话,难道是亡身的前奏鸣?于是他大声喊道:“死神啊用你智慧的魔法和力量把我粉身碎骨吧!”
  “我不是死神,孩子。”
  “那你一定是死神仆人。”
  “是什么让你对死亡这般眷恋与狂热?”
  荒零突然泪湿双眼,说:“瞧哦,这七月的天气是多少酷热;而冰凉却填满了我的心间,也许此刻,我的父亲正操作木棍,找寻我的踪迹。”
  灰衣者似乎听明白了,叹道:“堕落的父亲,愚昧的父亲,你心的恶因何而起,缘何而成?”
  “看来,你不像一个坏人,凭你的睿智告诉我,从哪里来,意欲何往?”
  灰衣者并没有直接作答,须臾才说:“孩子,你亡身的念头让我揪心,你应该让我检查一下你的灵魂。”
  荒零心想:听他说话的声音和语气确实不像一个恶者。于是说道:“好吧,我应该感觉到你的善意不是伪装,法师。”
  灰衣者听得荒零言中自己的职业,心里惊叹他的聪明,立马说道:“闭上眼睛,趟下,不要怕,要有像奔赴死亡的激情。”
  荒零依吩咐照做,法师便开始了一系列的法术操作。魔法的成像中显示,荒零的灵魂的确受到了一种邪恶诅咒的侵害。这分明是有人要摄取他的灵魂,杀他,困于十岁以下的人有日月天地精气呵护才不有下手。
  此刻法师显得矛盾重重,三次转身欲离去让荒零在一个时辰后自己醒来,却又三次回头驻足,最后还是被这个漂亮的聪明少年打动了心。
  他走近荒零,盘脚而坐。念道:“善良的魔法拯救你的创伤,与恶邪来一把较量!”此时,荒零除了呼吸外如同一个死人没有半点意识。
  法师取下手套,从衣兜里拿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木碗,做了半碗驱出诅咒的魔法水给荒零喂下,然后又将两项技术通过法术植入大脑记忆库,待荒零醒来根据回忆稍加练便可使用。
  然而令法师没有想到的是:当荒零身体里诅咒受到另一股魔法力量侵害时便会向植入诅咒者游无狂发出信号。
  当游无狂收到时不禁震惊,立马下床,望发信号之地路风寻来,人未着地便是一声大吼:“去死吧。”随声便袭来一股邪恶的劲风,在巨型蚌壳的光照下如雄狮吐气。
  灰衣法师闻声转身,一挥手便引开了。再瞧来者,好一个胡子脸,头发蓬松。
  游无狂怒道:“你什么人,敢到珀石域来坏我事?”
  “你又是什么人,在我背后的少年身上种下如此邪恶的诅咒?”灰衣法师直面道。
  “短见,”游无狂说道:“荒零乃魔年魔月魔日魔时生,如此四魔缠身命局之人千年无一,你不是也是摄取此人的灵魂吗?可是我告诉你还没有到时候,哼!”
  灰衣法师说道:“可悲啊可悲,居然有人要用人之灵魂增进法力,真是人魔比妖魔更可怕,邪恶的魔法操纵者。”
  游无狂哪里听得过这种话,拉开架子一场好打:这边起飞沙,那边下顽石;你念迷心咒,他唱净心曲;一个伸手出妖风,一个挥手化邪
  气,数百种法术放出,皆不分胜负。
  约半个时辰后,荒零醒,揉揉眼睛便一屁股坐起来。斗法的法师见状忙一个分身,过来对荒零耳语数句后又投入战斗。游无狂一心只想做掉这个祸事者,根本不留意还不到死期的荒零举动。
  荒零趁其不意,朝另外一个方向悄悄跑了。
  此时已是明月悬空,几丝星耀弄睨,数片薄云偷飞。灰衣法师估计荒零走远。一个法术收了魔法飞天蚌壳,又分一个假身让游无狂杀死,自己真身望天际化气而去。
  游无狂以为干掉了对手,右搜左找不见荒零的身影,骂了句“该死的!”便回了。
  荒零的灵魂诅咒的解除使他神清气爽,心情阳光,足足在外浪了一天半才回去。他的父亲荒天成一见他回来,瞬间暴怒。
  大骂道:“你这个转孑的,死哪里去了这一天半,看你个鬼头鬼脑的样子。”
  荒零强忍着眼泪,轻声喊着:“父亲。”
  荒父的眼睛充满了厌恶与恨的烈焰,他的腐化、愚昧、堕落的优秀品质早被游无狂利用,要他好好看管自己的儿子。
  他充血的眼睛看了荒零一下,道:“你就像牛身上的一根牛毛,可有可无。”
  “你不是人之父,”荒零来了点儿脾气,寒着心说:“你是魔鬼,只会摧残自己亲人儿女身心的魔鬼。”
  荒父怒火攻心,随手拿起地上的一木棍朝荒零打去,荒零一个隐身闪开,幸亏好心的法师在他的脑子里植入这项技术才躲过这一棒。
  这一棒没打上他的儿子,倒是狠狠地抽打了包容万物的大地,可是这大地毛都没有感觉痛一下,冲其量激起点儿凡眼看不见的微尘。
  荒父骂道:“才一天没有给你舒服,反了,豹子咬的。”
  荒零说道:“今天你休想打到我。”
  见得儿子在左边的木桩处出现,走过去横着就是一棍,荒零照样敏捷隐身一闪避过。这一棍打在木桩上,当场断成两截。
  一来二去几个回合后,荒零溜走了,连家的门槛都没来得及进。
  现场只听得荒父骂骂咧咧的声音。
  这次夜行事件让他知道自己满十岁时有人要取他的性命,而离这个时候只乘下九天了。
  荒零一边急行,一边胡思乱想。
  时大雨迷天,他突然回头凝望家,道:“妈妈,恕孩儿不孝,我不能再回这个家了,也不知道明天是死是活;纵使死了,留存的荒野孤魂也会向万能的苍天为您祈祷!”
  此后荒父两天没见到荒零的身影,觉得有点异样、反常,遂决定去趟真龙神院。
  此神院是珀石域居民香火求福的旺地,位于珀石西南五十里;亦是仁雨儿魔法集团的珀石分部。
  荒父行于通往神院的路上,时而观花赏树,时而听飞禽之音。
  神院的建筑更是阔气,一概的青瓦红木,足足大小三十余间。神院背靠真龙山,主脉傲天立地;左边君子峰气宇轩昂;右边贞女峰亭亭玉立;前有真龙湖碧波载莲。一年四季幽香缭绕,群鸟声脆。
  游无狂知荒父来,忙出门相迎,问候礼毕,院中榕树下入座品茶。
  游无狂假惺惺问:“天成老兄第,你这是有多久没上山了?”
  荒父轻摇了下头,说:“自去年游老仙九十九大诞后,无事不敢上山打扰仙修啊!”
  “哪里哪里,老第有事直管讲便是。”
  “犬子荒零已两天不在家了,以前有仙兄给的信香,只要知会于仙兄,仙兄就能帮愚弟快速找到,无奈信香用完,只好上山相求。”
  游无狂“哦”了一声说:“是这样呀。”
  话说荒天成每次燃香都是荒零出走两天才做,对于哪天晚上的事根本不知;而游无狂从哪天晚上之后,没有荒天成的信香号,确定荒零是回去了,正要打算去趟荒家,盯住荒零,没想到这个荒天成反而来了。现在荒零的灵魂里没有他种下的颓丧之咒,搜索不到他的信息,显得有点惊讶。又问:“这是哪天的事?”
  荒天成答道:“前几天出去了一天半,回来没半个时辰,和我闹了一下就又走了,唉。”
  游无狂一边掐着指,一边说:“老弟放心,这家伙每次都是在你们家附近散散气而已。”
  而其实荒父打心底也没这事放心上,他关键是来只向游无狂问一下护花工这个职位,十年前,游无狂就许诺要在真龙神院为他谋求。
  “游兄哪,”荒父说“这个……哦……就是那个职位。”
  游无狂一听这事,在现在情况的作用下,显得极不耐烦。
  “唉呀老荒,你看这个别人没有退出就没哪个位的啊,你放心只要空出位来就你啦。”
  这时,傍边的大榕树一枝忽然断了下来,险些伤及二人。
  游无狂望此断枝说:“此定是不祥之兆。”
  荒天成忙问:“主谁,怎么个不祥法?”
  游无狂站起身来,这个看起来只有五十岁的人对上天的警示也深感敬畏,踱了几步,神色凝重。
  说:“未知主谁,就算无亡身之灾,也逃不了困厄之祸啊。”
  荒天成不以为然,说:“咳,我说游老仙,你炼修百年,化一碗法水解了就是。”
  “茫茫天宇,法术法力最强者,唯是天数,谁也解不了。”
  荒父搔搔头,一时无语。
  临走时,游无狂再三叮嘱荒天成一定找到荒零,说他自己也会来帮助搜找。
  游无狂对目前的态势感到非常棘手,思来想去,为了这个摄取荒零之灵魂的任务万无一失,只好向他的头头仁雨儿请求一名副手。
  刚刚燃一枝信香不到一个时辰,这个副手如期而至。正是二十年前一同在仁雨儿魔法集团第一分部共事的钟生自。此人诡计多端,但无耐性;一幅瘪脸三角眼。
  二人相见如故,品茶叙旧直到半夜。
  钟生自有点困意地说道:“狂兄自操作珀石域以来,一直如鱼得水,听说你还是域长李常冥交往甚深。”
  “虽然如此,但最近的事还是硬了点。”
  “有何硬,狂兄详讲。”
  游无狂把这几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来了一遍,包括荒天成问护花工事。
  钟生自一听大笑道:“我等加起共一百九十七岁,法力共一千零一年,不担心,况且那个不明来头的邪人已杀死。”
  游无狂问:“自老弟良方?”
  “明天我自扮作相命师入荒家附近各民寨逐一搜查。”
  游无狂说道:“自老弟抓到了一定先套出哪个法师的来历,以便日后除掉余党。”
  接下来的两天,荒家附近的寨子便出现这个手持白布短幡的相命师,幡上书“口令”。
  居民闻音欲来占卜,然算命师一家门口只卜一人,一人只说一句;这不但未引起奇怪,反而被说成是神仙过路;有的甚至望着他的背影双手合十跪拜。
  但是直到荒零进入十一岁的头天也没有发现到底藏在那。游无狂是相当着急了。
  叹口气说:“真是越搞越遭,事情严重远远超过了我们所想象的。”
  钟生自抱着手沉思良久才说:“荒零明天午时十一点进入十一岁,我等必须于第一个时辰收了,过时再收就无意义。”
  “亏我这五百零一年的法力,”游无狂自责道。“那天晚上应该直接去荒家,而不是回真龙神院,也怪我过于相信荒天成这蠢货。”
  “大哥不必,”钟生自说道:“事情不到最后那一秒,天知道啊。”
  经过一个时辰的讨论,终于有了最佳方案。
  游、钟二人各变作一只飞鹰,于天明开始低空飞行在珀石域上空,用鹰一样的眼睛扫描方圆二百里的大地。
  话说这次荒零的出走并未去多远,而是在离他家三里远左右的地方。哪里有一个废弃的砖窑,见到有人来了他便隐身走开。
  这些天来,他一点也没有亏待自己的肚子,每个晚上他都去别的寨子弄点吃的,刚好和钟生自下寨搜寻的时间错过。万不得已之时,他也会隐着身去偷。每当这种情况下,他就严肃认真地告诉自己说:“荒零,你必须记好是哪家,等赚钱了一定要悄悄地拿来还。”
  十一岁的第一天,他美美的在砖窑里睡了一觉,直到中午十一点。他往几天一样,又练习一次好心法师植入他大脑的两项技术:那就是心针咒和身隐术。身隐术已能随心所用;心针咒还没试过,根据记录的忠告,此咒语对每个人只有第一次有效。
  他来到窑门口,四下张望,确定没人才出来。艳阳碧空,天雀舞歌。这时,游无狂变化的飞鹰已发现了他,飞鹰异叫了一声,远处的钟生自收到信音后立马急飞过来。
  然而荒零却不知自处于危险的境地,还高兴的仰望大鸟。
  突然两只飞鹰一个俯冲,荒零已被一张魔网罩住,他挣扎几下觉得无效,索性不动,只冰冷地看着他的敌人。
  “不要做无用功了,”游无狂说道:“不过你有活下去的理由,你想活吗?”
  这时荒零脑子里闪过的想法有骂他、有平静地回复他、有不屑一顾,最终选了第一种。
  他说:“常言道智者绝不会来死活一问,是你做的错事太多,上帝才把愚蠢赏赐予你。”
  “你只要说出那天晚上给你解诅咒的人,你才可以重获自由,就像刚才一样。”
  荒零略忖,道:“糊涂者无罪,哪个法师啊就在你傍边,居然你装糊涂不知道。”
  “放肆。”钟生自吼一声说:“看我毙了你。”
  钟正要举手,游忙伸出手拦住。
  “狂兄,时辰不多了,”钟提示,有点不耐烦,他最讨厌在杀人的时候唠唠叨叨。
  游指着荒零说道:“你这么顽固,就让顽固陪你下葬吧!”
  话音落,游拿出摄魂箫,钟早已手持集魂瓶。箫声起,荒零只感周身发热,箫音时阴时阳,荒零的灵魂如受到外力冲去,从头到脚抖上抖下,像蝌蚪一样乱窜。他想通过隐身回避,然这个法术在这种环境下已失去效用。
  钟生自不停念吸魂咒语,游无狂的魔音不断逼着荒零的灵魂。
  荒零意念心针咒也不管用,只因还未达到随心所欲的境界,眼看荒零已开始昏昏沉沉,灵魂已全部逼到脑部,即将出窍。
  这时荒零举软绵绵的力气和仅存的微弱知觉大喊一声:“心针咒”。随着这一喊,他的敌人开始出现不稳定,而自己仿佛好了一点。此时意念已起作用,于是他不停的念。
  游、钟二人直捂肚子,腹里胸里似万千金针猛刺,一切攻击性法术咒语皆不得行,魔箫魔瓶早已弃于地,豆大的汗珠滚滚而出。由于痛不可支,瘫倒在地上直呼:“怎么这样。”。
  荒零哪里肯罢休,一心只想痛死他们;不料游无狂势态不妙,大喊一声:“走”。只见得两股白烟炸出,逃离而去。
  虽然敌人退去,荒零确实被吓得不轻,加上开始的折磨,顿觉一阵眩晕,昏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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