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没有人期望不公平的交易,因为大家都希望自己能从中牟利

　　人需要懂得得利，而不是一味地白给，除非是为了之后的必要而做准备。
　　没有那个商家愿意做亏本生意，因为这样对他来说没好处。而有人认为，做亏本生意能让上一次让你亏本的那个生意再次来到，但……
　　没有人期望不公平的交易，因为大家都希望自己能从中牟利不是吗？
　　包括刻意而为的亏本生意，不也是为了自己下一次的得益吗？天下没有白掉的馅饼。
　　就像狗，没有狗会用骨头换骨头，都希望能保护住自己的财富，露出自己最狰狞野蛮，贪婪狂暴的一面。
　　白企幡来到了校长的办公室，脸上仍是没有半点表情，十分淡定而冷静。他打量了一下门，注意到了四周并没有门铃，他把目光停住，用手叩了叩门：
　　“我是高一（2）班的学生——伊信白企幡，听说您有事找我。”
　　“请进吧，伊信同学。”门后传来一阵成熟而富有磁性的男生，听声音，应该是中年人，看来是中年大叔。
　　门口有烟味，门是容易吸味道的木头做的，但上面却没沾有很浓烟味，反倒大部分都从门底下的缝透出来的。看来不是校长抽烟，而是里面有其他人在抽烟。而门上的有许多品种的茶的味道，看来校长应该是一个喜欢喝茶的人。
　　“这应该就是校长了吧。”白企幡想着，便按下门把，轻轻地谨慎地推开了门。
　　校长室里面装饰是经典的欧美风书房式，香木书架组成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书，其中还包括了哲学书，推理小说，轻小说，甚至连漫画都有就是没有一本教科书。四周挂着一些花和盆栽，房中央还有一张高级木桌，桌上有一个烟灰缸，烟灰缸里有几只抽完的烟，木桌的底下还有一个小柜子。而木桌前分别坐着两个人，一个就是吴璐伊。
　　吴璐伊听到白企幡开门的声音，顿时身体不禁一颤，脸色大变，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机械地转过头看向白企幡，眼神中满是害怕的泪光。白企幡咂了一下嘴，不爽地一脸幽怨地瞪了璐伊老师一眼，吓得璐伊一下子冷汗流了满身连忙转了回去。
　　八成就是璐伊老师泄露了我的事吧……
　　而璐伊对面坐着一位中年大叔，一头浅棕色的头发，两鬓有点泛白，戴着一副眼镜，下巴上还有一点胡子，身着西装制服，看起来很有一种莫名强大的风范和气场。
　　“你好，伊信白企幡同学！”
　　想必这就是校长——万亿院的“大哥”，效秦长元先生吧……
　　“您是效秦校长吗？”
　　“是的。”效秦先生端起桌上的一杯红茶，闭上眼睛用鼻子享受地嗅了一下，便细细地品了一口，“请坐吧，伊信同学！”
　　“那我就放心地坐下吧。”白企幡淡淡说了一句，但警惕的眼神还是不停地打量着四周的一举一动。
　　“好啦伊信同学，放松警惕啦！咱们今天是以平等身份来对话的。”
　　“那我走了。”说着，白企幡鞠了一躬，转身就再次打开门准备离开办公室。
　　“……”效秦会长张大嘴巴，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即将走出门口的白企幡。
　　“效秦先生，你跟他讲客气说这些没用的，他是个超现实主义派。”璐伊叹了口气，“喂，白企幡，你过来！”
　　“噢……”他不甘心地答应一声，一副委屈相地乖乖回来了。
　　“坐嘛，校长有事跟你商量！”璐伊凑到白企幡耳边嘀咕一阵，“放心，不会对你做奇怪的事的。”
　　“噢。”
　　“喝红茶吗，伊信同学？”校长连忙擦去刚刚慌张流出来的冷汗，嘬了一口茶，咂吧咂吧嘴巴，将一杯没喝过的红茶递给了伊信白企幡，伊信嘴角微微上扬，他大概知道校长是个怎么样的人了。
　　并且，他更是差不多知道，校长可能要自己帮忙干一些事情，才会这么客气。
　　“不了，我比较爱喝铁观音。”伊信淡淡地回答道，将校长的红茶连同心意一同回绝。
　　“噢？那璐伊喝吗？”校长笑着，将那杯被回绝的红茶递给了璐伊老师，璐伊连连害怕地点点头，接过红茶。
　　这两个人，好可怕……
　　“那么，请问校长大人找我有何意图呢？总不能说是问我这红茶的味道怎么样吧……”
　　“嘛嘛～别急嘛……”校长从西装的口袋里拿出一张折起来的白纸，铺开来放在桌上，用手轻轻推到白企幡面前，“那我就废话不多说了咯。”
　　白企幡瞥了一眼这张纸，这是一份标准的合同。
　　“吼……校长大人是要聘用庸人不成？”
　　“我们这所万亿院有将近千年的历史了，历代校长都会有个人物进行辅佐，因为我们学校从来不会招很多人进来工作，也因此，这个人物会身兼多职，是一个很厉害的职位。”
　　“他们将负责一切空余的职务，现在负责：德育处书记，高级心理教师，心理咨询室负责人，学生会顾问，校长的秘书……以及学校里多多少少的事务都会涉及到。这个职位就是：‘万亿师’。而现在，我想请你做这个职位。”
　　校长的眼神十分真挚而严肃。
　　的确，现在听说大家那么久都没见到过这些人，还以为这些职位是还没派上用场不必露面……原来是这老头本来就不打算从外面招人。
　　“为什么我要做这么麻烦的事……而且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利益，只有未来数不胜数的苦恼和白发……”白企幡满不在乎地玩弄着自己的头发，语气依旧是毫无起伏，十分不在意，“既然是璐伊老师让你知道我的，那你难道不知道，我完全不想出任何风头，从来不做累人的事，从来不会做任何愚蠢的自我牺牲，更不会做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的事。”
　　“而且这种事不应该是对外招纳精英吗，怎么就轮到我这种菜鸟了……”
　　璐伊在一旁，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果然是这样啊……
　　“我当然不会做让你白给的事情了。我会对外，对校友，对学生，以及部分老师保密你的身份。而且谁说学生就比老师、成人做得差了，几张文凭牛什么啊？这种事只有特定的人才能做到。而且……”
　　“只要你同意，除了月收入一万五以外……”校长嘬了一口茶，摸了摸下巴的胡子，若有所思地笑了起来，“若是你做的好，我能保送你到任何大学，而且若是将来没有找到工作，或者被公司开了，学院只要我还在，就无条件地收纳你。”
　　“这对不管任何人来说……吸引力也很大呢！”璐伊在一旁十分在意地看着白企幡感慨道。
　　“抱歉，恕我拒绝，我不缺条件里的任何一项。”白企幡拍拍衣服，深深鞠了一躬，便转身就要离开。
　　“你的妹妹……好像听说过想要来我们学校呢……”校长似乎早就猜到了这种结局，于是一点震惊也没有，反而还微微地笑了，“伊信集团的千金大小姐——伊信……”
　　“你是在威胁我吗，校长大人？”白企幡听到这，机械地慢慢转过头瞪着校长，语气虽然依旧淡定但是眼神中满是冷漠而凶悍。
　　“成绩相当好，进实验班也是妥妥的没问题，但收还是不收……好像也是我说的算啊……其实我刚想给他送去保送书，结果发现她是你妹妹……”
　　“切！”
　　“伊信家的人啊……真他*的恐怖……”
　　“不要把我列入这个家族。另外，我可以答应你这个麻烦死人的职位，但我有条件。”白企幡转过身，坐回位置上。
　　“没问题！”校长微微一笑，将杯中的红茶喝完，并用纸巾轻轻擦拭嘴角的红茶，“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毕竟……”
　　“没有人期望不公平的交易，因为大家都希望自己能从中牟利……”
　　这就是我的所谓的青春吗？那么这段叫“青春”的故事还真是不一般啊……
　　从那一刻起，从白企幡进门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发生了巨大的变动。
　　“作为交易的骨头，我申请提出三点条件。”白企幡从桌上一旁的笔筒随手一拿，拿出一只黑色水笔在纸上的条款补充着。
　　“请吧。”
　　“第一，我要求你们对外保密我的家庭身份，并拒绝一切外来人员咨询我的相关信息。”
　　“允！”
　　“第二，我要求提高我15%的工资，并且取消一切作业、考试，且我的考试可以由校方私底下进行。并且我将能拥有部分政权，能有干涉权等。”
　　“允！”
　　“第三，我要求与你一同入住，且不用交任何房租，可以携带任何私人物品。”
　　“允……诶？诶——为毛？难道你对大叔……”校长吓了一跳，抱着自己一脸害怕地喊叫着。
　　好恶心啊……白企幡和璐伊一齐想道。
　　“没房间吗？”
　　“有是有啦……”
　　“不答应吗？那我走了。”
　　“允！允允允！”
　　“那就合作愉快了。”白企幡叹了口气，在合同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并盖上了自己的指纹。
　　“合作愉快！”。
　　这就是，我梦开始的地方吗？
　　就这样，双方带着各自的利益，交换了各自的排骨。绚烂精彩的人生正才开始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