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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诡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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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莘苑径直走到表哥面前,啪,她抬手就给了表哥一巴掌。“你这是干啥呢!”我吃惊的下巴差点掉下来。胡莘苑不以为意伸手变出玉净瓶:“我这不是怕你不信嘛,给你证明一下。”我看表哥脸上红红的巴掌印不由得浑身一颤:“我信,我信。姑奶奶就是说他死了我也信。”
  胡莘苑不再理我,捏着玉净瓶中的柳树枝轻轻点落在表哥额头前,表哥身子微微颤抖接着一哆嗦像是大梦初醒一样。“啊!”表哥叫了声。我走上前拍拍表哥的身子:“表哥。你没事吧。”
  表哥瞧瞧我有些吃惊:“文才,你也来了啊。咱哥俩好久不见了。”我皱皱眉,心里想着敢情丢魂的人在这期间啥都不知道。
  一旁的胡莘苑收起玉净瓶开口说道:“又救了一个人,离功德圆满指日可待了。”表哥看看我身边的胡莘苑整个一个古风女侠打扮满腹疑惑地问我:“文才,这位姑娘是?”得知表哥也能看见胡莘苑我就不再撒谎于是说道:“刚才你丢魂了,是这位仙姑救了你。”
  “丢了魂。”表哥更加疑惑:“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好好想想,我中午和你说话你都没理我。”
  表哥用手捏着下巴陷入回忆之中。
  表哥说今早凌晨三点就接到了大舅的电话,说是他爷爷去世了。得知这个噩耗,他顿时觉得万分悲痛如五雷轰顶一般,想到曾经最疼爱自己的爷爷,他一刻都没有耽搁穿上衣服开车就从市区驶向了村里。因为表嫂怀孕不便来此场合,所以他是一个人开车。尽管他非常想控制自己的眼泪,还是没有控制住眼泪夺眶而出。车子行驶到乡道的时候天还没亮,在车灯的照亮下他放慢了车速,突然他就发现四周起了雾。雾非常大,能见度不足五米开车根本不敢超过十脉,他打开了雾灯,就这样小心翼翼地向前蹭着走。忽然之间,他隐隐约约觉得前面雾里站着个老头,仔细一看,正是他爷爷。表哥把车子停在路边下了车借着车灯向前走去,走的越近二姥爷的轮廓越清晰,等到了二姥爷面前表哥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泪水,抱着二姥爷就哭了。
  “爷爷,我听爸爸说你走了,原来是骗我的。这些年在城里工作也没怎么回家看看您……”表哥哭着哭着就觉得身子特别累,眼皮发沉抬不起来。“睡吧。咯咯咯。睡吧。咯咯咯。”他听到二姥爷发出一阵子这样的声音之后就睡着了,一直到刚才胡莘苑把他叫醒。
  听完表哥讲完,我不禁脊背冒冷汗,想着如果不是胡莘苑及时赶到估计我也就这样子了。我转头问胡莘苑:“表哥这到底是怎么了?”胡莘苑见惯不惯地说道:“就是这老爷子走的不甘心想见见你们俩,可是哪个也没赶上。”
  “啊,你说爷爷的鬼魂害我们?”表哥一下子从凳子上跳起对着棺材瑟瑟发抖。胡莘苑拍拍表哥的肩膀:“不用害怕了,你爷爷已经被鬼差押走了,去了酆都报道要七天后才能回来。”我有些好奇开口问道:“那既然被押走了,怎么早上还会碰到呢?”胡莘苑继续说道:“早上的时候老爷子死活不愿意走呗。这老爷子能活这么大无病无灾也是有大福报之人,就算去世了在酆都也会谋个好差事,所以阴差没有难为他做了个顺水人情。”
  表哥和我听胡莘苑说完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一点。要说这人也真奇怪,人死之后哭的稀里哗啦这么不情愿那么不情愿的,可真当见了死了的鬼魂却被吓得不行,倒也真是可笑。我和表哥聊起家常,这十年多没见自然也没什么话题了。不一会儿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我开口提议道:“莘苑,表哥,不如我们三个人斗地主吧。”
  “斗地主?哪有地主?”胡莘苑四下找着。
  “不是真地主,是打牌的一种。”我向胡莘苑解释道,表哥似乎很是赞成马上就去找扑克牌。我给胡莘苑简单讲了讲斗地主的规则,胡莘苑听的一知半解。表哥拿来纸牌,我们三个人斗起地主。刚开始的几把还算正常,输的人在脑门上贴纸条,很快胡莘苑满脸就被贴上了纸条。可是没过一会儿我就发现我这个提议是有多糟糕,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她是一只会法术的狐狸精呢。接下来的几回合,我和表哥输的那叫一个惨,胡莘苑不但摘光了满脸的纸条还把我们的脸贴的满满当当。“哎?不对啊,怎么会有六个二?”表哥抽出牌堆里的六个二说道。
  胡莘苑不好意思的伸伸舌头:“你们让一让我嘛。”
  表哥见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出老千也不好说些什么。又来了几次,我把手里的纸牌一扔:“不玩了不玩了。”这根本就没办法玩了,六个二之后出现了十个尖,四个王……实在是非常无语,我掏出手机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哎,你们怎么不玩了,来啊继续啊,真好玩。”胡莘苑像个小孩子一样想继续招呼我们斗地主,我和表哥不约而同地开始玩手机。“哼,真无聊,你们根本就是输不起。”胡莘苑矫情地抱怨道。又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灵堂里陆陆续续来了人,我打了个哈欠和姥爷说了声就回屋睡觉了。
  一直到快中午十二点的时候,老妈叫我起来跟着大舅他们一起下地去埋二姥爷。跟着人群就来到一片花生地,这里地质很好不返潮,墓穴坑已经用挖掘机挖好了。本来埋人也是用挖掘机,可是姥爷觉得儿孙们一锹土不添以后没福。我和表哥每人添了几撬土就困的不行,都结束之后我先和姥爷说了声,就回了出租屋。到了出租屋是下午三点,我倒头便睡。傍晚时分黎姐来的电话把我吵醒,我抄起手机:“喂,黎姐。什么事?”。
  “小方啊,我昨天跟你说买一袋面不知道你现在方便不方便,我看你两天没开门营业了,怎么了?有什么事吗?”黎姐像是个知心大姐姐一样。
  “哦哦,没啥事。那这样我马上给你送过去。”我搪塞着挂了电话,起床就要去店里。不知什么时候胡莘苑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拉住我:“不许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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